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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话,显然在最后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了,或许她担心我生她的气,所以才犯了那么好笑的一个错误:就是把地址又写了一遍在信封里。难道她忘了我可以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回给她吗?更何况,我已经发过第一封信了,那个地址又是从哪来的?她不是给我一次地址了吗!呵呵。真是个既可爱,又有些笨笨的女孩儿。
和东洋上网彻夜未归的那个晚上,是2002年的3月4日。而第二天从东洋家回来的那个早上,因为一夜未眠,很困,所以倒头便睡到黄昏的时刻才醒来。那时侯我已经不是在校生了,又刚刚辞掉了最近的一份工作,所以处在一个尴尬的时期——闲置。虽然那时才18岁,不过再有一个多月就19岁了。至于离校的种种客观和主观原因,则是纷繁复杂的。
醒来后,想起要给小雪写信。于是“大动干戈”、“翻箱倒柜”找信纸。我对信纸有个小小的嗜好,就是每次写信,都不用同一套信纸给同一个人发信。而且喜欢收集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张,其实纸张中的那种浪漫元素,才是我喜欢收集的初衷,这也正是我骨子里一种特性。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同班同学里有个女生就这样评价过我:注定要是多情的种子。或许,那时候那个小女孩不过是说些“童言无忌”之类的话,但后来事实也同时证明了她的智慧和预言:我的心理状态,的的确确是朝着感情多原化的方向发展的。只是一直以来都克制自己不可以早恋,所以才没那么N多次的迷失罢了。谁让我就是那类感情上比较丰富的人了,只要有人对我好一些,我就愿意把心交给她。可第一次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把心交给一个女孩儿的时候,没想到的却是让她摔了个粉碎。
也许真的这一生,都注定了我的多情要给自己带来无限的麻烦,至少是在情感上的。而那个伤害到我的人,则出现在我的高中时代。或许我不该用伤害这个词,但我想不到其他的词汇来描述我当时的感觉——委屈。这也正是我离开学校的其中一个原因。我不是那类可以方圆百里,大面积播种爱情种子的人,通常人们说那类人的感情是“滥情”(泛滥的感情)。
现实的教训和朋友的忠告,让我越来越觉得“滥情”的人是有理由的,他们可以爱很多人,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爱的人是否爱他们,而人生又那么有限,所以广泛播种就显得那么的至关重要起来。或许在他们爱的人里面,有同样爱着他的人存在,而他们只是在等待中寻找罢了。当然也不否定,有人用这个理由做幌子,那就要看他们的良心了。
我虽然接受了这个概念,可我还是做不到“滥情”。不是标榜自己,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的原则里没有让我的感情,可以同时分给那么多人的条款。所以,我再也没有打算交女朋友。心理上在做着恢复阶段,因为还有很多问题我没有想明白,对于这个话题则是我的事情了。
选好了一套古色古香的信纸,就准备用废话填充了。那天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就只是饶有兴致的给小雪写了封信。写完信,天色也不晚了。除了看看书,听听音乐就是又呼呼去了。
6号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起个大早买了张邮票,在第一时间里将信发往内蒙古。其他时间则还是看看书、听听音乐、做些想做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书都不是课本,而是从省图书馆借来的书籍。看书是那段时间里培养的最好习惯,到现在对我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喜欢什么就借什么,想了解什么就借什么,不懂什么就借什么,对什么感性趣就借什么,没有人会限制你要学的东西。虽然内容不太系统,方向不太明确,但后来证明我是对的。杂,不要紧,重要的是坚持,总会在某一天发现你自己的兴趣和需要,并且完善你的兴趣以及需要。最终也将为我所用,消化吸收。这也就是为什么总有人在我们耳边说这样一句话:从量到质的变化,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走完这个过程。现在我终于可以说我明白了。
第一次发信的内容有些记不清了,我没告诉小雪我不在学校念书了,当然也没告诉她我不上班。因为我怕这唯一的新朋友会离开我,因为我怕孤单。所以很长时间我都没提过,自己跟“学校”有关的话题。即便有也是以前的。我唯一的新朋友,我唯一的牵挂,在那个时候她是我唯一保持联络的异性。我害怕接触异性,因为我怕自己会不自觉的喜欢上谁,又再次面临选择。最可怕的就是喜欢上的人,说不上讨厌你,但很可能也不太愿意接纳你的客观存在。
接到信的第2天,也就是3月20日,沈阳下起了大雪。在我看来那是小雪的问候和礼物,我又再次及时的回了信件,虽然迟了一天寄出。但提到那件事,我说我很高兴,不仅仅是收到她的第一封回信,而且还有她让天空带来的礼物——千万朵洁白的雪花。信出的那天是一年中的春分,长辈们常说:从那天起春天就要来了。
春天应该是万物复苏的时刻;也应该是心灵复苏的时候。我想。
第3节《No。2小雪的秘密花园》
第3节《No。2小雪的秘密花园》
等信的过程是漫长的,但那种等待的滋味又是很特别的。一旦收到信件,拿“欣喜若狂”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心情是再恰当不过的了。特别是你在乎对方的时候。
小雪还是会经常上网,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回我Q上的留言。即便我不是在线状态,她也会留言给我。我去上网的频率也明显增多,原因不外乎N个:1,我的时间很充裕,闲置阶段;2,留言给她,是我和外界沟通的唯一方式;3,我需要她的存在。因为我有可能在她的身上找到我的剩余价值。如果我有的话,如果她在乎的话。显然任谁都看得出来,我缺少了一种品质——自信。
