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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以,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
“就因为我是你弟弟,就丧失了得到你的爱的资格了吗?这种荒谬的规则,凭什么左右我们。”
“可这是事实。”
“即使是事实,那又怎么样,你骨子里,只是想做一个道德的圣人。”
“不,我没有。”
“你自大的以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担下了所有的苦难。但其实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成为一个所谓的圣人。你不是勇敢,而是懦弱,你连承认自己的感情都不敢。”
是这样吗?原来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不敢承认的是我的感情吗?难道我追求的自由只是某种虚幻,而这虚幻下的真相却是那禁忌的恋情。
“你不爱我,并不是因为你的内心真的没有我,只是你怕,你不敢爱我。你心中那些多余的道德垃圾把你和我阻隔开来,你根本没有勇气去尝试爱我。你情愿去相信白青蔼的废话,你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情,相信我。你真的就这样打算把我们三个人的一生都葬送在那家伙的危言耸听中吗?”
象是把愈合的伤疤再次用力的撕开,把那些欲盖弥彰的息肉用力生生撕开,底下郁积的活血再次的喷涌出来,直把我的五脏六腑震的七零八落。
童年的非天在我眼前闪现。当时,他还只有那么小,清澈的延伸,盈盈上翘的嘴角。
在那莲花般的睡颜上,我印下了禁忌的吻。
然而,一个凄厉的巴掌却把迷离中的我的打飞,等我再次醒来,师傅痛苦而绝望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紧紧的抱着我,师傅的身体剧烈的颤抖。
“飞云,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十多岁的我被师傅的剧烈反应吓坏了,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师傅却激动的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许说,不许说那样的话,我不允许你和我一样。”
“记住师傅的话,禁忌的爱是没有好结果的,执著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乘现在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赶快离开。如果你真的爱非天的话,就马上和我一起离开。我们一起去寻找自由,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忘了吧。”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会伤害对方的爱,宁可不要。”
曾经以为师傅的话是绝对的真理,师傅想起爹爹时的痛苦绝望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底。
我每天对自己说,忘记他,忘记他,我人生的目标只是简单的自由,只要自由,不要爱,那只是束缚,忘记他……然后,就真的什么都忘记了。
然而,现在这深渊之海又开始搅动,蕴集了十多年的后果只有让这些惊涛更加的汹涌。我被自己的回忆震慑住,呆在当场,毫无还手之力。
“没有,当时,当时我没有吻你。”
“哥哥,为什么你再也没有了那时候的勇气呢?当时,你吻我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拥有了幸福。”
“不,那不是真的,不是的。”
“你什么都要欺骗,现在连自己的回忆也不相信了吗?”
“不……”
为什么要把我最后的自尊打碎呢。
我是一个肮脏的人,一个爱上自己亲弟弟的人。但是这个爱是被上天诅咒的,惊慌的师傅带着我一起逃开,师傅不希望我和他一起沦落。
所以,我们两个一起,仓皇出逃。
原本,原本我把这些都忘记了的,我都忘记了的,为什么要想起来,为什么要想来呢!
如洪水来袭一样的兵败如山,心中倒塌的轰鸣声把我的全部震碎了。
所有的坚持都在那一刻从我身体中消失了,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我一下子倒在了非天的怀里。尽管关节都已经发白,我仍然死死的抓住非天的前襟不放手,似乎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是哥哥就不可以,为什么要让我把一切都忘记。”
眼睛从刺痛变成麻木,已经分不清是否有东西流出来。
好累,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好累。长期可以去以往这件事情让我疲惫不堪。现在,这份感情又重新浮出水面,惊天的大浪几乎把我打翻,原来这些年来,它一直没有被我忘记,只是被强行的压在记忆深处。如今,它又重新出现,阴魂不散的继续纠缠着我,把我十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难道这是宿命吗?为什么一切总是事与愿违?难道这就是上天对这份孽恋的惩罚吗?
“可以,没有人有权利说不可以,就连上天也不可以。流着相同的血液只应该使我们更加亲密,这个应该完全不是我们相爱的阻碍才对。”
“可是,师傅说……”
“他凭什么这么说,你不是他,我也不是爹爹,他凭什么断定我们一定会重蹈覆辙。”非天紧紧地似乎要把我嵌进身体一样的拥住我,“拿出勇气来,我们一起努力证明给他们看,我们有资格获得幸福。”
“我,我还有拥有资格吗?”
“当然有,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就断定一定会失败呢!不试试看,你怎么就可以认输!”
“对,我要试试看,我们一起试试看。”
“事情本来就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为什么不试一下。你爱我,我也爱你,不是吗?”
