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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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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远传好啊。”电话的那一头是子云。
    “可是如果你也用台湾大哥大,那我打电话给你或你打电话给我都会比较便宜。”
    “可是远传好啊。”
    “可以省点钱好还是倔强好?”
    “远传好。”
    我吸了一口烟,呼出,然后骂他混蛋。
    “我还真他妈倒楣!投事办支新手机让你打来骂人,你在哪里啊?”
    “船上,基隆港边。”
    “你到底打来干嘛?”
    “我要问你,下礼拜会不会回高雄?”
    “下礼拜几号?”
    “十二号之前。”
    “不知道,应该不会。”
    “不管!下礼拜,也就是四月十二号,早上十点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为什么一定要十二号?”
    我又吸了一口烟,然后踩熄它。“因为四月十三号是她的生日。”
    “喔?Feeling啊!”
    “Yeap!”
    “她生日干我屁事?”
    “她生日不干你屁事,但她的生日礼物就不只干你屁事了。”
    “你没钱买我可以汇钱给你。”
    “这跟钱没关系,我是要你帮我选礼物。当然啦,你要出钱我也无所谓。”
    “你旁边有没有墙壁?没有的话就直接跳海吧!”
    “下礼拜,也就是四月十二号,早上十点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哈!你慢慢等吧!”
    “我会等到你的,我知道你会准时的。”
    “哈!你慢慢等吧!”
    “没来的是小狗!”
    “汪汪!”
    四月,一九九九年,基隆港边的夜,在甲板上,我看得见基隆车站。
    有一种冲动,我想跳到海里去,拼命游、拼命游,游到岸边,走进车站,买一张到台北的车票,去台北找她。
    当然,我还是没跳,原因不是因为我没种,更不是因为我不会游泳,而是即使我这么做了,我到了台北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每年的四月十三日,都会在休假。
    不是我故意排定的,是很巧的,又好像很自然的、很应该的,在那个时候我就是会排到假,不需要刻意的。
    认识Feeling之后,每年四月对我来说,就像身体起了自然反应必须去上厕所一样,你不可能排定自己在今天的几点几分准时坐到马桶上,但你的身体会很自然的告诉你说:“嘿!不要憋了!”
    我可能会忘记我正在过的月份,也可能会忘记下个月是几月,但每到四月,我都会很自然的记得,她的生日快到了,而我得有些动作了。
    甚至有一次,我买了一本手札年历。我先翻开尾页,写上自己的名字跟联络方法,再翻到扉页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翻到四月十三日,画了个心,以及一个要人命的“S”。
    三年多前,也就是一九九六年,我跟昭仪约在大立百货附近的莱茵河见面。
    那天,我们聊了一下午,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后来昭仪说了个不是故事的故事给我听。
    “祥溥,我要说个故事给你听。”昭仪喝了一口咖啡,顺了顺她的头发。“有个女孩子,她的头脑不太好,她从来不知道要买礼物送给一个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喔,然后呢?”
    “她一直想、一直想,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到底要买什么礼物送给别人?”
    “买什么礼物?”
    “生日礼物。”
    “然后呢?”
    “她决定要出门去找,沿着街边闹区找,她想或许路边看到的东西会让她知道自己该买些什么。”
    “嗯,继续。”
    “她从早上逛到下午,又从下午逛到晚上,整个城市里的闹区都被她逛完了,她还是没有看到她想买的东西。”
    “嗯,再继续。”
    “后来她回想,她要送礼物的这个对象,到底缺了些什么东西?”
    “早该这么想了。”
    “她想不出来。”
    “呃……”
    “她又想了想到底这个对象喜欢些什么东西。”
    “嗯,这也是个好方法。”
    “她还是没想到。”
    “我铐……这故事的主角真笨。”
    “后来,她走到一家店前面,看见店里有一些吊饰。”
    “不知道要买什么,就买一些没啥用途的最好。”
    “她突然灵光一闪,赶紧跑到附近的书店去。”她又喝了一口咖啡,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没有买吊饰?”
    “没有。”
    “……这故事的主角一定是处女座的……”
    “喂!处女座哪里不好了?你说!”她火了,拍着桌子瞪着我。
    “没……没……没……很好,处女座超好,世界好。”
    “后来她在书店里,终于找到她要买的东西!”
    “她买了什么?”
    “礼物。”
    “废话!我是问你什么礼物?”
    “没什么,就是做吊饰的材料。”
    “吊饰不买,买材料?”
    “是啊!那个女孩子真是天才!”
    “这个故事的重点在哪?”
    “重点在这个女孩子为了买礼物很辛苦啊!”
    “哇铐!我听这故事听得更辛苦!”
    直到我回到家,我才发现这个故事的重点。
    我说过,昭仪她看起来粗神经,其实很纤细,给人像是男孩子味道。却有着很温柔的个性。许多事情在你还没有想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完了。
    管理员室的管理员伯伯把我叫了过去,说今天有个女孩子拿了东西来给我。
    里面是一些彩色的纸,以及一张卡片。
    我瞥见管理员室里的日历,大大的两个数字:十跟二十七。
    苯溥:你这个没有生活情趣的家伙,你知道要买你的生日礼物有多困难吗?
