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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氏,容不得自己成长,这一点,相思心中早有预料,试想,她才至圣阶便仗着宝器相护,无人能奈何她,若是成长至实力足够强大的那一天时,雷氏又有谁能与她抗衡?
若想将她除去,唯有在她实力尚不足时,因此,雷氏必不会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积蕴力量。
若不是新自见过她出手,或许,雷氏也许会再拖几年,筹划得确定万无一失时才挑上她,而如今在她连破二人的防御后,雷佳斯阅必心生畏惧,再也容不得她这颗眼中钉,不拔必不快。
这一场对决来得突然,却也是在意料中。
其实,纵是雷氏不提早挑上她,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成长,命盘出世,七年之必还归灵脉之中,那时,雷氏不找她,她也会在六年之内杀上圣地去。
如今,她只是成了被挑战的那一方而已。
雷氏如此心急,她何不成全?
应下雷佳斯阅的宣战,相思的手轻轻的颤了颤。
察觉到手掌心中小手的异样,银瞳的心猛的沉了沉,默默的观察了一遍,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用力,传达着自己的心意。
明年,距今仅有一年半的时间。
紫极的眼一滞,痛意潮涌过心房,刹时便漫至每一根神经。
“好,明年七月初七,七重命台上见。”雷佳斯阅眸子一闪,瞬即接话:“你若输,交出命盘即可。”
想让她交出命盘,做他的黄梁梦。
何况,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你若输,只需带着翼龙、血虎两伴灵去向七殇请罪即可。”眉峰一挑,相思叽笑以对:“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你尽管往大陆各处施毒,而当你每毒害一处,我便携几万只小瓶去雷、青、虎三氏家族逛一逛,就算你三家搬至圣地,我也会不辞辛苦的走上一遭。”
“你敢威胁本言?”厉眼光芒一爆,雷佳斯阅周身气息骤变爆戾。
事都干了,有何不敢?
威胁就威胁了,又能奈她如何?
“威胁你,那又如何?”无视对方狂爆的戾气,相思甚是悠然的勾唇浅笑:“雷佳斯阅,你明白的,玄武没有我所不能涉足的地方,没有挡得住我的结界。想当初,我在圣者的眼皮子底下将三爪翼龙的龙蛋全部搬空而无人察觉,同样,我去圣地走一遭,自你眼皮底下经过你也寻找不到我的影子。”
咝-
一刹时,花楼内盯着镜面的人俱是齐齐一抖身子,狂抽气。
雷佳斯阅眼珠突的定住。
雷印唇一抿,面色惨白。
“是你?!”雷风眼一悸,乍起的声音满是惊骇:“青氏所有龙蛋是你偷的?”
雷氏、青氏、虎氏也曾怀疑是相思所为,只是自西海之后,无法搜寻到相思的下落,便转移目标,一直怀疑是有人与青氏蛋窟中的守护里应外合的劫走了所有子孙。
此刻,那苦苦暗查的罪魁祸首竟自己跳出来承认,雷佳斯阅、雷印、雷风再次被惊得不轻。
能在圣者眼皮之底下将成千上万的龙蛋移走,那是何等的手段?更何况,四周有能照出隐形宝器影子的显影石,还有无数可窥破隐形踪迹的魔兽守护,却仍无声无息的得手,那意味着什么?
能在圣者眼皮子底下行动,又如何不能自由出入圣地?若真的想要用毒,那样的诡异踪迹,又如何能防得住?
若真的秘密进入家族驻地,那后果,不敢想像。
一想到那种可能,雷风、雷佳斯阅顿觉一股寒意自脚底腾起,一冲到了脑顶,一时间,连心都凉了。
是他!
竟真的是他!
花楼盯着镜子的一干人,张着嘴,瞪着眼,目瞪口呆的彻底懵了。
偷?这个词怎么用到她身上?
她那是搬,是光明正大的搬好不好?
