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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一愣,“你想留她?”
“当然,她的本事你又不是没看到。”言末安拿扇子敲了敲掌心,略一寻思,便抬脚朝林子追去。
“急什么,还有机会的……喂,言子你等等!”安青也紧跟着追去。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
“可疑,太可疑了。”蒲萱低声嘀咕。
“他们又不是现在才刚开始可疑。”东柏叹了口气,又推了正盯着两人离去方向的蒲志铭一把,“你还在看什么?”
蒲志铭微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那人走过去的时候,好像特意绕开了我。”
“你说末安啊?”东柏也回忆了一下,“不是错觉,他最近确实一直避着你,从没有靠近你身旁一米以内过。”
“最近?”蒲萱疑惑,“他不是从头到尾都这样吗?我还以为是因为他对志铭这种类型比较没辙。”
“是从你和安青醒了之后才开始的。”东柏继续回忆,完了又问蒲志铭,“你以前见过他没?”
蒲志铭摇头,“没印象。”
“那就算了,不谈这个了,你能不能再多教我一点武艺?动不动遇到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是尴尬。”东柏又道。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做。”蒲志铭说完就逃了。
东柏悲愤不已。
蒲萱笑着望东柏,“之前他教过你的那些,你没学会?”
东柏干笑,“那些太难了。”
“那都难?你还真是没有这个天赋。”蒲萱笑着摇了摇头,突然伸出两指直插东柏双目。
东柏一惊,慌忙朝旁一闪,蒲萱却已经一脚扫中了他的双腿,不等他落地,另一手已经伸到他的身前随着他向下落去,最后触到了他的胸口。
“如果我这手里有把刀,你现在已经死了。”蒲萱起身,拍了拍手掌,“只有三招,这该简单吧?”
“这三招……”东柏躺在地上思索,“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啊?”
蒲萱沉默片刻,然后叹了口气,“眼熟就对了。这三招是我那一世在电视上学来的,觉得有趣,就一直记得。结果在刚开始穿越的那些年,我全靠这三招才能保命。”
根据经验,蒲萱一旦提起她那一世,就会变成话痨。
东柏赶紧起身准备随时跑路,但等了半晌,蒲萱也没再说一句话,只是站着,双眼呆呆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哪。
“你想回去吗?”蒲萱突然问。
东柏一愣,望向蒲萱,蒲萱也正面对着他,眼中却像是在凝视某个遥远的地方。
东柏动了动唇,然后紧咬住唇角,直到口中已经尝到了血腥味,才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想。”
蒲萱一笑,“我就知道。”
东柏看着她,“你难道不想回家?”
“我和你不一样。”蒲萱轻轻摇头,缓缓走离东柏身侧,“那个世界对你而言,是家,对我而言,很远。”
最后蒲萱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是怎么办?我不想让你回去……”
“什么怎么办?”东柏眼中满是诧异,“还谈什么想不想?就算你想,我回得去吗?”
蒲萱一愣,然后望向他一笑,“说得也是。”
“莫名其妙……”东柏低声嘀咕着,走了。
走到远处,却也停下脚步来,叹了口气。
他不像蒲萱那样爱主动提起那个世界,是因为他总是试图忘却自己来自于那个世界,却总也忘不了。
想不想回家?
这个问题,他从来只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思考。
一旦思考,心中泛出的只能是痛苦。
这种痛苦,蒲萱是否一直经受着,一世又一世地经受着,直到现在?
东柏突然发觉:
对于他而言,穿越带来的后果是从那个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
而蒲萱,挂在嘴边的总是那一世与这一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百度了“萱”字
咱以前只知道萱草是一种植物,百度之后才发现萱草居然就是忘忧草
多美妙的巧合
虽然,同时咱也发现,萱草也名黄花菜……=______________=
嗯,于是《黄花菜历险记》这名字咋样?囧
旅途展开
言末安与安青一走就是半日,入夜了才回。
神奇的是,孤狼——根据蒲志铭之后的坦白交代,这姑娘名叫黄二丫——居然还真跟着他们回来了。
而且她现在看言末安那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
“都早点休息,明天开始上路。”言末安交代完这一声,就打着呵欠领着黄二丫姑娘下去分配房间了。
言末安一走,众人就围上了安青,“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了呗。啧,就差以身相许了。”安青摊手,说完拍了拍蒲志铭,“兄弟,你要加油哇。”
直到第二天,众人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二丫姑娘,也就是孤狼,带着手下一帮人占着那山头占了好些年,也让山头四周县镇里的官府头疼了好些年,集兵剿匪都剿了好多次,只是山寨规模够大,匪徒实力够强,每次剿匪都无功而返,官府都无奈了。
结果前几日经几人那一番大闹,山寨实力降了一半都不止,也不知官府是哪里收来的风声,刚巧在昨天,又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剿匪。
就在险些全灭的当口,言末安和安青刚巧赶到了。
“然后呢?”蒲萱大惊,“然后你们就被救了?怎么被救的?他们干什么了?”
“我也不清楚。”面对这一连串的疑问,孤狼也很疑惑,“那个姓言的找到那些兵的头子,说了几句话,他们就撤了。”
“撤……就撤了?”东柏惊讶得都结巴了。
孤狼点头,“之后官府又派了几个人来,但都是些文官,说是要谈判……然后说可以放过我们,但是希望我们不要再继续留在山寨里当山贼,最后发了我们每个人几十两银子,让我们散了算了。我想着反正现在这样也混不下去了,就同意了。”
“几十两?每人?”东柏回头看了眼言末安,眼神同样已经是看外星人的那种,“你们还剩多少人?”
