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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安攀着他。当每个冲刺加强那份绝妙的痛楚,她开始呻吟。“求你,”她说道,声音在雨中几不可闻。“求你。”
‘‘还不行,甜心,”他喘道。“还不行。它太美妙了。”她的身体火热,即使置身于冰凉的雨中。她同他挣扎,试着夺过控制权,好攫获那仅距她一臂之遥的终点,但她无法战胜那具躯体中钢铁般的力量。他大笑,胜利的意味超过幽默。太阳穿破云层,流泻入这块空地,使他们沐浴在一圈灿烂的光圈下,但雨势并未稍歇。它宛如被困在钻石里似的。她狂野地亲吻他,身躯磨蹭着他,拒绝被击败。他的手指探入她的臀沟,嘶哑地低咒,感觉他的高潮不留情地直逼而来。他再继以几个迅速有力的冲刺,她哭喊出声,冲过了边缘。她颤抖的内部肌肉甜蜜地攫住他,他发出一声原始的叫喊并将头向后一甩,他的种子自他体内进射。
他的双脚打颤,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教两人不致摔倒在地。婕安虚软地靠在他怀里,头栖放在他肩上,双腿依然交挂在他的腰际。阳光眩目,几乎可谓刺眼,大雨则在风暴前进时告停。有半晌,他们所能听到的声音只有四周传来的,自叶丛滴落的“答答”水滴声,宛如大自然的喝采。
片刻之后,她懒洋洋地说:“我们在滴水。”
整个雨林都在滴水,水气向上蒸发,包括他们过热身躯上的零星湿濡。他继续抱着她,她则满足于停留在那儿。“我不能动,”他终于贴着她湿发低喃。“只要我一动,我就会摔倒。”
她忍不住咯咯笑。
“你觉得好笑,是不是?”他开始慵懒地爱抚她的臀。“只要我是在上面就无妨。”
“嗯——”有好几分钟他只能发这种低沉的哼声,除此之外就是他徐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她以为自己就要睡着了。
“如果我努力站稳了,你能解开你的双脚吗?”“或许。”“机率多少?”“百分之五十。”“表示输赢各半。”“对。”’
“如果你不能办到,我们大概得再战一回。”
他八成可以,但婕安不认为自己想再来一回。她不记得她这辈子会感觉如此满足,所想做的只有找个地方缩起身子睡个长觉。她遗憾地解开双脚,滑下他的臀部,他们的身体同时解扣。他小心地将她放回地面,直到确定她的脚能支撑住她才松手。有一会儿,她靠着他不稳地走着。在一路走回帐篷的几尺路上,两人不曾放开对方。他连一分钟都不愿放她走。激情过后仍令他微眩,其强烈教他几乎不能相信它才刚发生过。
他们用手尽可能擦干身子。他把他的手帕放到一丛滴水的灌木下浸湿,婕安便用它来擦拭自己。等他们开始着衣,急剧上升的热度使他们的皮肤只剩微湿。
当柏恩突然在她身边一僵时,她几乎整装完毕。“别怕。”他轻声道。
她的手冻结在衬衫扣子上,警觉地猛抬头。在不到十尺之外,站着几名印地安人,在矮树丛的掩蔽之下几乎不得而见,注视着两人的神情莫测高深。他们仅着丁字裤,全副武装着弓与箭,长直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髻。他们静立在那儿,黑眼未曾遗漏眼前的一切。
“是亚诺马米人。”柏恩依旧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有敌意吗?”
“看他们与白人有多少接触,而且是哪种接触而定。通常他们不太仇视白人。”
“我们怎么办?”
“看看他们要什么。”他小心地把手移开手枪。那是一队猎人,六叹长的箭尖全涂上毒药——大概是氰化物——不是他想沾染的东西。他用他们的语言与他们交谈,其中一名最年长的亚诺马米人——一头渐灰的发色,看来颇具威仪——回答。
几句话下来,她看得出那群印地安人放松了,严厉的五官转化成微笑。那名灰发男人说了什么,双手拍了几下,他们全都笑了。
柏恩也发出低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她问道。
“噢,没什么。”
再也没有任何话能令她更狐疑或更好奇。“什么事?你最好告诉我。”
“他只是在猜我们为何在雨里‘那个’,而不在我们有趣的‘摩洛卡’里——那个字是他们话里的‘房子’,我们话里的‘帐篷’。”
当婕安明白原来有那么多津津有味,又不得其解的人目睹他们做爱,她感觉自己整个脸热了起来,但又同时有股放声大笑的冲动。“那个?”她无力地问道。
柏恩的眼里满蕴笑意。“是啊,你知道的。,’他轻拍双手,一毫不差地重现两具湿濡胴体在坚定韵律下撞击的声响。“那个。”
她飞快掩住嘴,但笑声仍然逸出。亚诺马米人又开始笑,友善地与她同乐。
他看来颇为沾沾自喜。“我想他们对我的……就说是‘表现’及技术留下深刻的印象。”
“闭嘴。”她惊喘道,试着压下笑声。“否则我会给你的脸‘那个’。”
他的表情变得一种纯粹的狂喜。“真的吗?”
