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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起车帘看着各自忙碌各自生活的人,想着不过三日,自己的生活竟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睡下时电脑还没关,估计音乐会一直放到停电为止。她喜欢在某一天,选一首歌,然后整日只听这一首,由着心情选,也由着歌左右自己的心情。那天听的是首英文歌,她慢慢哼唱起来,这原是有男人唱的歌,她唱起来却别有一种忧伤。
If I got down on my knees I'm being with you
If I cross a million oceans just to be with you。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If I climb the highest mountain just to hold you tight。
If I said that I would love you every single night。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Well I'm sorry if it sounds kind of sad;
just that worry so worry that you let me down。
Because I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so don't let me down。
If I swam the longest river just to call your name。
If I said the way I feel for you would never change。
Would you ever fool around。
Well I'm sorry if that sounds kind of bad
It's just bad I'm worried; I'm so worried
That you'll let me down
Because I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他出神的看着她,似懂非懂的听着她的歌。那句 I love you。 他还是明白的,这是他弟弟调戏女孩儿时的惯用语。只是这话从墨涵嘴里唱出,没有那浮世的轻佻,只有那种发自肺腑的向往。嬉笑如她,却在唱歌的一瞬有了淡淡的忧愁,孤独、寂寞,抑或更丰富的情绪。
他不喜欢不懂装懂:“我不会英吉利语,听不明白你唱的意思。”
“哦!”她点点头,“这歌虽然好听,但是意思不好。不过我羡慕唱歌人的感情。”她的话听起来实在有些自相矛盾,不好,可又羡慕?耐人寻味!
她把歌词逐句念出:
如果我向你跪下
如果我向你哀求
如果我渡千山万水
只为了与你相依
你还会拒绝我吗?
如果我登高峰,只为了抓紧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你还会拒绝我吗?
啊!如果这些话语带着忧郁,真的抱歉
我担心,很担心
担心你会离我而去
啊!只因为我爱你呀!
我爱你呀!爱你!
不要拒绝我,好吗?
如果我游渡长河,只为呼唤你的名字
如果我说我爱你不变
你还会再愚弄我吗?
啊!如果那些话语带着忧郁,真的抱歉
我担心,担心
担心你会离我而去
啊!只因为我爱你
爱你,爱你呀!
她忧郁的说:“你看这个人爱得多么的卑微,要这样费尽心机去乞求才能得到爱,那人的尊严去哪里了。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还不如远远看着我爱的人,只享受我对他的爱,而不求回报。”
她的话直刺他心,他最心疼的人不正是这样么?宁愿数着灯花闲坐至天明,也不去做那摇尾乞怜之人;宁愿在人后默默注视,绝不人前献殷勤,用一世清冷来守一身傲骨。那本是他比人勤奋的动力所在,他原以为那是世间的唯一,可眼前人——
“若是你,也愿如此悲苦一生么?”
“我?怎么会悲苦?我心里有所爱的人,怎么还会悲苦?”她眉梢挑动,当真没有伤感。
“那——怎么过?”
她粲然一笑,以手为镜,左右晃头:“从今不复梦承恩,且自簪花坐赏镜中人。”
他怦然心动:“的确,这才是她的性子。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他暗自揣度,谁是她心尖上的人呢?想到此,不觉有些醋意,心中不免酸楚,暗暗羡慕她的檀郎。想起她先前的话,他又问:“那这样卑微的感情,你还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一脸的困惑,叹口气道:“怎么不羡慕?能让人舍弃一切,奋不顾身的去爱,爱得如此歇斯底里,那是怎样的感情啊!我真怕,我一生都遇不到这样值得我去爱的人。岂不虚度此生?”不是么,过眼云烟般的男人,谁也没能激起心中的涟漪。她什么时候才能唱出歌里那撕心裂肺的because I love you。
怕?也就是不曾有谁占据她的心!他有莫名的喜悦涌出,忍不住由心底深处笑出。墨涵从来没见他如此舒心的笑容,他的眼睛清亮,那笑容在俊秀的面庞晕染开来,单右脸有个浅浅的酒窝,她伸出食指准确的点在那酒窝上,不及他反应过来,就自觉的缩回手,痴痴傻笑。
被轻薄的人显然不适应,敛了笑意,假愠道:“你做什么?”
“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有个酒窝也!”她说得眉飞色舞,当真是觉得占了大便宜。她怕他发火,赶紧探头去窗外看风景,却错过了他更得意的笑容。
“那是什么山?”她指着前方。
他循着看去:“盘山。”
墨涵以前在网上浏览过盘山风光的照片,很是喜欢,可纬度高于北京的地方她从未踏足。她遗憾的看着,倒不愿为着自己耽误他的行程。
“要不你陪我去山上逛逛?”卫康叔先道。他瞧出她的那点儿小心思,却不想她觉得欠他的情。
墨涵满面欣喜,咬着唇不停点头,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令墨涵更欣喜的是这自然生态没被人类活动破坏的景色比那图片不知要美上千倍,这山下是百泉奔涌,瀑布腾空;待至山腰处,只见漫山遍野形状各异的奇石,星罗棋布,见了悬空石,卫康叔逗她道:“可不许胡说了,一会儿石头笑岔气,压了下来,我可救不了你!”
“难得,你也会说笑!”
