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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而乱成一团的头发。
曲未央因为哭得太厉害,连推开商子砚的力气都没有,哑着声喃喃地重复着:“商子砚,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你知道吗?”
商子砚下巴蹭了蹭曲未央的头发,在她头发上落下一吻,轻轻晃着,像哄着哭闹的小孩一样,嘴里再没说什么,态度却有着不容妥协的坚持。
曲未央哭累了,就在商子砚怀中睡着了。
商子砚把曲未央在床上安置好,给她盖上被子,望着她睡颜,暗笑自己过去的五年是多么愚蠢。
他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她爱他,那更好;如果她不爱他,那就想办法让她爱上他,多么简单的问题,却被他搞得无比复杂。
好在,一切都还不晚,就算晚了,那也没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他也会把它给撞直了。
这么一想,商子砚顿时舒心不少。
而此刻,跟他一样检讨自己愚蠢的人还有两个,但未必就有他舒心了。
上官瑜被言瑾一路连拖带拽塞进车里,郁闷加上心烦,让她对言瑾说的话变得异常尖刻。
“你拖着我干什么?你女朋友跟别的男人都抱到一起去了,你还能忍着不冲进去?果真是政府机关混的,忍功果然了得!”
言瑾脑子里一片混乱,忍不住也刺了回去:“你觉得你有资格嘲笑我吗?你不也以为商子砚喜欢的是你吗?结果呢?”
这句话一下踩到上官瑜的痛脚,武装了一天的壳终于出现了裂缝,顿时把头撇向了车外。
看到自己的猜测变成事实,上官瑜嘴角忍不住露出嘲讽,问自己怎么会那么傻?
当初在美国,云砚一开始就拒绝了CBD的设计邀请,后来商子砚突然决定参加CBD的竞标,她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不想让自己跟言瑾相亲,现在想想那会她怎么会那么傻?商子砚一开始就是为了曲未央,怪不得CBD揭幕晚宴上他对言瑾有那么明显的敌意……想来,自己真是可笑,跟言瑾演了一场压根就没有观众的戏,却一步步把商子砚推向了曲未央……
上官瑜心上涌起无限的悔恨,如果当初商子砚让她回美国时,她没有拒绝,现在会不会还有机会?
这样悔不当初的假设让上官瑜心里一阵阵绞疼……
而坐在她旁边副驾驶座的言瑾,一根接着一根点着烟,过往零零碎碎的片段像是拼图般一点一点拼凑出了个大概的事实。
商子砚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他叫她‘妙歌’,这个只有她最亲的人才会叫的称呼,自己也是上次拜访她父母时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小名,他却喊的那么顺口?
言瑾的心里顿时被嫉妒塞满,愤愤地狠吸了一口烟,突然想起曲未央家里那个她视若珍宝的泰姬陵模型,配上商子砚的建筑师身份,一切全都解释的通了。他们早在CBD开幕之前就认识,说不定商子砚就是借着CBD设计案来接近曲未央。
想明白这茬,言瑾心里跟火烧一样愤怒,又想到曲未央四年来跟自己相处的一些画面,给自己做早饭,给自己洗衣服,照顾醉酒的自己……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懊悔。
如果当初他没有陪着上官瑜演戏去换取那个副处位子,商子砚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机会呢?
如果自己没有贪心到鱼与熊掌兼得,会不会一切并不晚?
思及此,言瑾颓废的脸庞才算是重新恢复了生机,扔掉手中的烟,言瑾啪地一声拉开车门,下了车。
上官瑜闻声回过头望着车外仅仅穿着一件衬衫站在冷风中的言瑾,刚想问他发又要什么疯,言瑾丢下一句“我得让所有事回到原点”,就甩了车门,拦了过路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上官瑜怔了怔,发动车子准备回家静一静,才意识到后座还有一个梁笑笑,她此刻可没什么心情理会她。从自己钱包中抽了一张一百块钱,上官瑜头也不回地递给后座的梁笑笑,“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梁笑笑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接下了钱,紧拢着身上的披肩推开车门下了车。
梁笑笑刚一下车,上官瑜的车子就像离弦的箭的一样窜了过去,卷起的风吹起梁笑笑身上的及膝的紫色薄纱裙,让梁笑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十月底的风吹在梁笑笑的身上,让她从头到脚顿生冰凉,也更加清醒。不管她曾经自负美貌如何,在所有人心里,包括上官瑜和言瑾在内,她都是不够格跟他们同起同坐的吧?
