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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霉孩子。
“哦,那就得在找一个活人当祭品。”陶半仙一摸下巴,眼睛都没眨一下,张张嘴就来。
韩老把躺在炕上,皱着眉头喘粗气,这活人毕竟不是山上的野猪狍子,说整死几个就整死几个,搞不好会把警察招来。有心下山去拉几个乞丐吧,现在这乞丐十个有九个是他妈假冒的,背后还都有黑道控制,弄不好就得引发火拼并搭上几个手下,得不偿失。
正想得脑瓜瓤子疼,可巧钟老太太进来给韩老把送熬好的参汤,韩老把顿时灵光一线,这老公母俩无儿无女,不正是最好的活人祭品吗?
打定主意,韩老把心里又有了生的希望,人也精神了不少。打发走陶半仙,立即和韩老六一番耳语。
第二天,韩老把躺在由两匹马做成的软铺上,以进山采金、必须带着钟老夫妻为众人做饭为由,骗得钟老夫妻的信任,一行人走了两天,来到了黄岩山的矿洞处。
到了矿洞,韩老把立即露出吃人的嘴脸,对着不明就里的钟老夫妻发出夜猫子一样的怪笑:“这几年,我对你们可不薄啊,如今兄弟有难,你这几个干儿子也快死了,俗话说,母爱是无私的,那你们就替干儿子去死吧。”
被一群昨天还一口一个干爹干妈地叫着、今天就如同凶神恶煞的魔鬼一样的畜生围住,钟老头自知难逃一死,但还是徒劳地试图保护老伴儿,结果被一个汉子一镐把打在脑后,当时就眼珠子凸起,一命呜呼。
钟老太太趴在老伴儿身上刚哭出一声,另一个凶手如法炮制,令老太太也毙命在镐把之下。
“操,在将尸体扔到洞里面之前,先把两个人的眼珠子剜出来,省得他们记住了咱们的样子,到阴曹地府去告状。”韩老把看着惨死的钟老夫妻,残忍地指点着那些凶手如何清理现场。
在将钟老夫妻的尸体扔到矿洞里后,一干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只剩下山风呜咽,绿叶含悲,为钟老夫妻唱着悲愤的挽歌。
“当我再次感觉到活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漂在了半空中,地下的那个自己,已经开始发臭腐烂,我就知道,我这是死了,灵魂出窍了。矿洞里好黑,好冷,岔道又多,我咋走也走不到头,可怜我那老伴儿,连个魂儿都没留下,也不知道现在投胎了没。”老女鬼说到这里,脸上黑气弥漫,伤心欲绝。
“那后来呢?”我的手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生被这群禽兽不如的畜生气的。
沈涵察觉到了我的愤懑,轻轻地挽住我冰凉的左手,将我拉到一张长条木凳跟前儿,挨着我坐下。
老女鬼没有看我,继续说道:“那个矿洞里有很多蝙蝠,稀里糊涂的,我就感觉自己被那些蝙蝠托了起来,在洞里面飞来飞去,它们不怕我,还在鬼差来拘魂的时候,将我藏起来,慢慢地,我和它们成了一家人,可以像它们那样飞,还可以和它们说话……”
哦,管不得这老女鬼会满屋子的乱飞,还会发出险些让我动了杀机的次声波武器,原来都是拜蝙蝠所赐。想通了这一点,我心下顿感释然,不由望着沈涵一笑,笑得沈涵莫名其妙,有点儿扭捏。
“可是,你又咋会找上韩老六报仇的呢?”想明白了老女鬼的法术由来,我马上又想解开第二个疑问,也就是她如何了断与韩老把父子的仇怨。
“那个丧良心的韩老把害死了我们,自已也没得好,还是天天做恶梦,可我不会让他这么便宜就死的,于是,我每个晚上都进入他的灵魄里,让他醒不过来,然后一遍一遍地用鬼声来折磨他,最后让他肚子的肠子肺子全都振烂糊了,活活疼死。”
“啊,怪不得四舅死的时候,不会说话,就一口一口地往外吐黏糊糊的血块子,我操,你真狠呐。”贾大壮无限惊讶地抬起脑袋插了一句,见我一瞅他,又立马耷拉脑袋装鸵鸟。
