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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所听了稍是放心,还是不安的问:“你确定这几天他家都没人?”
小雷看看旁边座位上麻布袋般倒着奄奄一息的方天说:“我下午刚查的,他父亲在医院据医生说,没个十天半月还下不了这个床,刚离婚,没儿女,属于被一脚踢的那种。有个老弟是下岗职工,住在工矿区,没大事不来的。”
杨所吁了口气。静静地等到最后盏灯熄灭,三人带上手套穿上鞋套,轻手轻脚的摸到四楼,用钥匙打开门。杨所就要扯门边灯线,被老李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喝:“别动,我带了手电筒。”在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手电筒递给他,杨所回头望时,小雷早就进屋查看去了。
悉悉索索一番后,小雷轻呼:“找到了。”
老李谨慎地嘱咐:“看清楚,一定要是本人笔迹,注意不要是别人代写的。”
“应该不会错了,是他大学时论文上的签名。”小雷回答。
“妈的,这人渣还是大学毕业,哪个大学?”杨所问。
小雷有丝苦涩地回答:“柳市大学,我的校友。”
两人一阵沉默后,老李说:“小雷,你把材料在着搞一下,我们两下去接人。”
小雷操把椅子,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着方天论文上的签名,还找了张空白纸仔细的描了会,再拿出三张笔录签上方天姓名;对照一下;满意地回头看着刚把方天背上来的两人;问:“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吧?”
“没有。”杨所答。
三人细心地把方天依在厕所里,“走吧。”杨所说。
“等等。姿势有点不自然。”老李查看下,边整理边说:“衣服也太整齐了。”很有技巧的一拳打在方天胃上,方天全身抽动下,吐出些胃容物。老李在口袋里拿出只剩半瓶的邵夫子,含了口喷在污迹中,得意的说:“这小子更本不要开口,闻着这臭味就知道喝的是这潲酒。”再用手搭了搭方天脉搏,对他们说:“还行,能挺几个小时。”
退到客厅,杨所忽然说:“糟了!”
两人紧张地望着他。
“我忘了把他的钥匙挂在他皮带上了。”杨所讲。
两人松口气,心里怒骂:笨。脸上却堆笑着说:“没事,等会摆在餐桌上和酒瓶放一块。”
临出门,杨所犹豫着问:“要是那人渣没死怎么办?”
两人一笑,说:“能怎么办?当然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所出来的这么多人谁来问过!哈哈。”
方天醒来时,眼前一片雪白。天是白的,四周是白的,周围的人穿着也是白的。
我在天堂吗?为什么我还会一身疼痛。
好半天,视野才聚焦在一张白脸上,“是天使吗?为什么眼睛红得象兔子?”方天问。
“天哥哥,你又开什么玩笑哦!”说话带点哭音。
“是兰兰吗?你怎么也来了?”方天的话语有点飘忽。
“天哥哥,你昏迷了三天总算醒了。”张兰趴在他身上呜呜地哭。
“怎么,我没死呀!”听起来方天很是失望。
“请注意病人的休息。”一个严肃的声音,视野中张兰好象被个穿白衣的拖走了。方天又陷入昏迷。
等到再次清醒时,方天明白了自己在医院。
方天强笑着问:“兰兰,怎么找上来的呀?”
张兰嘴一扁,显然是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却嘴巴一抿,笑着说:“你做好事不留名,人家当然要找上门来感谢。”
站在张兰身后的弟媳抢着说:“你呀,闹出这么大个事,要不是人家兰姑娘,蹲大狱去吧。再说了,人家兰姑娘又不是不愿意,猴急什么?被个李倩甩了几天,就馋得猫似的,好歹人家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也要给人家点时间培养培养情绪吧。”
羞得张兰脸红得象猴子屁股,头也不敢抬。哪有在医院做口供,派出所要地址百分之一的勇气。
看着张兰的样子,方天微微一笑,脸皮好嫩,伸手准备去摸。忽地想起什么,急问:“我在医院躺多久了?”
“七天了。”弟媳说:“那天下午,我回家替爸爸接点东西,结果看见兰姑娘站在门口,也不知她等多久了。进屋后,发现你倒在厕所,我们就叫部的士把你送来了,医生说:还来晚点怕就救不过来了。”
张兰焦急地问:“医生说你带了伤喝酒,才昏倒的。你怎么会有伤呢?那天,他们打了你吗?”
“我醉倒在家中,哈哈。”方天放肆的笑,扯动伤,痛得蜷做一团。好半天平服过来:“没事的,没任何人打我,我自己撞伤的。”张兰和弟媳明知他在撒谎却也无能为力,他们都知道有些事问了也没用,不如不说了。
方天强撑起来,拔掉手上的针头,说:“我要办出院手续。”
两人愣愣地望着他,不明白的问:“为什么呀?”
方天拍拍口袋,说:“我一无所有,这地方我住不起。”
张兰忙说:“天哥,我有钱呀!”
