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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后院一座雅致的院子,一进去,沈若兰不觉眼前一亮,只见院子里栽满了各种兰花,一盆盆,一簇簇,各种颜色的兰花开得正艳。
她虽然不懂兰花,但是看见那些花被栽种在名贵的紫砂花盆里的,便知道这花有多金贵了,忍不住说:“这些兰花一定都很名贵吧?想不到王爷竟会喜欢兰花?”
淳于珟微微一笑,看着她,认真的说:“对,爷最喜欢的就是兰。”
对上他炙热的眼神,沈若兰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兰’,可不就是她吗?
心突突跳了两下,她忙撇开眼,打岔说:“我还是去帮您做饭吧,对了,您想吃什么?”
淳于珟见她躲闪,便不再提他爱‘兰’的话题,道:“饭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随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不经她同意,就擅自牵住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沈若兰挣了两下没有挣脱,被他拉进屋里,进屋后,没等她开口抗议,他就自动的松开了手,从一个案子上拿起一个锦盒,递到了她的手上。
“送你的。”
沈若兰见到这精致的蜀锦锦盒,干笑了两下,“这又是什么?”
淳于珟在旁边坐下了,也不说话,就含笑默默看着她,示意她自己打开。
沈若兰只好打开了盒子,打开后,看着里面盛着一对鎏金滴珠耳坠,且不说镂空的鸟雀多么精致,光是一支耳坠上的珍珠就有价无市。
“这是东珠吧。”沈若兰感叹道!
这东珠质地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因以天然形成,无植核等培养工艺,得之不易,弥足珍贵。她在光线下微微移动宝盒,看着珍珠折射的五彩光芒,便知道这是两颗上等东珠。要知道上等东珠的得来更为不易,有时在盛满船只的成百上千的珠蚌中才能得到一颗上好的东珠。正如乾隆帝在御制诗《采珠行》中发出的感慨:“百难获一称奇珍”。
“看样式应该是宮制的,怕是高位后妃才能用的吧。”沈若兰不太懂淳于珟是什么意思,为啥要把这种妃子才配带的耳坠子给她,是想叫她逾越犯罪吗?
“这是超品王妃朝服的配饰耳坠。”淳于珟身子向前倾,沈若兰不可避免地对上他漂亮真诚的双眼,鬼使神差的,她决定认真听一下他今天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呢?”她问道。
“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娶你为妻。”
淳于珟说得很慢,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你将是我唯一的湛王妃,我此生唯一的妻。”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兰儿,你嫁我,这辈子我们之间都只会有彼此,不会有其他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羡鸳鸯不羡仙。
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这样的告白会无动于衷,就是沈若兰这样具有现代思想的女子的心,在听到这么动人的情话后,心脏也不可避免的狂跳了几下,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只是,沈若兰并不是普通的古代少女,她在现代接受到的知识让她有更广阔的眼界与心胸,男人或者说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她合上宝盒,将盒子递了回去,“齐爷,对不起。我不想做王妃,也不适合做王妃,所以这个,您还是留给您将来的妻子比较好……”
淳于珟默住了:许她正妃之位,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依旧不愿意嫁给自己,她不是已经退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拒绝自己?
湛王爷受到了上万点的打击!
他没有接,而是定定的看着她,声线低沉而又带着十足的压力:“兰儿,你给爷说说,为啥看不上爷,你到底要爷怎样,才肯嫁爷?”
沈若兰见他不接,便径自把盒子放在了案子上,认真的说:“我没有看不上您,我记得我说过,咱俩不般配,您要是真想娶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脱离皇籍,不做这个镇守一方的战神王爷,做一个能跟我俩一起上山种地,一起下河捕鱼的山里汉,我就嫁给你!”
沈若兰这么说,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敢大放阙词!
果然,淳于珟没让她失望,听到她的话后就是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明知道这不可能,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放着王爷王妃不做,去做山里汉和小农女的道理,你这个想法简直荒谬!”
沈若兰笑了笑,说:“你觉得这荒谬吗?可我不那么觉得,在我看来,那样简简单单的生活比您这种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生活好多了,您放不下您现在权势和地位,而我又不喜欢过王公贵族的日子,所以齐爷,咱们两个注定不能在一起。”
对淳于珟而言,让他放弃皇籍,放弃王爷的身份,放弃驻守吉州边界的三十万大军,去跟她做一个上山种地,下河捕鱼的山里汉,确实不现实。
他可以为她向母后和皇兄争取正妃之位,便是这正妃之位,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才能争取的来的呢,但不管费多少心思,终究是有成功的可能。
他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让放弃眼前的一切,去做个山里汉,是不可能了!
第357章 来硬的()
淳于珟不是真认为她是要“自己去做山里汉”,只觉得她那么说,不过是她想拒绝自己的借口罢了。
简而言之,他诚意十足的求婚并未获得成功,甚至并未获得她的感动和感激,尽管他已经拿出了最大的筹码,但仍旧被拒绝了。
求婚的事儿没谈拢,沈若兰还以为他得生气,得给自己摆脸子甚至是把自己赶出去呢。
然而,并没有。
他似乎已经被她的拒绝的习惯了,被拒绝后依旧神色如常的跟她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还亲自动手为她剥虾,盛汤,殷勤得都不像是他了。
从前威猛的像条独狼式的男人,现在老实委屈得像一条金毛大犬,看得沈若兰都有点儿过意不去了。
沈若兰不忍心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想自己在被他纠缠,决定跟他好好谈谈。
“齐爷,咱们谈谈吧!”
