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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建慢慢恢复了理智:她来这坐什么的?住宿吗?应该不是,刚才忙乱中还是注意了,没有女的登记;来找工作当服务员吗?这敢情好,找到她,我给她最好的工作……
六
大酒店里的美容厅名义上叫美容厅,实际上最多叫异性按摩厅,更确切的名称应该叫色情服务联系站。果然和梅姐说的一模一样。桃(这是她对妈咪说的自己的称呼)在打量美容厅的设施的时候,这样想。
其他小姐都出钟(上房间服务)去了,美容厅里只有一个小姐给一个足有60多岁的男人按摩,那是很有挑逗性的按摩,那老家伙的手也毫不老实地在小姐的身上乱摸乱捏,小姐一点也没有躲避,大约早已习惯了。桃却觉得好像有毛茸茸的东西搅喉咙一样恶心。
妈咪刚出去又进来了,满面春风的对桃说外面又有一个男的登记了,问桃愿不愿意现在就揽客。
桃迟疑着。这是自己第一次出来,要是第一个就接到象那按摩一样的老家伙,自己说不定要吐。但既然想出来找钱,有生意又怎么能不做?
妈咪说要给那房客打电话,桃说自己来打吧,要是那声音是老态龙钟的,自己就放弃了。要是进了房间才发现是让人恶心的老家伙,以自己的体貌,那个男人愿放自己出来啊。自己的第一次,可不能做得太窝囊、太肮脏!
电话响起,建顺手就接了:
“先生,请问需要小姐服务吗?”
下意识地,建马上就想挂掉电话。宾馆酒店他住过不少,这种骚扰电话他懂得意味着什么。妻子虽然已经去世了3年,在一些朋友的鼓动和带领下,他也花钱破苞过几个女孩子,也在网上和平常交际中和一些寂寞女子尝试过一夜情几夜情,然而,正儿八经在宾馆酒店叫鸡,他还没有做过。但是,这个小姐的声音实在太甜柔、太动听了,他忍不住和她多聊聊,多听听她嗓音的冲动:
“你会提供什么服务?”
“那随先生的意了,什么都可以。”
“你的服务会象你的声音一样甜吗?”
“先生真会说话!先生试一试就知道了,包管你满意。”
“怎么试啊?”
“我马上到你房间好吗?”
还没等建回话,电话就挂上了。建拿住电话愣了一下,身体微微颤抖,但很快就镇定了:又不一定要做那个!声音这么甜美的鸡,当面聊聊天也好。
不知怎么的,建突然想起刚才那个美娇娘,心中一阵迷惘:亲爱的,要是你没有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我一定让你陪伴我在我身旁,任再美丽的绝色,再甜美的声音,我都不会放在眼里!
梅姐真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她教的和实际简直一模一样!也是,她出去几年就成了村里的首富,起了房子,开了店子,做了老板,现在人们只羡慕她有钱,谁过问她做过了什么?梅姐说我比她迷人十倍,赚钱肯定比她快得多,岂知,我哪里愿意赚这个钱?但我又有什么办法?
梅姐说凭我那么清纯的面孔,那么高耸的乳房,那么圆隆的翘臀,那么柔软的腰那么修长的腿,说不定会迷得某个大老板晕头转向,包做小的,就有花不完的钱,不用受千人压的屈辱,但我更愿意有一个爱我的人,娶我……当然,他首先得有钱!
车上那个人,要是他爱我,愿意娶我,只要有一点点的表示,我就跟定他了,再也不要过这种出卖肉体与青春的生涯,可是……算了,还想他做什么?马上就要见我的第一个客人了,我的心好跳,我的身子好抖啊!不过还好,听声音,我这第一个客人还年轻,还有情趣,我要平静下来,好好应付他……
七
门铃响了,建打开房门,两人同时惊呆:
是她!
是他!
原来她是作鸡的,怪不得这么放荡!
原来他是嫖客,怪不得那么色眯眯的!
半晌,桃打破了死寂:
“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吗?”
“啊——不需要……不,需要、需要,请进……”
“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
“快餐还是包夜?”
“……”
“做爱吧,我脱衣服去洗澡了。”
“做爱!包夜!我们一起洗!!”
好美妙的身躯,好疯狂的激情……
他有半年没近过女人了,今天情欲已被激发,现在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她近两年没近过男人了,今天决心曲意逢迎,一为了这曾是她心仪的男人,一为了自己出来追求的目的。
他风驰电掣般抽动着……
她蛇一般扭动,婉转娇啼着……
我眼中的天人,我心中的维纳斯,你为什么竟然是个人尽可夫的鸡!
