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电子交响乐,听说国外已经发展到VCD,并有了DVD,就是把乐队奏出的音乐灌成磁带放出去。”
一拐弯到了“一碗面”小吃店,褚宓颖把水满仓按在上首,便叫来了一盘鱼香肉丝,一盘古老肉,一盘乳腐汁肉,一盘他以蜜,一盘豉汁蒸排骨,一个杂拼盘,一瓶酒,拿两盒烟,一人装起一盒。
褚宓颖抱歉地看着水满仓说:“真对不住,来到这么个小饭店,没甚好饭菜,将就吧!”
“管不错了!有酒有肉,庄户人一辈子吧能吃上几顿这样的茶饭呢?!”
“吃,吃,吃,”
一阵推杯换盏,酒过半酣,褚宓颖脸上红扑扑地问:“老水,我好象记得丛春是你们村的,我疽碰到他,他这会儿……”
水满仓不等褚宓颖说完,就愤愤地插嘴“老褚,你不用听他嚼嘴,没一句正话,他那德性砸了骨头我也知道。那年他三舅三番五次央告我把丛春弄成个连长,我原想一个村乡里的民兵连长也不是个了不起的角色,谁曾想那个小圪泡一当了芝麻粒的官,吆五喝六连我这个支书也看不上眼了。
他个不郎鼓,一天借故专门趁人家姑娘媳妇还没起身的时候就往人家屋里跑,好几次人家还光着屁股就进了家,让人家‘挨千刀,挨枪子,灰圪泡’的硬是骂出来。
那些人犯下该批该斗的事,你就批一下,斗一下就算了,他小子还非要把人家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老褚,六八年还记得吧,就是成份是富农,又没犯法,又没现行,非把人家新娶的小媳妇弄得一见面就哭,她又不敢说,那真是哑吧吃黄莲有苦没处说啊!可他三舅也在班子里,我能说甚?前年冬季招兵,他有利于舅又找到我,非要我推荐他外甥入伍不可,道理说了一罗筐,实际就是当个兵,回来有份营生,也能娶个老婆。
该咋办,我思谋再三,总算找到了一个理由,丛春有个毛病,一激动就摇头,小后生们叫他不郎鼓,我说就怕人家部队嫌身体不合格不答应。
他三舅一扭脖子就走了。后来不知怎么弄得竟选上了他,他三舅得意洋洋了好几天。还是人家部队有眼,没半年就以身体不合格退回来了。
可实际上是人家部队让他担任采购,他不知怎么的竟看上了人家一家私人裁缝店的女儿,假借部队名誉,东拉西扯,硬是套上了近乎,后来裁缝老板趁丛春和人家姑娘动手动足时诈了他一炮,正好部队也在体检时查出了他的这个性病就把人退回来了,又给村支部写了一封信,希望我们多教育,这封信我也没让他三舅看,一乡一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人都得留条后路吧!……”
褚宓颖端起酒杯:“老水,干,就上菜!”“好!”“回村后丛春看着是夹着尾巴做了一般人,但从去年后半年起就又旧病复发了。去年七月,丛春出去找营生,认识了城郊开店的老板娘敬花娘,获花娘是颇具现代商业头脑的女强人,丈夫在一次车祸中去世,她带着一双儿女苦苦支撑到今天,少说也有资产10万,只是独守空房,煞是难熬。
刀在苦苦寻觅等待中,象张文兴的相好那样,遇着可心的就缱绻一两夜,但始终没有遇到董永。
这一天,花娘正一面看顾店面,一边哼唱着《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实在难留,早知道你走西口,就不该娶过奴,……送哥哥到大门口,止不住的泪蛋蛋流,只恨我不能和你一起走,盼着哥哥早回家门……唱着唱着,也不知道是想起丈夫过去的恩爱还是怜惜各人的凄荒,唏唏嘘嘘地就哭开了。门帘一撩,从外面走进一个标致后生,那就是丛春。敬花娘死死地盯着丛春,丛春也死死盯着敬花娘,就着一问一答,花娘卟地一声心里狂喜,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白马王子就在眼前。一个攀谈,一个接洽,越谈越投机,越谈越合卯,真有相见恨晚的遗憾。从商品经济到资本论,从商号楹联到商业利润,从川远经济到门市改革,没完没了。花娘问:‘小丛,我们这种算不算商人?’”