没眼光就是没眼光,连搬与偷都分不清。
“本少也没掩饰行踪,还特意的通知过青氏的圣者,怎么说是偷呢?”不屑的甩个白眼,相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自己没有本事守不住家,不要怨别人。既然你说是偷,本少不介意去你雷氏逛逛,告诉你何为真正的偷。”
“你……”雷风一个狂颤,气得眼红目赤,差点想冲出去宰人。
“水无天,别忘记明年的约定。”雷佳斯阅狠狠的瞪一眼,又冷泠泠的扫过身边的二人:“回去。”
丢出冰冰的一句,自己一转身,转眼便没了影子。
雷风、雷印一个冷颤,亦瞬间自空中消失;巨毁更是不敢迟留,疾疾的追着主人离开。
四人的身影瞬间隐去。
就这么走了?
瞅瞅空荡荡的地方,相思瞪瞪眼,倍觉意外。
而雷佳斯阅在隐去后,直接返回隐形城堡中,他的人才刚至顶楼的雅室内,周身气势瞬间狂涨,一掌拍向完好的一排椅子。
嚓,轻轻的一声细响声中,所有的座椅倾刻间俱化为灰末。
咻,稍后返回的雷风、雷印、巨毁,一个哆嗦,心弦乍紧,而三人不敢发出半分声响,无声的站立。
“召所有人,回族。”无物可拍,火气难消的雷佳斯阅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冷森森的丢出一句。
“是。”背皮一凛,雷风火速响应,在偷偷的瞄一眼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族主,明年真的要与水无天一决生死么?”
“还能再等么?”雷佳斯阅猛的侧眸:“他才至圣阶便可与高星圣者匹敌,若等他到达高星时,谁能挡其峰芒?要除去心腹大患,唯有在他力量还足时。”
“可是,我们还无法破除他的铠甲防御。”雷风忍着心颤,挺直着身躯。
“他的铠甲只能护他一人,”扫一眼,雷佳斯阅一抬眼,盯着城堡外面:“十四位圣者联手,他顾得此顾不得彼,奈何不了他,先剪除他的羽翼,再寻他的破绽。他自愿在圣殿上方解决恩怨,正合我意。”
可是……
本想说智圣也许不赞同,话到嘴边,雷风突的又咽下。
又些事,不是他可以多问的。
纵是他是雷氏实力最高的一人,却也是需要依借家族中最高权威者的支持与信任才能保持地位屹立不倒。
雷氏众人与族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无‘言’灵的身份压阵,就凭雷氏所做的事,甭说青虎两氏,就是大陆其他世家也不可能再容雷氏继续壮大。
在这种时候,他的话只能适可而止,说太多,他只会成为惹火烧身的那一个,现在,他听命即可。
雷风聪明的不再出声,更不再提其这次行动所付出的代价。
见雷风都不敢捋虎须,巨毁、雷印二人更是啉若寒蝉。
前任尚在,下任已出世,竟还是暗黑一族的黑凤凰。
七殇,还是骗了他!
遥远着万里之外的一个光圈,雷佳斯阅眼眸恨意如烈火,熊熊燃烧不息。
花楼楼顶房间内,楼不离盯着镜面,长眉高挑,满面的不耐。
死老东西!
还想留下来喝茶么?
“楼主,你说那雷老家伙是不是想让你请他喝茶?”心中一火,楼不离一个飞跃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狂抱怨。
“他不够资格。”轻笑声轻轻的回响起。
“还停在那里,碍眼。”楼不离猛剜着墙镜里的一点,几乎是有要将其戳出几个洞来才甘心的架式。
“雷风阁下,你可是还想跟本楼主切蹉切蹉么?”没有回应楼不离,而淡雅的男音却瞬间传至花楼结界之外。
烤了!
这丫丫的,还好意思出声?
