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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等我从学校一毕业,我们就打算去办手续。前不久我刚刚和她一起去上海她家里见了她的父母。”
“你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吧?”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说着玩?她父母也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我们准备明年在东京和上海举行两次结婚典礼,到时候请你一定参加。”
“这可麻烦了……”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我问。
“你先冷静一下,听了先别着急。其实,昨天悠悠到大使馆办结婚手续了。”
“啊?!她为什么要瞒着我自己去……”
“我要告诉你的是,她登记结婚的对象不是你,而是一个日本人。我见到时,非常吃惊,所以马上给你打电话。”
原来,悠悠是和一个日本公司职员结婚了!
我简直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她给耍了。这么长时间,从房费到生活费,一切的一切一直都是我在支付,还有给她买的那些价格昂贵的名服装、首饰等等……连去上海的往返路费和所有开销,也都是我支付的。而结果,悠悠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想和我结婚的打算,我只不过是她可以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把能榨的都榨干了,最后一脚蹬开了事。
“结婚”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
可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还要专程让我陪着去上海见她父母呢?她的这种做法也太过分、太……
听到这个消息,我直接驱车去悠悠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家中国餐厅,我第一次见到悠悠
就是在这里,她是一个毕恭毕敬的服务员,我是一个出手阔绰的顾客,当时我一次就塞给她一万日元的小费。后来我和悠悠同居,我劝她不必继续在这家店做了,可是她却坚持说,如果自己在日本没有什么工作做,会闷死的。
我到了店门口,正碰上悠悠下班。我没有看见她打车,却是直接上了一辆陌生的小汽车,司机位置上也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看到这个,我气都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把她拽下车来,厉声问道:“悠悠,你为什么要骗我?”
悠悠愣住了,她没有料到我会在我的上班时间来找她,她盯着我的脸,眼睛里充满了闪烁不定的神情。
那个男的见到我,二话不说,踩了油门就跑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悠悠的语言学校的韩国籍同学,也是悠悠和那个日本职员之间的介绍人。当时我还以为他就是要抢走悠悠的男人,心里顿生一股恶气。我想我当时就差拨电话叫人痛扁他一顿了。
第三部分:去脱衣舞场看看骗与爱(4)
悠悠缓过神来,开始哭着跟我辩解:“我并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更无法将真情说出口……我本来确实应该在去上海前将一切告诉你的,但我不敢说……”
我想她的这些话应该是真的,一回想起我们的缠绵和激情,我就不忍对她发脾气,但是,我心中的怒火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平息了呢?
“浑蛋!你这个骗子。你把我当傻瓜了怎么的?既然是真心喜欢,为什么还要和别人结婚?”
这句话根本就是多余。跟爱梅一样,悠悠也是被金钱和利益迷了心窍,也可能就是为了留在日本。想在日本,过上好日子,自己又不想去工作,找个日本人是最合适的。
我又算什么呢?跟我结婚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明年就要从“东京流行时装学院”毕业了,一毕业,自己的签证都没有办法解决,哪还顾得上她。从我这样的男人身上是得不到更多实惠的。趁着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多利用几次,利用完了就扔掉。我想,这可能才是她当时的真正想法。
我们一路无语,回到了寓所。可是,我们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悠悠现在只想逃,是的,从她的眼睛里,我再也看不到她曾经的温情脉脉了。
“我们结束了!现在就给我从这个房子里出去!”
我无望地叫道。
听到我的叫声,她没有再说任何话,站起身就开始收拾东西。
“喂!听着!把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和首饰都留下,不准带走。”
我不想显得那么小人,但不这样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
但是,她并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相反,也摆出吵架的态度:“给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带走就带走。”这下,把她的上海人的精明和小气暴露得一览无余。她指着墙角里我们积累的避孕套盒子,说,“看看这些,我就算是卖,也不止你这些东西了!”
平时几乎从不发火的我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你给我滚!你这个上海婊子!”