第五章 所托非人
丛春答:“按说商品交换活动出现在商朝,距今已有3000年了,那时候还是物物交换,直到商朝灭亡,商代遗民便专事 、贩运销售的物品就成为商品了,按这理解也算商人。”
“过去的商号很讲究楹联,出名的有哪些?给咱参谋参谋!”
“‘经济需识陶公术,贸易常怀管鲍心。’;‘烟海茫茫唯此生极品,香风枭枭独古店长存;’‘温良恭俭让让中能得利,仁义礼智信信内可求财;’‘方圆有制汇通四海,轻重相权利聚八极;’‘白镪赠君还赠我,青蚨飞去复飞来;’。。。。。。等等多了。你选一联吧!”
花娘瞟一眼墙上的挂钟,“咳 ,该接孩子去了,。。。。。。小丛,你给看会店我就回来。”
一会儿,花娘用她的豪华摩托车带回了在幼儿园读大小班的两个女儿,丛春知趣地戏着两个小姑娘。“在哪里念书?你两几岁?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这里客人多,孩子见惯了人来人往的场面,一点也不怕生。见有人问她们,抢着说:“我们在幼儿园念书,我在大班,她在小班,我今年七岁,她今年五岁。”
丛春一边把刚刚买下的糖分给两个小姐妹,一边问:“你们叫什么?”“我叫魏英,她叫魏芳。”花娘蹲在旁边看着,说一声:“我这里没个男人,都让我惯坏了,少调没教的,叫叔叔,回屋里耍去!我这里忙。。。。。。”叫做魏英的姐姐突然问:“妈妈,老师这两总说我反应迟钝,比陈绢绢说的迟就叫迟钝?迟钝是什么?”
面对幼稚的孩子,花娘正没法回答的当儿,丛春说:“迟钝就是慢,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以后多给孩子们吃鸡蛋,鸡蛋里有胆碱,又有蛋白质,能让反应迟钝、注意力不集中的人轻松,如果把炒鸡蛋卷在全麦面包片里,能做成汉堡包更好。再则,应该经常让孩子们脑子活动一下,做一些开发智力的游戏,来,叔叔就问你俩个几个题看谁答的又对又快?什么蛋能看不能吃?”眨眨眼,魏英说:“石蛋!”魏芳捏捏自己的脸,“不是,是脸蛋!”“黑熊白熊谁厉害?”
魏英不加思考地:“都厉害!”
“为什么猫见了老鼠会跑?”姐妹俩一齐说:“跑去捉老鼠了!”
“石头和面包打头哪个疼?”魏芳答:“石头!”
很英眨吧着眼没敢回答。敬花娘站在栏柜里面久久在注视着丛春和两个孩子调教,仿佛看见了过去的死鬼又重新复活过来,又仿佛看见了自己崇拜的偶像王心刚、朱时茂到了她的身边。
抚摸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不由从心里汇涌出一股一股的久违了的天伦之乐。“这就是我要寻找的男人!”
一想到这里,她就两颊绯红,心窝狂跳不止;丛春从眼角的余光里也看到了花娘异样的目光,并解析出这一目光的最终答案,可他这会儿心灵深处透析出的结果却是把这个自己并不真正钟爱的老板娘先弄到手,最终拿到她的钱财;美人计并不是就指美女,这种同床异梦,各行各的主意的结局会好吗?!到最后受罪的怕是两个可怜的孩子了。
褚宓颖帮忙放正了虾来调汤,给老水盛一碗,说:“
“快喝,别只顾说了。”
“一回生,二回熟,从不挂名的伙计到最终成为花娘雇佣的打工仔,丛春在花娘店铺里开始只做些杂活,次活,从严没让他沾过钱,可随着日子的考验,花娘实实在在地见着这个打工仔既能干又会干,还老实可靠,就把她拔擢为店里的管事。开始放松了对丛春的防范。
一天傍晚招呼丛春关门打烊后一块儿吃了顿饶有寓意的‘万事如意’,一桌四人吃着这万事如意,丛春故意问:‘老板,这种角角叫什么来着?’花娘笑着说:‘什么角角,这叫万事如意,用鸡蛋、肉沫、黄酒、精盐、味精做成,大有补肾益精功效,怎么样,好吃吧!’
