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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了,校园里一下子冷清下来。是原本赋予学校充满灵性的人那些都纷纷离开的缘故。花草依旧繁茂,可看上去显得有几份孤单。就连鸟鸣听起来都像是寂寞的呼喊。我一个人静静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曾和左左一起走过的,曾和雪雁一起走过的路上。只是换了一种心情与感受。想起雪雁,想去医院看看她,也许她此刻已经醒了。
我于是买了一些苹果往医院走,雪雁的确是醒过来了,只不过我并没有进病房去看她,而只是一人站在门口看了看。她的舍友已经不知道都去哪了,只有一个男的正在给她喂汤喝。我下意识的觉得那人就是昨天他们说的王建。可他和雪雁又是什么关系呢?这让我不解。想推门进去,可看着他俩开心的样子,又停住了脚步。
那个男生个子不是很高,下身牛仔,上身T恤,留这长长的头发。大众的长相,大众的打扮,可我却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他,只是没有想起来。邻床的小姑娘正大口的吃着香蕉,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俩,我想香蕉可能是那男生给的。
他是谁?他和雪雁是什么关系呢?我站在门口思考着这个问题,直到护士说我挡她道了,我才离开门口。坐在楼到的椅子上,心里坎坷不平。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知道他俩的关系,只要那个男生能把她照顾好就行了,可那男生我怎么觉得在那里见过啊?也许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在食堂见过,或是洗澡时见过。我不想在考虑这个问题。
既然雪雁没事了,我也应该放心,不如把东西放下一走了之,以后也不要再见雪雁。正当我还在想这件事时,那个男生拿着一袋垃圾出来了。他看到了我,我也盯着他,似乎都觉得似曾相识。可他没有停住脚步,而是径直往前走去扔垃圾。我就一直看着,不知自己这个时候该不该进去。我想雪雁现在肯定是恨透我了,而我的出现说不定会让她情绪激动再一次的晕过去。我又站起来透过玻璃看了看雪雁,她在和邻床的小女孩儿说话,像是在逗小女孩儿玩。我正看着出神,后面突然有人说:“对不起,请让一下。”
我听到这声音蓦得转过身来,看着我身后的人。是他,就是他。“对不起”这声音我还记得。我用愤怒的眼光看着我面前这个男生,这个刚才无微不至的照顾雪雁的男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我扔下手中的苹果,一拳将他打倒在了地上。这个刚倒过垃圾的男生还不知道怎么会事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我的苹果也在地上乱滚着。我只恨自己刚才那一拳没有用尽全力。
“你干什么?疯子啊你。”他冲我喊着,还没有站起来,也许是怕站起来后再被我打倒。原本四散的人渐渐都围了上来,中国人就是爱看热闹,特别是出大事,只要与自己无关就乐意当一个看客捧捧场。几千年来没有什么改变,也许是因为闲人太多了。
想想雪雁还在屋里,我怕惊到她。于是一把抓住那小子的脖领子把他拽到医院外面的院子里。
“你干什么吗?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拉我干什么?”他还在嚷着,似乎比刚才更大声。我又抡起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他喊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你是不是叫王建?”
他捂着自己的脸,喊着痛,不想搭理我。我又要上前揍他时,他急忙说:“是、是,我就是王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好吗?”
“好,还算诚实。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我没好气看着他说。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还是用手捂住脸。
“好,你不认识我,你不会不认识左左吧?”当我说出左左的名字时,他的眼睛一子瞪大了,却又心虚似的不敢看我。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是在自责。我不想想那么多,只想再狠狠的踢他几脚。可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收住了怒气。
“起来。”我对他说:“我还有事要问你。”
“左左的死是我的错,我真的没有想到会事那样。”他低着头说着,似乎是在自语一样。
我的脑子仿佛突然的冷静了下来,想到左左是因我而死的,而不是他,我为什么会忍不住对他大大出手呢?可以说我厌恶我眼前的这个人,是因为他抛弃了左左,而现在又突然的出现在雪雁的身边。可他和雪雁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
“你快点给我爬起来,别像只蟑螂似的趴在地上。”我厌恶的看着他说。他也照我说的做了,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因为刚才的愤怒是出于他对左左的抛弃,而又想到我做的并不比他强多少,心里便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我想我们之间也需要好好的谈谈,于是伸手帮他从地上起来,可他还有些畏惧,不敢碰我的手。我就看着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再动手了。你现在进去告诉雪雁说你有事要离开一会儿,省得她来为你担心。说完就快点出来,我在这等你。雪雁还在里头,你如果不出来,或不把我的话当会事,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的,不信你可以试一试。”我用威胁的口吻对他说,他看来此刻的悲伤多与恐惧。他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就进去了。我就在门外等着他出来,预感告诉我他会出来的。
大约三分钟过后,王建就从急救室走出来。脸上已没有什么表情。我看他走过来问他:“你没有对雪雁说什么吧?”
