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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做过全方面的调查……”
原来芮尧真是在招聘会上一眼认出我是昊臣集团老板白昇的儿子,因为大学毕业前写毕业论文时为了搜集资料曾到集团总部采访过,在一张企业内部报纸上看到我们的全家照,难得她记忆力过人,一下子便认出我来。后来她设法与父亲取得联系,将我的工作、生活情况全盘托出。虽然没有表示想与我发展感情的意思,但父亲岂会领悟不出来?出于慎重他命令小钟秘密调查了她的所有资料。
芮尧父亲是小学教师,母亲是商场营业员,家境一般,没有什么有势力有后台的亲戚。一个中文系女孩子,凭着自身不懈努力,在专业强论资排辈的投资公司站稳脚跟并做到总经理助理,引起了父亲的浓厚兴趣。他很欣赏这种从基层依靠奋斗一步步升上来的人,做企业就需要有此精神和信念。而后公司高层动荡,芮尧不降反升更让他觉得芮尧不简单。
“……做企业难免有风险有低潮,昊臣集团如果有这种经得起摔打的贤内助压阵,肯定能抗过风浪走出困境。不要耿耿于怀她对你隐瞒真相,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本来希望你们在自然情况下相识相知最终走到一起。我知道你的臭脾气,凡是我介绍引见的你一概拒绝,没想你竟有个做空姐的邻居。”
“我了解荆红花,她更会成为贤内助……。”
父亲摆手止住我:“只说三件事,都是小钟在航空公司调查到的。一是她的信用卡余额有时高达三四万元,二是她很少参加同事聚餐和公司内部联谊活动,三是她竞争上岗被调至国内航班后从未主动找有关负责人谈话。说明什么?不善理财、不善交际、消极被动,这种女孩只适合过那种不思进取小资情调的生活,根本没法适应我们白家。我和妈妈一年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晚上是在宴会上度过的,麻烦吗?很麻烦,很累人,可是为了企业发展,为了广交朋友不能不这样做。包括你也是,就喜欢闷在家里不见客,到时企业怎么拓展?”
我就知道荆红花大而化之,散慢随意的作风不入父亲法眼,没想到他打听得如此清楚,一时间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替她辩解。
“还有,芮尧说竞标国贸附近土地的事公司内部有意见,连你也在里面反对。这是怎么回事,芮尧没告诉你是我要拿下这块地皮吗?”
我心中一喜,终于找到父亲的错误了,于是不慌不忙将井经理分析的数据和理由说了一遍,然后得意洋洋看他的表情。
谁知他的脸异常平静,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半响他拉着我走到窗边道:“这条街道通向哪儿?”
我一愣,想了会儿说:“向前可能是延中路,向后接……。这块区域我不太熟悉。”
父亲猛拍我的后背大声说:“这条路通向北京,通向罗马!白羽,你的目光太短浅太狭隘,赶快脱离现在的生活环境回到总部吧,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的见识还比不上芮尧!”
“这,这与竞标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没想明白。
父亲双手叉腰道:“高价买下土地吃亏吗?你算得不错,单算经济帐肯定亏本,可是,”他用手划了个圈子,“你只打的算盘是小九九,是小商人的计算习惯。如果高屋建瓴地从全局看,从地区整体商业布局观察,这个亏不能不吃。控制国贸,被天诚棋快一着我们没办法,但如今不能再让国贸一枝独秀做大做强,因为这个城市很重要,它不仅是该地区发展的中心,还吸引全国乃至国外大财团大企业的关注。这是个桥头堡,是个制高点,让国贸拿下南侧土地日益坐大引发规模效应和连锁反应,时间一长就会逐步排斥昊臣集团的商品,形成商品壁垒。几年、十几年也许看不出差异,但要想到集团的将来,我是在为你、你的儿子乃至孙子做长远规划,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百年之后后辈们提到我时只要说一句,这个老家伙还算聪明,至少不算糊涂,我就心满意足可以含笑九泉了。”
第二十章 强强对话
灰溜溜回到办公室,途中小林压低声说要讲个关于叶媛媛谈恋爱的笑话我都没心情理会。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资料,有股冲动将它们都扔到地上,最好再在上面踹上几脚以消我心头之怒。但是临走时父亲警告过我,不准甩膀子撂担子,收购田丰和竞标土地都是白家自己的事,我不是替芮尧做,而是芮尧替我们做。
今天的事不告诉荆红花,无论我有多大压力都不能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和伤害。思前想后我决定独自对抗专横的父亲,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一个人留给自己的遗憾太多,就算取得再多成功也无法弥补心灵的创伤。
如果我始终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怎能领导起庞大的商业帝国不断走向辉煌?
如果和我踏上红地毯的不是荆红花,即使取得象比尔盖茨那样的成就又有什么意义?
不知不觉闷坐在办公室两三个小时,转眼间下班时间就到了。有人敲门,我听出是芮尧惯有节奏,没理会。过了会儿又有人敲门,谨慎而稳重,好象是井经理,本想也不理他,犹豫片刻还是懒洋洋将门打开。
“下午找你好几趟都不在,后来芮总说你到外面有事,好象心情不太愉快?”他注意我的脸色不似平常。
“一点私事。”
井经理似乎没在意我给他碰钉子,关上门在对面椅子上坐下,随手抽出一叠财务报表翻了翻,道:“你是怪我昨天跑到吴总面前告芮尧的状,还是怪我当着领导的面说你们同车到公司?”
