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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再也没有听到古诗那深夜幽灵般的敲门声。自从恋爱以后,那厮便满口的男子汉的责任。几乎忘了他曾经还会写诗,还是个曾经经常失眠的校园诗人。
叶风很熟悉的用手机给小芹发了信息:晚安,小芹。他知道小芹一直在等他这声“晚安”。
群注定只是一个意外的插曲,他们只是朋友。
《苹果树下的诗人》看着这篇文字的题目。
叶风又一次烂笑了一回。他这烂笑算个什么诗人?
这几个文字,在叶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是酸是甜是苦是辣。也许这就是那失去年华的滋味吧!
秋天里的蒲公英
六月
后来,我来到这个地方。看见了满目的疮痍,我的鼻梁开始发酸:一如残阳般铺天盖地而来;那是郁积了太多感触的天空,只好用临近的夜色来掩饰自己的影子。没有维舟的天空下;溪流仍然固执的沿着河弯寻找着那些丢失的记忆。那些曾经的植物和山川,依然庄严温柔;似你昨天的样子。只是欲转身时,已经忘言。
成竹
等待是一种绝望的美丽烟火。在故乡小巷的尽头,细数着落过眼睑的片片飞黄,终于知道时间在流失的刹那,一切都已经在离开的时候悄悄改变。外婆的故事,是幸福的沧桑,那些绵绵长长的归去来,不是陶渊明的桃源,不是湘西的古渡,只是一个旧时女子等待一个人时的心情。
大姨离开家的那一年,妈妈还是十六岁的孩子。大姨是追寻着大姨父去的,妈妈从此以为:幸福,是在小镇外的天空才能找到,因为大姨走时是一脸的幸福与决绝。可是,妈妈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镇,她的幸福在父亲的眼里,是小女人的温婉单纯。
渔舟,倒影;炊烟,归燕子。长江支流上的小镇。一溜青石板铺就的小街,被行人踏出了深深浅浅的印记;或许是雨水冲刷的罢?铺就的那一年下了一场南方罕见的大雪,许多原来应该远行的船只都停泊在渡口,这对于常年在外的人们却是一个难得的与家人团聚的时日。虽然清苦,但无论是大人孩子都还是高兴的。街道的平坦干净,便利了来往做买卖的人,小镇人高兴,但却比从前更忙碌了。
窗下等待的灯火曾经是这里夜晚的星光,有一点冷清,也倔强,“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屋檐下的木墙写着岁月斑驳,偶尔出太阳的时候,会有三三两两的白发容颜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想着;说着小镇老去的往事。也如外婆在院子梧桐树下的心情吧。竹觞曲水,当来往如织的船舶已经不再的时候,外婆的眼睛里是我从前不曾看见的悠远:秋天已经来了。
维舟,九月的天空早已经没有柳絮纷飞的身影,就在那个我们一起离开的春天;它们就仿佛从此要在这里消失去了。只有这山中的日月还会记得。孤独的云;蓝色的天际;那个轻歌着童年的孩子早已经离开家了吧?
维舟
我看见你站在阳台上,仰望落雨的天空;轻轻地问:它们都是从何而来,又向何处归去呢?我看着你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如许的温情;在那一刻深深地烙入了我的记忆。从此一生难收。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有时候乌云无端地遮住了你的眼睛。你说;你要找到落雨的轨迹。锦瑟无端,世间哪里真有雨的尽头呢?古人用三千年的光阴也没有能够留住诗经里的女子,而你;长江隔岸遇见的时候,却是还没有来得及涉水的女子。
周若曾经告诉我,有一些种子有着长长的休眠期。那个竹荫依依的江边小镇,灯影渔火;在我的梦境里无数次的出现,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为它牵挂?季节轮回,北鸟都有南回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冰雪消融了,而你却要离开呢?
在大海的深处;有一种鱼;它们用肌肤感觉光线,寻找暖流出现的地方。在这个越来越繁华的世界里,我们都用现实的眼睛洞悉、选择和生活;人心的沙漠正在蔓延的时候,我仍然牢牢守候有一种叫做真实的东西。
一、关于夏天的记忆
二000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热,尽管知了叫得欢畅淋漓,校园依然是让人窒息般的沉静。临近高考的最后一个月。分不清是在上课还是下课,走廊里偶尔有三两人走过,才知道是午间休息。他们的眼神复杂而与世隔绝,这是一群为毕业而忙碌的学生。
群英中学的校园林荫小路上,漏着斑驳的阳光,成竹拿着一本历史分析资料坐在花沿的石头上,边思索边写着什么。本以为外面会比教室的空气好些,却是失望了,依然闷热不堪。顾不得了,那所湖光塔影的学府从很小的时候就让她魂牵梦萦,这个夏天似乎已经等得太久。
午休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每天中午只能给自己短短一二十分钟。教学楼前的宣传栏,学生电视台,“争分夺秒”的字句咄咄逼人。以她固执的性格怎么甘心落于人后!
