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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你的厨艺如何?”
太皇太后忽然问着。
司马燕恭敬地答着:“回太皇太后的话,燕儿不擅厨艺。”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也是,你们这些出身的女子,没有几个精于厨艺的。都是有身份,有奴才侍候着的,身份尊贵,这一点不是那个寒初蓝能相比的。”
三个少女面面相视,没有人接话。
“女人呀,只要记得三从四德就行了。”
“太皇太后(皇祖母)教训的是。”
三个少女异口同声地答着。
太皇太后慈祥地笑了笑,说道:“别拘谨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有吃饱的就继续吃。”
三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她们用膳的时候,习惯了量少,随便地吃上几口,就不会再吃。也因为这样,她们的身材都保持得很好,特别是司马燕的,本来就是黄蜂腰,又苗条,真的是腰如弱柳,刮大风的话,都怕她被大风刮走。
“你俩个丫头一大清早的进宫来,找皇祖母告谁的状?”
命人撤下了早膳,太皇太后在司马燕和兴宁的扶持下走出了偏厅,在正厅中间的那张圆桌子前坐下来,笑睨着兴宁和静宁,温和地问道,“是不是又有人得罪了兴宁?”兴宁和静宁还有雪大姑娘最是交好,雪大姑娘因为在家宴上被元缺多看了一眼,遭到了兴宁的报复,两个人更是绝交,断了友谊。而静宁因为年纪较小,喜欢跟着兴宁一起,是兴宁的跟班,兴宁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两个人一起进宫来,太皇太后敢说绝对是兴宁的主意。
姐妹俩对视一眼,兴宁撒娇地摇晃着太皇太后的手臂,不依地娇嗔着:“皇祖母,兴宁是约着静宁一起进宫来给皇祖母请安的,不是来告谁的状的。”
太皇太后爱怜地轻点一下她的俏鼻子,笑着:“缺儿又不在哀家的宫里,你这丫头真有良心来给皇祖母请安?”
“皇祖母!”
兴宁娇羞地低叫着。
“国舅理都不理兴宁,一门心思就是去讨好锦英姐姐。皇祖母,兴宁的心意,皇祖母是最清楚的,要是国舅真的喜欢上了锦英姐姐,那兴宁怎么办?”说到心事,兴宁就苦下了一张美脸,眼圈儿甚至红了起来,显得楚楚可怜的。
“就是,皇祖母,国舅是兴宁姐姐的,不能让锦英那个庶出的抢了,她哪里配得上国舅,我看她分明就是使了妖术勾了国舅的魂,还有昊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小农女,她骂我!帮着锦英那个庶出的,皇祖母,您老人家一定要给孙女们讨个公道回来,不能让一个乡下出来的骑到孙女们的头上来。”静宁附和着兴宁的话,告起了寒初蓝的罪来。
“缺儿呀……兴宁,皇祖母是真的想给你俩指婚的,可是缺儿愣是不表态,他什么样的性子,你也是知晓的,他不答应,皇祖母给你俩指婚也没用。至于寒初蓝嘛,你们不要和她正面冲突,那丫头是个得理不饶人,又牙尖嘴利的。”就凭兴宁和静宁两个,根本就不是寒初蓝的对手,就连她老人家,要是没有占着理儿,都不敌寒初蓝的利嘴,就算占着了理儿,也会被寒初蓝说得她没理。
那女子,她是欣赏的,可她又容不下。
她容不下的人……太皇太后的眸子冷冷地闪烁了几下,射出寒光,她会慢慢地让她容不下的人消失于这个世上!
乔依儿走进来,走到太皇太后的身边,恭敬地禀报着:“太皇太后,君昊世子的世子妃来了。”
太皇太后淡淡地笑着:“是她一个人来的吗?媚儿有没有跟着?”
