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骆文涛道:“因此公子与那名扫地僧的胜算是五五开?”
墨倾池摇头,道:“你错了。我的迎面机会大一些,我与他的武学造诣虽是平分秋色,但他却有两点不如我?一,他不善比斗,二,他不喜争斗。”
骆文涛的没有舒展开来。笑道:“那看来公子是必胜无疑了。”
墨倾池摇头:“未必,我可不希望如此简单胜过他。”
骆文涛还想再问,可墨倾池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骆文涛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他知道公子的希望,这时候他无论问什么。都难以得到答案,唯有等待十月初十。
嵩山之上,十几位玄字辈高僧望着麻衣白须悠闲扫地的和尚,神情都带着些许着急。
两人已经站立了半个时辰,终于少林新任方丈玄寂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你可知阔别江湖多年的墨倾池为何要向少林挑衅?”
扫地僧抬头扫了玄寂一眼,神色深邃,道:“墨倾池不是向少林挑战,而是向我挑战,准确来讲他只是在印证武道巅峰。”
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玄寂以及众僧侣神情平静了不少,玄寂又走上前,再问道:“那不知大师可有把握胜过墨倾池?”
扫地僧瞥了一眼玄寂,一眼洞穿玄寂的心思,道:“少林以佛法立身于天下,武学造诣却只是其次,出家人若六根不净,如何见心明性,问佛见佛?”
众人如遭雷亟。
出家人不可曾有争强好胜之心,众僧面上羞惭不再多问。
随即有几位僧侣问了几个佛法问题,随即离开。
扫地僧依旧扫地,不理会红尘俗世。
转眼间已至十月初十。
少室山上下人山人海。
武林中人、商人、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千金小姐,三教九流的人都汇聚于少室山,一睹这场旷古绝今的对决,一睹墨倾池的当世风采。
以一己之力而扭转乾坤,灭辽吞吐蕃与西夏对峙,无论是武林中还是朝堂上都时常提起墨倾池这个名字,朝堂上甚至诸多官员齐齐上奏希望天子命墨倾池出仕为官,赵旭好不容易才令众人打消这个念头。
即使五年未出现在武林之中,但墨倾池在江湖上的声望不但没有不如从前,反而又更进一步。
全天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不然,今日也不会有近万余人出现在少室山上。
墨倾池早早人了少室山,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藏经阁,将最后一本秘籍易筋经抄录而下,收入囊中。
出门,扫地僧早已在门口等候
墨倾池冲着扫地僧点头行礼,开口道:“五年前我就曾说过会再上少林拜访大师,今日前来履行约定,不过时至今日,大师可还需我解惑?”
扫地僧摇头:“世事已明,老僧自不用劳烦墨公子了。”
墨倾池点了点头,在四周扫了一圈。
他看见了不少熟人,有江湖上人,譬如乔峰、嵩阳子、左丘明、赵钱孙、潇湘子、徐冲霄等人,还有不少朝廷上的人,譬如乔装打扮已经有五年没见的赵旭,还有文诣龙渊的人,譬如朝花、夕拾、明镜、暖玉、骆敬之、骆王孙、金玉律等。
收回视线,墨倾池望着扫地僧,道:“墨某来意大师已知,今日墨某希望可以得大师指教武学真谛。”
扫地僧施礼,神色带着些许复杂瞥了墨倾池一眼,叹道:“数年前,老僧就难以看清墨公子的武学造诣,数年之后更难以看清了。”
墨倾池微微一笑,他低头望了一眼手心的剑,轻声叹道:“可普天之下除开大师你我实在找不出有第二人可以印证墨某现今的武道境界了。”
扫地僧平静放下扫帚,双手合十,并不言语。
墨倾池神色自然,对于外人的惊骇不理会,对于扫地僧的淡然也无挂于心,平静说道:“墨某在其他方面造诣平平,唯独剑法之上颇有建树,因此今日墨某就以剑来请教大师高招。”
扫地僧依旧不语,不动如山。
墨倾池的手已经握住了剑,轻声道:“我修炼得是杀人剑法,无论杀人还是被杀都不过一招,因此我与大师的比斗不过一招,还希望大师全力以赴,不要令在下失望。”
墨倾池握住了剑,四周的空气冻结住了。
四周众人感觉呼吸都非常苦困难,唯有不停后撤,不断后撤。
李秋水、天山童姥也来看这场决斗,她们本不想来,可王语嫣希望她们来,因此她们来目睹这一战。
这一战还未开始,但两人却已经明白这绝对是旷古绝今的决战。
三百年来,武林之中发生过诸多高手对决,但绝没有一场对决可以比得上两人的精彩激烈,即使两人还未出招。
这一点李秋水、天山童姥可以肯定。
从刚才的气势而论,两人虽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论武学造诣,她们不如面前这两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破碎虚空()
第一百一十九章、破碎虚空
散落的棋子躺在沟壑纵横的棋盘中,正如乱世之中的命运,不知何去何从。
年关至,李秋水、天山童姥赶回西夏。
皇宫中她们见到了最想见同时也是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王语嫣。
清冷高贵。
即使身怀六甲,王语嫣依旧高贵非凡,令人不敢亵渎。她的面前是一张长桌、一张李秋水、天山童姥早已经司空见惯的棋盘,棋盘上摆满了黑白棋子。
桌面上除开棋盘,还有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书信,至于书信的内容是什么,看不见。但信封上却写着令李秋水、天山童姥为之揪心的三个字,一个人的名字——墨倾池。
揪心也讶然,墨倾池什么时候给王语嫣写上了一封书信?