“怎么了?”
淳于珟从面前的大螃蟹上抬起头,此时,他正笨手笨脚的帮她剥蟹肉呢,从前他吃螃蟹都是下人给他剥好的,所以即便是经常吃,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剥。
沈若兰撂下筷子,直视着他说,“齐爷,我想说的是,咱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您以后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咱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勉强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你又没跟爷在一起,又怎么知道咱们在一起会不幸福?”这话淳于珟听了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已经打击不到他,也影响不到他了。
他低下头,继续剥虾,一边剥虾还一边说,“给爷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爷保证不碰你,但你不许躲着爷,也不许排斥爷,要把爷当成你的未婚夫对待,倘若一年后,你还认为跟着爷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话,爷就放了你,往后再也不纠缠你了!”
这话,他之前也说起过一次,但是沈若兰已经拒绝了,没想到他还会再次提及,当下,沈若兰就想都不想的拒绝说,“对不起,我不答应。”
她板着脸,“齐爷,我还是云英未嫁的闺女,你凭啥这么要求我?”
淳于珟将一只剥好的虾仁儿放进她的碟子里,慢条斯理的说,“就凭爷在悬崖上从鹰爪子底下救了你,你的小命儿都是爷救的,你的人也该是爷的。”
沈若兰一听他这么说话,差点儿气笑了:“你在跟我翻小肠吗?你是救了我没错,可我之前不也救过你吗?要不是我帮你割掉那阑尾,你现在的坟头草儿都长多高了!”
淳于珟差点儿给逗笑了,不过他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本正经的跟她争执起来:“那爷还在府衙帮过你呢,不然你现在肯定还在府衙的大牢里陪老鼠呢!”
“那我还在乌孙帮你拿过地图呢,不然你现在肯定还呆在乌孙的温柔乡里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转呢……”
“爷还从乌孙那个秃子的手里救过你的小命儿呢!”
“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抓回去,我早逃回来了,何至于再遇到那个秃子……”
“那之前爷还在温柔乡后面的巷道里就过你的命呢,不然你现在连清白都不在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非逼着我去唱曲儿害的,不然我哪会遇到那种事儿?”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打嘴仗似的,净说些没营养的幼稚话,这些话高冷的齐大爷平日里根本就不会说的,现在却说得很来劲儿,帐也算得清清楚楚的。
算到最后,他总结说,“所以说,还是你欠爷的多,这事儿,就得按爷说的办!”
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沈若兰好气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的,连教我骑个马也算一份人情了,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就不该跟你学!”
淳于珟被讽刺不是男人,顿时脸色有点儿差了,他眯着眸子,阴森森的说,“要不是看在你年幼的份儿上,爷现在就叫你知道知道爷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过,某位爷已经下定决心,这个‘仇’他记先下了,早晚有一天让她为自己这句话付出代价。‘
沈若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换作从前,她要是听到他这么说大概会害怕,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怕他了,在不知不觉中,她非但不再怕他,甚至已经敢公然反抗他,跟他作对了!
这些变化,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她还没有深刻的认识到罢了。
沈若兰生气的咬了一口大虾,像是在咬他似的,恶狠狠的把那只大虾仁儿给吃到肚子去了。
淳于珟见到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抿嘴无声的一笑,继续给她‘扒瞎’。
吃完饭,沈若兰要回去了,淳于珟跟她一起走的,虽然求婚没能成功,但是至少跟她在一起带了小半天,淳于珟还是很高兴的,这小半天,足以慰籍他多日的相思了。
坐车回去的时候,因为天热,淳于珟换一辆车子。
这辆车子像辇似的,车壁只有一尺高,上面还有一尺余高的雕花栏杆,车四角竖着四根雕花的柱子,柱子撑着一个遮阳的顶篷,顶棚四周垂下青色的素夕薄纱,风吹来时,薄纱轻拂,凉风习习,人坐在里面,很是凉爽惬意,还能顺便看外面的风景。
坐着车子回到城里,途径一家银楼时,正好看见那天在茶馆里遇到的那个叫做知画的姑娘,不是那个让人惊艳的大美人儿,此时,知画姑娘正跟几个姑娘婆子一起,簇拥着两个带了帽帷的女子走出来。
知画是习武之人,知觉本就比别人灵敏,到外面后,她习惯性的四下扫视一圈儿,一下子就看到坐在车子里的沈若兰和淳于珟,知画急忙低声道:“郡主,是王爷……”还有沈若兰几个字被她给省略掉了。
安安郡主正不疾不徐的跟赵圆圆边走边说话,听知画这么一说,立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七爷悠然的坐在车上,那个叫沈若兰贱女人就跟他坐在一起。
轻薄的纱幔如透明的玻璃一般,将车子里的风景毫无阻隔的暴露在外面。
此时,他正手肘拄着车子的栏杆,慵懒而又散漫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俊脸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