我气冲冲说:“经你提醒之后我一直打车上下班,除了今天特殊情况,你这样说法太不地道,我一直将你当做长辈尊重,没想到关键时刻为了打倒芮尧你不惜把我拖下水。”本来以我的性格不会说出这番话,可最多一个月我就要离开公司了,末日情绪使我有些失控。
他呵呵笑了起来,用手指着我说:“小白啊,你有时很聪明很理智,有时又显得太糊涂太天真,”看着茫然不解的我他继续说,“整个公司都知道芮总主动搬到永关大厦和你做邻居,与漂亮空姐一决胜负,只有你倒过来还蒙在鼓里吧?”
“啊!”我目瞪口呆,脸上腾地起火。
“其实这件事即使有人传言,如果芮总坚决否认也不会传得人人皆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井经理稳稳当当地说,将报表扔到桌上道,“今天早上你都听见了,有许多事她根本没对我们说,而有些我们知道的事她也没有对吴总等领导汇报,这是典型的欺上压下。吴总毕竟是新来的,一时半刻不好动她,但以后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我想芮尧目前还是大权在握,双方撕开脸皮较量他的处境不会好到哪儿去,遂道:“钟总所说的几个问题只有介入项目的人才提得出,明摆是你从中作祟,你不怕她报复?”
井经理脸上笑意不减,起身背负双手在屋内转了一圈道:“不是猴子不上花果山,姓井的在证券部经理位置上稳稳坐了这么多年,没有两下子岂能做到?她芮尧靠哪条梁子当到副经理我都知道,哼,不知天高地厚想对付我还嫩了点。”说这话时他慈眉善眼的眼中暴出凌厉的光芒。
他果然是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的人物,比我起初估量的还要厉害。我试探道:“因为她顶住压力没有说出费芸接受公司赠送两套房子,作为报答费常委大力提携她一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井经理道,“费芸虽然是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却对芮尧情有独钟,当时公司领导以芮尧的名义将房子过户给他也有玉成此事的想法。不料芮尧虽然名利心重,讲究实际,倒也心高气傲不肯以婚烟换前程,事情一直搁下来。谁知她偏偏相中你不顾面子搬家紧随,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我避开他嗳昧的目光岔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好象芮尧肚里的蛔虫似的。”
他看看时间道:“想知道答案?和我一起参加个饭局,你会解开所有谜团。”
想想我有那么多头疼的事,尽管对寻究答案很感兴趣我还是摇摇头:“对不起,今天我碰到些事心情很不好,准备回家休息一下调节情绪。”
“这个饭局就是为你而开,”他语出惊人,“东道主想与你交个朋友。”说着他将一张名片放到我面前,定神一看,小小卡片上没有复杂繁多的头衔,只简单印着:
中国天诚集团 特别助理 禹伟涛
我吃了一惊,猛然抬头瞪着他,越发看不懂面前这个高深莫测的人。
“一顿晚饭,两个问题,”井经理微笑道,“除了禹伟涛想和你交朋友,还有个人想与你统一思想,消除误会。”
脑中灵光一闪我脱口而出:“费芸。”
井经理的后台靠山就是费常委,因此自然与费芸走得很近。费芸将烂摊子扔出手后投资公司反而赚了大钱,也是井经理通风报信的。可既然他们与禹伟涛搭上关系,为什么费常委唯恐天下不乱地将国贸收购土地的事搅混演变成竞标呢?
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井经理道:“国贸的事天诚事先没打招呼,据禹伟涛说集团方面以为水到渠成,没有太放在心上,想不到弄出许多麻烦……,”他拉过我半勉强半开玩笑地说,“再不动身还等人用八抬大轿请吗?我们边走边聊吧,”两人到楼梯口时已是空无一人,写字楼就是这样,一到下班时间便象退潮般很短时间内所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希尔顿大酒店,两天内这是第三次来,前两次都让我很不愉快。
井经理带着我进入香格里拉厅,这是大酒店最豪华服务最好的小厅。脸色苍白的禹伟涛依然懒洋洋倚在沙发上,旁边将身体倾过去搭讪的年轻人眼圈凹陷、面色青黄,一看便知沉溺于酒色精力透支,他应该就是早已闻名的费芸。
见我们进来两人都站起来,相互介绍后围桌而坐。禹伟涛好象更重视我,特意拉我坐在他旁边,这让费芸和井经理有些惊讶,觉得他的热情远远超过了我这种身份应享受的待遇。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禹伟涛再次举起酒杯环视一遍道:“今晚是朋友聚会,本应只谈友谊不提公务,不过兄弟我事务繁忙,连夜要动身到南方处理急务,时间有限,不得不借此叨唠几句,有扫各位雅兴。”
费芸立刻说:“伟涛你说哪儿去了,井经理和白助理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两人一唱一和配合极妙。
“实不相瞒,这次我……”禹伟涛才说了半句,餐厅门便轻巧地推开,小俞急冲冲进来到他身边低语了几句。禹伟涛眉毛一扬,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在这儿也没关系,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若他也是冲这两个项目来的就各凭本事好了。我跟他之间又没有仇这么紧张干嘛?”小俞应了一声倒退着出去了。
大概小俞发现父亲也住在酒店内,迅速赶过来报告。禹伟涛对待两家世仇的态度和我一样,并没有看得太重。俗话说亲不过三代,其实仇也不过三代,那段七十年前积下的宿怨经过漫长岁月的沧桑变幻,至我们这一代早已淡化至无痕,谁是谁非不再重要。
“……。这次我来此主要为了田丰和国贸,不巧的是两件事办得都不顺利,更巧的是白兄正好成为天诚的主要对手,哈哈,真有意思,主要责任在我啊,准备工作做得不够,没有事先打招呼,弄得费公子也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