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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有点乱。。。。。。除了带衣服、盥洗用具外,还要带什么。。。。。。啊,我忘记开灯了。。。。。。」
「别开!」
方心侬的手停在电灯开关前,疑惑的看着乐清。「太暗了,我看不到要带的东西。」
「对要躲债的人来说,开灯会不会太『光明正大』了?」
看着他嘴角闪出的光芒,方心侬明显感受到他的不屑与嘲弄,有些不悦的娇嗔。「不开灯我看不到东西啊。」
「妳只要带贵重物品就好,其它的改天会有人来搬。。。。。。妳的屋子不会乱到连东西放哪都不确定吧?」又是嘲弄。
「我说屋子有点乱是谦辞,并不代表我的屋子就真的很乱好吗。」她手扠腰,怒气冲冲的面对他──虽然黑暗中他不见得看得见,但她总得佯装怒气对他表达强烈抗议吧。
乐清久久不语,久到方心侬都感到不自在了,醇厚如美酒的声音才漫不经心的响起,目光依旧望着窗外。
「光看楼梯间,不难想象住在这里的人是什么样。」
「你!」方心侬气呼呼的握拳,随即转身往角落的植子走去,将所有气出在柜子上,用力拉出柜子翻箱倒箧。
「躲债还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如果引来债主,我可不管。」反正钱还没收到。
方心侬愣了好久,怒气在眉心聚集,非得闭上眼才能克制自己想冲上前打人的冲动。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居然找这种怪异的公司帮忙!
办公室的正中央摆着一只大香炉,一个爱穿唐装的美男子、一个像色狼一样,想把她衣服剥个精光,最好还在她身上涂满蜂蜜好用长舌舔干净的「杰尼斯派」社长、外加眼前这个高大魁梧,像工地工人一样粗勇却英俊的打扫男。。。。。。
她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喂,我要换衣服,你的脸不准往这边转,知道吗?」
「妳以为在这么黑的环境底下,我还能看见什么?」
是不能看见什么。。。。。。但方心侬仍旧背过身子脱下衬衫。流了一天的汗,连衣服都臭了。可惜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她还真想先洗个热水澡。
「今晚我们要在哪过夜?饭店吗?」
久久不见乐清回答,她犹豫的想回头,此时乐清却开口了。
「躲债的人还住饭店,会不会太奢侈了?」
「你这个人讲话就只有疑问句吗?」
「我的回答因人而异。通常问题越白目,我的回答就越一致性。」
「你这算什么回答!」她生气了!
「妳觉得妳的问题算什么问题?」
「不想跟你讲话。」
方心侬继续换衣服。可是如果她多注意点,就会发现几条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余光正打在她身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尤其是令利申狂流口水的浑圆酥胸,也隐约可见上头陪衬的粉红蓓蕾。
而这一幕性感的换衣过程,恰恰落在乐清眼底。他双手抱胸,目不转睛的观赏着。
方心侬转过身时正好对上那双发亮的眸子,她怔了半晌,随即抓住领口。
「小人,你偷看我换衣服!」
「谁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不是说那么暗你什么都看不见?!」她突然想起利申那想剥光她衣服的眼神,小手不禁扯紧了衣裳。
「妳住这里那么久,自己应该很清楚视线清不清楚。」他意有所指的朝窗外闪亮的霓虹灯颔首。
方心侬为之气结。
「你和你们社长一样,都不是正人君子!」
「少把我和那个看色情杂志看到长不大的小鬼画上等号。」
「我要取消委托,你出去!」
方心侬气得往门口走,打算开门送客,手臂却忽然被一双有力大手攫住,从修长的五指中就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方心侬不解她要解约,他做什么那么生气。。。。。。难不成是怕到手的肥羊飞了?
