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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木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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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的背景是一棵活了几百年的古树,苍翠挺拔,家逸揽着她的肩,两人都沉着脸,那时候刚吵架呢。来茴看着当初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青葱年华,总是来去匆匆。底片丢了,能保留的,也就这点儿回忆了。   
    把照片放回钱夹子里,抬头看到周于谦进来,脸有些阴沉,也不看她,便开始脱外套,她走上前接过他的衣服,问道:“谁惹你了?脸这么臭?”   
    周于谦不答,迳直走向室,来茴忙上前说道:“我去给你放水,你先坐会儿吧!”   
    他冷漠地瞥她一眼,绕过她,进室锁了门。来茴莫名其妙地坐回沿,不明白又是哪儿惹到他了。但她实在没精力去管他喜怒无常的子,家逸跟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说不动心是假的,但又知道不能动心,她烦乱得很,这时周于谦要耍子只好随他去了。   
    墙上的时钟走了一圈儿半,当来茴以为周于谦被溺死在池的时候,他才裹了条巾出来。来茴忙拿了袍给他从背后披上,又绕到前面系好带子,侍候周到如同帝王般。   
    “你是休息,还是要工作?”来茴仰头非常“专业”地问道。   
    周于谦没答她,只用两指捏紧她的下颏,深深地看进那双水融融的眼眸,让他沮丧的是,里面除了疑惑,没有其他的情绪,尤其是相关感情的,半点儿也没有,他缓缓开口道:“合约终止,这五年是不是没有丝毫可令你留恋的?”   
    来茴望向他,他的表情不是若往常般地警告,而是很认真地问她,垂下睫毛,她也认真地回答:“不是没留恋的,只是,这世上谁的留恋又是重要的?对你来讲,留恋与不留恋并无差别!我想,我不会去留恋别人弃之如敝屐的回忆!”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违心地去逢迎,她知道他也只是要个答案罢了。   
    周于谦淡淡一笑,松开她的下巴。“你还真是聪明,只不过,原先对我百依百顺的来茴,现在则是连敷衍都不愿意了。”   
    “你要我敷衍也不是不行的!”来茴眼皮都未抬,今天实在不想应付他。   
    周于谦冷嗤一声:“是想着合约就快到期了,不用再惺惺作态了是吧?”   
    来茴抬眸,眼鼓鼓地望着他:“你觉得这样说能伤到我,能让你开心,能让你觉得我一文不值,那你就尽管说吧,我听着!”   
    周于谦瞪着她半晌,反拉着她的手拖她的上,旋身压在身下,冷笑道:“谁说我要伤你?谁说你一文不值?不是有人把你当宝?”   
    他阴阳怪气地说完,低头吻住她,牙齿用力咬着她的唇瓣,手探向她的襟扣,压抑的火气使得力道重了些,尖利的指甲划得嫩滑的肌肤,她吃痛地闷哼一声,使劲推开他,冲他吼道:“今天谁惹着你了?要迁怒也够了吧!你别忘了我是个人,我也有情绪的!”   
    周于谦双肘撑在上,怔愕地看着双颊气得鼓起的她,低沉地道:“我当然知道你情绪不好,不过,只要我说现在放你离开,你的情绪马上会好得对我千恩万谢!”   
    “你要放了我,若不走,还等你来赶我?”来茴气鼓鼓地反问回去。   
    周于谦突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原来那个逆来顺受的样子可爱多了,心情好了些,坐起身把她拉到腿上,道:“你不想走谁也不会赶你!”   
    “那可不一定!”来茴转头看向窗外。“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有你的生活,而我,只希望带妈妈回老家,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她说着,不知怎么竟惆怅起来,在一起五年了,一旦分开,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吧!   
    周于谦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心绪,双臂环住她,吻着她耳侧的发丝,低声道:“睡吧!”   
