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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妳这几天一看见我就急急忙忙的避开,好像我是讨债鬼似的,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弯身抱起二傻,轻柔的抚着牠的猪头,没有表情的脸上读不出喜怒。
“我、我,那、那是……我在忙呀,我哪有在躲你。”瞄见二傻舒服极的玻鹬硌郏辉玫牟_睨牠,用眼神要牠滚下来,不准再窝在他的怀里。
二傻索性闭上眼,不甩她,兀自享受着大帅哥用那纤长的手指温柔抚触牠的那种美妙感觉。
“妳在忙什么?”觑见她横眉瞪着猪儿的模样,暗笑一声,他更加温柔的轻抚着怀抱里的小猪。
“忙、忙很多事呀,我要带小猪散步,还要努力想办法制造赶走莫妮卡的机会。”该死的二傻,竟然给我装死不下来,好,妳今天别想有饭吃了。
“那妳想到怎么做了吗?”他再问。
她哪有在想呀,这几天她被自己奇怪的心思弄得连觉都睡不好。
心虚加上恼羞成怒,黑眸一瞪,荷丽嗔道:“胡曜,你搞清楚,你又不是我的谁,干么啰啰唆唆的问个没完。”
啰唆?胡曜脸色一冷,语气瞬间变得客气而生疏。
“恕我失礼,荷丽小姐,妳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妳的谁,不该干涉太多妳的私事,毕竟我只是妳父亲请来陪伴妳三个月的人,再过几天,等期限一到我就会离开。”冷冷的说完,放下二傻,他旋身离开,
原本不想太逼她的,可她这几天来的逃避行为令他动怒了。
这才决定采取激烈一点的行动,来迫使她面对自己的感情,否则再这样放任她迷迷糊糊下去,也不晓得她何时才会开窍。
荷丽骇了一跳,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胡曜,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吗?”不曾想过他有可能会离开她,突然从他嘴里听到这话,她心中不由得一惊。
甩开她的手,他的眼神很冷漠。“这是当然的事,妳父亲与校长订下的合约期限是三个月,时间一到,我自然要离开。”
“什么合约?”她不解的问。
“妳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他找来陪我搭乘邮轮环游世界的伴游。”
淡瞟她一眼,他道:“他用三座油田为代价跟校长订了合约,要我过来陪伴妳三个月,哄妳开心。”
哄她开心?“爹地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无法想象那三座油田换算成实际的金额会是怎样的一笔天文数字,爹地竟然舍得?
“那是因为妳之前太暴怒了,他想如果能令妳快乐起来,或许就能改变妳的脾气。”
她愕住。
见她一脸惊讶,胡曜再道:“妳若不信,不妨亲自去向他求证。”语毕,他举步要走。
她慌张的再拉住他的手臂,“那、那你什么时候要走?”想到他要离开她,她整颗心陡然间乱了慌了。
“七天后。”
美丽的脸庞不知所措的凝起,“你不要走好不好?”
“不可能,我没有兴趣待在一个地方太久。”
“你走了,那、那我怎么办?我还没有赶走莫妮卡呀!”想象着以后醒来时再也看不到他,她无法忍受的都快哭出来了。
“那是妳的事跟我无关,”微顿一下,瞥见她可怜兮兮的脸庞,他道:“除非……”
见似有转圜的余地,她急问:“除非怎样?”
“妳承认自己是海豚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
“还有七天,妳自己好好想清楚。”丢下她,胡曜不再回头的离去。
可恶,他摆明就是在威胁她,逼她承认自己是笨笨的海豚嘛。
荷丽忿忿的走回屋里,经过书房,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执声,不禁止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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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你竟然立下这样的遗嘱,把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荷丽,那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莫妮卡,这只是一份遗嘱而已,我还活得好好的没有死不是吗?我会照顾妳和孩子的。”
“可是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安排呢?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和孩子放在眼里?”
