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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过来子,是你不听的。”
“你这臭小子!”
男子说完马上冲上前准备抓过少年好好报复一番时,就在这不过几秒的瞬间,脖子上已经不知不觉被抵上一把锐利的蝴蝶刀。
“他妈的,你这小子别……”
话都还没说完便被截断。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少年手上的刀再略微往下一压,血丝立即渗了出来。
眼前那张秀气的可爱脸蛋明明正扬着浅笑,却让人忍不住从脚底窜上一股强烈的寒意,立即浑身一颤,不敢再多逗留半秒,像是看到鬼似的飞速逃开。
“讨厌,弄脏了。”
少年立即收起那未传进眼里的笑意,可爱的嘟起唇,拿出湿纸巾来将精致的小刀擦拭干净。这可是少恩哥送他的第一把防身小刀,他的最爱呢!啪——啪——掌声由远而近,接着有人停步在男孩面前。
“小青,不错嘛,我不过是去停个车,也才五分钟时间你都能惹事。”
“又不是我的错。”见刀子上又变得晶亮无比,纪亚青这才满意地小心翼翼地收藏好,接着马上眨着水汪汪眼眸,一脸无辜地看向南宫,水漾的眼眸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泪珠来。
南宫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没辙地摇摇头。“你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如果是二少主说不定还会被你骗,只有他会吃你这套。”
“不好玩。”像是变脸一样,纪亚青马上就收起泪光,挑起眉睨向他,“你就这样站在那里看我被欺负也不来帮我。”
被欺负?究竟是谁在欺负谁啊?南宫笑着挑起眉怀疑地看向他。
“我知道你能自己解决,不是吗’”
南宫对纪亚青的身手有一定程度的信任,毕竟他在掣云堂生活了多年,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影”亲手调教出来的,要自保游刃有余。
“哼!算你有理。”
“走吧,你打工时间已经到了。”
“欢迎光临。”
一家位于小巷弄内的钢琴酒吧里,随着大门的开合,流泻出一曲曲带着淡淡悠扬的琴音旋律。
每个星期的这一天,酒吧里的客人都会比往常还要多上许多,全都是为了前来听这位神秘东方男孩的琴音。他的音律中仿佛带着莫名的魔力,扣人心弦,让听过的人不禁都想知道,究竟是谁让他弹出如此伤心的曲子。
“Bloody Mary,”一名金发男子落座在吧台前,视线落在弹琴的纤细背影。
酒保对这名似乎是来自外地,且近期来每星期六都会出现的新客人亲切一笑,随后端上他点的酒。
金发男子接过酒浅啜一口之后,视线还是停伫在钢琴台前。他微微眯起的眼眸,也不知是在打量着什么,或是沉醉于琴音之中太过入迷。
整间酒吧里座无虚席,所有客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往演奏台上。
纪亚青唇边虽然挂着淡淡笑意却不爱与人交谈,每次出场时间一到,他一坐在钢琴前,那完全融入于其中的专注神情,就像是独处于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够打扰到他。
手中弹奏着一曲Dayren Hayes的“I Miss You”,纪亚青这阵子来最爱这首歌,忍不住伴随着旋律轻轻哼唱起。
直到结束最后一个音律,纪亚青翩然起身向前来聆听的大家道谢。
才正要离去,不意外又再次被一些前来搭讪的人给拦住,但南宫的动作比他们更快,立即护在纪亚青身前。“回去。”
从前阵子东方娃娃踏进这家店至今,还没有人能成功攻下芳心的。
尽管有些畏惧眼前这神情警戒像是保镖的男人,但他们还是不死心地想成为搭讪成功的第一人。“兄弟,别这么紧张,我们只是想请他过去喝杯酒、聊个天而己。”
南宫没有搭理他们,只是瞥了他们一眼,护着纪亚青就要离开,却又再一次被挡下来。
见南宫似乎就要发火,纪亚青拉了拉他。
“事情不要闹太大。”他还满喜欢这里的,如果事情闹大了,恐怕老板不会再让他来打工了。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南宫冷眼一扫,加上他身上那股不自觉所散发出的淡淡戾气,看得几个小伙子忍不住打着哆嗦。
就在南宫解决他们之际,纪亚青无聊的环视酒吧一周。
当他视线扫过吧台时,忽然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来自于一位金发男子。
他所站的位置和吧台有些距离,纪亚青看不清金发男子的长相。
只见那男子扯起唇角似笑非笑,接着朝他举起酒杯——一杯装有着刺目鲜红色的血腥玛莉,一饮而尽,还探出舌尖,舔去唇辫上残留的鲜红。
那画面说有多诡谲就有多诡谲,令纪亚青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极力压下体内涌上的恶心感。
金发男子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似乎非常满意,留下一抹别有深意的冷笑后便起身离去。
定定盯着离去的背影,纪亚青双拳不自觉地紧紧握起。
“怎么了?”解决了那几个人,南宫随即发觉纪亚青的异常,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已经紧闭起的大门。
“刚刚……有个人怪怪的。”
“嗯?”南宫立即警觉地微眯了眯眼,看向门口一眼,马上拉着他从后门离开,“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才进到车里,在听完纪亚青说起刚刚的事情后,南宫原就紧锁的眉头更加高拢起。“亚青,你暂时不要再到PUB了。”
南宫的态度让纪亚青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担忧地追问。
“不可能没什么,你这阵子一点小事情就全神戒备起来,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少恩哥他怎么了吗?”
