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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悦上前一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怯意,微微笑了笑,俏丽的嘴唇略微咧开了一下,显得愈发楚楚动人了,道:“南县长是这样的,目前因为国际国内的钢铁市场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疲软,市场饱和度在不断提升,价格跟着一路下滑,所以我们的铁矿石价格也跟着一路走低。而虎头岭的矿产资源又是湾子乡整体开发的基础,矿石价格的走低,必然要影响到我们的营业收入,极有可能要面临资金链的断裂的状况。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必须做出两种选择,第一,停止一两个旅游项目的开发,以节约资金,保障在开发之处不出现亏损;第二,寻找银行贷款等更多的资金支持,加快旅游开发项目。
当然这样做,多少有些过于冒险了,毕竟我们无法预料旅游项目投入运营后,能够给我们带来多少受益。以目前的情况分析,我们只能在这两者之间,选择其一,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不仅我们原马集团扔进去的四千万启动资金血本无归,就连银行一个多亿的贷款也要陷在里面。那么等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破产。”
马悦侃侃而谈,表现的成熟而大气,跟一旁娇气甚至还有些懵懂的南素琴又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让这位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南振海同志愈加恼火了。马天虎的儿子马丰他是见过的,根本不像是富家子弟,瘦骨嶙峋的样子,看上去跟刚刚从饥荒年代过来的一样,虽说是研究生毕业,说话却木讷异常,听说毕业一年多竟然找不到工作,只好在马天虎的永胜钢铁集团供职。想不到马天虎的女儿竟然如此思路清晰,伶牙俐齿。再看看自家的姑娘,他实难压制住恨铁不成钢恼火。
不过南振海怎么也不可能把这种恼火写在脸上,甚至随着马悦的侃侃而谈,脸上出现了很有风度的微笑,听马悦说完了,就夸赞道:“了不得啊。怎么说呢,人们常说虎父无犬子,我看马总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你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以马悦现在的经营理念早已经超越了父亲马天虎,但马悦还是谦虚道:“南县长过奖了,我跟父亲比,还差的太远。希望南县长能够多多指教。”
南振海脸色又沉沉地道:“我可指教不了你哦。”好像马上又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你们的公司名字叫什么?”
马悦一字一顿道:“原马集团,全称是原马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现在旅游公司的注册名字是原马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是原马实业的一个子公司。”
南振海一听马悦的介绍,脸色马上为之一变,就连周芳莲和南素琴也听出了其中的蕴意,互相对视了一眼。
南振海不动声色道:“好,很好嘛,原马,原野上的骏马驰骋纵横,很好,很好。我也祝愿你们这个原马集团能够越做越大,越做越强,成为咱们河湾县,乃至沂南市、河西省的企业标杆。”说完就马上就对马悦下了逐客令道:“马总,我看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忙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乡里的同志们说说。回去后,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马悦离开后,骆当仁和乡里的干部也已觉察出南振海脸上的不快,纷纷推说有事离开了,只留下了原小生一个人。当然岳丈大人亲自来访,原小生就是想溜也溜不掉的,眉头一皱,就对南振海道:“南县长,我们去看看新建的乡政府大楼,你”
原小生的话未说完,南振海就厉声责备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口一个南县长。难道在你原书记的心目中,我南振海就不配当你的岳父吗?”
见南振海火气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大,甚至连起码的颜面都不顾了,原小生还真有些手足无措,急忙转脸向南素琴求助。南素琴却悄声道:“都这个时候,还不叫爸。”
草!原小生心中暗暗骂娘,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呢。尚未有结婚,就让叫爸,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就算是结了婚也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吧,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含糊地叫道:“叔!”
