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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传-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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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韶华不为少年留》的长篇写了一年多,内容是通过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描写青少年的家庭教育的弊端,以及社会心理、伦理道德和人性的愚昧。这部小说寄给台湾一家杂志,半年多之后,她的创作热情等到的却是一盆令人伤心的冷水。但冷水却不能浇灭她如火的写作热情。用她的话说,“我要写,想写的意志已不是任何挫折能打倒的,长篇不行,就写短篇。”于是,她相继写出了《王博士的巴黎假期》、《赛纳河之王》、《当我们年轻时》等短篇小说,先后在台湾《中华日报》、《中央日报》、《新生报》、《中国时报》等家报纸的副刊及《明道文艺》上发表或连载。这些描写海外形形色色中国人悲喜遭遇、失败与成功;求生奋斗之艰辛及其感情上的流浪感和文化上的乡愁的小说,很快在台湾文坛及海外华人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不久,她出版了小说集《西窗一夜雨》(1976年,台湾道声出版社)、《当我们年轻时》(1977年,道声出版社)及散文集《紫枫园随笔》(1978年,道声出版社)。
  民族的心声
  这时,她写长篇小说之心“死”而复燃;于是就动手写起长篇小说《我们的歌》。这部用细腻朴素的文笔,潇潇洒洒写的数十万言的小说,“句句话发自肺腑,既未咬文嚼字,也未刻意雕琢,只是把我的感受传达给读者……”此部小说很快得到“中副”夏铁肩先生的赏识,即在《中央日报·副刊》连载了一年多,1978年由该报出版社出版。这部描写远在异国生活、奋斗的知识分子的忧患、彷徨、辛酸、痛苦与欢乐、成功与失败的小说,在读者的心头所激起的震荡与共鸣,反响之强烈,是作者意料未及的。《我们的歌》于1983年在北京亦由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当时同为东北人的名作家萧军介绍说,它是“帮助我们很好理解世界另一面生活的书。我们可以看到书中的人物是怎样在追求着自己生活的理想、生活的目的,是怎样由各自所选择的道路,来达到自己认为是'高峰'的境界。这中间有成功,有失败;有欢乐,有痛苦;有新生,有毁灭;有逆流而上,有顺流而下……”这部小说,为她的文名在华文世界奠定了基础。
  在撰写《我们的歌》的同时,她把长篇《韶华不为少年留》重写了一遍:前半部只是动动小手术,后半部则是重新改写,并易名《落第》,由台湾《文坛》月刊发表,后由新加坡《南洋商报》连载,1982年由道声出版社出版。由于长篇小说《我们的歌》的成功及影响,1980年台湾文艺家协会授予她小说创作金奖,这一年,台湾九歌出版社出版了她的散文集《异乡情怀》,1981年又出版散文集《海内存知己》。