“嗬嗬,杀死我和我老伴儿的那两个畜生也是这么死的,你们不是看见了吗?我之所以没有杀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当初没有动手,可你们也不是好东西,早晚都会有报应的。”老女鬼用眼神将那几个韩老六的手下挨个盯了一遍,那几个汉子噤若寒蝉,个别人裤裆都湿了一片。
“按说韩老把和两个凶手的仇你也报了,为啥不去地府投胎转世,还要找韩老六寻仇呢?”我将心中剩有的最后一个疑问提了出来。
“我老伴儿没了,我不想成为孤魂野鬼,想要挟韩老六将我的尸骨运回老家去,葬在我儿子坟边,这样我就不孤单了。可是,我一看到韩老六,就想到了他那个狼心狗肺的爹,心里一发狠,下手就没轻没重的,没想到还被你这个小法师识破了,结果就……”老女鬼看着我,无可奈何地一笑,就像看着一个顽皮惹祸的孩子,丝毫没有怪我的意思。
我心中又是一痛,都说善有善报,可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会被恶人欺负,这难道就是天道循环,善恶昭彰?而且,那些善良的人即便遭受了如斯一般的苦楚,依然还会对人保有一颗同情、理解、善待之心,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呼”地一下站起来,对老女鬼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将你的遗骸送回到老家。还有,你被我打伤了,又过度损耗自身的精气,如果不想办法,你很快就会魂飞魄散的。”
老女鬼凄然一笑:“魂飞魄散也好,反正我在世上也无牵无挂了。”
沈涵不干了,泪眼汪汪地一个劲儿掐我的胳膊,我一咧嘴:“哎呦,我知道该怎么做。那啥,你要信我,我就暂时找个地方给你作为修炼之所,待日后再送你到地府转入六道轮回,也许你还会遇到你的老伴儿和儿子,他们可能还在三生石那里等你呢,好吗?”
“真的?”老女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欣喜的目光。
“我师傅就在地府当差,我会让他帮你打听你家人的下落的,好人终将会有好报,相信我。”说完这话,我别过脸去,不想让沈涵和老女鬼看到我发红的眼眶。
随后,我转身去取放在魏榔头房间里的背包里的那盏油灯,那里面,还潜伏着那三个来自大清朝的盗墓“民工”的魂魄。这回,我打算给他们找个伴儿,也算是给他们打开一扇了解21世纪的窗户,只不过,这老钟太太知道的,未必能比那很善于学习的哥仨多多少。
在路过贾大壮身边的时候,我没来由地狠狠踹了他一脚,嘴里还骂闲街:“好狗不挡道,你他妈瞎啊,看不见我过不去吗?
贾大壮看了看旁边宽敞的都能跑马车的过道,委屈地撇了撇嘴,翻了翻大眼皮,不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现在,在包括老魏头儿、魏榔头在内的所有人眼里,我都是一个牛逼闪电的、值得他们巴结的阴阳先生,只有沈涵除外。
不过,这个小丫头看我的眼神,已经柔情似水,看来,好人还真的有好报啊!
第251章 黎叔儿受情伤
这蒙面男子果然是个真小人,出于对虎瘦雄威在的田启功的忌惮,他甚至连乘人之危的风险都不愿意冒,而是将手中的苏鲁碇一挥,那些蒙古骑兵就排成方队,手持弯刀,从那么蒙面男子的两侧向我们走来。
杂沓的脚步声,刀鞘与铠甲相撞的叮当声,还有我们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地宫里都显得那么清晰、刺耳,让人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我知道,这是一种临战前的紧张情绪所致,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甚至连已经升腾起黑烟的右臂也开始微微颤抖。
一只温热光滑的小手抓住我的右手,一张如花的小嘴儿吐气如兰地在我耳边说道:“没关系,生死我都会陪着你,好吗?”