他摇摇头说:“没有。”
“跟我走。”我开始向医院的大门走去。
“我们要去哪?”他疑惑的问我。
“跟着就是了,别问那么多。”我继续往前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找个地方和他谈谈,也许我会有一些意外收获,我今天来医院发现他就是一个意外收获。
我和他来到一个离医院不算很远的小饭店停了下来,我对他说:“进去。”他就跟着我进去了。饭店不大,但还是很整洁,在这里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其实我只想问王建一些问题,而饭店对两个男人来说也许是一个很不错的说话场所,你可以畅所欲言没人会管你,如果你说了过激的话还可以佯装是酒后的胡言。我和他在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他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我来点菜,我先要了四瓶啤酒,然后又要了些凉菜。我把菜单给他让他自己点,他看看我,有看看菜单,有些惊愕,也许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但他还是点了鱼香肉丝和苜蓿肉两样热菜,我想他也许不喜欢吃凉菜。
啤酒和凉菜先上,我吃一口凉皮后喝了一口啤酒,说:“这菜味道还不错,你尝尝。”他看看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在了嘴里。
“还行吧。”他说着又夹了一口,“你让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喝酒吧?”他问道。
我没有理会,慢慢地拿起酒杯说:“来,干了吧。”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看了看我,也拿起杯子酒喝完了。我又重新倒上
“你和左左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又要离开他?”我拿起酒杯没有喝,在手中晃着。
他正在咀嚼刚放到嘴里的藕片,急忙喝了一口酒将食物压下去,说:“为什么问我这些?你又左左是什么关系?”他居然开始反问我,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客气了。
“我是左左一个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想知道我好朋友生前的一切,而你是其中的一部分。”我说完尝了一口酒。
“哦,原来这样。其实左左的死,我想我比谁都难过,因为她是为我才 ”他有喝了一大口的啤酒,杯中的就下去一大半。
我想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左左的死是他的责任,我没有去纠正他,我想他怀着自责的心情会给我将更多实话。我品着酒慢慢地听他讲。
“其实我和左左也并不是很熟,我们认识也还不到一个月。”他将筷子放下,看起来在回忆。
“你不要撒谎,我可不想被愚弄。”我严肃的说。
“没有骗你,这是真的,我和她相识纯属是偶然,或者说只是一场误会。”他说到这里时两样热菜也一起上来了。我和他却都没有动那些菜。
“那已经是五月的事了,想来已恍如隔世一般。我那时还不认识左左,也没想到会有一个精灵般的女生闯入我的生活,把我的一切都打乱。其实我在认识左左之前就有一个女朋友,她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你是说雪雁?”我惊愕的问。
“是的。”他对我的吃惊没有在意,继续说:“我和雪雁早就认识了,我和她在高中是同一所学校的,虽然没有在一个班。如果我们是早恋的话,我想的确是那样的。我和她高中就一直很要好,并似乎确定了恋爱的关系。那时我们整天在一起,想着每天怎么玩。总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在每天分手时我们都依依不舍的。那时觉得爱情实在太美妙了。但很快老师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接着我们的父母也被老师告直知了。父母和老师想尽办法让我们分开,但我们却觉得彼此的心贴的更近。我们的学业也因为终日的思念与相守而一落千仗,父母说我再和雪雁交往他们会让我转学的。他们怕我考不上大学,可我才不在乎呢。可有一天事情变了,谁都没有预料到会发生那样的变化。”他停下来又喝了一口酒,说:“你要听我和左左的事,可我却讲了雪雁的事。”
“没什么,你继续讲下去,我和雪雁也是朋友,她的事我也愿意了解,应该说是很感兴趣。”我希望他不要停继续讲下去。
“这件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是:雪雁的父母入狱了。”他顿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这口比刚才那口还要大。
“什么?你是说雪雁的父母一直在牢里。”我不禁想起去雪雁家时,一直没有见到他的父母,她还说父母都去外地做生意了。原来她一直在骗我,为什么呢?我心里不太明白,听他继续的讲下去,或许我会要一个答案。
“是的,雪雁的父母直到现在还在监狱里,而他们之所以进去的原因是我,我害他们进去的。”他说到这里似乎说不下去了,我看的出他随时都可能放声大哭。
“是你?我不明白。”好奇心驱使我将一切都搞清楚。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是我们刚开始上高二,我们没有听从父母的劝戒,还是整天待在一起。我们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学习,而是想着怎样才能让对方开心,我想那恐怕是在再找不到的最单纯的爱情了。那时我经常去她家里玩,因为她父母经常会不在家。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经常一起睡在她家的床上,但我们却什么都没有做,就是那么躺着。彼此互相看着对方开心的聊天。虽然当时也明白一些事情,但我们想还是保持最纯粹的爱情关系比较好。正如我所说的。我们会想许多方法让对方开心,其中一种就是时不时的给对方一个她想要的礼物。为此我们都没有少花钱,我经常从父母那里要钱,还把平时准备用来上网的钱留下给她买一些礼物。为了对方开心我们从不心疼花多少钱,有一次情人节我送了她九九朵玫瑰,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可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值得。她也是经常送我东西,像手表、衣服之类的。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钱的来源自然是一个问题,我们还不能挣钱啊!于是她经常趁她父母不在家时溜到她父母房中找点钱,以供我俩挥霍。我也经常那么干,但经常被父母发现把我责骂一顿。她的技巧似乎高招,因为她的父母从未发现过她偷偷的拿了他们的钱。有一次雪雁给我打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害怕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