在离校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确是那个样子的。直到有一天我找回我的自信和勇气。
和小雪在网上相遇,只是偶然会发生的事情,多半的时间里,还是以留言的形式开展我们的沟通。也有一部分时间我会打电话给她,通常是在晚上她上完课,约好的固定时间里。而她接我的电话时,也会很高兴。有时候会聊上好一会儿,大多都是她在学校的事情。
有天她感冒了,是在我们通电话的时候发觉的。我问她声音怎么变了,她就如实的对我说不小心被风吹到了,有些感冒,还说头也晕晕的。我在电话里和信里都叮嘱她要按时吃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是大大咧咧的。她在电话那头,也回应着说:“好。知道了……”
后来她回信的时候,还夸张的说到:“……我感动得都飞上天去了,轻飘飘的。……”容易满足的孩子真是幸福啊,一句简单的问候和关心的话语就让她幸福的那样。她真的挺可爱的。看信的时候,我偷笑着。
关于第二次的来信,小雪有提出一个“抗议”,内容是这样的:“……我要提醒你一下,以后给我写信时不要标拼音了,英文也不要注解释或翻译了。这些我还是能看懂的。知道我看到这些提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吗?四个字:面红耳赤。你大概认为我们有‘一技之长’的人都是文盲吗?!……”
读到这里,我注意到信纸的左侧,有一只眼神中流露着百般无奈的恶狗,就是出现在流氓兔Flash动画中的那只。而信纸的右下角,则是另一只痞性十足的流氓兔,手里拎着个酒瓶子,恶狠狠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很卡通,很Q版的曰曰着什么。仿佛恶狗的无奈和流氓图的愤怒,就来自天边小雪的感受——散发着“同出一辙”的味道。
小雪的质问开始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拼音标注英文翻译的?后来回忆一下,是我的习惯导至了一切误会。每次写信的时候,遇到多音字或英文的部分,总是习惯的标明了读音,和中文部分的解释,以便让读信的人看到的时候更能身临其境,就好象我在说给她听一样:没有误差,更加准确真实。显然我那样做的后果,在小雪看来是画蛇添足的。后来回信的时候我也做了解释,深刻的反省和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并得到了小雪的“原谅”。其实说些到家的话,那跟本不是我的问题,道歉之类的话,更是迫于女权主义的威慑才不得已而言之。想想做男人也挺不容易的。(这回公开的言论,我是要付出代价地。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半边天’的女英雄们视为公敌呢。言论上的证据是一定要留下的了,没办法,谁让我总说实话。惨啦。惨啦。)
小雪说收到我的信时,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叫我不要担心她。特别强调这次没有骗我。我想,她指的应该是网络真实姓名的那件事。原来她还介意那次的善意欺骗,我早就不介怀了,看我多没心没肺。她同时在信中表示,觉得我是个快乐的人,就好像我觉得她是快乐的人一样。我们一开始都只看到了表像,而没有深入到内心的真实世界。于是她讲了一个,藏在她心里很久了的故事,给我这个“快乐着”的人来听。
她,倾诉着那份伤感;我,聆听着那份伤感——用我心。在某种情感上,我们是没有距离的。因为她也有过曾经。当她描述着过去的时候,仿佛那个模糊着的故事中的人物,似曾相识……
信中说,她上初中的时候,她的同班同学里有一个非常出众的男孩儿。那时她在班级中的学习成绩总是徘徊在10名之内,那个男孩则保持在前3名的位子上。由于地理上的优势,男孩就坐在她的前桌,学习上有了困难的时候,小雪也总是很自然的要问问他。那个男孩也总是很热心的帮助她解答学习上遇到的问题。有时候,小雪会不经意的抬头,看到那男孩儿总是在傻傻的盯着她,她也总是回以善意的微笑。
日子久了,那个男孩难免会对她产生好感。终于有一天,男孩放学的时候,回头放在她桌子上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还神秘的嘱咐她回家后才可以打开。小雪还没来得及问他那里面是什么的时候,男孩已经闪出了空空的教室。就这样小雪收下了男孩的第一份礼物,但也是她收到的最后一份礼物——如果说男孩的眼泪不算做青春的礼物的话。
小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要去赶着坐公交车。手中的盒子让她觉得好奇,于是她在没有到家的情况下,就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盒子。然而,从那一刻起却改变了她和男孩之间,原本单纯的关系。本来故事应该向好的方向发展才对,那才是人们所期待的,但事实并不是那样。她和男孩的关系从此如两条平行线一样,永不相交。原因就在于那个盒子里放着3只蜗牛,而且每只蜗牛的背上都刻有一组英文单词“I——Love——You”。这可吓坏了小雪,她人生里第一次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她呆呆的看着那上面的字母,足足有5分钟之多。她夸张的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和状况。后边的信中说,当时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了那3只小家伙。她把它们丢弃在路边的草坪里,任它们回到它们的世界,慢慢的消失在草地里。至于盒子扔在哪儿,她都不记得了。或许下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下来也是说不准的。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