乐清将她拖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指着停在对街黑色轿车里的可疑分子。「妳自己看清楚,看完后如果还想解约,随便妳。」
她注意看着那辆轿车,发现轿车旁散了一地的烟屁股,从车窗看进去,隐约可见前头坐着两个人,依照体形来看,是两名身材魁梧强壮的男人。
忽然,车上的人降下车窗玻璃朝这里望来,她赶紧闪身,浑身开始颤抖,如被强风吹拂的小雏菊。
「妳在这里等一下。」乐清扶她坐下后,随即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她抓住他的手不放,双眼写满恐惧。
「等我十分钟。」
「不要。。。。。。我会害怕。。。。。。」
「十分钟就好。等我回来,我们就能离开了。」
「你确定?你不会想片面取消合约吧?你还会回来吗?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对,只要你不走,下次我换衣服绝对让你看个够本。。。。。。求求你别拋下我。。。。。。」
「坐在那里不准动,十分钟后我就回来。」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她像可怜的小狗般朝他发出乞求的讯号。
他回她一记凌厉的眼神,方心侬只能乖乖坐下,泪珠都快掉出来了。
在开门离开的剎那,乐清嘴角微勾,醇厚的嗓音以她听不见的音调低喃。
「离不离开,我都能看个够本。」
这十分钟方心侬简直是如坐针毡,她又「俗仔」的不敢挨到窗边查探那辆车走了没,只好坐在椅子上抖着脚,急切切的希望乐清真能如言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
她看着腕表,只剩十秒就十分钟整了。
十、九、八、七。。。。。。三、二--
开门声!
「万──岁?」她疑惑的盯着乐清手上的一串塑料袋,鼻子闻着熟悉的香味。。。。。。嗯,这是大肠包小肠的味道。嗯,这是脆皮鸡排的味道。。。。。。臭豆腐。。。。。。烤鱿鱼。。。。。。
「你离开十分钟就是为了去买吃的?!」
她在这里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得坐立难安,他却只是想去买消夜?!
「这些吃的能帮我离开这里──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呼呼。。。。。。」她忍不住大叫,即使接下去的话语被大掌捂住,她还是不放弃咆哮,直到筋疲力竭为止。
确定她不会再乱叫,乐清才放开手,从外套里抽出一个塑料袋。
「小吃只是障眼法。妳东西吃完后,把衣服换上。」
方心侬气呼呼地吸着空气,被他这么一搞,眼前就算是山珍海味也让她倒足胃口。
她拿出里头的衣服一瞧,是一件孕妇装。
「穿这个当伪装?」
「不然妳觉得还有什么衣服能遮住妳突出的上围?」
方心侬双颊一羞,只好拿着衣服走到远处。
「不准偷看!」
「妳不是说我可以看够本?」
「前提是你不离开。所以不准偷看!」
想到刚才换衣的情况,方心侬随即躲到她认为的黑暗处。可是她的黑暗处对乐清来说,却如同先前一般,依旧能将她的身材一览无遗──因为他有着经过训练的视力。
他都说了,不管怎样都能看个够本。。。。。。看她扭扭捏捏忙着遮掩却形同挑逗的换衣过程,他眼神不禁一凛。。。。。。
第二章
今夜,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氛,连习惯听见的狗叫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边黑色轿车旁遍地的烟屁股,一只大手搁在窗上敲着车身,显然对于整晚的等待开始不耐烦了。
突然,指头停住了敲击,车内男人挺直背脊望向某幢老旧公寓的出入口,身旁伙伴感觉到他的动作而从假寐中醒来。
公寓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挺拔,一手提着大包包,一手扶着身旁大腹便便的女人缓慢走向巷口。
「半夜生孩子?真会挑时间。」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再度闭上眼,身子缩进椅子里。
驾驶座上的人却眯眼仔细打量那一男一女,想从其中瞧出端倪。