乔依儿答着:“周妃没有跟着,就她以及她身边那位高个子丫环。”
“嗯。”太皇太后似是颇为满意,吩咐着乔依儿:“让她带着她的丫环都进来吧。”
“是。”
乔依儿恭敬地应着,然后退出了屋外,亲自走出慈庆宫,客气地把寒初蓝主仆俩领进慈庆宫。
寒初蓝带着星月一进屋里,就瞧坐在桌前的太皇太后恭恭敬敬地行礼,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寒初蓝心想着,这一次不知道要跪多长时间。她才腹诽完就听到太皇太后温和地浅笑着:“起来吧。”
今天的太阳真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吗?
寒初蓝一边谢恩,一边站起来,又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久没有露面的太阳忘记了升起来的方向,从西边升起的。否则老巫婆不可能对她如此的温和,还对她笑着呢。
“用过了早膳吗?”
太皇太后的问话依旧温和带着浅浅的笑,让寒初蓝捉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谢太皇太后的关心,初蓝用过了早膳。”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朝寒初蓝招手:“近前一点,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寒初蓝防备心开始升级,这老巫婆对她越是温和,越是慈爱,便越是有鬼!
心里有着怀疑,防备积成了网,把寒初蓝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但她还是走上前几步,温顺地站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太皇太后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赞着:“真是不错的美人儿。”
“谢太皇太后的夸奖。”
“燕儿。”
太皇太后忽然望向了司马燕,笑着叫了一声。
司马燕连忙应着。
兴宁和静宁在寒初蓝进来的时候,就别开了脸,好像不想看到寒初蓝似的,寒初蓝也没有和她们打招呼。在身份上,她压得过两位郡主,她没必要主动去打招呼。
“这位是摄政王府的世子妃寒初蓝。燕儿,你得向她见见礼。”太皇太后还是笑容满面的,寒初蓝看到她的笑很慈祥,慈祥得让她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今天的老巫婆没有吃错药吧?还是她也被人换掉了灵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司马燕温柔地轻移莲步,走到寒初蓝的面前,朝寒初蓝福了福身,软绵绵的声音娇滴滴的,能让男人听着骨头都酥软,“司马燕见过世子妃。”
寒初蓝客气地还了一礼,对司马燕没有什么印象,但两个人肯定是见过面的,在家宴上。
此刻能在慈庆宫里陪着老巫婆的人,身份肯定不低。
寒初蓝在脑里搜索着记忆,想记起司马燕的身份。
家宴上皇亲国戚实在是太多,请原谅她绞尽脑汁地去想,都无法想起司马燕的身份。
“初蓝,燕儿是哀家的娘家侄孙女,也就是文定侯的女儿,虽是个庶出的,倒是知诗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温柔娴熟,一点都不输于哀家这些嫡出的孙女儿。”破天荒地,太皇太后向寒初蓝介绍着司马燕的身份,还把司马燕狠狠地赞美了一番。
寒初蓝细细地看了司马燕一眼,知诗识礼,她不知道,琴棋书画,她也不知晓,不过司马燕是个美人,倒是事实,至于温柔娴熟嘛,她瞧着弱不禁风的司马燕,总觉得怪怪的,不似周妃的温柔那般自然,或许是个表里不一的蛇蝎美人。
等等,司马燕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儿?那不就是和太皇太后同一个家门出来的?
