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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小人,再说那一对才子佳人野云与雍容,二人经燕垒生这般捣乱,两心相知更深。但毕竟二人相隔太远,当燕垒生得计之时,野云对雍容产生误会,天天借醋浇愁,以泪洗面,有和陶元亮《饮醋》五古二十首写得最妙,中间佳句如“猪血红泥地,羊脂白玉天。惆怅如奔马,相思有泣鹃。”连用四件小畜生,真个是公孙大娘舞剑器手,令人目不暇接。又如“我自爱佳人,佳人却养狗。何当金络索,系我闺中走。”这四句乃是有感而发,盖雍容养了一条小狗,本是怡情养性,却让野云生无穷感慨,想道:“猧儿何幸,得入美人香怀。”已有人不如狗之慨。还有两句更妙:“一声猫儿叫,春思心头闹。”一“闹”字意境全新,当与“红杏尚书”并传千古,日后人称“猫狗野云”矣。只是野云自幼性格十分倔强,不想让小狼美人看轻了,不愿示人,不知雍容性格亦刚强,不愿多说相思,二人总是躲躲闪闪,正是:
郎情妾意空如纸,未到金针挑破时。
二人在ICQ上聊天,又鱼雁往来,只说些诗词歌赋,纵野云稍透些相思之意,雍容定要他明说方肯,如此隐约,只作不知。故二人只是发乎情而止乎礼义,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也是燕垒生这小人造的遗孳,此人流毒,真个罄竹难书。
如此这般,水流花谢,春去多时。雍容一日,觉春困袭人,想到自家负绝世容,有绝世才,见一个绝世才子,又被小人播弄,害得有口难言,便学《白头吟》写了一首七古《決绝词》,写得极好,中有数句绝妙,如:“佛言孔雀为痴虫,爱挈慼忧苦俱来。独不辞堕此业,与君潭边清影共徘徊。”那是说要与野云相伴终老,一起在水边闲游,又有“君心固皎皎而若云,妾意亦皓皓之如雪。纵茕茕以遥思,终耿耿而长诀!”数句,真个令人心襟动摇,骨醉欲死。本是一桩美事,不料有一个小鬼高达,亦是燕垒生之流,在诗下胡猜了几句,恼了野云,命雍容速将此诗删了,真是可惜。真是:
一身只剩须眉在,两情若在久长时。
第六回忽因病毒重装失小照伪发娇嗔不许睹花容
诗曰: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
浮云多变改,只有少年心。
网上有一批歹人,编出病毒。此物害人不浅,不少人被此害得格式化硬盘,把许多资料删了。却说这一日野云一开机,却只见电脑嘶吼一声,那瘟齨鼥死活进不去,大吃一惊,送去一查,却是染上了CIH病毒,将硬盘数据全部破坏。野云这一惊,真个是:
分开两爿顶心骨,浇下一桶冰水来。
另外的东西无所谓,与雍容在网上的往来书信数十万言,更兼《雍容写真集》数十张,尽付东流,当真让野云欲哭无泪。野云恨不得跪地磕头,向电脑公司的人道:“先生,死活与我保全数据则个。”电脑公司人等谓:“客官,那病毒呵,好生厉害,当真是来无影,杀无功。朝伏于文件之内,暮发于启动之中。令硬盘空转,使数据失踪。让显示屏白不白黑不黑亮不亮暗不暗,只耗电力,叫使用人哭不哭笑不笑怒不怒悲不悲,空费神通。发作有日,猛虎出柙,吾辈不才,黔驴技穷。当真无方,委实无计。”
野云闻听此言,痛哭失声,后人有诗叹曰:
可堪日暮又临歧,莫说秦廷与岘碑。
黛玉葬花春去日,野云无计可施时。
旁人见之,为之心动,后来太原此电脑公司门口留下一古迹,名谓“宝玉遗痕”,盖人听野云口口声声“林妹妹”,只道他是贾宝玉转世,故留此古迹与后人凭吊。
却说野云一哭,惊天动地,电脑公司一干人等见之不忍,一个个走上前来,一人问道:“小哥,那林妹妹有什么留在你电脑中了?”