“如果没有,我就不会娶妳了。”卡尔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莫妮卡,我欠荷丽这孩子太多了,这些年来我并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无法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在她身边帮助她,让她一个人面对母亲的死亡,还有她祖母的严苛对待,否则,又怎么养成她那暴怒的性情?我只是想对她做点补偿而已。”
母亲苛待女儿的事,他还是最近才从管家和几名老员工那里得知,为此,他更是对自己当年的软弱自责不已,这也才明白女儿何以会性情大变。
“你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她母亲。”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荷丽是那女人所生的。
“是的,我确实无法忘记她,莫妮卡,妳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件事不是吗?当年她母亲重病时,我是怎么样痛不欲生,妳看得比谁都还清楚。”他沉痛的再道:“妳知道我有多后悔在她生病的时候,因为不忍心看到她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而懦弱的选择逃避,没有陪伴在她身边,最后还让她含恨而终。每次一想到这,我就有无限的痛苦懊悔。”
那个时候,他几乎天天都活在醉生梦死中,借着酒精来麻痹自己。
“是的,我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可是卡尔,你知道吗?看着你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伤心憔悴,我又有多心痛。”莫妮卡冰蓝色的眼眸锁住他,娓娓诉说起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心迹。
“你可知道当我十二岁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我一直盼望着将来长大能嫁给你,可是,谁知道,三年后,你竟然带回韩秀,还兴奋的说要跟她结婚,你知道我当时听得心都碎了吗?后来,也许上帝垂怜我,在我长大后,她竟然得了癌症,让我有机会来到你的身边,安慰伤心欲绝的你。”
“莫妮卡!”卡尔惊讶的望着她,并不知道当时年幼的她已钟情于自己。
“结果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最爱的还是那个女人!还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她的女儿……”
“这是真的吗?”推开虚掩的房门,荷丽震惊的问。
“什么?”回眸看向走进来的女儿,卡尔一时愕然。
“你一直都爱着妈咪?”她不敢置信的道。
面对女儿那双神似亡妻的眼睛,他沉痛的颔首。
“是的,我一直都深爱着妳母亲。”明白方才的话都被她听了去,再思及当年的往事,他首次向女儿吐露歉意。“对不起,荷丽,我很遗憾没在她身边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因为那时候我不晓得该怎么面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她,只能选择逃避。”
黑亮的眼眸闪烁着泪光,荷丽定定的注视着父亲,他们适才的话将她累积心中多年的嗔恨打散了。
她一直怨怪父亲对母亲的残忍无情,岂知他不是无情,只是不敢面对,甚至直到现在仍深爱着母亲,那她这些年来的恨和怨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好傻,莫名其妙的怀着恚恨过了十多年。泪光化成颗颗眼泪涌了出来。
“我好笨,白白恨了你这么久!”
“荷丽!”卡尔动容的拥住女儿,从她这句话他听得出,她是真的彻底的化解了多年来的心结。
在父亲的怀抱里,她又笑又哭。
“我真的好傻,一直怪错爹地。”
“不,是我太软弱了,才让妳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曾有的芥蒂在这两句话里化为乌有,浓浓的亲情在两人的胸臆间激荡。
从他的肩膀觑见黯然神伤的莫妮卡,荷丽松开父亲,走过去握起她的手,领着她来到父亲面前,将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爹地,莫妮卡,我真心祝你们能幸福。”
说完,她旋身奔出书房,去找属于自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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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挤挤,荷丽拚命的想挤进那宽敞温暖的胸怀。
胡曜不动如山,就是不肯让她越雷池一步。以为他那么不挑吗?随便什么人投怀送抱他就得接受。
呜呜呜,她心底五味杂陈,只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他怎么可以这样啦。不管,再死命的挤呀挤,无论如何一定要挤进去不可。
横胸的双臂硬是不移开,让她白费工夫。
含泪的眸儿瞠得大大的。“快点拿开你的手,我要你抱我。”
“妳以为妳是谁?妳要我抱,我就得抱妳?”以为他的怀抱那么廉价呀?
“你没看到我想要哭吗?”真是一点都不体贴,可恶。
“妳想哭关我什么事?我说过,我的怀抱只留给海豚。”冷淡的嗓音飘至她耳边。
“我就是海豚呀。”她委屈的瞪大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
“妳承认自己是海豚了?”胡曜一愣,不解为何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的态度竟然转变这么大。
“是啦,还不快点把手拿开。”让她可以好好的放声痛哭一场,她有满肚子的眼泪想流。
“发生什么事了?”他移开横胸的手臂,盯住她含着泪光的乌眸。
投进他的怀里,她紧紧的抱住他,脸儿埋进他温暖的胸口,哇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海豚?”他微讶。
“等我哭完再告诉你啦。”她抽抽噎噎的说,继续恣意的尽情哭泣。她真的笨死了,误会了爹地这么多年,呜呜呜,好笨哦,笨得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从她的哭声里听不出丝毫的伤心或是难过,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觉,他放心的揉着她的头发,任她哭个痛快。
“呜呜呜,你们男人最坏了啦,事情都不好好解释清楚,害我误会了那么久,呜呜呜……”她一边哭一边捶着他抱怨。
现在是怎样?拿他当出气筒?胡曜叹息,明白她只是在纡发情绪,任她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肩头。
“胡曜,以后你不准像爹地对妈咪那样对我,听到没有?”
“妳爹地怎么对妳妈咪了?”垂眸觑着那张哭花的小脸,他发现她将他的衣服当成手帕,不仅把眼泪抹往上头,还拿他的衣服擤了一把鼻涕,这只该死的笨海豚!
大哭一场后,以前心中充满忿懑的她此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坦,她睁着被泪水濡染得更加晶亮的眼眸,破涕为笑的望着他,吸吸鼻子,将适才在书房听到的事略述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
“所以妳不再恨妳父亲和莫妮卡了?”
“嗯。”
“然后呢?”
“什么然后?”荷丽不明所以的问。
“妳来找我,就只是想拿我当免费的手帕,好让妳大哭一场而已吗?”如果她敢回答是的话,他发誓自己绝对会狠狠的揍她一顿屁股。
看着胡曜那双幽深的眼眸,她心慌意乱,小鹿乱撞。
“我……”刚才得知这件事后,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原来父亲并不是她以前想的那样无情,是她误解他了。
“妳怎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还有,叫你不要走。”
“我是不可能留下来的。”看来她根本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激动的怒道:“你明明说只要我愿意承认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