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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她弯腰进到车里时,领口有一个晶莹的东西掉了出来,在下午三点依然强烈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是水晶项链!
六四。她是谁?
我瞠目结舌,还没反应过来,那辆车就呼地启动,绝尘而去,我只看见车牌号是苏E打头的,这是一辆苏州的车!
她是谁?为什么和舒晓羽长得那么酷似?她挂的那串水晶项链是从那里来的?这世上只有两串水晶项链,一串是我的,叫“同心”,那晚被舒晓羽抢去后,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另一串叫“同德”,原本属于舒晓羽,那天被蔡阿姨在下水道里找到了,交给了我,我怕舒晓羽起疑心,一直锁在我的柜子里,虽然在寻找舒晓羽的那个月里,我曾无数次的拿出来细细揣摸,但自从找到了舒晓羽后,我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难道是我看错了?不会,我肯定我不会看错,我突然想到刚才保安口中所说的那个伤心哭泣的女孩,难道那个女孩就是她?难道刚才在我家里给我打电话的女孩也是她?那她是怎么进的我的家?她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一时间,我的思绪如羽毛纷飞,又如惊涛拍岸,乱得无法收拾,我呆立当地,目光遥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浑身禁不住剧烈地抖动起来,渐渐地,如奔腾的江河入海,又如破空的万箭穿心,我对那个女孩的疑问归结为一个我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的答案,曾经有一天,那个女孩浑身脏脏地坐进我的车里,曾经有一夜,那个女孩依偎在我的怀里,向我许下一个美丽的诺言,曾经有一种浓烈的幸福,流淌在那个女孩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曾经有一段黯然的忧伤,因那个女孩的离去而折磨得我夜不成眠,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月她到底去了哪里,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月围绕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她的出现象一道闪电,尽管只是一瞬间,但却刺破了夜空,照亮了混沌,她的出现象一首歌,尽管只是忽然间飘过,但却是单为我写的词,专为我谱的曲,她带着悲伤离开一定是因为误会了我和路笑含,一定是因为她回了家却发现家中已经住了另外的女孩,另外的女孩?我猛然惊悚,那个后来的舒晓羽,那个这段时间一直和我在一起、她的爱她的心她的身体全部被我占据了的女孩又是谁?她挂着的那串水晶项链又是从那里来的?她和舒晓羽长得如此的酷似,难道她们本就是双胞姐妹?但这事蔡阿姨难道会不知道?假如她们是一母先后两胎所生的姐妹,蔡阿姨可能是不知道舒晓羽还有个妹妹,但后来青芸阿姨和我生父却又为何从不和我老妈说起?这中间又有什么隐情?难道是我生父本就不知道这事而青芸阿姨却又难以启齿?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是青芸阿姨所生?天花乱坠迷花眼,最最关键的问题是,她的生父到底是谁?我的脑子里一阵狂乱,我昏了,根本想不清楚,似乎什么可能都有,什么可能都无法排除,除了一点,她肯定不是路镇的女儿。
有人拉了我一下,将我从昏沉中惊醒,我回头一看,拉我的是和我一样满脸迷茫和诧异的路笑含,可她的身边却空无一人,我急问:“晓、她呢?”路笑含心无所属地说:“天,怎么会有两个晓羽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那么象?”我推了她一下,说:“我问你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晓羽姐姐到哪里去了?”路笑含似乎清醒了一些,说:“我也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刚才你看见了,我们也看见了,我立马就傻了,也跟过来看了,却没注意到她。”
我掏出手机就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她却一直没接,路笑含说:“她会不会回了家?”这时的我就象一只没有了头的苍蝇一样,顾不上路笑含能不能跟上,转身就往小区快步走去。在经过大门口时,那个保安见了我就说:“快点,那个姑娘刚到楼上去。”我感激地向他挥挥手,连谢谢都忘了讲,脚不停地就往我们那幢楼跑去,就听那保安还兀自在后面自言自语:“奇怪,刚才明明是穿了一套白衣服,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换了一套紫风衣?”
我到了家门口,开了门,看见她的靴子放在门后的鞋垫上,先松了一口气,她果然是在家里,我换了鞋,轻轻地走到她的房间门口,看见她坐在床沿上,正在呆呆地想着什么,我慢慢地走了过去,从她的领口轻轻地拉出项链,她一动不动地任由我将项链取了下来,我将项链对着窗外的亮光,我看见在晶莹剔透的小园片和同样晶莹剔透的链子之间,有两颗小小的水晶珠子,在珠子上刻着两个很小的篆体字:“同贵”,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但那一刻我还是震惊不已,原来这世上真的还有第三串水晶项链,原来这一个月来和我朝夕相处、让我经历了荆棘也感受了甜蜜的女孩真的不是我朝思暮想的舒晓羽,窗外的亮光刺得我的眼睛生痛,我闭了一下眼睛,转过了身,见她象石雕般地望着我,目光里满是迷茫和恐惧,我艰难地开了口:“晓羽,不,你不叫晓羽,你的真名是什么?”她浑身颤抖着,眼泪慢慢地布满了她的眼睛,哽咽着说:“热爱,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叫晓羽啊。”我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你们长得那么象已经让我想不通,但如果连名字都一样……”她紧张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反手抖抖缩缩地地从她的手袋里摸索着找到了她的身份证,递给了我,我接过一看,方才明白,原来她的名字和舒晓羽的读音是一样的!她叫苏小雨,比我和舒晓羽小了差不多三岁,这些日子来,我一直都没看见过她的身份证,也没见她写过自己的名字,她给我留条子时的签名都是用了一个女孩的头像,唯一的一次要写名字的机会就是今天上午验血的时候,可是却被路笑含用了别人的名字顶替,我望着苏小雨,屏住了呼吸,问她:“那你的父母是谁?”苏小雨噙着眼泪说:“刚才把她拉进车里的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我和我妈妈长得那么的象,你难道没看出来?”