野云抹了把鼻涕道:“列位有所不知,俺有一个嫡嫡亲亲娇娇嫩嫩的小狼美人,与我通信数十万言,另有玉照十余张存于硬盘中,毁于一旦,痛杀我也。”
那人闻听,哈哈大笑,道:“若果然如此,有何难办?想来你那小狼美人亦将来信存于信箱中,只消让她再发一份过来,岂不两全其美?”
正是一言点醒梦中人,野云闻听此言,登时破涕为笑,道:“正是正是。”翻身跳起,回到家中,先写了长长的一封信,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先说明了自己这几日为何不上网,道:“天杀病毒,害我奔波数日,人萌死念,望卿再赐千言。”又说了要把信的底稿重新寄来,再把玉照重寄一份。把信寄出,心道:“真个是当局者迷,我岂不想到此理?”
越明日,忙不迭打开信箱,却见雍容果有长信发来,待看时,却正是以前长信,但找了半天,却不见小像寄来。野云心道:“想是小狼美人忘了。”再看文件所附留言,却见雍容道:“接郎新函,知电脑重装,实令人扼腕。然郎定是嫌妾貌丑陋,故不做备份,妾纵重发,日后定再为郎弃之如敝屐,此诚妾所不愿,望郎三思。”
野云一看,急得不再拽文,忙用白话写了一信,道:
“亲爱的小狼妹妹:
你好。来信收到,你说我是把你的照片当破鞋子,当真是冤哉枉也,仆实不堪,视之却如圣母宝像,卿须明察,为我再发花容若干。我的心思你明白,哪敢把你当玩笑开,发点照片快快快,俺的日子已没法子捱。”
信一发出,雍容一见,心有所感,却还不愿就此把照片给他,回了一信道自家照片给了燕垒生,手头已无。野云若真个想要,不妨向燕垒生去讨。心中也明知野云乃士可杀不可辱,绝不肯做此低三下四之事。不料,第二日便接野云一信,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无耻之徒燕垒生的信箱是什么?”看毕,泪如雨下。盖野云本是惯喝陈醋的,竟然肯低声下气地向燕垒生这等肮脏东西去恳求,其心可感。若此时野云出现在她面前,只怕雍容登时与他百年好合,色斯举也。但感动归感动,兵法有云,将欲擒之,必先纵之,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要看看野云的真面目。便申请了一个信箱,假说此是燕垒生的,发了过去。再打开一看,野云果然发来一信,却开头便破口大骂,有什么“汝本泼皮,岂敢妄加亵渎,吾非无剑,新来镇日研磨。速将雍容小照发回,如若不然,TMD你那狗头还想不想要?”大加叹赏,心道:“云郎云郎,我雍容果然慧眼无虚,云郎此信,不卑不亢,清新文雅,真亦为我出一口气。”只应燕垒生曾向雍容发出数万言长信,别字连篇,诘诎骜牙不通,看得雍容怒气勃发,只想将燕垒生拖来痛打,只怕手痛。今见野云此信骂得字字痛切,当真出了一口恶气。便拟燕垒生那等不通口气回了一信,道:“实无此事,望君明察。”原来燕垒生也曾向雍容讨小照来看,雍容被他缠得无法,只得将一张他人小照寄去敷衍了事,给野云寄去的都是真材实料也。
野云见了此信,却也无计可施,只得重发一信,道燕垒生这厮无耻之极,竟然空口白话地耍赖,死活不肯,望小狼还是发回为是。
雍容见此信,虽叹息野云真个诚实无欺,却尚待考验,便又回一信。此信一去,有分教:
无限相思,只付东流春水,有情佳偶,终成西去浮云。
第七回女亦善怀宵来多春梦郎非薄幸帘外已秋声
诗曰:
罗袖香销被半温,纷纷暮雨掩闲门。
年华老去相如倦,世事而今总断魂。
窗外正是暮雨纷纷,清寒逼人,窗上“沙啦啦”的一阵响过一阵。雍容只觉倦意上来了,到网上一看,正收到燕河的一封信,里面喋喋不休,尽说本周与莼鲈游过几个地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雍容淡淡一笑,心道:“他们可是圆满了。”只是雍容想到自家尚无着落,见别人卿卿我我,想想那莼鲈当真有情有性,一桩本不太可能的事硬让他只手回澜,扳了过来,心道:“野云如何笨成这副样子?早一点发封信来,不要酸溜溜的情话,只消明明白白的一个阿艾拉乌油,俺便去西北也去了。却怎的来也不说来,去也不要我去?”