梁笑笑转过身,仰头望着住院部7楼的某个窗户。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就必须这么卑微地活着?而另外一个女人却能让上官瑜嫉妒,让两个男人倾力相护?
商子砚明明因为她晕倒担心到慌乱不已,却为了她的名声,拉了自己一道走楼梯避开人群送她来医院。
言瑾明明因为她和商子砚的过去气得要死,却为了能留下回旋的余地,而选择忍气吞声。
梁笑笑手上使劲一揉,那一百块钱顿时皱成一团,和人心一样扭曲成一团,失了本来的面目。
而此刻,打出租车一路狂奔回家的言瑾,一推开门,他母亲正满面笑容地坐在客厅擦拭着一枚紫罗兰的翡翠镯子,面前的红漆描金的首饰盒子里还摆着另一只一模一样的。
看见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气喘嘘嘘的儿子,郑世丽忙把手中的翡翠镯子包好放回盒子,走了过去,摸了摸儿子冰凉的手和脸,嘴里嗔怪道:“大冷天的,你怎么连个外套都不穿?都多大的人了,一玩起来就没个头了,冯驰也真是的……”一边说着,朝言瑾房间走去给他拿外套。
“妈,我不冷,我有事给你说。”
“再有事也等穿上衣服再说。”郑世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言瑾爬了爬自己本来就已经凌乱的头发,因为宿醉,他的脑袋闷闷的,于是,又折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接过他母亲手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我爸呢?”
“今天周末,你爸跟上官市长钓鱼去了。”郑世丽笑着答道,拉着言瑾坐到沙发上,拿起首饰盒子中的翡翠镯子给言瑾看,“看看,我用这个给你媳妇当见面礼怎么样?”
言瑾瞥了一眼镯子,这也太贵重了吧?这对镯子是言瑾外婆当年给母亲的嫁妆,当年他父亲所有的彩礼都不及这镯子贵重,她妈也就婚礼上戴过,之后就一直锁在保险柜里,这会怎么拿了出来?还舍得给自己的妻子?
难道?
言瑾脸色大变,“你这是打算送给谁?”
郑世丽瞪了儿子一眼,“还能送给谁?好玉自然是配好玉,”说完,又笑着对言瑾说道:“当年,我给你取名字的时候,你付阿姨就说怀瑜握瑾这寓意好,我也不懂她说的那些个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不过啊!现在看来,你跟小瑜合该是一对,要不怎么说瑾瑜美玉呢?这古人啊,虽然文绉绉的,但到底是有学问。你提副处的事,你付阿姨给上官市长说了,上官市长也觉得该重用年轻人。要我说,这镯子还轻了呢……”
“你等等,”言瑾听他妈东拉西扯扯了一堆,也算听出了个大概,早已不耐烦,打断了他妈的絮叨,开门见山说道:“这镯子你也别送了。前段时间,我跟你说我跟上官瑜处着,其实是假的,上官瑜喜欢的是商子砚,就是CBD的那个主建筑师,我们俩不过是假装在一起的,现在,我们不想装了。”
郑世丽因为儿子的一番话,手上的镯子险些掉在地上,愣了愣,把手上的镯子放回首饰盒,这才噌地站起身,指着言瑾的脑袋,一脸震怒地问道:“你脑子没问题吧?你跟小瑜分手了,提副处的事黄了怎么办?”
