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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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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夙言跟余辛夷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道:“陛下,臣以为现下还是灭火要紧,请陛下立刻下令大殿下带人扑灭大火,保众人安危。至于究竟是何人所为,秋后算账也不迟。”
一句话,听着极为寻常,却如同一道火引烘的一下点燃了武德帝心内的那把火。是了,是了!自他中毒修养,宫内一万锦衣卫悉数交由赫连恕手中追查下毒者身份,如今宫里这么多处起了火,赫连恕却不见人影,他在哪里!
武德帝眼睛里窜着火,抓住一名太监道:“大皇子呢?”
一名小小的太监如何扛得住来自帝王的威压,吓得面无人色:“奴……奴婢不知道啊……”
然而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满足武德帝:“告诉朕!他现在在哪里?朕卧于病榻,整个皇宫的防卫检查都掌握在他手中,他是怎样替朕守皇宫的?怎样守的!还是,他根本就是在监守自盗!如若你不说,朕立刻斩了你的脑袋!”
“奴才真是不……”
武德帝脸上露出血腥的表情:“你会不知道?你暗地里向他通风报信,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吗?朕的眼睛还没有瞎!朕的耳朵还没有聋!”伴随最后一个字眼,武德帝猛地抬起脚朝着那名太监心窝一踹,踹得那人喷出一口血,晕厥过去。
所有人都吓得跪倒在地。太监总管骇得不知道是该劝还是该住嘴:“陛下……”
武德帝看也不看,径自叱声道:“来人,陪朕去看看,朕的好皇儿此时此刻究竟在哪里!”
沾染了点点血红的龙袍在风里翻滚,数百名太监、侍卫立刻胆战心惊的跟随而去,浩浩荡荡。
身后,景夙言与余辛夷慢了一步,与留在原地灭火的一名“太监”相视了一眼,各地交换过了然的微笑,随即二人顺着武德帝的脚步紧随而上。
与此同时,旬后的长信宫里,宫女慌不择路的冲进来大喊道:“娘娘,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旬后被吵醒,呵斥道:“什么事如此慌张,半点不成体统!”
宫女连忙跪下道:“奴婢刚得到消息,宫里好几处走水了,端妃的锦乐宫、熹嫔的锦鳞宫、余妃的祥乐宫……还有陛下的帝宫,全都走水了!”
旬后蹭的掀开被子,一双凤眸撑得极大:“什么?”她立即起身更衣道,“立刻随本宫去探望陛下!大皇子呢?还有季将军,立刻传他们二人来见本宫!”
宫女一边慌张的伺候更衣,一边道:“季将军子时出了宫,大殿下他……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还没找到他在何处。”
“什么叫没找到?难不成他消失了么!”旬后斥道,她脑中无数念头急转,其中一个猛地刺穿她的眉心,旬后脸色陡然刷白:难道……
旬后几乎是失态的大喊道:“陛下现在在哪里,秋水,你们立刻想办法拖住陛下,其他人现在就去找恕儿!立刻就去找!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大皇子给我找回来!”
自从她走进这座皇宫的第一天起,至今已经三十余载,除了那一次也只有今天,只有今天她整个人如此紧绷担忧,紧绷得如同一把弓箭,似乎下一刻就会断裂!
夜,黑得不见五指,现在是黎明到来前的最后一个时辰,看似希望无限,却沉浸在最可怖的黑暗中,连天空都不见一粒星子,黑压压,阴郁郁,仿佛随时随刻都会整个苍穹压下来,将无数人砸死。年岁大的人都知道,这个天儿是要下雪了,并且是一场浩荡的会将一切都覆盖的大雪。
就在整个皇宫都在找他时,赫连恕却躺在一个温暖生香的怀抱里,女人的柔软早就让他沉迷不知归路,而今晚散发着奇香的西域新酒更是让他神魂迷乱,最终颠倒在心爱女子的怀中。
“殿下,您醒醒,天快亮了,您该离开了。”榻上玉体横陈的美貌女子娇憨的推了推赫连恕道。
赫连恕将女子搂紧嘀咕道:“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柳嫔身体被握紧,发出嘤咛一声:“再不走,若是被人瞧见了,怎可是好?”然而身体确实诚实的告诉对方已然动情。
赫连恕睁开眼睛道:“怕什么?父皇现在中毒修养,整个皇宫都在追查下毒者,谁还有空来管你我呢?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你还不如多想想我,难道你还指望我父皇那个老病秧子来满足你吗?”