「阿猴,你还记得你老婆生小孩时的情形吗?」
「当然记得啊,她至少操我祖宗十八代一百次!她生完小孩看到我时,气得没直接拿把刀把老子阉了。。。。。。如果她叫床也像生小孩一样,我应该已经耳聋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阿猴睁开一眼睨向伙伴。
「你不觉得那女人如果是要生孩子,表情也太平静了?」
阿猴睁开眼盯着前方,那名孕妇脸上平静,实在不像要生孩子。。。。。。当他也开始怀疑时,孕妇突然尖叫一声,痛抱肚子,他兴奋指着,「就是这种表情!我女人要生孩子时就是这种吃坏肚子的表情。。。。。。我看她没什么异常啊,你想太多了。整晚盯着四楼窗户没睡,你眯一下,换我来顾。」
驾驶座上的男人皱眉,仍旧多疑的看了许久。突然那名孕妇又一阵叫痛,还连站都站不直。。。。。。
「呵那我眯一下,你注意一点。。。。。。那该死的女人不会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吧?」他揉揉颈脖,打起呵欠。
「不可能啦,除非她连家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就算躲,也只能躲几天,有耐心点一定能等到她回来,到时一定要她把所有财产都吐出来。」一说到钱,阿猴就双眼发亮,誓在必得。
至于那对即将走出巷口的夫妻
「喔。。。。。。肚子好痛。。。。。。」
方心侬抱着肚子哀哀叫,一旁的乐清却理都不理,拖着她往路边的小发财车走。
「你干嘛捏我肚子?!」她捂着被捏痛的肚子怒瞪他。
要她扮孕妇也就算了,干嘛走到一半忽然捏她,还转她的肉好几圈?!痛死了。。。。。。
「你是半夜要生产的孕妇,有人生孩子不叫肚子痛的吗?」锐利黑眸扫去,睐得她只能咬舌闭嘴。
方心侬突然抱着大肚子蹲下,脸色发白冒汗,紧抓着他粗壮的手臂,泪眼求救。
「等一下。。。。。。我肚子真的在痛。。。。。。我的肚子好痛。。。。。。」
「该死,利申那家伙一点也靠不住!」
乐清箝住方心侬的手臂,对于她的纤弱感到不可思议。明明看过她的裸体,双乳是如此饱满,让人无法一手掌握,但握在掌心里的手臂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咚地一声,一包东西从宽大的孕妇装内滑落在地上,两人愣了下,随即听见不远处传来咒骂,接着只见轿车里的男人朝他们冲来
「妈呀」
方心侬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已被揪起往小发财车跑。他们还没靠近车子,暗处便窜出几名小混混,人手一根铁棍,不怀好意的朝他们走来。
方心侬吓坏了,身子抖如秋叶,两条腿站都站不稳,不争气的肚子这时也来凑热闹,一阵阵抽痛,痛得她整个人冒冷汗。
「喔,肚子。。。。。。」
一定是刚才的小吃不干净!那个鸡排的味道最诡异。。。。。。喔!好痛
「还想跑?!女人,我们等你好几天,你总算亮相了!」
阿猴与伙伴赶到,接过小混混扔来的铁棍,将之扛在肩上敲着节拍。
「你还真会演戏,以后可以去客串演孕妇。。。。。。连我都被你骗了。」
乐清将方心侬推到身后,以壮硕的身体将她完全遮掩住,阿猴见状露出邪淫的笑容。
「找帮手啦?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但你只要把钱给我们,我们就不会对你怎样,何必多花钱找保镳呢?」
躲在乐清背后的方心侬抓着他的衣服发抖,嘴里发出如呓语般的字句。
「救我。。。。。。我。。。。。。才没有欠他们钱。。。。。。」她抖着唇,不晓得自己能不能信任乐清,他是否能够保护她。。。。。。
厚实的背脊微僵了下,黝黑眸子犀利的扫向眼前的小混混,嘴角扬起嗜血的微笑。
乐清朝众人勾勾手指,那挑衅的举动与神情触怒了众人。
「妈的,今天不把你打趴在地上,我阿猴的名字从此在道上消失!全部给我上!」
「啊」
方心侬根本不相信一名长工能保护她,松开指间的衣服抱头鼠窜,小小的身影头也不回的往街的另一头狂奔。
如果她对乐清有一丝信任,便能亲眼瞧见他是怎么撂倒这群小混混他动作之快媲美武打片,三招之内让对方躺平。
铁棍锵啷掉在地上,乐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