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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之花1-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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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恺潇洒的走到她身边,温文有礼的说:“是晚餐时间了,我来接你。”
依蕾被他的声音惊醒,失措的抓紧那宽大的浴衣,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她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甚至认不出他是谁。
“叶小姐,你……”陈恺刚预备说话,视线就被一样东西吸引,他眼中射出异样的光芒,他脸上闪动着惊慕的神色。那是依蕾束着的长发下袒露的脖子,一段晶莹细致雪白的脖子,像一块无暇的玉。“你真美。”他吸一口气说。
依蕾在他近乎贪婪的目光下,竟生出畏意。她慌忙扯下那条丝巾,瀑布般的黑发刹那间遮盖了白玉的脖子,像乌云般突然来到。
“你说晚餐,是吗?”她慌乱的说,“你等我换衣服。”她苗条的身子匆忙从一扇门中消失,她急于要逃开他那令她极度不安的目光,她甚至立刻答应了他晚餐的邀请。
在小小的浴室中,她怔怔的对着镜子发呆,满脸红霞,心跳剧烈,纤细的手指甚至握不住梳子。镜子里映出的脸孔,是那样惊惧不安,圆圆的眸子中射出火焰的强烈光芒,苍白的脸上焕发出一种惊人的美,像是一朵在火中跳跃的白莲。她脑中紊乱成一团,什么都不能想,也想不出,她周围仿佛全是那近乎贪婪的目光,她在怕,但是下意识里她又在渴求。
过了一阵,门外又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和那温文的声音:“好了吗?我饿了。”
她一震,心中那股紊乱更甚。急忙扭开水龙头,放满了一盆冷水,把发烫的脸整张浸下去。冷水使她清醒不少,刚才一度消失的理智又回到她身上,她喃喃吟着:“天!不要让理智离开我。”
坐在幽静的夜总会角落里,依蕾心中那些不安又渐渐浮上来。她勉强克制着,极力使自己表现得更自然。然而,对于那黑黑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挑起她心中的激动,似有意却又表现得那么无意。
“在想什么?你似乎有心事,又有些恍惚。”陈恺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没――没什么。”她说,“我不很习惯这种环境。”
“在美国不上夜总会?”他侧着头,仍是一副绅士气派。
“夜总会不是为我们这些穷学生开的。”她力持自然。
“你不该是穷学生,你应该是公主。”他凝视她。
“我对自己能做穷学生已很满足,在国内,许许多多比我更不幸运的年轻人。”她摇摇头。
“是吗?”他的语气有点不信,有点敷衍。
“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是富翁。”她笑了。
他站起来,拉一拉衣领,然后把右手伸向她,她犹豫了一秒钟,接着随他走向舞池。
“任何事你都常常犹豫吗?”他问。“不。”她答。
浅蓝色的灯光下她眼睛闪闪发亮,脸上的那些在强光下清楚可见的枯萎痕迹也消失了,披着一头长发,她看来只有x岁。
“唯独对我,是吗?”他说得很坦白。
“你令我不安。”她抬头看他,灯光不亮,她觉得有安全感。
“如果这么说,是你令我不安了。”他又微笑,“你知道,你非常美,尤其是那光滑如玉的脖子。”
她的脸蓦然红了,他看不见,却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热力和轻微的颤抖。
“冷吗?你在抖。”他说。
“不。”她摇摇头,长密的睫毛垂下去又扬起来,“你的话很放肆,知道吗?”
“是真心话。”他眼光有力的逼视她,她的睫毛又垂下去,是受不了他的逼视。柔和的音乐中她的脚步也乱了一乱,而始终不可收拾,再也跟不上正常的节拍。他的脚在混乱中踩着她,在她洁白的高跟鞋上留下一片污渍。
“对不起,我踩了你。”他急忙道歉。
“是我不好。”她在设法掩饰。
音乐完了。回到位子上,依蕾始终不敢正视他,似乎觉得他黑黑亮亮的眼睛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为什么不吃东西?看你的食物。”他指着她面前的盘子惊讶的问。
“一向吃的少,今天又晕机。”她极不自然的看他。
他敏捷的捕捉到她飞快的一瞥,深深的看着她说:“你始终在逃避我的视线,是吗?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心中陡然一乱,“萍水相逢,你不必知道太多。”
“难道你不觉得是有缘?”