“撕烂的你嘴。”柳嫔薄怒一骂却比娇嗔还要诱人。赫连恕喉头一滚,立刻兴起,重新压上柳嫔的身子。两具身躯重新黏合到一起,像是最紧密的两块面团,黏黏糊糊,纠纠缠缠,分都分不开。
这个柳嫔人如其名,体态纤弱似柳,眉眼似柳笑容似柳纤腰柔夷无不似柳,与大旬国一般的女人完全不同,简直像是那鎏国最负盛名的江南里走出的女子,令人见之便起垂涎之心。两人是三个月前勾搭在一起的,柳嫔已经入宫两年,却恰逢武德帝缠绵病榻一直得不到侍寝的机会,犹如一朵寂寞的花独自怒放在宫中一角,直到偶然遇到赫连恕这个惜花人。*,夹杂着其他权势欲一望一发不可收拾。
赫连恕喘道:“小柳儿,本宫向你保证……”
这些年来,他在他那个能干的母后的控制管束下已经压抑得太久了,压抑得表面唯唯诺诺,实则时时刻刻都想要爆发。这种冲动终于在遇到柳嫔时爆发。他父皇已经老了,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与其放在宫里任凭年华老去,还不如收入他的囊中,反正这大旬的江山终究是要落入他的手中,到时候整个人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一个女人。早享受也是享受,晚享受也是享受,他又何必苦苦忍耐呢?反正,他的父皇也活不了多久了!
正当屋内如火如荼时,一队人马正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宫门口守着的太监宫女全都被堵了嘴,武德帝面无表情的步入,却比任何表情都来得骇人。他龙目一扫,立刻扫到守在殿外打瞌睡的一名太监。
这个太监是赫连恕贴身伺候的奴才,无论赫连恕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当看到这名太监时,武德帝阴沉得面无表情的脸孔陡然一颤,脸上肌肉连连抖动,紧握的拳头猛地挥下,示意侍卫将这个太监捂住嘴收拾掉。
然而他猛地抬起脚,一脚将那扇藏污纳垢的门踹开,这一踹便是一场好戏!
余辛夷站在人群中,震惊的望着屋内的场景,倒抽一口气,满脸的惊诧惶恐,立刻低下头去:“啊!陛下……陛下……怎么会发生……大殿下他……”
心内却笑颜如花:此时此刻,旬后怕是得到了消息正迅速往这里赶吧,可惜,她已经迟了,这一仗就是要她措手不及!待会她看到这幅场景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可真是让人好奇啊。
“啊!”柳嫔的尖叫声还未出口已经被堵在了喉咙里。赫连恕吓得噗通一声滚到地上,哪里有半丝旬国大皇子的气派,简直像活生生见到鬼一般,甚至说见到鬼也不如现在这般可怕。
“父……父皇……”
赫连恕浑身抖如筛糠,还没来得及唤出口,已经被疾步而去的武德帝,一脚狠狠踹中了心口,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
“好!好!好!没想到朕竟然生了你这样一个孽畜!给朕去死!”武德帝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动,双目里血丝毕露,完完全全的表明天子震怒。
这个柳嫔他并没有什么印象,然而能在这宫里住下的女人只有他的妃嫔,而他的好儿子,竟然跟他的妃子苟且!一个小小的连脸孔都记不住的嫔妃死活他并不在乎,但是他绝不能不在乎他身为帝王的尊严!