弟媳也说:“是呀,钱都是兰姑娘出的,你给爸治病的钱一分都没动。”
方天挣扎着下床,说:“是呀,都是你的钱,我没钱,我治不起。”再苦笑着对张兰说:“我已经欠你这么多了,我不想再欠了,象我这样的人还是让我死了吧。”
张兰听了更是痛哭,但毕竟拗不过他,只得去办了出院手续。这时一直在旁边的一个年轻医生走过来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但是你在我这看了病,我就要为你负责。”递过一张处方说:“这是你出了钱的,我有责任给你,希望你两个星期后来化验。”冷冷的走了。张兰接过一看,上面不是医生一贯写的拉丁文,而是很工整的方块字,不禁感谢万分。
躺在床上的方天洋洋得意;对张兰说:“一天二十块钱,不也治好了。”
张兰爱怜地望着他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背,说:“出五块钱一天请楼下诊所的小护士来打多好,非要我试,人家没学过吗,看手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方天用没打针的手飞快的在她胸口摸了把,淫笑着说:“是呀,好久没糟蹋糟蹋了。”
张兰惊叫着:“要死了,身体好没好就想怎么了,昨天的尿还有一个加,医生说了起码还要躺个把星期。”
方天委屈地说:“我这么样,还怎么的,过过手瘾哦。”
张兰娇羞的贴过来,闭上眼任方天的手在衣服里摸索。
没多久,方天就收回手。张兰睁开眼问:“怎么了?”
方天说:“你来试试,左手打吊针,侧过身子,右手来做动作,看你能坚持多久。”
张兰笑了,说:“这就没办法了,谁叫你吊上还不老实。”说是说,身子却坐上了床。
方天细细的在腰上摸着,嘴里还说:“这怎么没肉呀。”
张兰把腰一扭,说:“肉都长腰上去了,那成什么了。”
方天拍下自己腰上的肥肉,说:“当然成了虎背熊腰。”逗得张兰又是阵笑。
沿着光滑的脊背向上摸,再熟练的挑开背扣,松开乳罩,再到前面一把握住盈盈小白鸽,轻叹:“好小巧。”
张兰听了,幽幽的问:“嫂子”话未说完,就被方天用力一握,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未出口的半句也咽下腹中。
方天松开手,呆呆的看着屋顶,说:“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好吗?”
张兰默默的躲在一角留泪,方天想说点安慰话,不知从何说起,却笨笨的问了句:“小胡,还好吗?”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打自己个嘴巴,不会说话就算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张兰脸色变的煞白,说:“你说:你伤害了我,别人将来如何看我,我都不在乎。唯独我真正觉得对不起的人,只有他才是被无辜伤害了的。”
方天无语,最后叹息声:“今朝有酒今朝醉。”
张兰眉头一竖:“又想喝酒了,不要命了。”
方天嘿嘿笑着说:“是呀,我是想喝酒了,一口就一口;不然拿棉签点一滴也行。”
张兰将身子拧过去,不看他,方天苦苦哀求着。
笑闹成一团。
第九章
方天站在凉台上,张兰刚从楼梯口出来,抬头望见他,挥挥手打个招呼,他回了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拐角上,一个男人贴墙站着,借助电线杆掩住自己身形,悄悄地探出头,目光深情的跟随着张兰摇曳多姿背影。
是小胡吧,方天想。自从他可以下床自由活动起,经常可以看见他在楼下。一个无辜的可怜人,听张兰的口气,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找她谈。是被我伤害的吗?也许我们只是同一类人,只是他更不幸罢了。想了想体力又有些不支,方天还是回房休息。
这天,张兰手里拿着化验单,又叫又跳的进来。不用问,方天也知道自己的伤完全好了,也是几分欣喜,毕竟在家里关了个来月,连下趟楼还要特批,同时还要象对两腿不健全的残疾一般紧紧搀着,谁也不高兴,以至他在试了次后,再也没提过下楼的事,连租书、租碟都是张兰一切代劳。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出去溜溜,当然比较高兴。
第二天,方天随意走着,却又无意中来到钟楼下,心口一痛。把头甩甩,象是要把过去的记忆从脑海里甩掉,却看见那天的英俊男人,匆匆上了部牌照为120的车,看司机为他下车开门,如果不是他的专车,也与他有很深关系了,方天阴阴笑着。
信步走进菜场,里面的人都横眉冷对他。只张兰亲热地跑过来,方天和王麻子几个熟人打个招呼,也没在乎他们爱理不理的样子,坐到张兰椅子上,张兰站在他身后,双手替他揉着肩膀,脸上挂满甜蜜笑容。
“天哥,好威猛哦,哪天也让小妹试试。”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冲方天抛个媚眼说了句,亮下月票就进去了,方天全身发冷汗。
一个踢踏着拖鞋的菜贩子过来;扔下两毛钱;呸了声:“一对狗男女。”昂首而入。方天变色,作势要站起来,被紧咬着牙关的张兰按住。
不一会,那人又出来,色咪咪地对张兰笑着说:“那天叫得好大声,叫得哥哥心痒痒的。”再指指管理室:“也陪你哥哥去爽爽。”
“咚”骨头飞溅,把斩骨刀一放王麻子冷冷地说:“张XX,你他妈的第一天没打饱是不?想尝尝更厉害的了?”
那人整个身子矮了一节,艾艾的说:“王哥,我是看不过去,替你出去,女的没心没肺也算了,男的还敢欺上门来,给王哥你好看。”
“滚。”王麻子没说多话。
那人抱头而去。
方天无奈地对张兰说:“算了,我在这尽给你添麻烦,先回去了。”
走出菜场大门。
眼前一闪,小胡跪在他面前:“天哥,求你放了兰兰。”
方天脑门发晕,小胡你有话不去找张兰,跪在我面前什么意思,忙扶着他说:“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