“真的没什么,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跟二少主交代?”南宫是有听到一点风声,二少主好像打算要做什么,可是他也不太确定。
南宫真的有点担心,跟了二少主这么多年,他什么事都不会瞒自己,这次无论他怎么打探,他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如果不是还得顾着纪亚青,他真的会直接飞回去一探究竟。
纪亚青一脸狐疑地挑起眉,不太相信他的话。
“要你暂时不要来这地方也是为你好,你自己算算,这阵子已经有多少人来搭讪了?我清垃圾都清到手酸了。”
“又不是我的错,他们自己要来的,不要理他们就好了嘛.’
“别忘了你为什么到纽约来,不要再让二少主担心了。”
“少恩哥才不会担心我,不然他就不会在我来纽约的这段时间都对我不闻不问。”纪亚青微皱起秀眉,掩不住失落的黑溜双眼,望向窗外绚烂的纽约夜色。
南宫看向身边此刻更显得娇小无依的身影,想起远在天边的那个孤单男人,不禁也眉头深锁。“二少主不是不管你,他就是太在意你才会这样。你应该最清楚你当初坚持要离开,给二少主带来多大的伤害和打击。”
直到今日,纪亚青都还清晰记得季少恩脸上那为自己而受伤、失望的黯然神情。
“我后悔了,一到纽约就后悔了,这才深深知道自己究竟错得有多离谱。”
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伤害已经造成,季少恩不再疼他了,否则不会过了这么久,连一句话都还不愿跟他说。
一直到失去之后才真正明白,以前季少恩对他究竟有多好,又是多么的宠爱他。也才终于看清,一直存在于心中的那份模糊情感究竟是什么。
不只是季少思对他有情,就连他也是,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原来他所想要追寻的,就近在身边而己。
“少恩哥,对不起……”
***
“啊——”夜里,纪亚青惊叫一声,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抚着胸口直喘气。
又做恶梦了!这夜睡得极不安稳,除了梦到那天自己所做出让季少恩伤心失望的事外,还梦到许久未再出现的恶梦。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晚上那件事?”他的心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那个金发男子让他有点在意。
甩甩头,纪亚青要自己别再胡思乱想,起身靠坐在床头,来到纽约的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想起季少恩,想起和他的那段生活,还有他最后伤痛的神情。
拿过床头柜上的相框,双眸不自觉地流露出浓浓思念,紧瞧着照片中和自己合影的另个身影。“少恩哥……”
当初是因为莫羽凡也在这片土地上,所以他才离开季少恩、离开那让自己重新寻回温暖的栖身之地、离开那栋带给自己欢乐生活的房子、更不惜让疼爱他的季少恩为他的决定而伤心、失望。
照理说都已如愿来到这有莫羽凡的音乐学院里,他应该要很开心才是,可惜这些时日来他的心中并不快乐,忧愁的心绪沉沉的压在心口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遥远的季少恩。因而从未前去探寻莫羽凡。
“少恩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南宫哥常说他都搞不清我为什么来纽约了,但是我很清楚。已经造成的伤害我无法改变什么,可是我决不能让伤口愈来愈大,我不可以去找他,这只会让你更难过而已,对不对?”
纪亚青轻抚照片上头那张让自己极为想念的脸庞,以及近在身边的感觉,季少恩从小对他种种的好也让他习惯了,反而忽略了许多早就一点点累计下来的真实情感。
“少恩哥,我终于明白了,除了你,我不想依靠任何人,如果连少恩哥都无法带给我幸福,也没有人可以。”
刚来纽约的头几个月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安和孤寂,让他几乎是每晚都做恶梦,被惊醒的他只能独自一夜无眠。
虽然现在做恶梦的次数已没有刚开始那么频繁,但仍每每让他惊醒,格外怀念季少恩陪在身旁的日子。其实,他真的好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家。
纪亚青扬起像是哭泣的难看笑容。
“这是当初自己做的决定,所有的结果都要自己承担。南宫哥说的没错,我真的不能再这么任性、自私了。”
如果他就这样任性的回去,季少恩一定会更失望,所以他必须坚强起来,然后赶快完成学业,重新回到温暖的家中……如果季少恩还愿意收留他的话。
纪亚青紧紧握住胸前的项链坠子。“对不起。”
一颗颗晶亮泪珠终于忍不住滑落眼角,滴在手中的水晶坠子上。
“我真的好想你,少恩哥……”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季少恩永远不原谅自己,那他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他没有说要来纽约,他们现在是不是依旧快乐地一起生活着?后悔吗?是的,他很后悔。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离开季少恩身边。
***
台湾掣云堂宽阔的议事厅,现在几乎聚集满许多成员。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久前一向极为低调不爱公开露面的二少主,会忽然一声令下,召集大伙儿聚在这儿?就在大家还摸不着头绪时,季少恩丢出一个让大家措手不及的消息。
“我要退出掣云堂。”挺拔的身影笔直而立,季少恩非常平静,心意已决地说。
他环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锐利的目光直直瞧向坐在正中央的掣云堂堂主——季少君身上。
“什么?”
尽管季少君早有所料,但现在毫无预警的震撼消息,仍让他怔忡住。
虽然他当年的预感没有错,季少恩将会为了那娃儿提早离开掣云堂。
“我相信你听见了。”季少恩没有再重复一次,但他脸上写满不容磨灭的坚决。显示出他并不是开玩笑的。
“是听见了。”季少君皱起眉,手指在椅背上敲打着,凛着张脸深思。
不若二人的沉静对望,议事厅中满是嘈杂喧嚣,无不是想阻止季少恩,问他为什么要选择离开的疑问?再不就是觉得自己受到背叛的怒骂。
大家那么相信他,愿意跟随着他,为什么他要丢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二人视线交接,季少君在那双如鹰眼般的黑眸中看到了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