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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加比把王云泽扔到饭店门口然后就开车走了,尚言带着几个朋友冲王云泽走过来,尚言看了看开走的车,“你女朋友啊?”
“嗯。”
尚言咂嘴,“怎么不叫着一起啊,这多不好啊!”
王云泽笑了笑,“她得回家。”
尚言给王云泽介绍他几个朋友,然后几个人进了饭店。王云泽不喝酒,于是尚言要了一壶茶水,王云泽跟尚言说了吴娜的事儿,尚言说,事不宜迟,该是摊牌的时候了。王云泽也知道该是摊牌的时候了,可难就难在怎么摊这个牌。
任晓琳今天回来的早,加上工作上有开心的事儿,于是她做了几道好菜。她问伍加宁想找个什么工作,她可以找朋友帮忙。伍加宁又搬出了她对伍加比说的那一套。任晓琳问她得需要多长时间去调整心态,寻找方向。伍加宁说,少则三五天,多则三五年。任晓琳差点儿用筷子敲伍加宁的头,伍加宁大声嚷嚷,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任晓琳问:“怎么叫嫁得好啊?”伍加宁没敢说她立志傍大款的事儿,只说想找个年轻有为的。
吃完饭,伍加比开始打听伍加宁见的那个网友。伍加宁说,她这网友在残疾人救助中心工作。伍加比愣了,问她这网友是正常人么,伍加宁反问道:谁规定的残疾人救助中心的都得是残疾人啊!伍加比说:“你看好了么?他的确耳不聋,眼不瞎,胳膊腿儿健全么?”
伍加宁“切”了一声,“这点还看不出来啊!”
伍加比一耸肩,“这可没准儿,也许人家深藏不露呢,其实一脱鞋缺几个脚趾头。”伍加宁刚要
反驳,然后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点儿担忧了,“也是啊,万一一撩裤腿儿,腿是不锈钢的呢!”
伍加比又开始想象了,不知怎么回事儿就联想到了别的,“对了,我租了一张碟,《变形金
刚》。”
伍加比站起来把电视打开,伍加宁盯着她说:“你说话怎么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啊,这有什么联系啊?”
……
王云泽和尚言嘻嘻哈哈上楼的时候,被李静逮个正着,尚言立刻把拿着烟的手背到后面。李静用力闻了闻,尚言看见李静这个举动后立刻说:“我喝酒了,王云泽没喝。”王云泽也说:“我没喝,尚言也只是喝了一杯啤酒。”
李静对着尚言说:“明天你让王云泽跟你上哪儿啊?”
王云泽心里又一咯噔,忘了和尚言套词儿了,尚言顿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了,“我……去签个合同,让他跟我一块儿去,我不是没文化么!”
王云泽舒了一口气,李静转身回了屋,尚言和王云泽对视一眼。王云泽刚进屋,李静就说:“少和尚言混在一起。”……
伍加宁给伍加比打电话说电脑坏了,伍加比想都没想就说,不可能。伍加宁说:“怎么不可能,开不了机了,我试好几次了。”
伍加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停电了,我早上下楼时看见通告了,说是维修电路。”
伍加宁打着哈欠说:“你那儿有电吧!”
伍加比立刻说:“我这儿也没电,你别来。”
……
伍加宁霸占着电脑和一个叫“社会青年”的聊得火热。伍加比站在她身后皱着眉头,“这人谁啊?”
不知道那个“社会青年”说了句什么,伍加宁哈哈乐半天。伍加比看了看他们的聊天内容,风马牛不相及,根本看不懂。伍加宁指了指屏幕,“这是我多年一网友,叫李新,非要跟我搞对象!”
“什么情况啊?”伍加比试图看明白他们的对话,于是凑近了些。
“长得还行,新疆的,现在在一个机关上班儿,好像待遇还挺不错的。”伍加宁从空间里找到一张照片,“就这个。”
伍加比看了一眼,长得的确说得过去,一看就会烤羊肉串。“机关上班儿,具体干什么的?”