结合河湾县的新旧风俗,原小生的这个称呼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有些结过婚的还是叫岳父为叔,更别说自己没有结婚了。
南振海虽心中不快,倒也不便再做计较了,自顾自地愤然向原小生的办公室走去。一进办公室门,南振海就有些搂不住火了,大声责问道:“小生,我问你,这个马天虎的闺女到底要干什么,啊?把自己的公司名字叫成是原马集团,到底是何居心?你事先知道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任由她这样乱叫。我看你就是纯心的。我给你说,你小子再要给我耍什么小心眼,小心我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南振海真的发火了,火的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这根本就不符合南振海过去的做事风格。如果要对南振海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词语了:狗急跳墙。南振海恐怕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了。
第321章即成功险象环生5()
第321章即成功险象环生5
南振海临走的时候,又给原小生撂下了一句狠话:除非是工作上的事情,禁止跟马悦有任何来往。
这叫什么事儿吗。原小生真觉得这个时候的南振海是即可气又可笑,哪儿有这样干涉别人私生活的。既然不放心,那就干脆提出散伙算了,何必来这一套呢。他也不想想,他的这种要求有没有可能实现。就连他的女儿南素琴和女人周芳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南素琴赌气道:“爸,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还让不让小生工作了。再说了,湾子乡现在正跟马悦合作搞整体开发,你不让人家来往了,今后的工作还怎么搞啊?你不是明摆着赶着鸭子上架吗。”
周芳莲虽知道自己男人在火头上,还是劝解道:“我说老南,孩子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想法。我觉得小生还是有分寸的。要不然小琴也不会替他说话吗。你这样跟小生说话,我们以后还怎么见振东夫妻二人呢。”又关心地在南针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道:“别生气了,差不多就算了。”
南振海却一摔老婆的搭在肩膀上的手道:“今后还见个屁!”说完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就径直往门外走去。周芳莲也不知道丈夫这到底发的是哪门子邪火,转身安慰了一声一句道:“小生,你不要介意,你叔就是这个臭脾气。慢慢就习惯了。”说着话,拉了南素琴一把,跟着南振海撵了出去。
原小生也办公室追了出来,连送一下都没来得及,南振海就吩咐司机,一踩油门,绝尘而去。等骆当仁等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的时候,南振海的车就已经消失在了湾子乡刚刚修了一半的乡道上。
不想在南振海下了逐客令之后,马悦并没有离开,而是转到了骆当仁的房间里。南振海一家离开后,马悦就又进了原小生的房间。一进门马悦的脸上就写着神秘的笑容,半天才道:“小生,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没有给你说。现在看来不说已经不行了。”
原小生被南振海的一阵胡搅蛮缠,弄的也是焦头烂额,虽心中疑惑,但也真不知道在南振海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一向稳健的常务副县长,对自己火冒三丈,马悦说起的时候,原小生的思绪尚未从南振海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马悦说了一遍,原小生竟没有听清楚,就抬头木然地看着马悦道:“嗯?你刚才说什么?”
马悦又重复了一遍,接着道:“据我所知,市纪委一个工作组,这段时间一直在县里搞调查。据有关方面的消息说,这次调查的矛头极有可能是你的这位未来岳父大人南振海同志。”
原小生这次是彻底听清楚了,心头也马上为之一震:市委这是要干什么呢。刚刚把孙一民连锅端了,又瞄了上南振海了,如此下去,搞的人人自危,河湾县的工作谁还会有心思干下去。又一想就把问题集中了张慕云的身上。弄不好是张慕云刚刚上来,害怕站不住脚,就先拿南振海开刀,弄个杀鸡儆猴,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也说不定。在这种情况下,张慕云肯定要跟纪委书记石承运打成一片。这就难怪,石承运那天跟自己谈话的口气会那么硬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原小生对这个张慕云就有些失望了。要巩固自己的班底,张慕云完全可以采取班子调整来完成,却偏偏要对南振海下狠手,只能说明其人心狠手辣,估计比孙一民有过之而无不及。
脑子里分析着情况,一时走了神,就没有接马悦的茬。马悦就在一旁笑了笑,拓展开了给原小生说道:“南振海一旦落网,柴文山集团就极有可能土崩瓦解,河湾县的形势就会由原来的多方鼎足,变成张慕云一家独大。”
原小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是啊,看来河湾县的形势是越来越复杂了。”接着又淡然一笑道:“不过你再想想,柴文山在河湾县经营了这么多年,张慕云想要一下子扳倒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难道他张慕云就会一点顾忌都没有吗?”
马悦嗤笑一声道:“这一点你可能还不大清楚。张慕云这个人就这么一点好处,廉洁,而且是廉洁到让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可以说是两袖清风,不贪不占。我听说张慕云这些年从来都不私用县委配给他的轿车。自己家里有事都是掏钱雇车。而且他家连个保姆都没有雇过,做饭洗衣服的事情,都是他老婆做。下面人要是想给他送点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是被他婉言谢绝,就是被他逐出家门。就这么一个人,你说他会有什么顾忌。”
听了马悦的话,原小生都有些震惊了。在现行体制中,作为一名县委常委,分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那也可以说是大权在握,能清廉到如斯程度,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见原小生半天愣在那里不说话,马悦继续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张慕云担任县委书记,对我们河湾县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
这话让原小生马上怔了一下,一脸疑惑地看着马悦问道:“这话怎么说?你意思说张慕云的工作能力不行?”
马悦笑着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张慕云是从西王镇党组书记提上来的。西王镇的经济有今天的大好形势,张慕云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当年他在西王镇带头搞乡镇企业的时候,我们国家的有关法律法规都还没有健全,别人都畏首畏脚,不敢搞,唯有他张慕云只干不说,硬是把乡镇企业发展了起来,而且发展起来,几个有声有色的特色企业,比如西王镇彩钢瓦厂。当年上这个项目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看好,说可能会血本无归,因为按照当时的情况,彩钢瓦根本没有市场。后来的事实证明,张慕云当时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彩钢瓦厂虽然规模上没有发展上去,但效益一直相当不错。我给你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张慕云并不是没有工作能力。然而”
马悦说着停顿了一下,在原小生的脸上扫描了一下,接着道:“有些话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原小生见马悦在自己面前竟婆婆妈妈了起来,就道:“该不该说,是在外人面前的事情,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马悦受到了鼓励,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原小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