我咬住嘴唇,没有看那依偎在我肩上的桃花美颜,但是,就在一瞬间,我的右手臂真的就不抖了,非但不抖了,还感觉到一股真气由打丹田直贯顶门,头发丝都跟离子烫似的,怒发冲冠,精神抖擞,就想立马找谁练练。
可**的是,怎么他妈不该立的地儿也有反应了,我去。
我正在心里暗自鄙视自己的萎缩,就听见那具已经敞开盖的金棺里面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还夹杂着时断时续的骂骂咧咧声。
那声音确实很奇怪,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此情此景,我们彼此都害怕这金棺里出来的是对方的人,所以不仅我们抻着脖子往金棺里瞧,就连那蒙面男子也一横苏鲁碇,示意那些蒙古骑兵原地待命,自己则将一双游移不定的眼睛也望向那具金棺。
金棺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而且那种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内容还十分丰富,基本上涵盖了东北话的大部分脏字眼儿,估计就这主儿的词汇量,要和人骂街,一天都不带重样的,就是听得我们都有点儿害臊了。
不过,我和胖子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心中既充满了惴惴不安的期盼与激动,又害怕一会儿看到的结果会令我们失望至极,以至于我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沈涵的小手,令她痛呼出声。
胖子更失态,两只手先是使劲儿地揉扯自己的两个大胖脸蛋子,而后又不住地薅扯自己的头发,就跟十几岁的小孩子在眼巴巴地盼着自己的偶像从就舞台后面走出来似的,就差戴俩兔子耳朵高呼“×;×;我爱你,我老稀罕你了”。
终于,金棺里的神秘来客露头了,先是出来一股寒气,虽然我们离金棺还有段距离,但那股来自永冻层的冒白气儿的寒气还是令我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随后,一张五官猥琐、眼神猥亵、赶上天儿不好交警都不让他出门的正宗猪腰子脸从金棺里冒了出来,嘴里还不消停呢:“哎呀我操,这jb跑路跑的,比他奶奶个腿的跑马还累,诶,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抻个王八脖子瞪个绿豆眼睛,龇着一嘴的军棋牙在那乐啥玩意儿呢,看到裸奔的大娘们了,还他妈不撒愣地过来扶我一把……”
我和胖子当时眼泪就下来了,一边擦着淌到嘴边的大鼻涕,一边忙不迭地朝金棺跑过去,确切地说,是朝那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着我们的猪腰子脸跑了过去,一面跑还一面傻乐着。
谁呀?还能有谁,这天底下,还有谁能骂着我们还让我们笑得这么缺心眼的,黎叔儿呗!
我和胖子跑到黎叔儿跟前之后,突然双双站住了,而后含着眼泪、一脸不敢相信地哆嗦着嘴唇问道:“师傅,真的是您吗?”
“啊?两个瘪犊子,连我都不认识了,那啥,来,你们扶我出去,我证明给你们看?”黎叔儿有气无力地用下巴颏支在金棺的边沿上,一脸很有内涵地笑望着我们。
“哎,哎,来了来了”我和胖子连连点头,乖巧地走过去,一人一边,伸手一扶黎叔儿腋下,就感觉入手冰凉,还湿漉漉的,不过我们俩这会儿正激动得不能自已,根本就没在乎,一较劲儿,就把还有点儿分量的黎叔儿从金棺里拽了出来。
这黎叔儿从金棺里出来之后,晃晃悠悠地飘在离地二尺的空间里,定了定神,左右开弓,“啪啪”两声,照着我和胖子的后脑勺,一人给了一个稀溜酥脆的大耳帖子,打得我俩浑身这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