“忙时挺忙,不忙时就喝喝茶水,看看报纸。”
“看大门的呀!”伍加比不屑的口气。
伍加宁撇着嘴,“什么呀,他是司机,专给领导开车,心腹!懂么?”
伍加比俯下身又仔细看了看照片,“那你怎么答复他的,他不是要跟你搞对象么!”
伍加宁咬了咬嘴唇,“他说我要同意,他立马辞了工作过来找我,其实呢,我对他还行,不烦。
哎,他挺不寻常的,你猜他多高!”
“一米二!”伍加比脱口而出,伍加宁的脸立马拉得像跑道那么长,“太过分了你。”
伍加比振振有辞地,“你不是说他不寻常么?”
“两米也不寻常!”伍加宁敲键盘都显得用力了些,摆明了替不寻常人叫屈。
伍加比冲伍加宁挑了挑眉毛,“两米有一米二不寻常么?”
……
王云泽马不停蹄地往伍加比这儿赶,他昨天晚上在梦里又把芭蕾舞剧看了一回。伍加比扎王云泽怀里,闻见一股来苏水味儿,“我还没开张呢!”
王云泽轻轻拍着伍加比后背跟哄孩子似的,伍加宁抬头看一眼,“别不管不顾的,我可是活的,不是它们。”伍加宁指了指一边的塑料模特。伍加比从王云泽怀里出来,坐到一边儿,王云泽跟过去,站到伍加比面前很严肃地说:“结婚吧!”伍加比猛地一仰脸,隐约听见自己颈椎咔吧一声儿,“谁啊?”
“咱俩。”王云泽很平静,李静买芭蕾舞剧的票以及她和王云泽说话的语气让王云泽觉得形势不容乐观,尚言也说向他妈表明心意已迫在眉睫。伍加比结结巴巴地说:“王云泽,没开张的意思是我今儿还没卖货呢,不是,不是还没结过婚呢!”伍加比冒一身冷汗,事实证明,她没有伍加宁那种不平衡,也没有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的观念。她安于现状,有一自己的店,有一健全健康能自食其力的男朋友,有一小汽车,不是二手的,也喷好漆了,有一马上就嫁人的妹妹,更有一相对健康有一定经济基础的老妈,这样真的很好了。伍加宁不聊了,托着腮帮子像在看话剧一样。进来俩顾客,仨人都没心思招呼。
“我决定跟我妈说。”这是王云泽在说话,伍加比仰脸瞅着他,咽了口吐沫。
“这衣服我能穿么?”一个顾客问。
“能穿,都能穿。”伍加比的目光就没从王云泽身上挪开。
“给我包起来。”顾客说。以前这话能让伍加比高兴半天,可今天她还没反应过来呢。王云泽过去给人家装衣服,收钱,然后把钱递给伍加比,伍加宁哼哼一乐,“开张了。”
……
“伍加宁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我还表现的嗤之以鼻呢,结果今天你就当着伍加宁的面跟我说结婚。我一点儿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实话。”伍加比一边儿说一边儿瞄旁边吃饭的有没有人偷听。
王云泽倒是不痛不痒的,“干嘛一说结婚就得嗤之以鼻啊,好这么多年了,连结婚也不提,这叫什么男人啊。你不用有什么顾虑,一切都交给我,我有工作,我能养活你。”
“你有工作!”伍加比刻意强调,“我总觉得我们是靠别人屁眼儿活着。”
王云泽一愣,然后说:“不是谁都能靠别人屁眼儿活着,这是本事,不要总觉得丢人一样。”
“那你爸妈那儿呢,怎么说,你想好了么?”伍加比盯着王云泽问。
王云泽低头给伍加比夹着菜,“你什么都不用管,我说了交给我。”话虽这么说,可心里什么滋味儿只有自己清楚。王云泽见伍加比没说话,接着说:“伍加宁想结婚,虽然动机不纯,但想法对着呢,相比之下你这种反应倒不正常。”伍加比瞪着眼睛,“嗯?我为什么这样,你比谁不清楚啊。我一想到要和你父母生活在一起,我就觉得不现实。”伍加比直摇头,“根本无法想象!”
