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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潇也在气头,这会儿只当宋之言的劝语是火上浇油,他沉了眼眸,一双桃花眼中蕴起厌恶之意。“我与表妹说话,你插什么嘴!”倘若不是这个人横亘在中间,杜流芳怎么会这样嫌弃他,柳意潇一脸愤愤然朝宋之言瞧去。
看着柳意潇眼里的冷光像是一把锋锐的剑刺过来,宋之言心头有些想笑。这个人一定是将自己当做了他假想的情敌,这会儿正在跟自己示威呢!宋之言勉强压下自己心头的笑意,站在原处没有再说话。
“好了,流芳累了。”言下之意,是想让柳意潇离开。
柳意潇却并没有这样的认知,看了眼那个乔装成丫鬟的宋之言,心头泛起一股恶心感,挑了挑寒气逼人的眼眸,冷道:“阿芳让你这假冒的家伙出去呢,听见了没有!”也不知道这个宋之言潜伏在表妹身边多久了,只要一想想这家伙能够在杜流芳的房间里自由出入,他就气得肺都快炸了。
杜流芳注视着小狐狸的眼一抖,这人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表哥,你错了,出去的应该是你。今日之事,多谢表哥提醒,只是流芳自有分寸。也希望表哥能将这件事情埋在心中,不要像任何人提及。”杜流芳脉脉瞧着寒气逼人的柳意潇,这样的话无疑让原本就气呼呼的柳意潇心头更是添堵。
宋之言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嘴,勾出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容来。忽然觉得这两个人挺有趣的。
柳意潇张了张嘴,“不是吧,阿芳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还要这样一意孤行么?”他实在无法理解,莫非杜流芳喜欢这个宋之言真的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了么?可是听宋之言刚才的一番话可以推断出这二人并不熟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总而言之,他觉得这件事透着深深的诡谲。
杜流芳却不再看柳意潇一眼,这人还真是啰嗦!“流芳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自然要做到,好了,表哥你出去吧,流芳累了。”这人还真是难缠,杜流芳被柳意潇搅得脑袋都有些发沉。她兀自伸手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好像是在替自己醒神。
柳意潇立马扣住了杜流芳的字眼,答应别人的事情?所以说杜流芳将宋之言放在家中,并不是对他心生爱慕之意,而是忠人之事。柳意潇略带疑问的眸色渐渐沉将下来,所以这宋之言压根与杜流芳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这样的认知让一直心情不爽的柳意潇一下子纾解了心头的郁闷之气,俊美无铸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笑容浮动,打破了先前的寒冰如铁。“原是如此,表妹怎得不早说?”倒让他郁闷了这么久。
杜流芳看着这脸色忽变的柳意潇,见他原本阴沉的脸上露出丝丝的笑容,心头猛地一怔。柳意潇果真在乎自己么?三言两语可以让他忧郁让他快乐,好似他的喜怒哀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心头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冉冉升起,可是隐隐之中她分明有些期待。她将这种异样的情愫尽数压了下去,不咸不淡地说道:“表哥又没问!”一句话又将柳意潇抛过来的这个问题又塞回给柳意潇。
心情一松的柳意潇这会儿又暗自懊恼起来,可是如今这宋之言和表妹算是朝夕相对。俗话说日久生情、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原本轻松下来的心弦又一下子紧绷起来,脑子里有个小人的声音在絮絮叨叨:不行,不能让他们这样朝夕相对,否则难保不会生出别的情感来!柳意潇动了动嘴皮子,“那个,阿芳,他一个大男人呆在你这儿委实有些不方便,不如将他交给我,我另替他寻一处藏身之所,你看可好?”
杜流芳眼里放出一抹怀疑的微光,刚刚他不是说窝藏朝廷要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么,怎么这会儿却要将这烫手的山芋往自己的头上撵,莫不是想要将宋之言交出去,然后好去邀功?
瞧着杜流芳眼里的怀疑之色,柳意潇很快明白过来,感情杜流芳是以为他要将宋之言给交出去呢!柳意潇眸色一沉,将眼里受伤之意尽数抹去,又扬起一抹惯常的笑容来。“你放心,我岂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阿芳你多虑了。”
明白柳意潇在说什么,杜流芳在心头苦苦一笑。或许是前世带给自己的阴影,在考虑事情的时候总会往坏处着想。这个柳意潇再不济,也不会干出那样的事儿来,倒是自己多虑了。这烫手的山芋抛了也好,省得这人三天两头拉着自己问长问短,再则,一个大男人出入女儿家的闺阁,也委实有些不妥当。打定好了主意,杜流芳扬了扬眉,对一旁默默无言的宋之言说道:“你且跟着表哥去吧,宫里若是有甚消息传来,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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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贪婪欲望()
宋之言虽然有些隐隐的不满,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杜流芳。而杜流芳也成功的把宋之言这块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柳意潇。
夜凉如水,一缕缕乍暖还寒的风侵入这座宁静的院落。守门的两个小丫鬟晕晕窜窜地站在门口,紧闭双眼打起盹儿来。小院门口那两盏灯笼发出昏黄的亮光,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朦胧起来。
田嫂轻手轻脚地在前面探路,瞧着门口两个小丫鬟昏昏欲睡,她又低下了身子,将自己隐藏在大片的灌木丛中。随后又回过头去瞧身后那两个抬着一只笨重大箱子的小厮,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过来。”