一听那声音,相思一个急喘,竟有些哭笑不得。
紫极眼眸一闪,又轻轻的勾起一抹笑弧。
被点名的雷风,脸上的肌肉兀的僵化。
“走。”雷佳斯阅周身气息一滞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雷风带着城堡一动,瞬间投入茫茫虚空中,只在瞬间便没了踪迹。
同一刻,花楼顶层内的镜面内也再无隐形城堡的影子。
“不离,去引接客人,我在茶室中。”轻轻的一句,亦随着雷氏几人的离去而响在楼不离耳边。
“明白。”楼不离一个转身,爆闪着离开房间。
亦在楼不离旋出房间时,花楼内各雅室厅内的墙镜一暗,镜子隐去,墙,又成了一堵堵真正的墙。
盯着镜面的人,俱是无奈的转移视线,各自或归房,或修炼或赶紧的传讯,再次各行各事。
木轻风、莫忘亦溜回了城堡。
花楼瞬间安静。
“终于清静了。”结界之上的相思,巡过四方,见视线之内再无任何毒雾的颜色,大大的嘘口气。
银瞳微笑着松开握着的小手,收起兵器。
“千雪儿,这个如何处理?”紫极将束着的两抹玉色人形举到相思的面前。
“留着,反正瓶子空着也空着。”想了想,相思再次取出小瓶子,两只手捧握,只留出口径向上方。
紫极没有任何异议,将两抹双灵之体又头对头的一撞,将其撞晕后,丢到空中。
虎震风的双灵再次化为烟,慢慢的飘入瓶子内。
相思不急不徐的等着。
在紫极跟相思处理双灵时,那飞行着的楼不离,已经再次打开天窗,跃至花楼顶面上方。
随即,又凌空直上,只在瞬间便出现在结界上方,距离三色彩光护着的一圈不足十丈远。
相思霍然转首。
紫极、银瞳亦蓦的回头。
“三位大人,我家楼主有请各位移步花楼一述。”微微一怔,楼不离赶紧的点头,表明来意。
湖蓝衣衫,面如冠玉,眼前的少年身若修竹。
又是一位美人儿。
眼微一凝,相思暗赞不已。
“好。”瞟瞟身边的人,紫极代为应下。
还是紫极体贴,知道她想看美人。
颇想见见花楼楼主真正目的相思,对着紫极眨眨会说话的凤目,表示甚得此心。
而只在这一瞬间,虎震风的双灵已经全部钻入生命源石制成的小瓶子内。
相思立即盖好瓶子,又丢去角落里,同时,将玄力调回,三色光芒顿时化为流光回炫三战铠表层。
“喝茶去。”紫极一把捞过人抱在怀中,冲着引接的人一示意,率先走向结界。
银瞳随在主上左侧,一起下降。
楼不离见客人起步,含笑伴行。
三人只一晃间便落入结界内,到达花楼的顶面上方,又缓缓下落。
咦,咋啥感觉也没有?
那凤凰家族的结界为何有异样?
只沉眼前一花便进入结界后,相思扑闪扑闪大眼,盯着结界一个劲儿的猛看,想寻到与凤凰族结界不同的蛛丝马迹。
楼不离可没留意,引着人穿过天窗,又到达花楼之内,降落在顶楼一层的廊道上,而在三人穿过时,天窗又自行合并成顶板面,完整如一。
没什么可观察,相思只得放弃。
楼不离作引,走过好几间房门后,终于在最近边的一间停下,轻轻的推开门,再次请人入内。
一踏入门内,相思瞪圆了眼。
这一间,与她所去过的雅间不同,这里,没有花墙,一时门便是一间小厅,其厅内,四方尽是水晶透明墙,自内向外看,可一眼看见四方八面的景物。
除了进门的一方是廊道外,另三方外尽全是庭院,还是地面与小厅在水平线上的院子,里面的草木上还笼着厚厚的雪层。
其顶上,则是花楼的顶板,上方亦是被雪覆盖,往上看,隐约可见结界的银光层上的缕缕黑色的烟。
相思突的点怔,都不知外面的墙是幻像还是里面所见的景是幻像,而待扫到厅内的情景,一双凤目一鼓,直接呆愣了。
小厅内的装饰极为雅致,四方装点的屏风台亦是全是亮晶晶的,各色俱有,打磨的光洁如镜,台面上的植物亦无一不是珍品。
桌椅不多,仅只有七桌,每桌也只有七座。
其中,临墙面门的一方桌椅上已经摆好数套茶具,一排七只精美的玉炉上各煮着水,其中一壶已经冒腾着热气。
一位男子面门方向而坐,但见他,一身水蓝衣袍,一头金发灿灿若朝阳之光华,光泽晃亮,其发长未束,发梢逶于地,因是坐着,看不出具体有多长。
一张无法用词描绘的俊面上,点缀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