却说雍容见野云如一个呆头鹅一般,怎生也点不透,心头怅惘,心道:“云郎,云郎,你好呆也。你可知莲本丝多,心纵苦而实甜;侬非情薄,语虽嗔而内喜。其言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云郎呵云郎,你怎的不明妾身的深意?”想到春已归去,人未团圆;月尚半缺,花却飘零,珠泪点点,打湿了衣袖。后人有诗叹曰:
雍容面貌世间稀,窗外何堪又式微。
似把无穷沧海水,伴啼化作雨霏霏。
哭得倦了,伏在被上,用一块干净抹布拭净了涕,便已睡去。正睡之间,忽听门外鞭炮声响,心道:“是谁家又在举行婚礼?”正待起身,却见门上响动,却见她的密友小叶挤进门来,怎么模样?果然貌美如花,却见:
一头金丝,油光光果然滑倒苍蝇,两颊白粉,颤微微仿佛涂满白垩。三尺旱烟袋,五寸红嘴唇。
小叶道:“恭喜恭喜,你怎的还不准备?”原来小叶本是雍容的手帖交,雍容说过,日后自家出嫁,要小叶做傧相的。雍容道:“什么事?”小叶道:“你还不知么?野云的车已在门外等了半日了,只待接你去宾馆。”雍容细细一想,果然记得今日是野云前来迎娶自家的日子,看身上,穿了白色婚纱,头插名花,正是新娘妆束。雍容不觉泪如泉涌,道:“小叶,我是在做梦么?”小叶道:“快快,不然野云要等急了。”将雍容脸上补了点妆,道:“快快准备,野云马上进来。”这时却听得门外野云道:“唔呀,俺的娇娇滴滴粉粉嫩嫩的小狼妹妹在么?俺来接你来了。”却听得锣鼓齐鸣,门开处,只见野云:
穿一件黑布长衫,风流潇洒,看积垢足有半斤;戴一顶瓜皮小帽,滑稽突梯,数虱子倒上百个。胸佩名花一朵,狗尾招摇;手握约指十环,虎牙尖利。似苍蝇见血,三步并做两步;如猴子挠腮,欲言还是无言。真个是九天谪下猪八戒,三界重生牛魔王。
野云道:“小狼妹妹,俺来接你来了。”走到床前,撩长衫跪倒在地,道:“好妹妹,苦了你了。”雍容见檀郎就在眼前,虽然打扮惨了点,那也是作者的笔不好,怪不得他没品味,道:“云郎啊,妾身等得你好苦。”说到此,又见泪光闪烁,小叶忙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哭不得的,快快上轿。”
出得门来,却见一顶大轿放在门前,抬轿之人,前是燕河,后为莼鲈。雍容叫道:“哎呀,这可怎么当得?”野云道:“无妨,谁叫他们骂过我,叫他们抬一回轿子,也不算折。”燕河道:“是啊是啊,小妹只管上轿就是。莼鲈,你说是不是?”莼鲈慌慌张张,跪倒在地,道:“喳,喳。”燕河叱道:“傻样,我只要你在家里这个样子,谁让你在外也跪下回话,多不雅相,快快起来。”莼鲈道:“喳。”忙起身,道:“小妹,快上轿吧,”雍容道:“这般,生受你们了。”上了轿来,见轿中林林总总,尽是醋瓶,道:“云郎,这么多醋瓶是怎么回事?”野云道:“报娘子得知,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