“黄了就黄了,我一开始是鬼迷了心窍才答应上官瑜的,要不然未央也不会……反正你别管了,我爸那边我跟他说。”言瑾说完就起身回房间,准备给他父亲打电话。
郑世丽还是耳尖地听到了关键字,怒火瞬间爆棚,声音高了几个八度:“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曲未央?她有什么好的,前段时间跟个弹钢琴的闹得沸沸扬扬,知道你们俩事的那些个局长太太没少拿这事恶心我。我当时还说,我们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哪是那些随便跟三教九流来往的人就能攀得上的。你可倒好,这话我说了才几天?你就给我扯后腿?再说了,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哪就比市长家的千金金贵了?我告诉你,这事我不同意,我不管你跟小瑜是真是假,但是曲未央,她休想进我家的门。”
郑世丽一番连珠炮似的发难,让言瑾终于领略到他父亲平日里遭受的苦难,难怪他父亲宁肯睡办公室也不肯回家,宿醉加上一天之内接踵而至的各种冲击,让平日一向好脾气的言瑾也忍不住发起飙来,扔下了一句狠话:“随便,大不了我跟她一样不进这个家门。”
看着一向孝顺的儿子屡次为了个女人跟自己置气,郑世丽气的直哆嗦,她还就不信了,她活了几十年了,还就把这事给拧不过来?
郑世丽收了翡翠,换了件衣服,打电话吩咐司机等在楼下,她要出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额,你们说节奏慢,然后这章信息量好大,如果看得过瘾,给我留个言呗?
水下空气不好,乖,冒个头
☆、CHAPTER 23 谁打了谁的脸面
曲未央活了二十七年一直是循规蹈矩这四个字的代言人,自认就是一路人甲乙丙丁,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从没想过能上新闻头条,更加没想过能和钢琴家成为朋友,可托林希的福,一夕之间这些竟然都变成了现实。
好坏暂且不论,不适应倒是真的。
这不,她不过是因为低血压住了个院,原本谁都没知会,拜林希微博上传的那张照片所赐,一个下午,相熟的不相熟的竟然都知道了她住院的消息。
相熟的倒还好。
可是明明有一些人只是泛泛之交,竟然也都争先恐后地来探望她,搞得曲未央不胜其烦,还不得不硬扯着礼貌客气的笑容,嘴里来来回回说着“谢谢,让您费心了”、“跟林希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在谈恋爱”、“有好消息了一定告诉您”之类之类的。
撑到第二天下午,曲未央林林总总接待了十来拨人。
所以当她的父母出现在病房时,曲未央连问都不需要问,就已经猜到他们是怎么找来的了。
问了曲未央的主治医生,得知她不过是低血压加睡眠不好造成的偶发性晕眩,曲直和李清乐才算是放下了心。
曲直因为之前跟女儿在电话里针锋相对,吵成一团,故而关心归关心,还是板着一张脸。
倒是曲未央的母亲李清乐,看起来比病中的曲未央还要憔悴几分。
“妈,你怎么瘦成这样?”曲未央拉了母亲的手坐到床边,眼角微酸,很是心疼。
李清乐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慰道:“没事,最近肠胃不太好,有点拉肚子。”
曲未央还是不放心,“你有没有去做个全面体检?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妈没事,你别担心。”李清乐摸了摸曲未央的头发,柔声说道:“倒是你这孩子,生病了怎么能一声不吭呢?你一个人在浅川,生个病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饭有没有好好吃啊?”
曲未央不想让母亲担心,忍着鼻酸,搂着母亲的胳膊,难得撒着娇:“怎么能没有人照顾呢?不是有言瑾么?”
说到言瑾,曲直几不可察地轻哼了一声。
言瑾?
跟别人闹到都住院了,才想起言瑾了?
李清乐看了丈夫一眼,知道他心中的不满,出于对于女儿未来的担心,李清乐声音温和中透着严肃,“这次的事情是你不对,言瑾家在浅川不是普通家庭,多少人盯着看,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出了这样的事,言家背后肯定没少受人指指点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