我的爱人,你为什么那么冲动?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你可知道,我今年刚20岁啊!一般的女孩这个年纪,还是娇嫩的花蕊,还禁不起狂风暴雨啊!但我不怕,我经受得起,你尽情施展吧,爆炸你的爱欲,融会我的爱欲……
天使的面孔,迷人的笑魇,玲珑浮凸的魔鬼身材,我舍命保护的东西,我心灵上的爱人,竟然是个妓女!耻辱,莫大的耻辱啊!……干!干!!干死你!!!不干死你不足以洗清我心头的屈辱和仇恨……
哎唷,我的爱人,你干吗呀?你虐待我呀……你、你、你干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呀?!……哎唷,我明白了,你恨我!……但你可知道,我是个被遗弃的私生女,15岁身体还在发育的时候就开始被人面兽心的养父奸污,恣意玩弄,17岁高中将毕业时候被养母发现,被迫嫁到了偏远山村一个只有孤儿寡母的家庭。婆婆身体不好,丈夫也是个病秧子,但丈夫爱极了我的身子,天天晚上要个几回,玩个半夜,很快身体就夸了,一命呜呼,却给我留下了一个遗腹子。婆婆不怪她儿子不知节制,却怪我克死了她儿子,视我为眼中钉,因为还要带大孙子,还没有赶我出门。村里的人也视我为扫帚星,男人们想我的身体,却不敢接受我,穷僻的山村,瘠薄的土地,换不来婆婆的药费和儿子的营养,我只能走向致富的梅姐,走上这条路。我也不愿意,我也想找到一个好男人,能够抚养儿子和婆婆,但没有人接受我呀……
你不是欣赏我的身体吗?我现在奉献给你,我的身体虽然曾经不洁,但现在我的身体和心灵都是纯洁的,我这是第一次,奉献给你,你可以接受我吗?即使当我是小的……
八
桃醒来,发现枕边散落有一把钱,大约有5千元,看得出是摔下的。
桃明白了。慢慢把钱拢起,收好。
桃从此就在春江大酒店赚钱,每隔一段时间就寄一些钱回家给婆婆和儿子。
建没有去婚姻介绍所。把儿子托给父母后,精心经营自己的工厂,每到周末就自己开车进城,只是再也不落榻那所全城最好的酒店。
爱我真的那么难?
清明去上坟,没理由地让爆竹擦伤了眼角。
夜里上网,委曲十分地找人要同情,“你几时来看我啊?”
“呵呵。不来,怕刺伤了眼。”他说我太美,艳光灼人。
我告诉他,“小心身后有狼。”
“不怕,不怕。我有狼牙棒。”
“为什么怕我呢?”
“我哪有怕你啊,是怕美。”
那个把网名取作“浴火重生”的男子,一直固执地说我被众星捧月着,无视我暄闹尽处的无尽凄凉。
或许说无视不公平,因为他一直坚信我是幸运加幸福的。这样的人还处处向人乞讨,渴望让人施舍的一点真诚。不是脑袋出毛病,就是喜恶作剧。
我偏对这样一个,完全不相信我的男子,投入全部的信任。
“我受伤了,眼睛。或许一个不小心,即使你想明白了来看我,我也看不见你了。”虽然多少有点夸张,
“你怎么啦?怎么会受伤呢。”
“没什么,意外。人生时时处处都暗藏意外,你真的不来看我?”
“不来。”
“自私。吝啬。”
“呵呵,我喜欢你骂我。”
“打是仇,骂是恨。”
“何德何能,让你恨。比爱长久。”
每一次斗嘴,我都惨败收场。他从不让我逞尽口舌之利,却大度地包容着我所有的任性。
他看的财经多过佛经,却会说:不求是贵,少病是寿,够用是富,感激是喜。他的职业是操盘手。一个我一点也不熟悉的行业,只隐约记得港片里那些崩得太过紧张的神经。
我们分在不同的地域,有着太多的现实无法靠近,这是生命最惨烈的真相。他不给我做梦的权利。
还是见到了他。他在的那个城市玉比较有名,旅游回家总得带回点礼物。请他帮忙推荐好的店。
他拉了我,转小街,说,“反正都不是多好的,就挑顺眼的得了。”
我喜欢他的理论,一如喜欢他那个人。他不高,不壮,不俊,却那么合我的眼缘。
离开时,我说,“要不,我留下来?”
他浅笑着摇摇头,提醒我回去时路上小心安全,“一路顺风。”
那一刻,我有多想他答应。我那么急迫地想远离熟悉的环境,逃离一场预埋的伤害。回去的车上,我给他发短信,“爱我真的那么难?”
一直没收到回复。
可以出去旅游一月半月,却不可能旅游一生,再不用归来。
当一个叫何叶的未婚妈妈领着一个叫康铭的孩子,让他也喊我“妈妈”时,我没给他们想要的吃惊。
微笑着喊那孩子的名,“铭儿,真不错的名!长得真象他爸爸。”
生命在我,一直是一件很是神奇的事。系了血缘,就是无止地反复翻版。眼前这个五岁的小男孩,从眼到鼻无处不写着康靖两字。
我没孩子,结婚三年,我没给康家生下一儿半女。来不及检查原因出自谁身,康靖就走了。
那天,我说,“那绢花真美。”街对面,有小贩推着一车绢花过,其中一朵白色的莲,美得象幻,忍不住称赞。
康靖问,“你喜欢?”
“是啊。”
“想要?”
“当然。”
他让我等等,过了街帮我买。回来时,行到路中,忽听身后有人在喊,“康靖。”一个回头,就上演了故事和小说里常有的故事情节。
来不及刹的车,倒地的人儿,一地的鲜血。还有不远处,一个随之晕去的女人。在晕倒前一秒,我很清晰地看清了对面的那个女人,还有她隆得有点沉重的肚子。
康靖去世后,我搬回了父母家,房子出租。公婆并没苛责我的错,倒是父母时时提醒,“小乐,你公公和婆婆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