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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点头,又要挺进来
我喘着气抵住他,摇头轻笑“别来了,受不了。”
无奈的哦了一声,他意犹未尽的亲了亲我,“那去洗澡吧……”
我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衣,披在身上,向浴室走去。
“凝夕,快点出来,我等你吃早餐。”
回身看他,修长健硕的身体沐浴在晨光中,赤裸的肌肤镀上一层金黄,肌肉紧致,筋骨分明
宛如一头优雅的原兽,慵懒,性感,野性,诱惑天成。
谁说他只属于黑暗,晨光中的他更美……
我笑了笑,“不用吃了,看着你就饱了。”
“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本正经的问“我哪里像食物?”
我大声笑起来,关上了浴室的门。
站在浴室的全身镜前,笑容凝固,渐渐敛去,
我扯掉睡衣,看着镜中的自己,赤裸的身体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
新的,属于旋司夜。旧的,属于传之。
手抵触着玻璃,我问镜中的人,
“你快乐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你应该快乐。每个人都希望你快乐,你没有不快乐的理由。”
“他用自己的命成全你,是希望你好好活着。别继续沉浸在仇恨和自责里。”
我的头抵触着玻璃,“你用生命做代价,就是要我快乐,是吗?”
“可是,为什么?如果你真的要我快乐,为什么最后要对我说那句话?”
我的手渐渐攥成了拳……
浴室里雾气弥漫,恍惚间,眼前仿佛浮现出传之的脸,还有那宛如泪痕的伤痕,漂亮的眼睛里写满忧伤,似乎想说什么,却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我抚摩着他的眼睛,喃喃低语“骗人的吧,你是骗我的吧。最后的那一刻,你也矛盾了,混乱了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就当你是骗我的。我没有力气了,再也没有力气去恨任何人,去向任何人复仇了。是你要我忘记的,你要我忘了一切。那我就连那句话一起忘了,全都忘了好不好?”
没有回应,雾气渐渐消散,镜子里只有一张女人的脸,她淡淡的笑着 ,努力的笑着,虚弱而苍白……
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像一只掉进水里的猫。
他看到我皱了皱眉,“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我对他笑了笑“我好饿。”
我坐在床上享用我的早餐,身边的人慢条斯理的为我吹着头发
“为什么不把头发再留长一些?”他问
“不方便……”我啃着三明治,模糊的说
“留长吧,留长些会更漂亮。”
我点点头,拿起果汁,“有机会的话。”
“你什么时候回赤宇?”他突然问
“今天,宇已经急了。”我看着他
“那,晚上再回去好不好?”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你什么安排吗?”我有些好奇
“我们……去约会”
咣当!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果汁溅了我们一身……
荷兰是一个著名的旅游国度,被称之为风车王国,花卉之国。
这个由风车,木屐,郁金香编织成的美丽国度,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当然不会少。
古色古香的风车村,有着碧蓝湖水,优雅天鹅的皇家花园,还有荷兰人最引以为傲的郁金香园。
随便哪一个,都是约会的胜地,恋爱的天堂。
可是,当我站在游乐场的大门口时,我实在想不出,它与约会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要进去?”我不死心的问
“恩。”他点点头,“听说这是荷兰最大的游乐场。”
他拉着我的手就往里走,我一下拖住他“这是小孩子来的地方,哪有我们这么大的孩子?”
他指指前面的一对情侣,“谁说没有?他们看起可比我们老多了。”
我笑了起来,被他拖了进去。
人不少,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仔细看看,年轻的情侣还真不少,成双结对,如胶似漆
抬起头,向四周望望,
高大的摩天轮,华丽的旋转木马,急驰而过的云霄飞车,还有那些惊声尖叫的人……
这是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五光十色,色彩斑斓,幸福的音符跳跃在空气里,欢乐和笑声融成一片海洋。
这个世界与我的世界存在于同一个空间,同宗同源,却彼此隔阂,没有交集。
就像那鱼和飞鸟,一个在天上,一个却深藏海底。
相互注视,彼此好奇,却无法融入彼此的世界里。
就像现在的我,与这个童话国度格格不入,他们快乐的笑声都让我无所适从……
怔楞间,突然被人拦住了肩膀,
转过脸,望进一双含笑的眼,此刻的他竟然可以笑得如此从容……
“这是什么?”我看着他搁在我肩头上的手,
“喏,你看,别人都是这么做的”,他指指前面的一对对情侣。
我哑然失笑,他学得倒快。
不过仔细想想,我们做爱无数次,可像现在这样,肩并着肩走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司夜,怎么想到来这里的?”
“想和你一起,把我们失去的童年补回来。今天,让我们忘掉一切,在这里玩个痛快……”
他拉着我跑起来,我们的笑声像一滴水,融入这片快乐的海洋……
那天的他,让我久久无法忘怀
他可爱的像个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什么游戏都让他觉得新鲜。
我也像个孩子,一个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上,茫然无措的孩子,直到他拉起我的手,将我带入那梦幻般的国度。
我们是两个玩疯的孩子,在那一天,我们忘记了一切纷扰,眼里只有彼此的影子。
玩过一圈,日以西斜,我们坐在凉伞下休息,玩的时候不知疲倦,坐下来才感到累。
两个人的汗水都浸湿了衣服,我们相视而笑。
司夜叫来了清凉的饮料和可口的点心,我拿起饮料慢慢喝着,眼睛却飘向了前面的打靶场。
“看什么呢?”他回头看了看
“ 他们在玩什么?”我指着前面
“好象是打靶的游戏,击中可以拿到奖品,你有兴趣?”