吃过饭后,安排魏英、魏芳睡下,花娘叫过丛春来,说声:‘坐下!’丛春拘谨地坐下,问:‘有事吗,老板?’花娘先问:‘吃饱了没。。。。。。’‘吃饱了,这太好吃了,老板真是好手艺。’花娘盯着丛春,很久很久了突然哭了起来。‘人们都说我是个女强人,眼气我有两个钱,可他们就看不见我成天受的什么罪,吃的什么苦,过的什么日子?!我也是个女人啊,拖带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连个出出主意的男人也没有,来的不是借你的钱就是揩你的油,寡妇门前事非多么,好在我各人把持的住才没让那些灰货们掏了枯井。。。。。。我不是没想过要找就找个知髀知性,知冷知热,疼我孤儿寡母的好男人,你不要看我成天和他们又打又闹的,可泪水是往肚里咽呀。小春,你也在了几个月了,老姐问你实在话,你今年多大了?要不嫌老姐老,就娶了老姐吧!。。。。。。’说完了,直勾勾地盯着丛春一声不吭。
丛春惨淡经营的结果总算盼来了这一天,他忍下了欢喜,表面不动声色:‘我今年才二十五,总想找个爱好、志向相投的,一直没找到,人家找我,我又不中意,今天有你大姐提出,我不能说什么,只要大姐不嫌弃我就行。’花娘得到这个回答大喜过望,‘小春,人家是老牛吃嫩草,这可是嫩牛啃老蒿呵,不要后悔!再就是小英子、小芳子。。。。。。’不等说出口,丛春提高了声音:‘我既然敢娶你,那小英子、小芳子就是我的女儿,这么乖巧的两个孩子就是陌路的旁人也会带见的。。。。。。’
听了这话,敬花娘不禁感动得唏嘘不止。这还不显丛春的高明?婚事就定在三月初六,这也怪不得敬花娘过于仓促,一来,这多年独守空房也实在心急火燎的;二来,这多年孤儿寡母的,光棍们也害叨的着实烦,这就是闪电婚姻最终促成的原因。
新房建在楼上,当丛春进入洞房后应该说这就是他们幸福生活的开端了。开始是这样,丛春为达到自己目标的关键一步而欣喜若狂,敬花娘为找到自己终身伴侣而踏实了许多,花娘把空荒了这多年的身子颤巍巍地交付丛春,并在丛春年青俊美的身躯下获得从来没有过的欢愉时,她对自己这一步快棋就由衷地自得起来了。蜜月快度完了,花娘撒娇地躺在丛春的臂膀里呢喃着永远说不够的悄悄话。。。。。。我的小虫虫,我也是过来人了,可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细腻。。。。。。这么痛快。。。。。。小虫虫,你还能吗?。。。。。。张开红朴朴的一张脸,挑逗地看着丛春。。。。。。丛春抱着花娘的头狠狠亲了一口说:‘还能不能?你说呢?’说着赤着身子跳到地下,把一壶水就挂在直挺挺的木祖上,在地上连着转了三圈,花娘心痛地嗔怪着:
‘不要灰了,快上来吧,看冻着!’三两天一次,也真痛快了几天,可后来,丛春逐步拿起了当家人的架子,进货出货擅做决定,涨价打折各人作主,亲戚六人,哥儿朋友,要什么就给什么从来不说软话,吵起来总是说:‘这个家还有我的一半,我个大男人总不能吃一辈子软饭吧?!’花娘又恨又气,哭了一顿,
可第二天又是这样,只好再呕一顿气,。。。。。。久而久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个月一个翻天覆地,永远没个消停,终于,敬花娘发生劳动性气促,心悸,咳嗽,喀血,声音嘶哑,口唇发甜,经医院诊断为二尖瓣洪窄,居于风湿性心瓣膜病,要避免心力衰竭, 提倡避孕。过了几个月,丛春终因耐不住寂寞又要同花娘行房,花娘谨记着医生的嘱咐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