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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旧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进了银行,用颤抖的手递过去身份证和那份存单。钱,从银行姐姐那里递了出来。看着父亲和哥哥用命换不的三万元钱,我想哭,却终于没有哭出来。我坚强地将钱收好,又一步一步在迈回我的出租小屋。到得小屋时,夜色已不知不觉中悄然地降了下来。
亲自将钱还给张力婆娘等三个,在三人惊讶的神色中,我告之郭清姐姐已经回娘家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自己也决定辞职,明天就离开这个城市。三个婆娘也说了些什么,但我什么也听进去,自己回房后吃了些郭清姐姐早晨留下的剩余饭菜,澡也不洗,早早在上床休息。
黑灯瞎火之中,我一个人静静躺在郭清姐姐的床上,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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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独地回家
外边的门被敲响了几次,张力、李正、谢辉,以及他们几个的婆娘和小孩,先后几次来敲我的房门。都是叫我去吃晚饭的。我没有心思吃饭。只是呆呆在躺在郭清姐姐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清醒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心底估计,自个儿刚才这么一躺,怕已经又是两个多小时了。懒懒地起了床,稍一休息,便又定下神来,再稍稍地思考一下,主意便又拿定。当下,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很简单,就那么少得可怜的几件必需的换洗衣服;又有两套郭清姐姐的换洗衣服一并收好。
出得门来时,张力、李正、谢辉等几家子都坐在院子里聊天儿。我和大伙儿打了一个招呼,直接走到张力身边,告之今晚我将乘最后一班赶往荆彬市的班车回家,又将房门钥匙交给他,让他明天转交给房东,房租早已付了,还有四天到期;自己这一向在工地上打工赚的钱,也麻烦他帮我代领一下,先存下来,以后再说。张力点头应了下来。
在众人的眼光和道别话中,我一个人怀着些留恋,背着自己那个小小的包儿,孤单单地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花一元钱坐公共汽车到得荆楚火车站时,离最后一趟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花二十二元钱买了火车票,又蹲在地上呆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随着人流进入得候车室,再没有多久,我踏上了归家的列车。第二天中午时分,我终于到得了荆杉市。离家,离我那个大山,已经越来越近了。又花了六元钱,到得傍晚时分,我已经进入到我那个大山的深处。县际班车将我留在路边,仍旧沿着公路向前开进。我踏着最后一抹夕阳,独自沿着一条土路,向着尚有五十里山路的家走去。
山里很寂静,静得我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很多很奇怪的声音。但我并不怕。这样的事情我遇得多了,早已不知道什么是“怕”了。山里的路很难走,高低不平,还有很多拌脚的杂草和不知名的藤。我也不怕,这样的路我也走得多了。还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和哥哥一道,在父亲的带领下,在半夜里往山上去,因为捕山鼠、捉树蛙,都得在晚上行动。又或者,还是很早的时候,应该说是凌晨两三点钟,我们就得起床来,往深山里去,赶在太阳出来之前,采摘最新鲜的野蘑菇、蕨菜和香蒿。这么多年的训练,让夜间走山路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因此,对于常人来说这种恐怖的事,于我来说却是一种生活的必然!
我抄的是近路。我知道,越过这个山坎,下得前边的山坡,便会遇得一条小河流。越过小河流的那边,却是一条简易的公路。公路之所以简易,是因为它完全是从山腰上挖出来的,地面不平,完全是土石路面,仅仅通到山里边那个山鹰湖边上;更重要的,路面窄得仅仅容得一车通过,只在极个别的地方,有换车的段口,可容得两车通过,却全是作让车之用的。
山鹰湖的水源来自于大山里,至于到底来自于何方,我也不知悉。不过,看那湖水很清澈,我猜知全是山里的溪水汇聚而成的。我的家离这个湖不是太远,只有不到二十里的山路;这条简易公路与我刚才下县际班车的公路是连在一起的,但却没有公车到得这里来。就我们这些山里人来说,回家,最方便的途径还是走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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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夜的山中车祸
“哐!”
“轰隆隆!”
我正借着月光前行呢,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还伴随着人的惨叫声。这种声音在这个黑暗孤寂的深山中显得十分恐怖。不过,早已习惯了各种突发声音的我却并没什么感觉。只是,这种声音在这个地方显得十分特别。似乎特别象某种机械落入崖下的声音。
想到这里,我却一阵苦笑。若说这山里有什么车辆或是机械来到,那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毕竟,没有谁会发神经病,搞什么大型机械到得这个山里,又或者开车到这般的深山里而且这般晚还不出去。一会儿却又否决自己,貌似现在还真有这种人,叫什么“生存体验”,又有什么“拓展训练”,还专门选这种深山野林进行。只稍一思考,我却又否决自己,貌似这种行为只在人们的传说中,自己上大学那会儿也还听同学们说过,但要说发生在自己身边,我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我这边正胡思乱想呢,脚步却丝毫不停,仍旧按既定速度翻山越岭。大约不到十分钟,我便已到得山坡边上,就要下山坡了。不远处的小溪边上传来一阵微弱的人语声,断断续续。我敢肯定,这种声音如果换着平时,压根儿就不会有人听见,但在这个孤寂的夜晚的野山中,却显得格外刺耳。实在是,这个地方太安静了,甚至,甚至我只能听到一些昆虫的鸣叫声。这种人的声音夹扎在昆虫声中,就是格外响亮!