太皇太后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蛇蝎美人,司马燕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把司马燕介绍给她认识,打着什么样的鬼主意。
“嫂嫂,燕妹妹是个庶出的,都知诗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嫂嫂应该比燕妹妹好很多吧,不知道嫂嫂会不会作诗?琴棋书画精通多少?”兴宁在一旁浅笑地问着,话说得温柔,却是落井下石,字字句句都在讽刺,不仅点出司马燕是个庶出的,再怎么讨太皇太后喜欢,也不如她们这些嫡出的皇孙女高贵。又讽刺着寒初蓝样样不如司马燕一个庶女,根本就配不上夜千泽。
寒初蓝很老实地答着:“嫂嫂要让兴宁妹妹失望了,嫂嫂不会作诗,不会弹琴,不会下棋,不会画画,哦,也不是,嫂嫂会素描,算得上会画画。”
屋里的人哄地就笑了起来。
寒初蓝也不生气,更不会觉得丢脸,老实地站在那里,老实地看着她们笑她样样不精通。
她是不会作诗,只会念诗,唐诗三百首,她可以背五百首出来。她不会弹琴,连唱歌都不会,因为她五音不全,她只喜欢听音乐。至于棋嘛,这个寒初蓝有点丢脸,连小孩子玩的那种军旗,她都是下十次,就输十二次的那种,输到连小她五六岁的孩子都不愿意和她走棋,嫌没有挑战性。画画嘛,还是不错的,至少她的素描就很好。
“素描?什么是素描?”
太皇太后笑过之后,有点好奇地问着。
“也是画画,就是画画的手法不一样。说呢,初蓝说不清楚,太皇太后要是想知道的话,初蓝倒是可以示范给太皇太后看看。请太皇太后给初蓝一支铅笔,没有铅笔炭笔也行,再给初蓝一张纸。”
太皇太后唤了一声依儿,依儿就心领神会,给寒初蓝拿来了纸和笔。
寒初蓝把纸铺在桌子上,她在桌前站着,拿着炭笔画苹果。
看到她的画法,这几个人还真的愣住了,她们都没有瞧过有人像寒初蓝这样画画的,可在她的一番描绘下,一只苹果就跃然于纸上,虽说没有颜色,看上去却像真的一样,连苹果皮的点点纹线都勾了出来。
“好!”
太皇太后等她收了笔后,拿起了纸张,细细地看着这幅苹果的素描,忍不住赞了一声。
那三位少女惊于寒初蓝这种画画的手法。
“画得真不错。初蓝,你刚才说这是素描?”太皇太后把纸放下来,望着寒初蓝,温和地问着,在寒初蓝点头后,她笑着:“燕儿也喜欢画画,初蓝,你们俩倒是可以聚在一起砌磋一下。”
寒初蓝的心里又涌起了猜疑,太皇太后今天对她不仅很温和,还老是想把她和司马燕扯到一块儿。
别说是寒初蓝纳闷了,就连静宁和兴宁都觉得太皇太后老是把司马燕和寒初蓝凑到一块儿,好像想把两个人送作一堆似的。
可寒初蓝是个女的,司马燕也是个女的……
蓦地,兴宁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顿时她便得意地笑了起来,等着看寒初蓝的好戏,也等着看寒初蓝心塞的样子。
“初蓝,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好生养吗?”
太皇太后忽然问了寒初蓝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寒初蓝大眼一闪,心下的警惕涌上心头,也猜到了太皇太后宣她进宫,又老想把她和司马燕扯到一块儿的用意了,在心里冷笑数声后,寒初蓝一脸的不好意思,那三位美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太皇太后当着她们的面谈论生养的问题,让她们的脸微微地泛起了红晕,个个面若桃花。
“回太皇太后的话,初蓝听老人家们说过,女人的屁股大好生养。”
说着,寒初蓝下意识地瞄了瞄太皇太后的身后,虽说太皇太后坐着,又上了年纪,那屁股也真的大,怪不得一连生了好几个儿子。再瞄瞄那三位美女,兴宁窄臀,肯定是个不好生养的,以后当娘时,估计得剖腹产,这年代还没有剖腹产手术呢,那有兴宁的罪受了。静宁的不宽也不窄,要是吃不了痛,也得剖腹产。那个司马燕,腰如弱柳,可臀部倒是挺大的,应该宜生养。
太皇太后笑得更温和了,也顺着寒初蓝瞄向司马燕的视线望去,司马燕的脸被两个人这样瞄来瞄去的,早就烧了起来。
“初蓝,你看燕儿好生养吗?”
“司马小姐的臀部还算宽,应该宜生养。”
“太皇太后……”
司马燕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哀家也是这般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