不过等李秋水扫过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李秋水连讶然的神色都不见了,美丽的容颜上写满了担忧。倒是一脸青春稚嫩的天山童姥不知道其中的愿意,好奇扫了师妹一眼,不过却也知道发生了一件出乎意外且极其不好的事情。
李秋水没有闲心思回应天山童姥那无关紧要的疑惑,脑子飞转思忖如何对王语嫣讲述当日少林寺中发生的事情,但在她思忖的时候,王语嫣却神情平静望着她,以非常简练的言语道出了当日的战况。
“十月初十,辰时,墨倾池和扫地僧在藏经阁前相见,武林群雄乃至大宋天子在场观战。”
“一刻钟,墨倾池和扫地僧定下一招之约,一剑分胜负,扫地僧沉默同意。”
“两刻钟,墨倾池和扫地僧长身而立没动。附一:据现场观战的乔峰所言:当时墨倾池和扫地僧两人身上的气势愈来愈浩瀚。一则如不动高山,一则若汹涌瀚海,当时我们不得不后撤,我退出十三步才面前抵住威压,我知道两人虽未动手,但却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一战。”
“两刻钟后。气息如瀚海汹涌,气势磅礴的墨倾池拔剑刺向扫地僧,扫地僧不动如山!附二:据少林方丈玄寂所言:墨倾池那一剑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刺,但却已经臻至剑道巅峰,契合剑道至理的,扫地僧避无可避,唯有正面迎战,否则唯有一死。”
“墨倾池出剑,扫地僧不动。墨倾池的剑刺入扫地僧的眉心。人与剑随之冲向扫地僧,但墨倾池的剑与人却在刺入扫地僧眉心的前一刻,一寸一寸消失在众人眼前。附三:据扫地僧所言:墨公子的剑术已经超过这个世界的承受范畴,因此他以一剑划破虚空,直接破碎虚空而去。”
“尾声:此战之后武林上下涌现诸多修习剑术的门派,文诣龙渊每天有不可数计弟子求习剑术,拜师入门。那位神秘的扫地僧也开始闭关,据说参悟墨倾池那臻至巅峰的一剑。”
王语嫣平静说完自己得到的决战经过。抬头望着面前的两位亲人,道:“上面的决斗讯息是文诣龙渊现今主事骆文涛快马加鞭送来的。应当不会有假,不过我希望听你们亲眼看见的答案。”
李秋水、天山童姥点头,证实骆文涛信件的真伪。
李秋水望了一眼王语嫣,冷艳高贵依旧,不由诧异:“你似乎并不惊讶这个结果?”
王语嫣摇头,低头望着桌面上精致绝伦的棋盘与华美无比的黑白棋子。轻声道:“不是不惊讶,而是发生在墨倾池身上的事情越反常就越正常,越正常则越反常,这不过是一个非常简短的推论,只不过我却没有想到他最终会以这种方式辞别人世。”
“他的确惊艳万古。四百年以来的武林诞生过不可数计的英雄人杰,但却没有一人能如墨倾池那样惊才绝艳,或许几十年后甚至几百年之后,武林上下亦无法忘记曾有一个叫墨倾池的人。”天山童姥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蹲下身,轻轻抚摸了一下王语嫣的肚子亲声笑道。
王语嫣笑了起来,无论是李秋水还是天山童姥没有从她的笑容中看出半点伤感,唯有一贯的从容与自信。
她从容的丢下一枚棋子丢入棋盘中,轻声道:“四百年以来从未有一人可以媲美得上墨倾池,这一点不可否认,当四百年后世人提起墨倾池之时一定会再加上一个名字——王语嫣。”
很自信的声音,令人生不出半点质疑之心。
李秋水低头望着棋盘中纵横交错的黑白子,若有所悟。
这是墨倾池和王语嫣下得第一盘棋,第一次见到这盘棋的时候,棋艺不凡的她断定这盘棋王语嫣输了,但王语嫣却用事实证明这一盘棋王语嫣有胜利的机会,现今王语嫣又用落子的方式告诉她这盘棋胜与败全看人。
早在墨倾池与王语嫣下棋的时候,无论棋局内胜败如何,墨倾池都已经胜了,墨倾池需要得是棋局外的胜利,而不是棋局内的胜利。
棋局内的胜负如何,早在他离开罢手的时候就已经将主动权交给王语嫣了。起初王语嫣不太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
当初那一局棋墨倾池就是在递给她一道选择题:征服天下还是放弃天下?
白子落下,白子胜出,王语嫣的决断也已出来:征服天下。
李秋水、天山童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离开的意思,两人离开,独留王语嫣一人坐在房中。
王语嫣靠在靠椅上,望着已经拉下帷幕的天色,喃喃自语道:墨倾池,就让我看看你培养的继承人究竟有多少斤两,是否有资格成为天下之主?
现在的她不但明白了墨倾池创立西夏与大宋对峙局面的意义,倘若大宋还维持一贯的秩序,迟早也会从内部腐朽败亡。因此大宋需要一个刺激,从而导致大宋更加快速的发展平衡各方力量。倘若大宋实在腐朽不堪,那墨倾池也并不介意她征服大宋。
以前她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考虑是不是顺应墨倾池的心意,而现在她决定主动败一次,败给墨倾池。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地,唯有一道镜像悬挂在半空,浮现得正是王语嫣房间中的场景。
镜像前,墨倾池立在虚空之中,冷眼旁观,眼神略带复杂。
半空之中忽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十年时间,你根本解决不了天下一统的问题。“
墨倾池笑了笑,对于这片天地的神祗主神的冷嘲热讽神色自若,轻声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就是天下大势,现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