不过,这种人语言显然不是汉语,不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那种话,也不是我们当地的土语。我敢肯定,那是百分之百的日语!我在大学中,因为练柔道缘故,曾学过日语。应该说,我的语言天赋并不差,我能够实现日语口译和笔译!现下,我能够听懂这种交流语言,却是一个男声在与一个女声对话。我努力听,却听不完全。那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然听不见了。
这个地方会有说日语的人?我的心头一动。快步前行几步,到得峡谷底部,正到小溪边上。趁着月光一望,不远处竟然躺着一辆轿卡!几乎不用猜,我已然知道,这辆车就是刚才从那半山腰上的简易路上翻到这个谷底的!
只几步跑到那发生事故的车边。趁着月色,我能够发现里面有两个人。用着自己全身力气,将侧翻在地的轿卡上侧车门掀开,去扶里面的人。摆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女人背影。我伸手去拉那个女人,双手稍一扶她,她却又无力地倒到一边。在她的身下,却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原来,这车里不止两个人,却有三个人!两个大人,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女孩!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双无助和孤苦的眼睛!几乎不用想,我一伸手,将那个被中年男子和中年女人紧紧护在怀中的小女孩抱了起来。女孩并不会哭,只是用惊恐的眼睛看着那车里的中年男女。我紧抱一下这个小女孩,我相信我宽厚的胸膛能够给她以安慰。稳定她的情绪后,我再去扶车里的那个中年女人和中年男人。很不幸,尽管两人身体还有些余温,我却知道,他们都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经历过双亲和哥哥的事情后,我能够确证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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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个人奇怪的身份
我将那个小女孩轻轻放到身边的地上,那女孩却几乎坐不起来,两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显然,她很害怕,不希望我将她独自放到地上。我再次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我相信我在月色下的脸色是祥和温柔的。当我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时,她终于放松下来,安静地站到小溪边的鹅卵石地上。我走到车边,将车中已失去身命体征的那两名中年人轻轻拉出车厢来,平放到地上。那名小姑娘似乎已知道了什么,跪到两人身边,只是哭,眼泪也止不住地留,但什么也没说。我经历过这样的过程,知道她的感受,也不去劝,继续在车中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
很遗憾,所有可能关于这三个人的文字线索都没找到。车上只有一些水和食物,都是国产的,我全部拿了出来。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因为我明明听到那两个中年人生前所说的是日语,但现在却找不到半点相关的文字线索。我将那些水和食物放在地上,往两个中年人一摸,他们身上也没有身份证或是护照等证明身份的东西。我又用汉语和日语分别问那个小女孩“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在干什么”,但那个小女孩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只是低声哭泣。我也不好多问,继续到车后厢中寻找。很奇怪,车后厢中是很多植物的样本,还有一些种子。这些我大都认识,全部是我们这个大山中一些特有的、珍贵的花草树木品种。
我看了一眼那对已失去生命体征的中年男女,心下再生疑问:他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难道他们是植物科学家?
带着一系列的疑问,我轻轻走到一边,往旁边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找到一棵枞树,只一掌再一扭,便将其弄断,又到得车边,往那油厢里一插,沾得一些汽油,再远远地退到一边,用从车上找到的打火机将枞树杆点燃。
借着月色和火光,我将轿卡货厢中找到的一柄铁铲拿来,选附近较干燥的坡边挖了起来。铁铲很轻巧、锋利,我也有力,也不知花了多久时间,我便挖出两个深坑。将铁铲立到一边地上,走到小女孩身边,轻轻地往她肩上拍了两拍,示意她站起来。小女孩显然很聪明,知道我的用意,当下站了起来。我先后将那对早已变冷的中年男女抱起,并排放到其中一个坑中,再缓缓地填泥。那女孩不再哭泣,只是呆呆地跪在这个坑的一边,呆呆地看我的动作。
我将这对中年人埋了,也不理那个小姑娘,又走到那车边,将车后厢中的植物样本全部取下,分数趟送到另一个坑边上,将所有的种子一古老地全部丢到坑中,又用土掩埋;至于其他一些苗木样本,则栽到这个坑的上边。当我用从车上找到的一个盆从小溪中取水浇这些苗木时,那小女孩终于站了起来,继续呆呆地看我的动作。
我往返三趟,取了三次水,将这些珍贵的特有苗种全部浇了一次水后,将盆送到那车上,再回身时,那小姑娘却已到了我的身边,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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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好美丽的小女孩
我心头突然有了一丝丝的感动。
也许,从朱丹彤,到罗妮儿,再到郭清姐姐年轻美艳的娘亲,还包括那位美女医师叫文蕴的,似乎都对我只有误会。而眼前,我仅仅做了一个路人该做的,这个小女孩却以鞠躬来向我致礼。我苦笑一下,蹲了下来,单膝跪到地上,来看这个小女孩。
趁着月色、借着火光,我能看到小女孩的脸色很是苍白,头发上顺着左脸的一侧还有些许血迹,早已凝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