    半里,月光透过窗纱,给地板铺上一层薄薄的银灰,周于谦睁着眼睛,身侧的来茴已经睡熟了,他收回压在她颈下的手,踱到窗边,点了支烟。   
    回老家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也好!除了钱,他给不了她什么。   
    不是不遗憾,他能想像得到她离开后,他的生活又会变得单调,但那还不足以让他冒险到牺牲名誉,婚姻给不了,除非她心甘情愿地陪他,但又能陪多久,迟早哪天,他会再娶一个与他身份地位相符的人。况且,他与她都是理智的,这道感情的鸿沟,谁也踏不过去。   
    他熄了烟走到边,弯腰凑近她的鼻息,浅浅地吻着她的唇——“即便分开,我也不会忘记你,忘记你给我的快乐,忘记你贴心的陪伴,忘记你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第二日,周于谦没留在南岭吃早餐,尔后将近一个月,没到过南岭别墅。其间,来茴因舅妈生了重病心急如焚,打电话向周于谦“告假”后便匆匆回了家乡。   
    再回C城,来茴并无归宿感,房子借给了别人,舅舅住在乡下,不得已只能到酒店开房,这样的回归故里还真是凄凉,但容不得她悲伤秋,当年母亲生病,舅妈衣不解带地照顾,卖房子,典家当地维系妈妈的命,这样的恩情,已经不是用钱就能报答的。   
    市医院里,几年不见的舅舅愈渐苍老,鬓发染霜,瘦削得不成人形。来茴鼻子一酸,眼睛看向舅舅的一双磨得破皮的手,顿时又气上心头,问道:“舅舅还在工地上做事?”   
    舅舅的眼神眼烁了几下,见来茴颇有几分不依不饶的倔强,笑道:“这身体还能做点事,我就想——”   
    “我给你们的钱是不是都没用?”来茴打断他,嚷道:“老早不都说了,那钱你们就是不用,我也不会拿回来。”   
    “你给的钱我们都留着,就怕哪天你跟你妈用得着,再说,我们家的日子也是能过的。”躺在上的舅妈虚弱的说道。   
    来茴又是感动,又气不过,抹了抹眼泪,又嚷道:“还说日子能过,舅妈不就是因为操劳才摊上这病的!——留的钱够付医疗费吧?”   
    “够了,用不了那么多,我也是打电话跟你讲一声,没想到你大老远还跑回来!”舅舅回答道。   
    “那钱本来就给你们的,还用得着跟我讲吗?——如果不是要付医疗费,你们大概也不会让我知道舅妈生病吧?我就这么一个舅舅、舅妈,你们有什么事,难道还不让我回来尽尽孝心?”来茴顿了顿,又跟舅舅说道:“我在酒店多开了个房间,您这么大年纪,就别去跟亲戚家的小孩挤了!”   
    舅舅本来还要说什么,但又清楚外甥的子,便也不再推辞了。   
    连日里,来茴守在病前,跟舅舅轮流照顾舅妈,在医院里跑上跑下地缴费,拿化验单,尽心尽力,只希望能多为长辈做点事情。   
    这日中午,舅舅吃饭后到医院替换她,回到酒店,她低着头从手袋里翻找磁卡,没注意到前面的人,迎头撞了上去,捂着发痛的鼻子,她退开一步正要道歉,抬脸看清那人时,顿时张口结舌——   
    她就知道是故意的,酒店这么宽的走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撞上人。   
    “你怎么在这里?”   
    谢家逸温贺笑笑:“我为什没能在这里?”            
    他为什没能在这里,来茴是不知道,她只想知道他在这里是不是因为她。   
    走廊上的灯光暗淡得柔和,来茴还是能看清他的,仍是她熟悉不过的清俊的脸,温耗笑,笑得如此真诚却是少见的。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惊喜,凄凉地回归故里,还是让她遇到了一个熟人,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亲切,本是随便一个旧同窗就可以做到的,更说不得他是为了她才刻意安排了相遇,她万分感激他成全了这种亲切。   
    故乡,也不全然是陌生的,还有她的回忆,不是吗?   