  自从赵淑侠真正拿起笔之后,时至今日,再也没有放下。在阿尔卑斯山之麓,在属于她的紫枫园里,当家人还在熟睡的清晨,或已入梦乡后的静夜,她便坐在静悄悄的房子里,用笔疾书胸中的苦乐,及对故国的思念和关怀。“在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迷失了、摸索了那么久之后,我终于又找回了最初的道路,这段路程曲折、艰辛,给我的欣慰与悲伤,都不是他人能体会的。”她还说,“我不是弄文学的科班出身,也不属于任何流派。我写,只因为我有要写的感情,有要说的话,有愿为文学奉献的狂热和忠心。”写作的路没有尽头,像一位马拉松运动员,这一次,上了征途,她要跑到底。她不怕别人批评她的作品跳不出忧患意识的框框,她凭着良知,甘做文坛上的独行客。“写自己想写。要写的东西,不替谁做啦啦队,也不受任何形式的影响,无论你流行什么,我就写我认为对的。”但在流派繁多的文学王国里,她不排斥任何流派,认为在一个创作自由的社会里,“任何文风都有存在的权利”。不过,在风格上,在艺术上,她选择质朴之美。她认为文学至少要做到与大众沟通:“欣赏文学不该是少数人的专利,在宇宙的掌心里,每个人都是天地的子女,如果他或她想借文学来滋润滋润心灵,我们何忍故弄玄虚,用艰涩的文字跟他们打哑谜?……因此,不故作艰深,以平易但不失谐美的文字表示出自己所要表现的,与读者大众尽可能的融合沟通,是我写作以来始终追求的目标。我的文学观是:好的作品不单要问怎么写,也要问写什么?假若不能两全的话,写什么比怎么写来得更重要。一个作家虽用不着口口声声的强调社会责任,但使命感和责任的自觉是不能没有的。”(《从嘉陵江到赛纳河畔》)她还说,“作为一个作家,只对自己的创作灵感和思想忠实是不够的,他必须对创作的良知也要忠实,必得承认他对人群和社会负有责任……”关于小说创作,她又说:写小说,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解剖人性和透视社会问题的工作。如果一篇小说的目的只是说故事,不给予故事里的人物生命,那么,故事说得再离奇动人,也只是在讲故事,不会引起看书的人'予我心有戚戚焉'的真实感。“(《当我们年轻时·第二本书代序》)文学应该多给人以希望,不要让读者坠入绝望的深渊。赵淑侠的作品,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书中众多的人物形象,都在她”浪漫朴实“的笔下,栩栩如生。我们从她的作品和她关于文学创作的言论中,可以看出,她具有朴素的”平民文学思想“。
  正是因为赵淑侠有着作家的良知,在她锲而不舍的追寻、跌倒了爬起来的坚韧、执著与自信中,为中华民族的精神大厦,添置了砖瓦。这之后,她相继出版了散文集、小说集及长篇小说《赵淑侠自选集》(1982年,台湾黎明文化公司)、《故土与家园》(1983年,九歌出版社)、《春江》(1984年,台湾论坛出版社)、《翡翠色的梦》(1984年,九歌出版社)、《人的故事》(1985年,香港三联书店)、《赛纳河畔》(1985年,台北纯文学社)、《雪峰云影》(1986年,台北道声出版社)、《湖畔梦痕》(1986年,道声出版社)、《童年·生活·乡愁》(1986年,时代文艺出版社)及《赛金花》(1990年,九歌出版社),共十七种,数百万字。她的作品集和长篇小说共有十三种在中国大陆多家出版社出版发行。她曾荣获各种文学奖,1990年她的长篇小说《赛金花》在台湾又获中山文艺创作奖。1992年,她的散文《当我万水千山走遍》在北京获“首届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游记征文徐霞客奖”。这是她“苦学成功”、“自学成功”、挣扎奋斗的结果。
  赵淑侠是小说写作的大手笔。无论是长篇,还是短制,多是独具魅力之作,显示了一位作家不凡的才华。短篇小说《赛纳河之王》写一位忘我的理想主义者王南强。因为他是“老巴黎”,在赛纳河畔生活的资格最长,所以人们称他“赛纳河之王”。他背着画箱漫山遍野地跑,画山,画水,画树,画风,自称是大自然的儿子。他不为世人理解,尤其不为中国人理解,饱经苦难、孤独和寂寞。他进过巴黎艺术学院,但同几位洋教授都吵翻了,当着很多人的面,撕碎注册证,称洋人的绘画是旁门左道,自己才是正统。他孤独而寂寞地生活着,追寻着,宿舍成了“展览室”,“天天开展览给自己看”。他是一个被人视为“怪物”的人,时时事事,反其道而行之,与“潮流”作对。尽看中国古书,热爱祖国文化。