“别的先不说,你看你妈,这么多年一个人,不孤单么?子女的关怀和丈夫的关怀永远是不一样的。你总要有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我父母是我存在的必要前提,你有了丈夫的同时,就有了我的父母。就像适应自己有了丈夫一样,你会适应有我父母的生活的。”
伍加比轻叹口气,“我要有我妈一半儿的能力,我就谁也不靠,不用有丈夫,别人更不用。”
服务员上了最后一道菜,告诉他们菜齐了,王云泽摸摸肚子,“菜点多了,我都饱了,吃不了了。”伍加比瞪着他,正愁怒火没地儿释放呢,“你吃不了了我还没吃饱呢,不就一顿饭么,请得起请不起啊,刚才还说要养活我呢!”伍加比说得抑扬顿挫的。
王云泽被骂的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说什么了?”伍加比瞪着眼睛,不知那儿来的一股邪火。
“行了,我错了,够吃么,不够再点。我一会儿给你买巧克力去,买多多的。”王云泽赶紧给她夹菜,伸手去拉她手。伍加比甩开王云泽的手,“你哪儿错了?”王云泽一张脸皱的什么似的,“我哪儿都错了,我有罪!”伍加比阴阳怪气地,“你是谁啊,你怎么会犯错呢!”王云泽忍不住乐,“我不是谁,我就是一小大夫,靠别人屁眼儿活的。求你了,让我错一回吧!”……
俩人吃完饭,王云泽带伍加比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算是赔罪,然后目送伍加比离开。王云泽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家走去,有一股视死如归的精神却显然不像地下党员那般大义凛然。他知道伍加比是因为心里很乱所以才胡乱发脾气。其实他心里也很乱,从小到大他对父母从没有过公然的反抗,虽然从内心里也反抗过,抵触过,可最后通常都是委曲求全。心中的不忿久久得不到排解,往往还要在伍加比这儿受点儿不公平待遇。天长日久的,什么都成了习惯,他也就认了。可这一次,他选择为自己自私一次。
……
“他说他能养活我。”伍加比脸上的表情看着好像挺幸福,可说话的口气明显有点儿底气不足。她没想到要结婚,即使和王云泽已经在一起八年。伍加宁想起白天在店里亲眼目睹的场景不禁仰脸冷笑几声,然后止住笑声,注视着伍加比,这种架势表明她要侃侃而谈了。
“活是一定能活的,养活和养得起是有很大区别的,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以前我和我上铺那女孩儿都养了一盆植物,她浇水,我浇牛奶。都活啦,但显然生活水平是不一样的。你是愿意当浇水的植物还是愿意当浇奶的植物?”
伍加比的目光显得有点儿茫然,“我愿意当一个会说话的!”
伍加宁叹口气,“我也不是说王云泽怎么着,他挺好的,只是,我要是你,我就冷静考虑考虑。”
“不要为你找大款做铺垫,也别找借口了,有没有钱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人,不能不知足!”伍加比看穿了伍加宁的意图。
“人,不能没追求!”伍加宁学着伍加比的口气。
任晓琳过来了,脸上不是好色儿,她指着伍加宁问:“洗衣机里那十三双袜子是谁的?!”
伍加宁点点头,形势已不容她否认。
“那你放洗衣机里是什么意思?”任晓琳走近了几步。
“洗!”伍加宁眨眨眼做可怜状。
“谁?!”任晓琳口气加重了些,伍加比也盯着伍加宁等她回答。
“大家。”伍加宁说完傻乐。
任晓琳哭笑不得的,“什么叫厚颜无耻啊,嗯?”伍加比赶紧接茬儿,“这就叫厚颜无耻。”
任晓琳走到门口换鞋,一边儿换一边儿咬牙切齿地说:“在我回来之前统统处理掉!”
任晓琳关门走了,伍加宁看着被狠狠关上的门摇了摇头,“越来越不通情达理。”伍加比表情凝重,“我倒是越来越佩服老妈,她居然一双一双地数了,而且还知道谁和谁是一对儿。”伍加宁立马问:“你是不是早看见了?”伍加比摇头,“我只是看到一些纠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