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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近段发生这么多事,我想,我将依旧停留在乖乖女的层面上,学习物理,勇攀科学高峰,后面的路一帆风顺,不定哪天就真的像我妈希望的那样,成为爱因斯坦第二。不过,现在,我已经丢掉了乖乖女的帽子,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女子。
我对新的身份很不习惯,不过,管他呢,也许,这样反倒更像是阿彪的马子。他是太保,我就是太妹,我不在乎。
想到阿彪,我又觉得难过了。
阿彪现在一定在某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众人淡忘了那起杀人案,然后突然在某一个晴天,走到我面前,说:“嗨,我叫沐云,我们交个朋友吧。”
然后,我们用他的新身份在一个警察找不到的地方安居,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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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
这是一个怎样的名字,为什么我会第一个想到沐云,而不是沐星,慕名,流星,流云,为什么偏偏就是沐云呢?
我不知道。
我发现妈妈不在这里,我问爸爸:“妈呢?”
爸爸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妈妈在医院里,病还没好呢。”
“是吗?发烧有这么严重吗?我的枪伤都快好了耶……”我嘟哝着,很不满。
外婆看了爸爸一眼说:“让量子休息吧,我们出去一下,你下午还要上课,这里我照顾就行了。”说罢,带着爸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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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在医院里。这里是武汉,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过来看我,不论是米达,还是松明,阿彪,我想也不敢想了。只要他平安,就算这一生不再见他,我也甘愿。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也许,我真的一生都见不到他了。
他这样的个性,今天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这只是迟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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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很快就痊愈了。
我在上海读完了后面两年书。松明经常过来陪我,带着吴米达。我们又回到了大一大二的时代,三个好朋友一起,在校园里嬉笑玩闹。吴米达将松明分一半给我,我们同时拥有同一个二爷。吴米达继续当我的大爷,我也继续当吴米达的大爷。色狼徐松明左拥右抱,在两个美女的陪伴下度过了留校监察的一年半时间。因为阿彪再也没有出现,而松明又实在没有杀人。他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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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毕业的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吴米达和我抱在一起哭。
她学文,我学理,我们将在不同的地方工作,松明继续读研究生。
我实在很纳闷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读研究生,因为,连我这样的物理天才都没有读研究生呢。
因为我爸爸给我找了一份好工作,在广州一家大公司上班。我从来不知道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教师爸爸,居然有这样的能耐。
工作很清闲,工资也很高。我整日里坐在办公室里玩电脑,偶尔写一写文件。公司的老总姓朱,和我一个姓。我简直怀疑他是我亲戚。如果不是很亲很亲的亲戚,我凭什么干着这么一丁点的工作,拿这么高的工资?
我实在很羞愧。
所以我工作的时候认真极了。
口碑很好。反正没事,乐得帮助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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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爸爸的用意很简单,就是阻止我继续学习物理。
我这十几年都是学习物理学过来的。我比别人有更多的天分,更强的好奇心。我学得好极了。
我妈妈也一直坚持让我学物理。
我爸爸没有反对。
可是,在我准备继续读研究生的时候,我爸爸居然改口了:
“量子,你不要再学物理了,女孩子家,学点别的东西比较好,工作清闲,也不用熬夜。做研究很辛苦,你妈妈当初要进研究所工作,我还不肯呢。”
“唔,是么?”
爸爸明明是因为不想离开妈妈,才让妈妈放弃国外研究所的工作,和他一起留居中国。我曾经以为他很自私,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爸爸只是给我妈妈找了一个退路。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妈妈那独一无二的物理天分,突然有一天,很不可思议地完全丧失了,她在一夜之间,从一个未来的居里夫人第二,一下子退化成为一个平凡的妇人。我爸爸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工作清闲,待遇很高。
现在,我妈妈病了。而且,一直都在病着。从两年前她开始发烧的那一天开始,病了两年。她躺在病床上,说着一些糊里糊涂的怪话,我外婆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放假的时候,我就去医院里看她,外婆站在我身后,对我说:“你妈妈精神已经有些失常了,你小心些,不要吓着她。”
但是,我妈妈经常会突然睁开眼睛,叫一个我不知道的名字:“巫明,巫明!”她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已经不认得我是谁了:
“你是谁?你将我们家巫明怎么样了?”
有时也会大喊着:“狼族!狼族!狼族亡了呀!”
每当此时,我都会哭:“妈!我是朱朱,朱量子,我是你女儿呀!”
可是,她却一脸陌生的看着我:“不可能,我,我怎么会有女儿呢!我怎么会有女儿呢!”
我不知道我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外婆说,我妈只是受了点惊吓,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几天”累积下来,变成了年,年累积下来,变成了两年,而且,如果继续累积下去,会不会变成十年,二十年呢?