赫连恕被踹得头脑一片昏暗,脸上血色尽褪,此刻却顾不得丝毫身上的痛,只知道立刻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父皇,儿臣知罪!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他太大意了!他实在太过侥幸!一心以为武德帝中了毒近些日子定要多加修养,不会踏出宫门一步,更不会突然来抓他的把柄,所以他有恃无恐。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完了,完了!被当场抓到跟柳嫔私通,他会死的,他要死了!
武德帝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他紧紧掐住一名太监的手臂,稳住身体,爆发出无边的怒意:“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朕杀了!立刻!立刻斩立决!”
也许是愤怒作祟,又也许是一件一件小事的暗中堆积诱发下猜忌的种子,在此刻终于爆发而出,看着面前这副不堪入目的场景,看着这个废物一样的儿子,武德帝伸出手朝着门外守着不敢踏进来的锦衣卫低吼道:“剑呢?”
武德帝环视一周,眼神阴鸷得滴出黑水来,所有侍卫被骇得捏紧自己手里的剑不敢靠近,武德帝再吼一声,“剑!”
锦衣卫们早就被今晚发生的事骇破了胆,此事面对武德帝的威压,其中一人双腿发软浑身颤抖着将腰间的配件呈上。
“蹭!”的一声,银光出鞘,森森发寒。武德帝手握着冷剑,带着满身杀气朝着赫连恕步步紧逼。
看着武德帝眉眼间杀意全不似假,赫连恕骇登时涕泪横流,颤抖大喊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是这个贱一人引一诱的儿臣!儿臣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肯定是有人联合了这个贱一人来挑拨我们父子反目,有人在陷害我呀!父皇,你别杀我!别杀我!我是你儿子啊!”
余辛夷在门外淡淡的看着这幕,心底尽是讥讽:枉费旬后聪明一世,没想到辛苦教养出来的儿子却是个十足的废物!这个时候不乖乖认错,还妄想找借口,把事情推脱到别人身上。更可笑的是,这时候还以父子之情来为自己求情,殊不知这只会让武德帝更加愤怒。真是好一朵奇葩的废物!
果不其然,武德帝扬起剑道:“朕没有你这等孽畜一般的儿子!”
“啊!”
冰冷嗜血的利刃从上往下狠狠劈过来,赫连恕吓得整个瘫倒在地上,彻彻底底的骇破了胆。
要死了!他今天真的要死了!
就在那利刃真的要将赫连恕砍成两半时,旬后失态的尖叫声急促传来:“陛下!”
这位大旬国的国母从来都是美丽,优雅,运筹帷幄的,几乎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她现在这副模样,焦急的冲了进来,连裙摆都未牵起,面孔上尽是焦虑之色。
武德帝极其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旬后抿了抿唇,径自行至赫连恕面前,扬起手一连数十个巴掌狠狠的扇下去。每一个巴掌都打得极狠,打得赫连恕头昏眼花,嘴角流血,全然不留一分力气,看得人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赫连恕被打得瘫在地上,整张脸惨不忍睹,却连躲都没敢躲一下。
直到二十个巴掌打完后,旬后才怒其不争道:“你这个蠢货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不快向你父皇赔罪!若是不赔完罪,你便给我滚出宫去!本宫自今日起再不认你这个儿子!”
这一番言辞狠戾,不留情面,看似是怨恨赫连恕不争气而做的惩罚,但余辛夷与景夙言明眼一看,分明是在替赫连恕求饶。这位大旬的皇后永远都是聪明的,只是,最重要的那位买不买账可是另外一说!
赫连恕怔愣了一下,连忙爬起身在武德帝面前跪好,痛哭求饶:“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求您饶了儿子一回吧……”
武德帝冷眼看着这场戏,弯起嘴角讥讽的笑了一下:“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旬后从来不弯曲的膝盖,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弯下来:“皇上!恕儿的脾性您是知晓的,他只是一时糊涂,受了旁人迷惑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否则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又如何敢呢?”
武德帝冷笑越来越重:“他如何不敢?他可是大旬国最尊贵的皇子,只待朕一死他就是未来的帝王,他如何不敢!”越说武德帝胸中尚未排解的怒火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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