六五。 忘了自己也是这故事中的主角
我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那一男一女好象是有点年纪了,但一方面他们是背对着我,另一方面,我的注意力几乎全集中在舒晓羽的身上,倒真还没注意苏小雨的父母长得是什么模样。听苏小雨的意思,她和她母亲长得很象,而舒晓羽和青芸阿姨也长得很象,那么苏小雨的母亲一定和青芸阿姨也长得很象,我忽然想到青芸阿姨不是她父母亲生的,是她的父亲从家门口捡来的,难道她和苏小雨的母亲本就是姐妹?也许就是双胞胎的姐妹?想到这里,我问苏小雨:“你认识李青芸吗?”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又问她:“这串水晶项链是从哪里来的?”她从我手中拿回了项链,心不在焉地说:“我妈妈说这是从一个收藏文物的朋友那里买来的,我有一回在她抽屉里看到了,很喜欢,妈妈就给了我,我刚才看到她也挂着一串亮晶晶的项链,难道会和我的是一样的?怎么会这么巧?”原来如此,虽然巧合得离奇,但是她和我生父他们的故事没有关系,要说有关系,最多也就是她很有可能是青芸阿姨的外甥女而已,所以她绝对不是我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我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我感到一阵轻松,就象一个死刑犯在最后时刻被救下来一样,我真想对着苍天大喊一声:青天大老爷,我终于沉冤昭雪了!一个多小时前,我如果真的纵身一跃,那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哪!可是我的轻松却没有持续多久,我望着苏小雨,一瞬间心头就涌起无法描述的忧愁,一个巨大的问号悬挂在我的头上:面对这两个爱着我的女孩,我该怎么办?我心里一阵酸,又一阵甜,一阵欢喜,又一阵迷茫。
我在她的床沿坐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她肯定也有许多问题要问我,但她只是目不转睛地、含着眼泪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心里发虚,低下了头,忽然间,她抽泣了起来,我一边犹豫着伸出手想将她搂在臂弯里,一边问她:“怎么哭了?”其实我这话可算是没话找话,我心里明白她除了迷茫,更多的还是伤心、对我的伤心,我的手还没碰到她,她就条件反射般地整个身子都弹了开去,哭着说:“你别碰我!”我讪讪地缩回了手,语无伦次地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将你当成她了,我应该问问你的过去,我是真的没有怀疑,你不说我还……”苏小雨打断了我的话,怒道:“我本来是要和你说的,是你自己说什么以后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还说什么只要我们拥有现在和未来,过去的还管它干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我只是她的替身,你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你就将我当成她了,你心中爱的是她,不是我!”说着她又哀哀地哭了起来,“不!我爱你!”我很惊讶这句话我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一刻,我都糊涂了,我仿佛忘记了她们是两个人,我的情、我的爱射向的好象只是一个人,是舒晓羽,也是苏小雨。她抬起泪眼,用手擦了擦,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糊涂了是吧?你这话应该对她去说!你别自己骗自己了!我不是她!我叫苏小雨,苏州的苏,小雨滴滴滴的小雨!”说着,她腾地站了起来,“这张床原来是她睡的,这间屋原来是她呆的,好了,现在她在我家里,我走,我这就去将她换回来还你,什么都还给你!”说完苏小雨拔腿就要往外走,我一刹那间热血上涌,扑过去就抱住她,她死命的挣扎,我也死命地不松手,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突然,我的胸口一阵剧痛,她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吃痛之下,“啊”地叫了出来,但我的手还是没松,可脚下却一个站立不稳,抱着她仰面倒在床上,她摔在我的身上,被我抱着无法挣脱,又气又急,忽然间就号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你……让我……怎么办啊?我……不想……活了……呜……呜……”我被她哭得柔肠寸断,她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胸口,穿过我的衣服,我胸口的肌肤都能感受到这眼泪是滚烫的,我想不出安慰她的话,一句话也想不出,只是好象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更紧地抱着她。
渐渐地,她的哭声小了下来,变得若有若无,她的身子也慢慢地不再扭动,静静地蜷缩在我的怀里,似乎是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微微地动了一下,轻轻地说:“我想听听你和她的故事,我要听全部的,一点都不要漏。”
我在心里点了点头,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望着因年久而班驳的天花板,目光迷离了起来,思绪飞回了几个月前的那个中午。怀着淡淡的忧愁,也怀着隐隐的激动,从那个中午,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坐进了我车里的那个中午开始,我一直说到了今天上午带着她去医院验血,除了下午发生的因血型误会而引起的狂风巨浪外,我一点也不想瞒她什么,包括我的情,包括我的爱,包括那晚执手相许的美丽诺言,也包括那段轰轰烈烈的迷情往事,我全部地、毫无保留地倾诉了出来,我的语气一会儿平缓,一会儿急促,一会儿欢喜无限,一会儿忧伤不禁,而苏小雨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问一个字,但她的情绪却随着我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