那族亚诺马米人很乐意表现他们的好客精神,于是柏恩决定拒绝和他们走的侮辱,会比让柯、杜两人先他们一步抵达船只处来得危险。印地安人护送他们到“摩洛卡”——那座全族人同居的公共屋舍。它是座庞大的圆形茅草建筑,自空中无法侦测得知。柏恩发现人数相当少,只有五十人左右,然而所有的部落人数很少超过两百以上。
所有居民皆涌出来招呼这两名客人。裸身的棕肤孩童们害羞地傻笑,女人们则巧妙地隔离了婕安及柏恩,后者被男人们簇拥向另一个方向。
“我该怎么办?”婕安叫道,好奇但有点惊慌。
柏恩回头对她咧嘴一笑。“微笑,让自己看来漂亮。”“谢啦。”她嘟囔道,然后接受他的建言:对女人们微笑。她们的年龄层从一名干瘪、无牙的女族长到胸脯结实的年轻少女都有。这些女人全裸着胸;事实上,全族的人没有一个穿着类似上衣的东西。男人们穿着一种在臀背上打结的缠腰布,女人们则穿着缀有许多绳线的紧身褡——臀部光溜溜地呈现。
她一句也不会说他们的语言,但很高兴发现她们当中有几个人懂得一些葡萄牙语,因此基础的沟通不成问题。很显然此刻适逢她们备餐的时刻,而她们也很高兴在工作时有她作伴。没多久,她便被请到地上坐——怀中抱着个婴孩,还有两个刚学步的娃娃在她腿上爬来爬去。
男人们和柏恩又出现,看来心情都很好。吃饭时,他对她眨眨眼,但仍与男人们同坐。她继续和那个宝宝玩,一边吃着由鱼、麻尼芽科和新鲜水果组成的简单餐点。她知道麻尼芽科这东西,它是一种管装植物,是绝佳的碳水化合物来源,也是他们的主食。它同时也是绝佳的氰化物原料,用来涂染他们的武器。就像只绿头大苍蝇一样,一个人必须知道如何处理麻尼芽科,否则食用它就是你生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既然没有人毒发,她便假定它已被正确处理过了。
餐毕,柏恩走过来并在她身边盘腿坐下。“嘿,你这么做看来相当自然。”他说道,搔搔婴儿的脚。
她朝他投以最甜美的一笑。“很高兴你这么想因为我把避孕药留在石城那儿。”她并未费事告诉他她一直处于周期尾声,因此怀孕的机率非常小。她相信月经这几天随时会来,只希望能赶在它之前登船。
令她惊讶的是,柏恩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她良久,而非她预期中的惊惶。“你介意怀我的孩子吗?’,
她的笑容褪去,低头俯视腿上那个喃喃自语、不停扭动的婴儿,脸上表情不自觉地变得更柔和,然后看向他。“等它真的发生了再谈这件事。”她终于说道。
他一点头,改变话题。“我们今晚就留在这儿。我不喜欢浪费时间,但他们此刻似乎很友善,我不希望它有所改变。反而和他们在一起够安全。”
“万一柯、杜两人抢先我们登船呢?”
“族长说他和一些人手明天会带我们去河边。我们比我想像中的更接近河流一些。他们似乎认为能找到我们停船的地点——该死,我们上岸时,他们八成监视着。我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还可能有人正追杀着我们。达塔大沙——族长——说他们会保护我们直到离开。在那之后,就全看我们自己了。”
“再一次。”她说道。
“对。在这里停留是我们必须冒的险,因此我们干脆顺应形势。留在这里,我们会有机会用他们自制的肥皂清洗一番,而且真正地洗我们的衣物。”
“在等衣服干时,我们穿什么?”她礼貌地问道。
那个邪恶的笑立刻闪现。“和亚诺马米人穿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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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如果他以为她会显得狼狈难堪,她会做给他看。她的专业训练教她平心静气看待其他文化,因此她并不抗拒。相反地,她高兴地和那些女人前往雨林隐密的水塘,这是当天第二次褪去衣服,纵身跃入池中。进塘不过五分钟,一个小孩跑着拿来一包非常熟悉的东西——柏恩的衣物。婕安惊奇他是如何聪明地使自己占上风——知道在他当着全村的面前要求她时,她绝不会拒绝。倘若她真的拒绝,这些人会无比震惊。因为在他们的文化里,每种性别、每个人都有其职责,履行它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无须争辩。事情就是这么单纯。
但是,在洗衣之前,她纵容自己好好享用一下妇女们给她的胶质肥皂,味道清新且呈浅绿色。它起泡容易,她用它从头到脚抹了一遍。再次真正洗净全身的感觉真好。她用同一块肥皂洗他们的衣服。在她们爬出池子时,一个友善的年轻女子——名叫雅希达,显示其与外面世界的接触——给了她一种滋润并能解开她纠结发丝的润丝剂。它的味道甜蜜而细致,有如鲜花。等她用过后,妇女们自制的木梳几乎在她发间闪耀。她穿上由腰际一小条系带和正面一片结绳线组成的紧身褡,背后则全裸,但由于其他女人们也穿着同样少的衣服,她并不觉像她原先以为的暴露及不自在。或许她以前疑心自己喜欢赤身裸体的猜测并没错,但她认为这般盛装——或说穿得太少,全视一个人如何看待它——所带给她的些微快怠比较可能是,因为她知道它将带给路柏恩一点折磨。活该,谁教他用那种狡猾的手段逼她替他洗衣。
亚诺马米人不会对她的裸露特别留意,一开始可能只会对她白皙的肌肤略感好奇。但柏恩的反应可就会大大不同了。他虽然一直很小心别对任何亚诺马米女人多看一眼,他不想冒犯他们的新朋友——但“她的”赤裸绝对具有不同意义。
走回“摩洛卡”的路上,她发现自己相当喜欢只穿着紧身褡的自由感,大部分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她较不觉热气与湿气。在这之前,她不曾意识到一阵阵的微风,但她对那些拂上她肌肤的嫩叶无比敏感。她的乳头傲然挺立。
当这群女人走近环绕“摩洛卡”的空地时,柏恩第一眼看到的她就是这个样子。他感觉仿佛一个无形的拳头使劲打中他,差点让他摔个大筋斗。两种同样强烈的欲望吞没了他——第一个是拿条毛毯裹住她以隔绝其他男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