他的画,其题材、意境和风格,离不开我们的中国。他善良,宽厚,忍耐,苦干,面对那些嘲弄、误解也不在乎,他为之奋斗的,就是要将中国艺术推向世界画坛。但是,他死了,在喧哗的文化之都,在寂寞的赛纳河边……这时,人们才赫然发现,他的画是“用生命画的,不是用笔”;他的画既有西方的积极和热情,又有东方的深远和含蓄。死后,他才走向世界——著作得以出版,画展隆重推出……这是一个令人悲伤,又令人深思的故事。小说写的是艺术与生命的价值和社会人情,背景在巴黎,实则在中国,在中国历史深层的背甲里。当我们正为画家的早殁而痛苦的时候,突然,我们发现画家的女儿背着画箱出现在巴黎街头。这时,我们抹一把眼泪,悲凄地走出复杂情绪的罗网,迎面而来的——是中国的精神和希望。
  “狂人”之歌
  赵淑侠的《春江》是一部故事发生在国外,内容却不是描写留学生生活的长篇小说。小说里的主人翁刘慰祖变为刘浪,使人想起聂华苓的小说《桑青与桃红》。刘慰祖是一位受尽家人和朋友溺爱的将门之子,曾梦想循规蹈矩地成为一个好儿子、好朋友、好丈夫。但是,当他发现人的虚伪、现实的虚伪之后,他的思想便陷入无法自拔的苦恼陷阱。于是,他愤世疾俗,他要报复。他给小狗起名叫“真理”,因为社会上丑恶多真理少,狗“诚实,比人强,叫这个名字可以羞羞人。”他在外流浪十年,连一个字也不给家里写;从欧洲回到台北,正赶上祖母祝寿,他从墙上爬过去,背着大背囊,站在客厅里,对几十个人说:“别跟我假惺惺,我恨虚伪,恨造作,拿出你们的真面目来该多好呢!……哼!你们这些只晓得锦上添花,只懂得拍马、作假的人,我劝你们快回家去得啦!你们不都有个家吗?蠢人!”他对祖母和父亲说:我不叫慰祖,“我无祖可慰,也不想慰了。……我叫刘浪,我情愿流浪,不愿意'慰祖'。”“我有足够的理由恨你们。”“我的人生被人破坏了,我也不能叫那些破坏人的人过得心安理得。”真是痛快淋漓的鞭答,呐喊,抗议!这个刘浪,使人想起鲁迅《狂人日记》里的“狂人”。不同的是,刘浪是现代社会中的“狂人”,鲁迅笔下的“狂人”是从封建社会杀出来的逆子。
  刘浪背着沉重的包袱,从台北出发,走遍了世界他认识的所有地方。那时,他是德国海德堡大学经济系的研究生,在他眼里,世界是一个美丽的发光体。现在,他是流浪画家,是“无根的一代”,或“流浪的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里,在他的感觉里,到处都一样,都和台北一样。他曾经年轻过,快乐过,真心实意地爱过;当他发现了世界的真实之后,他的天地突然崩溃,刘浪成了承受着巨大精神压力的“苦恼的现代人”。“历史的包袱是很多知识分子精神上的负担,无奈历史又不能抹杀或回头,而改过的新面貌该受到欢呼和信任。因此我们必得挣脱历史的压力。”“……人不能从过去里走出来是很悲哀的。希望在前面,不在后面,人要创造历史,不要被历史埋葬。原谅是最高的美德,”这是作者在小说“序”里所表现出来的善良感情。从这里出发,“刘慰祖”经过“沉沦”式的探索和寻找,最后又回到“刘慰祖”那里,“狂”和“变态”终于恢复正常。刘慰祖站在歌德堡的纳卡江大桥上,看着滔滔江水,觉得自己也是这汹涌狂流中的涓滴,哪有本事跳出?于是酸楚攻心,怅然欲泣。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做'流浪'干什么?怎么做也不会成功。想逃开所有的人哪!办不到的。真的,老弟台,听我这个傻快乐一句话:做不到,绝对做不到,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从世界上逃去……”刘慰祖将回到原来的地方,回到他曾憎恶过、仇恨过的人群和历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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