她缓缓的摇摇头,一抹淡淡的轻愁闪上她的脸。“不是缘。真的,不是缘。”她再摇头。
“人的遇合只是偶然,就像浮萍一样。但是,我一眼看到你就肯定不是偶然,我们不会像浮萍。”
“可是我――”她要想说出和廷谆的事,他却立刻制止住她:“不再谈这些,我们跳舞。”他说。
再次步入舞池,他们已不像刚才那样生硬。陈恺把依蕾拥在胸前,他的手紧紧的环在她腰上,一种微妙的情绪使她没有拒绝,深心里,她反而觉得无比的安逸和满足,是她从来未享受过的。
随着音乐,他们缓缓的,慢慢的在移,在滑,在转,渐渐的,她已完全沉醉在他的怀里,她忘了廷谆,忘了回家的事,忘了自己的年纪,甚至忘了自我,更忘了眼前只是个陌生人。
她像个初恋的少女,一心追求那奇妙的旋律。她嗅到阵阵浓烈的男人气息,她觉得胸中有股膨胀的情绪----不是浮萍,对吗?依蕾!他的声音如在梦中。
她缓缓的摇摇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只听见声音,她不要声音打扰她--不要声音,不要声音--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连灯光都是那样暗,暗的只是看到眼前。
她移动一下,昏暗中,她看见那对黑黑的眼睛,正慢慢的朝她压过来,她感到胸口发胀,心脏剧烈的在跳,从来没有的激动,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她的嘴唇发颤而干涸,一阵强烈的昏眩,夹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两片湿热的唇,压着她的,她像在沙漠中见到水源般,吸着,吸到了生命,吸到了阳光,她的生命力在一刹那间爆发开来,强烈的象一颗能致人死地的炸弹,热的象在炉里一块火红的炭。
一只手,一只发烫的手,从她的腰肢慢慢往上上移,往上游,这只手上的热力,使她每一个毛孔都收缩了,她觉得紧张,觉得狂热,她她想叫、想……
突然她的血液凝结住了,那些热度从沸点立刻降到冰点,她想着她在哪里?那人是谁?廷谆吗?不知那来的力量,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立刻她开了电灯,眼前的景象令她羞渐的吃一惊。陈恺和她都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回到旅社的,她竟然全然不知。
她惶恐的整理一下衣衫,眼泪却随即流下来。天!她在做什么?离开廷谆才一天,怎么竟会变成这样?她一向内向又保守,什么魔鬼使她如此?眼前这男人是谁?是魔鬼变的吗?