    之前只是寄卡片问候你的生日,没想到真要买生日礼物的时候,我竟然花了一天的时间走遍了整个高雄市,才因为某家店里吊着好多好多纸鹤,让我想到我曾经在你寄给我的卡片上看过你说你喜欢摺纸鹤。
    这些纸虽然便宜,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你一定用得上吧!
    别忘了招两只送我喔!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永远都快乐!
    仪一九九六年十月二十七日“铐!你不是叫我慢慢等吗?”
    “是啊!可是后来我汪完了那两声之后才想到,我吴子云能屈能伸,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别人当我小狗!”
    “对喔……你被狗咬过……”
    “闭嘴!买你的礼物去!”
    我一路一直笑,一直笑,子云在我背上发了几个龟派气功。
    后来我们并没有买礼物,因为最适合的礼物一直摆在我房里那个已经不使用的衣橱里。
    “唐样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认识你,他妈的!”
    “别这样……等等请你吃麦当劳薯条!”
    “好!你说的!”
    “你要吃几包都没问题!”
    “那这些多出来的怎么办?”
    “丢掉吧!”
    “天啊!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数完了四万一千三百……”
    “等等!我去找大一点的箱子。”
    一九九九年的四月十三日,我依旧没有见到Feeling。我到了她高雄的家,把礼物交给管理员,里面同样附上了一张生日卡。
    Feeling: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叫你Feeling,相信你不会介意吧!
    这是个完全没有用途的生日礼物我知道,但是不把它送给你,我会觉得很可惜。
    我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摺了这四万一千三百只的纸鹤,因为你的生日是四月十三日,所以我取这个数字。
    你知道吗,每一只级鹤,都代表了一个东西,如果你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哪天见面了,我再当面告诉你。
    生日快乐。
    五铢钱一九九九年四月十三日如果纸鹤会飞,那么这四万一千三百次我对你的思念,会飞到你身边
    第二十三章
    “那是开玩笑的。”
    “什么?你说什么?我这里很吵,你讲大声一点。”
    “没啦!没事啦!我等等到你家楼下等你。”
    “喔!好,我马上就要出营区了!”
    “子云回来了吗?”
    “应该到了吧!”
    “那我先去找他。”
    “好,他会去买鞭炮,你别骑车了,让他载吧!我家楼下见,Bye。”
    昭仪说了声再见,挂了电话。
    我提着行李往海军军区大门快跑,一九九九年的中秋节,我早早就约好一堆朋友,准备在我家顶楼,来个世纪末鞭炮大展。
    我很早之前就一直在想,世纪末的最后一年,一定要做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将来老了,没什么事做,一天到晚窝在老人亭里泡茶骂政治人物时,还可以拿出来当中场休息的笑料。
    我很会乱想这方面的事情,尤其是进了海军之后,因为海军窝在船上没事做,就连值班也没几份电报要翻译,想这些风花雪月、阿里不达的事情变成了另一种消遣。
    不过,教会我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子云。
    我记得我开始被他“思想变造”,是因为他跟我提出了一个提议。
    那时候我们才高中,他跟我说,长大后,买了汽车,却没有情人,陪着过情人节的时候,我们就买九朵玫瑰花,在二月十三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分,从高雄的中正交流道上高速公路,每过一个收费站,除了递回数票给站员小姐之外,同时送她一朵玫瑰花,并且大声对那小姐说:“情人节快乐!”
    顺便一提。我会认识子云,是在我家附近的一个篮球场。
    那是个社区篮球场,在几栋小高楼的中间,以地形图来说的话,它活像个盆地。
    那篮球场里只有两个篮框,不标准的三分线距离、不标准的半场距离、不标准的全场距离,还有一个不标准的兼职球场管理员。
    因为他姓白,个子不高,福态福态的,常顶着个啤酒肚晃到场里看我们打斗牛,所以我们都叫他“白叔”。但是这称呼是有阴谋的。基本上我们看见他叫他“白叔”,他耳朵里听的也是“白叔”,其实在我们心里所想的是“白鼠”。
    大概每天放学之后的时间,球场就会开始聚集一些人。
    奇怪的是,这个球场不会有新人出现,再怎么聚集,永远都是那十来个人,不会多,也不会少。
    更奇怪的是。在这里聚集的人,年纪都差不多,顶多大个三岁,或小个两岁。
    最奇怪的是,大家都打得很好,每个人的球技都有一定的水准。
    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在那里面认识的,包括了阿群、阿贤、霸子……
    第一次看到子云的时候,他在较靠近后面的篮框一个人很认真的练球,后来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打斗牛,大伙儿不忍心看子云一个人在后场练球,就要我去邀他一起来。
    这一邀,也邀到了我们两个近十年的友情。
    每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大伙儿都回家了,就只有我跟子云会留下来,我们会开始聊到在学校发生的事,或自己从小到大的趣事与糗事。
    记得我跟他第一次说话,在夏天的晚上。
    我问他有没有听过玛丽亚凯莉的歌?他说没有,我问他想不想听?他说好,我马上冲回家拿录音带(当时CD是奢侈品)跟随身听,再跑去买新电池,他也很乖的在球场里等我。
    我介绍他听“Withoutyou'‘,他说赞;我又介绍他听”MusicBox“,他又说话;我问他会不会去买,他说不会;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英文破。
    我们越来越熟稔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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