“恩”我点头,“好象很有趣”
“呵,呵”他笑了来,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那就去……”
玩的人还真不少,我们挤到前面,看到一个小女孩,握着气枪,眼睛红红的。
我有些好奇,走过去俯下身问她“你怎么哭了?”
小女孩吸吸鼻子,指着柜台上那个大大的绒毛玩具说,“我想要那个,可是怎么都打不中。”
我笑了笑,拿出手绢为她擦掉眼泪,“别再哭了,你要是不哭,我就帮你打下来。”
她用胖乎乎的小手摸掉眼泪,大大的眼睛满是期盼的望着我“真的吗?”
“恩,拉勾。”
“恩”她笑了起来。
司夜看着我,一直在笑。
我拿起气枪,很轻,只适合小孩子玩,没有手感,我皱了皱眉毛
一枪发出,竟然没中!
呃,我惊讶。低头看看,那小姑娘眼睛又红了。
唉,牛吹大了……
“呵呵……”他笑着走过来,从身后扶住我的手,
“这种气枪和我们用的不同,你瞄的准反而不中。稍微偏一点试试……”
他握住我的手,就像以前教我射击时那样,扣动扳机,中了!
小女孩欢呼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他俯在我耳边说,“刚才看见老板在枪上做了手脚。”
“难怪……”我不服气的说
“大姐姐,我也要。”
“大姐姐,帮我打一个。”
“大姐姐,……”
周围的孩子看到小女孩抱着绒毛玩具,全都围了过来。
“好好,一个一个来……”我笑着说,一张张如此纯真的脸,让人无法拒绝。
结果当然是枪枪精准,礼物一个一个从柜台上跑到孩子们的怀里,孩子们的脸上绽放出比阳光还要明媚的笑容。
满足,真的很满足。从未有过的满足愉悦充溢着我的心。
孩子们越聚越多,我有些应付不来。
“大哥哥,你也帮帮我们。”
“大哥哥,我要那个小熊。”
那帮小家伙,等不及,竟然找上了一直站在旁边乘凉的旋司夜。
他摸摸孩子嫩嫩的小脸,利落的拿起枪,我看到老板在擦汗……
弹无虚发,旋司夜的习惯,他杀人的时候专打眉心。
他每发一枪就能引来孩子们欢呼声,
得到礼物的孩子,纷纷向他道谢,他会俯下身,对他们微笑,唇角的笑容,是我从没见过的率真。
终于,老板抹着汗,一脸土灰的走了过来,“先生,小姐,你们都是高手,别为难我了。”
我们相视一笑,是不太厚道。
低头看看,孩子们都拿到玩具了,有的还拿了两个。
呵,贪心的小家伙。
放下枪,他拉着我的手走了。
夕阳像一个橘色的灯盏,在路上洒下丝丝金黄,
风很清,阳光很暖,走在回城堡的路上,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我们谁都没说话,手挽着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静静的走着,
“很神奇……”他突然说
“什么?”
“刚才的感觉。以前扣动扳机,没有任何感觉。刚才,每扣一下,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还有满足感。”
我笑,“那是因为,我们以前拿枪是为了杀人,起初也会恐惧。可杀的多了,恐惧变成麻木。可这次不同,我们是为了满足纯真的心。”
“我们会因别人的满足而快乐吗?”
“当然会,满足别人就是满足自己……”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又沉默了……
直到太阳下山,月亮露出了脸,我们才走到城堡的门口。
他拉着我的手,贴过来,却只亲了亲我的额头“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怎么变得这么客套?”我笑了,
“进去吧,你哥哥在等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恩”我点点头,放开他的手,转过身,把背影留给了他。
“凝夕”他突然叫住我,“乌云拨开后,能不能见到太阳?”
我一怔,停住了脚步,“或许吧……”
没看他,继续向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
看着赤宇的大门,走进去,我还是原来的我,他也是。
赤宇,天一盟,轩辕凝夕,旋司夜……
传之死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那么,命运的手,又将把我们推向何方?
是重复上一个轮回的悲剧,还是脱胎换骨寻求新生?
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上,茫然了……
我们知道,今夜,在同一片星空下,在世界的两个角落里,有两个人注定无眠。
他们会思考同一个问题:
夜与夕,究竟能不能共存?
(嘿,向各位亲亲做个民意调查。赫然发现,偶家凝夕似乎很不招人待见,特在这里做个调查。喜欢她选A,讨厌她选B,没什么感觉选C,要是能说说理由,那就更好了。呵呵,不会一面倒吧‘‘‘‘‘‘‘)
六十一,见日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动物跑得过时间和生命,除了爱情在两个灵魂之间的慢舞……
看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爱情,真是难懂。
合上书,躺在椅子上,对着太阳伸出手,明晃晃的阳光照在手心里, 暖暖的……
合拢手指,阳光就碎了,抓不住的。
叹了口气,有些东西,抓的越紧,越容易溜走,好比幸福……
幸福,我反复品味着这个字眼,
曾经以为,宇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只要他快乐,我做什么都值得,什么都可以放弃。
飞烟说,这是一种执念,人有执念,是因为活得太苦,
执念是生活的养分,却是生命的桎梏……
“凝夕,你想让别人幸福,先要让自己幸福,否则,任何付出都是枉然。”
幸福,我可以吗?
我看着自己的手,满手血腥的人会得到神的庇护吗?
“不用怕,没什么好怕的,就算下地狱,也有我陪着你。”
我微微的笑着,是的,没什么好怕的,总会有人陪着我,不会孤独。
“你在笑什么?”
我抬头,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睛,“宇,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