“依蕾!依蕾!别哭。”陈恺惶恐的叫,“我们并没有没有做什么。”
依蕾不理,只是不断的哭,哭得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瘦弱的身体不停的抽搐,有楚楚可怜的感觉。其实离家六年,独自在美国闯天下,她早有自制的能力,她从来不会做什么错事,为什么一看到这男孩子她就全身不妥,连自己是谁都几乎忘记。
“真的依蕾我,没有侵犯你,我敢发誓。”陈恺的声音再一次传入她耳中,她摇摇头表示不怪他。自然,这种情形如果她拒绝早不会变成这样,她只能怪自己。
哭了好久,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忽然又觉得十分好笑了。在美国接吻是最普通的事,留美六年,耳闻目染,她并不很介意,今晚看来他只是吻了她,或者说她吻了他,哭不是很可笑吗?她抬起头,看见那英俊的脸上带着些不安,黑黑的眼中依然跳动着火焰。
她轻轻的叹一口气,走到门边,一边推开门示意他出去,一边平静的说:“晚安。”
“依蕾,你……”他站在门边,有些奇怪,更想解释些什么。看着依蕾低垂的眼睛,他颓然叹口气说:“晚安。”
关上门,靠在门上,她的心乱成一团糟。陈恺临走时神情几乎令她留下他。天!叶依蕾!难道你忘了你是个有丈夫的女人吗?她失神换上睡衣,胡乱的梳洗一番,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晃动的全是陈恺的影子。才一天的时间,陈恺竟深深的打入她的心,比廷谆更深。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廷谆是她丈夫呀!刚才在躺椅上的情形,想起就会令人面红心跳,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她一生中没有领略过的,她忍不住又要想:这是什么呢?爱情吗?她不懂。
清晨,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叫醒了蜷伏在床角的依蕾。她揉揉眼,抓起话筒,心中忽然升起一阵紧张:会是谁呢?陈恺吗?她在犹疑,听筒内已传来一连串流利的英语,原来是接线生通知所有航空公司的过境旅客:交通车将于八点来接他们,九点正飞机起飞。
依蕾说声谢谢,放下听筒重新倒在床上,心里有些微微的失望。竟不是他的电话。看看表,才六点半,那么无论如何也该起来了。
她站起来,一阵强烈的昏眩袭向她,她后退一步倒在床上,胃里一股热气往头上冲,额上全是大粒大粒的冷汗,口腔里大量涌出的口水,一刹那间天旋地转,她以为自己会突然死了。没有多久的时间,可能四五分钟,所有难过的感觉都过去了,除了更苍白的脸以外,没有留下任何有病的痕迹。她慢慢再度站起来,摇头自语:“我贫血得太厉害了。”
走出洗手间,她匆匆梳洗换衣。她计划在七点以前弄好一切,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可进早餐。镜子中映出一个苍白瘦削的脸和一对失神的眸子,她不禁暗暗的叹口气。昨夜没睡好,等会儿或许会晕机,到了台北机场,妈妈一定会吃惊她憔悴的神色。
在躺椅上,她把昨夜穿去夜总会的晚礼服和饰品一样一样的往箱子里收。当初做这套礼服时,她还在怀疑派不上用场,那知……
拿着白缎高跟鞋,她怔住了,一片污黑的鞋印正正中中的印在鞋面,一双全新的鞋子竟变得如此不顺眼。“这……”她心中突然怦怦的跳起来,这预兆什么吗?暗示什么吗?白鞋上的污渍分了,没有再想它的余地。她盖了箱子,匆匆走到门边,她想招一个侍者搬箱子下楼。拉开门,她整个人全呆住了。--陈恺,那英俊的耶鲁男孩子,那有一对黑黑的眼睛,那微笑令她不安,那昨天曾吻过她的他,正默默的站在门边,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她。
“哎……早。”她有些失措的说。
看见他,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人也年轻得多,她不及想到许多烦恼和难堪的事,笑容已下意识的先挂在脸上。
“如果你不再理我,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他脸上笑容依旧,一点也看不出不原谅自己的样子。
“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呀!”她低着头,一大把的头发遮住大半边脸,有一抹神秘的味道。
“我想你需要帮忙!”他走进来,提前她随身的小箱子,突然又转头凝视她:“你的脸色很坏,很苍白,是不舒服吗?”
半掩在头发下的脸微微摇一下,陈恺凝视她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了,这个女孩子,有着奇异的、病态的、苍白的,混合着淡淡幽怨的美,是他的世界里从来不会出现的那一型,他生出了要占有她的年头。
“不走吗?”依蕾轻声问。
一抹怯怯的眼光,从长密的睫毛溜出来,眼光里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感情,他说不出那是些什么,然而,他的心弦已被那复杂的感情拉紧了--他吸一口气,勉强平定心中的莫明冲动,大步走向电梯。
飞机终于着陆在台北场,祖国芬芳的土地,就踩在他们脚下,几分钟后,依蕾就能见到久别的家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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