“恩。”
暖流慢慢的回潮,希望再一次萌芽。就算是罪恶之花,我也要用所有的鲜血让他绽放。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
可能是魔鬼的咒语,或者是救赎的宣判,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而不真实。
我需要鼓舞,我需要真实的凭借,我需要抓住什么来告诉我这个幸福是真的,我需要可以让我相信的依靠。
眼睛已经看不清楚,循着记忆中的感觉,过去和现实再一次重合,我的唇再次主动印上非天的唇。
寒冰的相遇竟然是火山的爆发,期待了太久激情一旦爆发就再也不无法控制了。
衣服早已经不知去向,一切的阻碍都不复存在,火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互相索取对方的力量。全身的皮肤的象是快要烧起来,任何贴近的地方都快要烙伤了。但是,不分开,绝对不分开。等了这么久,绝对不分开。
身体已经被打开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即使是那钻心的刺痛,也不能使我退缩。喘息和呻吟不断的溢出,空气中充满了淫糜的味道。
不够,这样还不够。
一次次的纠缠。一切真实的让人感到虚幻。
让思维停摆吧,让什么都停止吧。我只要,只要这一刻。
终于,激情消退,疲惫再一次的袭来。
紧紧的抓住,不放手。象两条垂死的鱼一样,我们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共同坠入禁忌的深渊。
晨曦悄悄的溜进眼皮下,醒来时,非天已经对我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了。
“你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不都好好的,天没有塌下来,也没有雷来劈死我们。”
“可是,我的腰快断了。”
闻言,非天果然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终于在我怀里了,终于,终于……”
喃喃的低语,在耳边回响。
静静的,
似乎可以
这样
永远
………
幸福真的有很多种,幸福也没有准则。只要你觉得幸福,就是真正的幸福。
晴时月有同心亏,
回首仍望燕子矶。
坐看云起山未老,
鸿鹄飞天心已归。
尾声
山路上,二人一马缓缓的走着。
两只白色的燕子在我头顶飞过。
人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和自己喜欢的人安静的呆在一起,就是我认为最大的幸福。
不要想过去,不要想未来,因为你抓的住的,就只有眼前的东西。眼前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所爱的人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世间有不尽的纷争,世间有无数的道义。不要把自己想像的太伟大,不要想去支配他人的生活。
让你最爱的人快乐,才是幸福的真正定义。
远远的有几个孩子跑过来。
“白哥哥,非天叔叔,和我们一起放风筝吧。”
“好。”我从马上跳了下来,和孩子一起跑过去。
非天在原地愣了好久,终于缓过神来,边跑边吼,“你们给我站住,为什么叫他哥哥,却要叫我叔叔,太过分了……”
番外
山里的空气总是湿湿的,间或飘来几朵白云,有著似有似无的香气。
一直觉得爹不是个诗意的人,“幻冥教”这三个字,大概也是受到这云气的感染。
後山有一块空旷地,那是我和非天练功的地方。旁边有一块青石,登石而望,可见万丈深潭。可惜潭水过於静谧,所以听不见水声,只有一阵阵的水气不断从中蒸腾上来,有时竟看不见潭水。
青石此时正被一团云雾缭绕,师父正盘腿而坐,随著云气的飘荡时隐时现。
我悄悄的走过去,想和师父玩捉迷藏的游戏。
“飞云,不要跳上来,小心摔到水潭里去。”
师父那温温的话语宣告了我的捉迷藏行动又一次失败。
唉,武功太高的人其实也很无趣的。
郁闷的爬到师父身边,把头枕到师父的大腿上,用撒娇弥补我的遗憾。
师父的嘴角扬了起来,“小呆瓜。”
手抚摸著我的头,师父的眼睛又留恋於青石上刻的四句诗。
云蒸千峰顶,
木遮万片珍。
冰香袭人脾,
疑有仙娘烹。
刚劲有力,不过笔锋流转之时候却有些发涩。那是爹的笔记,不过我不认为爹有此闲情雅致。
不过此时气氛不错,我决定再狗腿一下。
“师父的诗写的真好。”
师父的嘴角僵了一下,“不,这是你娘写的。”
“娘?”这个称呼对我来说实在没什麽感觉。
“对,你娘。”师父的脸看上去有点落寞。
呀!气氛变僵了,狗腿失败。
不行不行,不能放弃。
“师父写的话一定比娘更好!我更喜欢师父!”努力的昭示我的喜爱之情,我几乎整个人都扑到了师父身上。
“胡说什麽呀,小呆瓜,我永远也比不上你娘。”师父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哀怨,“永远也不可能。”
“师父……”
我还想说什麽,但是终於还是词穷。
用力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啦,小呆瓜,去找非天玩。”
“哦。”
唉唉,所谓言多必失。
算啦算啦,去找我那个怎麽看都不象我弟弟的弟弟。
这个家夥的尺寸从来就比我魁梧,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比我更象哥哥。
我从小身体就比较弱,所以爹没有教我武功,我一直跟著师父。但是非天却一直是跟著爹。
其实我当时真的有点羡慕非天,因为爹爹比较喜欢他。虽然我是长男,但是灵血茧大概是让非天继承吧。
爹爹可是很严厉的,才不象师父这麽温柔,非天练功的时候从来不能摸鱼。
不过今天很奇怪,非天竟然在房间里睡觉。
在一张不算华丽的雕花大床,非天直挺挺的躺在淡青色的床单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没有盖被子。
很累吧,非天。
我知道你一定很累。本来这麽累的应该是我,但是你却为我承担了一切。
即使在睡梦中,非天的眉头也总是深锁,长长的睫毛也掩饰不了那对黑眼圈,但是那由於气血不足而颜色较淡的嘴唇却散发著一股诡异的光芒。
我静静的看著这张脸,竟然痴了。
也许花一辈子的时间,我也不会看厌吧。
不,只是看我并不能满足,我还要更深层的接触。
我和非天,虽然已经有了更刻骨铭心的血的契约,不过这种粉嘟嘟的感觉还是很有吸引力啊。
带著恶作剧的微笑,我低下头,用唇封印彼此。
不过那预想中的柔软却没有到来,反之却是扎人的酥麻,还有那反守为攻的压迫感。
睁眼而望,果然是非天成年放大版。
眉宇间早没了稚气,皮肤也不似从前的光嫩,鬓角还过早的染上了一丝风霜。一双墨黑色的眼眸在晨光中透著异样的光彩。
“你又梦到小时候的事情啦?”
“唔。”
梦里的情景真是令人怀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