铃声响起。上课准备时间,校园广播里放着轻松欢快的音乐,或许是为了给这些废寝忘食的莘莘学子些许安慰吧。
成竹收拾起书本,用指头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朝教学楼走去。阳光依然那么热烈,想起童年时代的午后来:
不管太阳多么毒辣,在孩子的眼睛里,永远都是欢快的,怎么可以把如此好的光阴浪费在睡午觉上?趁外婆、父母睡着了,悄悄的从小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开门,掩门,动作熟练敏捷,门外就是快乐的天地了!早有几个小朋友在竹荫下玩着等她了,今天玩儿的是用竹叶叠船,比赛谁叠的船划得最远的游戏,有一个个头高一点的男孩儿看见她来了,老远的朝她边招手边喊:“小猪(竹),快点儿!快点儿!你怎么那么慢?等会儿输了又该哭鼻子啦。”成竹早跑得气喘吁吁了,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得回敬着:“你才是小猪!外婆说我是竹子的竹——”“我知道你是小猪(竹),不管你是什么猪(竹),再不快点就让你的船最后一个下水!”河边凉风习习,吹动着竹梢轻轻点水……
教室在教学楼的一楼,学校或许是考虑到毕业班的学生们时间紧张,争分夺秒啊,可不能浪费在跑楼梯上了。这倒是真的,无论去食堂还是下课,总算可以躲过拥挤的楼道里“蒸发糕”了。为了毕业生,学校在很多方面都是可以开“绿灯”的。教室里人影绰约,伸懒腰的,整理书本的,还在写的,有点人声了,好像这才是课间休息一样,已经有人趁此机会到阳台上透气去了,虽然教室里的风扇就没有停过。
再次铃声响了,班主任孙老师走进了教室。他今天拿着一盆花,在大家惊奇的眼神下,把它放到了讲台上。“这也是为了缓解‘审美疲劳’嘛。看书累了看看它,比看见我还能提神吧?”气氛稍微不那么紧张了。活跃的气氛在毕业班的课堂很是难得,再好笑的事情在这里都得顶着紧张的书页翻动声。毕业班的生活就像是一壶快烧开的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开来,或者是锣鼓喧天的人间繁华,或者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更或者……一切都显得不敢过多的去猜想,怕一个不留神,时间又浪费了五分钟。
成竹的思绪刚才还停留在那个童年的午后,在课堂的这一片笑声中这才回过神来。但是她没有笑,无意识的朝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上看去,依然是空的。这段时间越来越在这种时候,几乎都不用环视其他的地方就能知道那个空位。“维舟一叶听风雨……”一句还没有想完,班主任的话传入耳来:
“——学校已经连续十一年蝉联全市高考冠军,可不能在我们这一界丢了,学校领导都很重视。这不只是学校的事情,更是自己的事情——”后面的话就是教导主任在大会小会上强调的“至理名言”。成竹一直盯着班主任的眼镜,透过镜片可以看见孙老师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睫毛很长,只是可惜了,如果长在师娘脸上可能更能发挥它的优势。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师娘,只从班主任的言行中知道那是个幸福的女医生,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这是一个刚过三十的男人。胡茬刮得很干净,烟抽的很凶,只是从不在教室里抽,但他的办公室整个一个烟熏市场。学生说林则徐销烟的时候就怎么没有发现你啊,原来你躲这儿来了。他说都是这帮孩子害的,老让他操心,头发都要掉光了,就是老林也得给开绿灯。本来挺帅的,这都变成什么样儿了。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绷”着脸,可是他的眼睛早把他出卖了。或许是教历史的缘故,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无法穿透的味道,却是常常快乐的。今天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衣,开着领口的扣子,干净而清爽,头发打理得很好,从身边经过的时候,有种淡淡的烟草清香。就是这个年轻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看见他都是一副整洁的样子,即使是在这么样个炎热的天气里,也从不改变。
三十岁,对这一群年轻的孩子来说,还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他们的心还只是淡淡的蓝色天际。两年前的今天,就是在这间教室里,快下晚自习的时候,还被学生从他家把已经喝醉了的他千方百计找到了学校。教室里一片漆黑。在窗外的他还以为班里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顿时间,讲台上的蜡烛点燃了,一盒大大的蛋糕映入眼帘——“生日快乐!”相信那是他过得最感动的一个生日了,是学生们知道后花了一个下午准备的party。透过烛光,有种闪亮的东西在他的眼眶里跳动。那一个晚上,他不到三岁的儿子一直在楼下由师娘陪着等着他回家,执意不肯上楼。三十岁男人的幸福应该就是如此了吧?只是他的眼里还有些许不可琢磨的东西。
这是一堂复习课;分析清代末年西方的经济意识进入中原引起的一系列影响变化。中午的时候,成竹就一直在收集各个方面资料,企图通过自己思考,寻找新的突破口。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有着如此文明的国家在后来的时间里会有那么多的挫折。庄子曾经推论,如果每一个人都从为别人的利益着想来处理问题,人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幸和纷争。文明起源的时候,恐怕不会知道他的后代子孙们,会是拿着先辈的精髓做着自己以为得意的事情,最后却是越来越远离了古人的初衷。
这堂课是在繁琐的思考分析中结束的。没有时间来考虑天气正炎热,这就像是在追逐命运的车轮,在正开往另一个殿堂的途中可不能落下了。
可是那个座位已经空了好些日子了。
星期天的下午,按照学校的惯例,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对于知道如何把握时间的毕业班学生来说,更知道如何去充分利用。一改从前只是在教室看看电视、写写作业,到处逛逛的闲散,都变成了体育爱好者,足球、篮球、羽毛球、乒乓球……挥汗如雨。中学这么多年,体育老师要感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卖力的场景。发泄!把压抑,烦恼,担忧,疲倦通通抛洒。
我在羽毛球场上来回奔跑的时候,看见肖砚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运动衫往足球场跑去。背上印着白色的10号,“这是必胜的意思!”说着话的时候,他一脸自信的笑着。刚从球场上下来,汗水早已经打湿了头发和运动衫,发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