两个小厮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抬起那只漆着朱漆的大箱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过来。他们的步子迈得极轻,即便是在这宁静的夜晚之中,也听不出太明显的脚步声。田嫂见他们跟了上来,又从灌木丛中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往前方而去。她一骨碌从灌木丛钻了出来,手脚麻利地从兜里扯出一张玫红色的细绢手绢来。闻见一股奇异的香味钻进鼻孔,田嫂大惊,赶忙堵住了鼻子,畏手畏脚往小院门口而去。
两个守门的小丫鬟原本是站着打盹儿的,这时只觉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来。那香味很是好闻,忍不住让睡梦中的她们也多吸了两口。顷刻间,她们只觉全身发软、四肢无力,就那样软着身子跌在了小院门口。
见那两个小丫鬟已经晕了过去,田嫂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可是她透过那昏黄的灯光往那黑森森的小院瞧去之时,心头却是心潮澎湃、激动异常。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缺德的事儿,一抹犯罪感和紧张感将她的心团团围住,令她的心登时鼓跳如雷。如此同时,一抹欲望也跟着攀了上来,倘若她真将此事办成,她可就是二夫人的功臣,到时候二夫人岂有亏待她之理?心头的贪婪欲望冉冉升起,最终以压倒性的胜利战胜了心头的犯罪感和恐惧感。她顿了顿脚,回头见那两个抬着木箱的小厮已经跟了上来,她这才点了火折子,疾步走进了小院。
“快点!”田嫂这会儿有点心急如焚了,见着身后那两个小厮抬着木箱子笨头笨脑的模样,她忍不住朝他们低吼了一声。
那两个小厮平日里被田嫂呵斥惯了,这会儿竟生不出一句怨言,脚下的步子果然加快了几分。只是很快,颗颗的汗水便从他们的额头滴下,这活计真是一份儿苦差事啊。不过幸好二夫人给了他们额外的赏钱,奔着那赏钱,他们也只得咬咬牙,继续担着这沉甸甸的箱子往里走。
这箱子这么沉,究竟装的什么?抬箱子的两个小厮心里都冒出了这样的疑问。他们在来之前,二夫人并没有告诉他们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而是让他们抬到这库房然后又抬回去而已。这二夫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不过瞧着田嫂这偷偷摸摸又是用迷药又是火折子的,铁定不是干的什么好事儿!
不过即便二夫人干得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又关他们两个什么事儿,只要有银子拿,他们才不会去找那份晦气了。大夫人如今已经算是倒了,这府上如今可是二夫人的天下,得罪她,焉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以这两个小厮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像一头听话的马跟在田嫂的身后,仍由田嫂使唤。
好不容易到了穿过前面那栋小院到达了库房,田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又打了火折子紧张兮兮往周遭一扫,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时她才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捏在手心里扒拉一阵,终于选中了一把钥匙,对准库房门口挂着的那把锁的锁眼,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那把锁。此时周遭的静谧给田嫂心头笼上了一层无形的恐惧,但是她还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将那扇门推开。
只听吱呀一声响,门开了。
田嫂这会儿已是冷汗淋漓,她顾不得擦拭额上的汗水,回头对两个抬箱子的小厮说道:“愣着做甚,赶快将箱子抬进屋去吧。”说完这句话,她全身都有些发软了,好像这句话已经将她所有的力气都耗光了一般。她的手抓着门框,想给自己以支撑的力量。
抬木箱子的两个小厮不疑有他,顺从了田嫂的话,担着那只大箱子就要屋里走。田嫂走在前面,划亮了火折子。在那点点星光的映衬下,只见这满屋皆是琉璃彩袖,散发出奇异的光。惊了这三人的眼。
光是这屋子里的摆设都令人心醉,莫说这锁在箱子里面的奇珍异宝了。田嫂瞧着门口正对的那三只大箱子,眼里的红光不断地往外冒。半响之后她才回过神来,继续捣鼓着手里捏着的那串钥匙上前去。有了开锁的钥匙,那带锁的箱子自然很快被打开。田嫂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口沉重的木箱子,只见里面躺着的全是珍珠翡翠玛瑙一类。田嫂的目光好似粘在上面一样,再也移不开。
那两个抬木箱子的小厮面上的表情跟田嫂别无二致,甚至还更夸张。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平日里哪儿见过这么多奇珍异宝?现在这满箱子的宝贝,真是亮瞎了他们的眼!两个小厮蠢蠢欲动,那垂下的手像是自己长了脚一样,情难自禁地朝箱子里的宝贝摸去。
只是还没等他们摸到东西,田嫂抬起手来各赏了他们一个耳刮子。“干嘛呢!”田嫂瞧着这些宝贝,难免也动了心思。可是这些东西全都是理了清单了,少了甚东西她难以跟二夫人交代。她只能忍痛将那口箱子合上。回头瞧着这两个小厮眼里贪婪的欲望并没有散去,田嫂蹙了蹙老眉,“好了,将这口箱子抬下来,我看看下面这个箱子。”
两个小厮又依言将那装满翡翠玛瑙的箱子抬开,双目放光地瞅着底下那一口箱子,想必这里面也是不错的宝贝。随着田嫂将锁打开将箱子的盖子掀起,一阵光耀夺目的光从箱子里泄了出来。这第二口箱子竟然是满满的黄金。
相比之之前的珍珠玛瑙,这黄橙橙的黄金带给这三人的震撼是更上一层楼。三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满箱子的黄金,眼里的贪婪和欲望越发显而易见。田嫂抽了口气,半天才缓过神来,怅茫地将这口箱子的盖子合上,将锁锁好,又道:“不是这个,下一个吧。”
两个小厮见田嫂合了箱子,心头陡然生出一股失望来。这会儿她们的眼神还黏在那早已合上盖子的箱子上,目光一动不动。这会儿听了田嫂的吩咐,只得无比失望的抽回自己的眼神,将这口箱子搬开。
与此同时,他们已经知晓了这些珍奇宝贝是属于谁的了。这几大口箱子,想必就是二殿下给大房五小姐的聘礼,可是这田嫂这样翻动,究竟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