我怒吼着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把她赶出门去。
从那天以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对自己的同胞“中国人”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感。他们只会给别人穿小鞋!他们为了钱不择手段!他们都是骗子!特别是在日本的上海人,我已经不想再与他们打任何交道。
同时,对产生这些想法的自己,我也生出一种无法用语言述说的厌恶之情。
不过,我的这些想法也随伤口的愈合渐渐消失了。到现在,我对同胞再也无法燃起过去那种强烈的老乡意识。其实,大部分中国人都有比较强烈的“老乡”意识的。遇到同乡就会感到亲切,关系也都比较密切,拧成一股绳。经历了许多事情以后,我渐渐感悟到,不论什么样的人,中国人,韩国人,或者日本人,或者是中国人里的上海人、福建人、台湾人,甚至香港人,说到底都是一样的,大家都一样辛苦地活着,为了生存而努力奔波,他们可能会因为金钱利益的引诱而犯错,甚至走上犯罪的道路,他们也可能因为良心的驱使,而从事很多慈善的事业。每个人都是凡夫俗子,有爱也有恨,有优点也有缺点。每个人都是上天造出来的普通的人罢了。
第三部分:去脱衣舞场看看骗与爱(5)
90年代中期开始,我注册了自己的公司,招了多名员工和我一起招揽客人,就没有照顾湖南人而排斥别的地方的人的意识。也不会因为哪个人和我是湖南老乡,就对他另眼看待或提高待遇,而是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所以,我的伙伴中有上海人、东北人和其他地方的人。
那么,被悠悠欺骗后,我的生活有没有什么改变呢?是不是就因此情绪低落,整天萎靡不振呢?我可绝不是那种软弱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当时她也是我真心想要结婚的女人,被骗后是有些接受不了,感情因此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但是,要在夜晚的歌舞伎町生存下去,不被别人打垮,就必须有坚强的意志,换句话说,脸皮不厚一些是不行的。不管心里有多痛苦,即使心在抽泣,外表还必须做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平静。只有这样,“对手”才不至于乘虚而入并打垮你。如果有人看出“李这个家伙最近好像心思不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的话,自己就有可能会被人趁机摧毁。这,就是歌舞伎町存在的真理,在这条街上,是不允许流露出丝毫软弱的。弱者,在这里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我像以前一样,昂首阔步地奔走在夜晚的灯红酒绿当中。
这时候,我遇到了这样一件事。
把悠悠赶出去后,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
区役所大街上,有一家“卡巴库拉”陪酒店是日本人开的。里面的陪酒小姐也全都是日本人。一般情况下,我常带客人去中国人的店,所以,难免很容易和这家日本店有了隔阂。原因是我站在这家店门口把过往的客人拉到中国店里,“抢”了他们的客人。“卡巴库拉”的人当然会生气。
起初是“卡巴库拉”专门雇来拉客的家伙向我表示抗议,我没有理会,最后,店长亲自出来找我的麻烦。如果我还继续不理睬他们,最后他们的“后台”一定会出面的。尽管我与极东会的头目认识,但这一次与以往的情形不同,我的“后台”恐怕也未必会为了我这个外国人而得罪日本人,我也不想让他们夹在我和日本人当中为难。
那么铃木呢?如果找他也许会帮忙,但这家伙非常认钱。如果找他帮忙,除了每个月定期的保护费外,他肯定还会要求附加的报酬,这种事情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我决定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个问题。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想来想去,我决定自己到这个店去当客人,去花钱。
“店长,你先别生气。我并没有抢你的客人的意思,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去你店里的客人硬拉到别处去。即便是我想这么做,也做不到啊!我也不愿意把事情弄大,这样吧,今天我就先当一次客人到你的店里去玩玩,咱们好说好商量。”
其实,店长人不错,他尽管有些不高兴,但听我这么说,就答应了。当天,我在他们店开了一瓶两万五千日元的威士忌,一杯又一杯、很大方地请店里的小姐们喝饮料,一次就花了五万多日元。
“店长,今天玩得非常愉快,我还会偶尔来玩玩的,请多关照啊!”在店长客气地送我出门的时候,我也很有风度地向他致谢。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摆平了。
不曾想,结果根本就不是什么“偶尔”的问题,从那天以后,我居然迷恋上了这家店,几乎日日光顾。
为什么会这样呢?过去我也因自己的工作关系时不时地在台湾人和大陆人的酒店喝酒,有时候是为了不得不和警察或黑社会拉关系。然而,作为客人进入日本人的酒店,里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日本人的酒店比中国台湾人和大陆人的酒店服务好多了,他们的服务实在是很地道的。
霞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是我一进店就来陪我喝酒的女孩子。她的年龄只有二十二岁,但服务细心周到,非常有眼力,也很善解人意。她留着日本比较流行的那种半披肩发,妆化得浓淡相宜,尽管容貌一般,但是在街上她总会赢得较高的回头率,是那种很有味道的女孩。当时我正好是被悠悠甩掉不久,内心非常寂寞和苦闷,非常需要有一个人来倾诉。
而霞总是认真地听我说话。
第三部分:去脱衣舞场看看骗与爱(6)
“这种女人是不是太可恶?”我一只手端着杯子喝酒,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说。
“是啊!太不像话了。李哥真可怜!”霞有些鼻子发酸,用略带鼻音的又甜又软的声音附和我、赞同我。只要杯子里的冰一有点融化,杯上的水珠流下或喝酒时水滴到我身上,她就会马上用小毛巾给我擦干。想抽烟时,又总是在最适宜的时刻将打火机打着伸过来给我点着。我简直就像个黑社会小头目般被伺候得好好的,被当成什么人物看待。我被她的这些周到举动和柔情感动了,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飘飘然的感觉。
还是日本女人温柔可人!我开始得出这样的结论。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去,而且每次都指名要霞陪我。
日本的斯那库小姐,不陪客人去饭店开房,但那只是相对而言的。“人为财死,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