    她的脸上漾开笑,很热情地说道:“当然能,你什么时候想在这里都没人阻止——进来坐坐吧!”   
    她先一步走到房门前,刷了磁卡,回头冲他笑笑,旋扭门柄先走进去。她住的是个单人间,一张双人大,雪白的纯棉单,窗帘是拉开的,临窗俯瞰,长江水滚滚奔流,远处的森林公园山漫翠,红枫灿似云霞。   
    “你倒是择了个好房间!”家逸坐在落地窗边笑道。   
    来茴倒了杯水给他,坐在边道:“也没怎,到了间就黑麻麻地一片,白天我也没功夫站这里观景。”她大方地笑。“你羡慕,我可以跟你换!”   
    “换倒是不必了,你要住得惯,我家多的是房间给你住!”   
    他家?来茴这才想起,无家可归的只是她,家逸的父母还健在,自然是有个温暖和睦的家让他歇脚的。   
    黯然地垂下头,她的大拇指抚着白瓷杯,低声问道:“你父母身体还好吧!”   
    “都还好,下午到我家吃饭吧,他们也很多年没见你了,上次我回来还问起呢!”   
    来茴端杯子的手一抖,去他家以什么名目去?几年前她也常在他家窝着,因为她是他朋友,家逸都逼着她改口叫爸妈了,如今若是再去,该有多尴尬?她委婉道:“我要在医院照顾舅妈,可能没时间!”   
    家逸没有勉强,看了看表说道:“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先去吃饭,下午我跟你一同去医院。”   
    来茴想了想,才直言问道:“你回来做什么的?”   
    “陪你吃饭啊!”他表情正经地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事实上,来茴离开的第二天,家逸去探望来如芸,得知她因舅妈病重回乡后,他便加紧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接着便赶回C城。倒不是因为这是个献殷勤的好机会,只是想到她家的老房子已经借别人住了,她回家定是没得去处的,有个熟悉的人总能暖暖心。   
    来茴想不到那么多,家逸也不解释,让她猜不出目的,或是当成个玩笑也好,他只是想在他们都熟悉的地方陪着她。   
    吃饭的酒楼是C城最负盛名的老字号王记菜馆,特便是些家乡菜,80年代末还是个两面通风的小穿堂,里头摆了三四张桌子。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发迹,十多年经久不衰,来茴和家逸算是与王记一同成长的。几年后,他们衣锦还乡,而王记新建的四层酒楼也在上月开张。   
    酒楼装潢得古古,融入了些民族气息,乌木墙壁上挂着手工制作的西兰卡普,据说那是适婚孩儿织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再熟悉不过的风土人情,使荡茴跟家逸心里产生了莫名地激动。   
    “王记建这么大的酒楼,有那么多人来吃饭么?”来茴不解,C城的城市人口还不到一百万。   
    “当然不是每天都客满,但这个城市的人聚餐都必来这里,还有途经C城的外来人口也会慕名而来,节假日食客也是骆驿不绝的。”家逸也是猜的,他和来茴都想像不到,离开几年,老百姓的消费能力已经高得惊人。   
    服务员上了第一个主菜——磨芋烧鸭,王记的拿手绝活即是把一道家家户户都能做出的菜,烧成唇齿留的味。来茴闻着扑鼻的辣味,直咽口水,家逸笑了笑。夹起一条晶莹剔透的磨芋豆腐,吹凉了私她碗里,说道:“多少年了,都快忘了当年你总被豆腐烫得直叫唤的样子,唯一没变的是王记的这道菜还是让你馋得慌!”   
    来茴为他的体贴感动,食当前,她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含糊地说道:“果然是家乡的味道,好怀念啊!”   
    第二道菜是紫苏闷鳝鱼,第三道菜是小秤虾……道道菜都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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