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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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重逢
公司放假了。我从广州回黄冈。经过武汉。
我在武昌火车站下了车。傍晚的时候,我发现今天回不去了。我沿大路走起来,来到长江边。
三年前,我在这里坐船,和阿彪一起。他将我从火车上拖下来,困在武汉。我们在江滩上放风筝,去黄鹤楼观风景,还去了一趟归元寺。我那么地不情愿,因为我只想赶快回学校念书,我已经缺了整整两月的课程,再不回学校,就赶不上期中考试了。我是个好学生,好学生是不应该无故旷课的,不管是必修,还是选修,不管是期中,还是期末,我都不想错过。
可是今天,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与阿彪重逢的机会,我愿意放弃学业,放弃物理,与阿彪相伴在此,永不分离。
这种失去是刻骨铭心的,唯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天黑了。我沿江堤走了一程,突然望见前面一排霓虹灯的大字:“长江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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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饭店。
那是我和阿彪曾经住过的地方。我坐在宾馆的地板上看韩剧,阿彪在靠窗的床上睡大觉。他陪我打扑克,打到很晚。他在夜里出去,在饭店的大厅里看世界杯。
我还偷看他。
我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看他的脸:
他的眉毛长长的,眼睛大大的,睫毛还很长……脸的棱角不错……而且,气质不凡……
阿彪的音容笑貌,就像放电影一般在我的眼前浮现,清晰,隽永。
“你看着我干嘛?难道是要我亲你?”
“哈,哈哈,被我逮到了!”
阿彪的声音永远那么懒散,玩世不恭。
我哭着,眼泪流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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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那边,长江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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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宾馆的大床上。
我睡不着。
这里是218号房间,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一间。今天,我一个人来了。
我睡在靠窗的大床上,抱着枕头。另外一张床是空的。
也许,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推开门进来,站在我面前说:“嗨,今天去哪里玩?”或者说:“嗨,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我不会再让他滚了,我会说:“好啊,马上就起来,我们去归元寺烧香吧!”
可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找我了。
曾经,我急切地想要逃离他身边,可是今天,我只希望他能够回来,哪怕让我看一眼,一眼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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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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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突然,我听到一阵敲门声,很细小,但是我可以听见。
我坐起来。敲门声又响了:
“咚,咚,咚。”
“谁?”
我有些紧张。
虽然这里是五星级大酒店,但是,一个单身的女孩,独自出门在外,心里难免害怕。这种细小的敲门声,又是夜里,如果来了坏人,我怎么办呢?
我贴近房门,从猫眼里往外看。
走廊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廊道里居然没有点灯。
我更害怕了。
“朱朱!”
我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了阿彪的声音!他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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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又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看。
走廊里的灯亮了。
先前并不是没有开灯,只是房间里灯太亮,外面的灯比较昏暗罢了。
我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瘦削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凌厉,但是,嘴角带着我熟悉的笑:
“朱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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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我欣喜若狂,赶紧开门,泪流如雨。
“阿彪!”
阿彪将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嘘,嘘嘘——”
他推门进来。
我扑在他身上,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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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将手探到身后,将房门反锁。
我们长吻,交颈喘息。
灯不知觉灭了,阿彪将手伸进我的衣服。
我没有拒绝。
他抚摸我的身体,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我觉得有些陌生,但是,他是阿彪,我不会拒绝。我爱他。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的抚摸。没有阿彪在身边,我谁都不想碰。谁都别想碰我。我有皮肤接触恐惧症。
我们站在房门后,紧紧相拥,许久都不挪移。
他亲吻着我的脸,抱起我,移至旁边的大床上。
我已经知道了后面的故事。
我没有拒绝。
我爱他。
为了爱人,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与身体,哪怕我们还没有结婚,哪怕,他马上就可能离开我,永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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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新婚之夜
我们在宾馆的大床上做爱。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的手臂揽着我的腰,两只手掌在我的身体上摩挲。
他瘦了,很瘦,比之前瘦多了。但是,他的手臂依然有力,将我弄得生疼。
“我要你,我要你,你是我的,朱朱,你是我的……”
他疯狂地吻我的脸,我的肩,我的脖子,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没有人可以抢走你,朱朱,我爱你……”他说话的语调急促,几乎是在呻吟。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嘴巴,在我口中纠缠。我吮吸他舌头,眼泪湿了脸。
他的双手托住了我的臀。
我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阿彪!”
我抓着他,喉咙里已经哽咽。我说不出话,我感觉疼痛。可是我的心是快活的,我心甘情愿。
“米拉,我爱你……”
他亲吻着我,一边说着热烈的情话。
我感觉到身子下面淋漓一片,痛苦的感觉也渐渐消减。
阿彪紧紧揽着我,房间里一片黑暗。我们睡在天鹅绒的床单上,旁边是妖红的莲花。
“米拉,做我的王妃,我爱你,我们一起治理鹿族。”
阿彪喃喃说着,攻击永无休止。
我在晕眩中茫然起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沐云,我也爱你,我是你的王妃,没有人可以将我带走,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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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不是那长江边的饭店,而是远古鹿族的王宫,我的年轻的夫君抱着我,我们在进行新婚夜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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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抱着我的身体,我们久久地躺在黑暗之中。莲花的香味充盈了整个寝宫。
窗外有人在放烟火,鹿族的人民也在狂欢,欢庆他们的族王迎娶了神秘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