沿山而上,寺庙、佛塔颇多,有追溯至魏晋佛教鼎盛时期的法兴寺、感化寺,近的也有辽金时期的白岩寺、双峰寺等,墨涵却是过门而不入,还说:“咱们在外边看看这房子就是了,我原不信这些,进去见了佛不拜又有些不敬,还是不进的好。”卫康叔笑笑由着她,见了庙宇就在寺外溜达一圈了事。想是风景怡人,他的笑也频繁了许多。
登至山顶,墨涵已气喘吁吁,但还流连于美景:“这样美的松树我从来没见过,想那黄山名松也不过如此吧!”原来盘山的绝妙之处就是这三盘之胜,下盘流泉冷、中盘岩石怪、上盘松树奇。山峰顶处的松树多生长于岩石缝隙之中,各展奇姿,煞是好看。墨涵心中暗想,如此美景,难怪几十年后乾隆会发出 “早知有盘山, 何必下江南”的感叹,还在此修建了仅次于承德避暑山庄的皇家园林——“静寄山庄”。
只听卫康叔轻声说:“我们以后去黄山,比一下这两处的青松谁更出类拔萃。黄山的云海很有名气的,不想去看看?”
“我记性好,你说的话我是记住了,他日可不准反悔!”
“好——”他豪气如白鹤穿云。
山脚处,重上马车,渐行渐远,墨涵忍不住回头望去,落日余晖下,隐约还能望见挂月峰顶的舍利塔。这北方的山峰海拔也就800多米,可在平原上抬头仰望,竟有了直冲霄汉的气势。
“可是舍不得了,回来我们再去!”
“不用了。还有更美的景色在前方呢!”墨涵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未来。
种玉
“慢点儿吃!小心噎着!”墨涵昨夜一投店,立即躲进房里呼呼大睡,晚饭也不曾吃。早晨起来竟有补回头天损失的意思,狼吞虎咽的吃着,卫康叔则不断的提醒她。竹心也是看稀奇一样盯着她。
墨涵是三下两下就结束战斗,再慢慢看他主仆俩的细嚼慢咽,果然是出入王府的人。说贵族必须历经三代才能培养出,显然是有道理的,就是竹心也比墨涵要斯文秀气。
想到裕王府,墨涵好奇心顿起,她知道卫康叔口风严谨,要打探什么,都要落到竹心身上:“竹心啊,裕王爷也随皇帝征噶尔丹了吧?”
“是啊,王爷文武皆通,战功赫赫。”竹心倒是读过书的。想来是时常在王府走动,文武双全是惯用的说法,为了要避讳裕王福全的“全”竟用“通”字替换。
“王爷倒是忠心的,却被无端罚俸三年。”墨涵随口道,却没留意卫康叔疑虑的眼神。
“这个,这个——这个做奴才的哪里明白。”竹心结结巴巴,求助的望着卫康叔,卫康叔却眼观鼻、鼻观心,毫不理会。
“其实是皇帝舍不得处罚自己的儿子,就让兄长承担了过失。不过想来还是信任你家王爷的,否则也不会重新起用,授以兵权。带了那么多兵,要是有了异心,那还了得?”
竹心哪里还说得上话,墨涵又问道:“你是时常在王府了?”
“是啊!”
“那你见过皇八子胤禩没有?他帅不帅啊?是不是老穿白衣服啊?”
竹心吓得呆住,卫康叔把手绢递给墨涵:“擦擦你嘴角的粥,再接住你好色的口水。”声音已经冷冷,面色难看,“亏你还读过几天书,若非丧期,白色是乱穿的?”他又晃一下,绢子擦过她嘴角。
墨涵却不服气:“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我吃饱饭了,好色一下,也无可厚非吧?你肯定是没那个皇八子长得好看,才不服气是不是?”
他已满面怒容的瞪着她,墨涵大咧咧的一笑,伸出食指、中指按在他的眉心,拨开皱着的眉头:“你笑笑就可爱了,不必因色不如人而自怨自艾!就算姿色平庸,也可以以才动人,以德服人嘛!”她训导的话说得极其顺流,可终究心虚,话音未落,佯装得意的转身去了,留下竹心被训诫:“吃完饭赶路!有这样好笑么?”
上了车,卫康叔淡淡的问:“你到底想打听王府什么事,不用拐弯抹角问竹心,他原没有我知道得仔细。”
“你不高兴了?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你好奇的不是裕王爷,恐怕是那个皇八子吧!”
墨涵眯着眼笑:“你不知道他在传闻中有多神奇,有意思极了!”
他探询的问:“我在府里倒没有听闻!”
“你见过他?”
“他偶尔来府中走动,自然是见过的。”
“真的?”
“你且说外边儿如何议论他?”
“比如¬;——”这时候八八也就十五、六岁,还没网聚人气吧。墨涵思量半天,选了可说的:“说他温润如玉、儒雅温柔、意气风发、德才兼备——想来也就这些吧!”
“你记得的东西倒不少!”他那张脸倒看不出喜怒,不过墨涵立刻从他眼里的寒光察觉到一丝警觉,那话暗含讥刺。
她的火气一下上来,吼道:“卫康叔,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被她的气势镇住,真的盯住她的眼睛。
无邪的眼里写着愤怒,语气也凶:“你听清楚!卫康叔,我没有必要骗你!你个小屁孩儿,没什么值得我骗的,就算有,本姑娘也不屑做那样的事。我最后一次给你说这个问题,我是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谁!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你!”
他回过神,她已赌气背对着他,她带给他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他已经习惯了用怀疑的眼光去审视周遭的一切,已经自以为老练的去待人接物,可她,却要求他给予无保留的信任,而他,竟也愿意去信她的一切。他倒完全忽略她话中的弊病,她才十来岁,却呼他为小屁孩。
他拉拉她的袖子:“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墨涵回头看他,那眼里真有满腔的诚恳,心中暗喜,还是忍着,只勉强的笑一下。
他竟难得发问起来:“你是仰慕皇八子胤禩?”
墨涵撇撇嘴:“景仰,有那么一点点,爱慕,就不沾边了!”
“你不是把他形容得那般好?”
“好是好,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皇子,注定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要的是独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