孤狼叹了口气,“被你们那样一闹,死了一大半,已经只有百来人了。”
这下,所有人看着言末安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外星人了。
“再然后,他看我没地方可去,邀我同行……我也只能同意了。”孤狼继续叹气,但是已经没人有心思再听她说。
“几十两,每人,百来人……”东柏掰着指头算,边寻思一两银子等于多少人民币边哆嗦。
“几句话就撤兵……”蒲萱则正在琢磨她老爹蒲右相能不能有这个面子。
蒲志铭盯着言末安上下打量,走近两步正打算询问些什么,哪想言末安抬脚就退后了数步,蒲志铭一愣,又上前一步,言末安直接出了房门……蒲志铭万分郁闷。
孤狼望着蒲志铭,突然唤道,“喂,王八蛋。”
还没等蒲志铭回应,蒲萱首先表示不满,“你怎么能还叫他王八蛋啊?”
孤狼诧异,“为什么不能?他本来就叫王八蛋啊,姓王名八蛋。”顿了顿,寻思了一下,又补到,“本名。”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齐齐盯着蒲志铭。
蒲志铭点头承认,一脸尴尬,“贱名,好养。”
众人大笑,险些把房顶给掀了。
剔除动不动就叫人王八蛋之外,孤狼这姑娘其实也还算好相处,明白王八蛋居然就是名字之后,二丫姑娘的性格简直可以用可爱来形容——当然,可不可爱都是比出来的。
片刻之后言末安再度进屋,告诉大家马车到了。
总共两辆,蒲萱东柏蒲志铭自然是一辆,孤狼和那主仆俩另一辆。
“末安太不容易了,连马车都得亲自去叫。”东柏边说边看着蒲萱,不由感慨:都是当主子的,这差距也太大了。
“他肯定不是一般人。”蒲萱重重一坐,愤然拍着座椅,“而且也不怕我们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你看他现在那模样,就差直接在脑门上刻个‘我不是一般人’了……真是让人不爽!”
“背景越大,保障越大。”东柏回应得心不在焉。
蒲萱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蒲志铭,“志铭你怎么看?”
蒲志铭一直紧紧皱着眉头,听到蒲萱问话,也只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也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相比言末安到底是什么人这种真相只有一个的问题,蒲萱显然对身边人的八卦更感兴趣。
“还能想什么?”东柏同情地拍了拍蒲志铭,“你真的要加油啊,末安那家伙追女人可很有一套。”
另一辆马车上的三人,一路上却都是只字未语。
安青一直背坐在椅上望着车窗外看风景,言末安则一直凝神盯着地面,只有孤狼不停左顾右盼,新奇得不得了。
“第一次坐马车?”言末安突然笑着问道,打破了这沉默。
孤狼尴尬地挠了挠头,“骑马倒是经常……”顿了顿,又道,“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言末安直起身靠在车身上,“我会出面,可不只是为了帮你。”
“我明白的。”孤狼的神情严肃起来,“你需要我干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是看中了你的武艺。我现在带着的这小子你也看到了,耍花招那是一流,实打实的还是不行。”言末安笑看了安青一眼,又挑起门帘,望着前面的那辆车,“另外那里面的女人……也需要你照应一下。”
“她?”孤狼感到很意外,“她哪需要我保护?王八蛋比我强多了。”
言末安笑着摇了摇头,“你和那个什么志铭……很熟?”
“以前还行吧,十四年没见了,现在估计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孤狼叹了口气。
提到十四年前,言末安心中又是一悸,阖上眼定了定心神才又道,“曾经认识,现在要混熟也不会难,你帮我多留意他一下。那女人,你还是得多留意,以防万一。”
孤狼愣愣地点头,神情中依旧满是疑惑。
言末安又笑,“经过这些天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明白因为一个人而罔顾全局,会有什么后果……”
“你老绕这么一大圈累不累啊?有什么话直说不就结了。”安青沉默到现在,终于忍不住插了嘴,对孤狼道,“直接告诉你,我们就是信不过那个谁谁谁!”
孤狼颇恼怒地瞪了眼安青,她本来就愁着半个山寨的仇不好报了,不知道在心底将安青抽筋剥皮了多少遍。
此时安青道出这么直接的一句话,无疑又完美地充当了白脸的角色。
“确是如此。”言末安微笑着点头默认,而后又叹了口气,“我当然希望这个担忧是多余的。”
话一说开,孤狼也不再多言,只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不急。”言末安道,“你撑起那么大一个山寨,我希望你靠的不仅仅是匹夫之勇。只要如此,以后我会用到你的地方,还多得是。”
孤狼欣然点头,心中顾虑这才算解开。
派几个兵打击一下,然后再每人给几十两银子,就能真散了一个山寨?山中悍匪的血性,可没这么好打发。
真正打动他们的,只是言末安的一句问话:“你们难道甘心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山头?”
要干,就得干一番大的。
落草为寇,困守这么多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将这沉淀数年的力量化为利刃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哪位大人。”孤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但只要是与太子作对,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马车停稳之后,孤狼第一个跃下车。
安青却沉默着又在车上坐了半晌,才低声问道,“言子,你刚才说的……你是真的那样觉得吗?”
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话,言末安瞬间就觉出安青问的是哪一句,笑道,“你居然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放心吧,要真觉得你不行,我还会一直带着你?”
安青仍旧是那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安青……我早就说过,除你以外,我身旁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