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美丽的太太,我回来了,怎么,不欢迎我。”他来到芷芹的面前,把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送到她面前。
想讽刺我吗?讽刺我这快凋谢的喇叭花!她的心在翻腾,就像随风滚动的沙粒,疯狂地吹击着。她接过玫瑰后,便用全身仅有的力气,往丈夫的脸扔了过去。花散开了,纷纷地落在地毯上。芷芹真希望她那深厚的感情也像这束花一样的消散。
“看来你很好嘛!我以为你病得快死掉了呢!”
芷芹闭上眼睛,不搭腔,她的心在淌血,毫不留情,任意地淌着。
“怎度?你的浪翟航没来看你吗?”
“……”
“怎么?没来!相思教人瘦,是不是?”
“……”
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泪珠自芷芹的眼缘滑了下来。
“哦,难怪你惆怅,难怪你没精神。”
芷芹低下头,悲痛逾恒,她的泪水,不断地滚落在床褥上,她试着把心碎的心情隐藏起来。谷中逸捉住她的肩膀,宛如两把铁钳,他用力的晃动着她,使芷芹不得不面对他。芷芹终于幽怨地抬起头,哀痛地迎着他那愤怒的目光。
“你爱他,是不是?仅仅见一次面,你就对他一见钟情,嗯?”
“……”
“你说话啊?”
“我……”
“不准你说,你是我的附属品,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他把芷芹拥入怀里,恣意地吻着她,他的唇灼热如火,他的吻并没有抚平芷芹心灵的创痛,她依然难以释怀,谷中逸的手在她的背上用力的滑动,他所有的动作,几乎全是惩罚,比马鞭更无情。背部的创伤,由于他的动作,使得芷芹更无法忍受,她呻吟着,她想挣扎,但却虚弱无力,谷中逸放开了她。
“痛?是不是?让我看看。”
芷芹紧闭着双眼,极力的忍着余痛。她以颤抖的口吻说:“不……不……痛。”
“让我看看,把你的衣服脱掉。”他粗暴地说。
“不要,真的,真的不痛了。”
“我看,还是让我来帮你好了。”
他解开了芷芹胸前的纽扣后,把她的睡衣给褪到下半身,芷芹双眼闭得更紧,连大气都不敢喘。她感觉到,丈夫正替她翻身。谷中逸让她趴着,芷芹的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所有的肌肤都难逃劫数,背上还有些轻微的肿伤。
“看来我那天很残忍是不是?像极了你口中的暴君。”他戏谑地说着,手在芷芹受伤的地方温柔地抚着。
“你每天什么时候擦药?”
“……”
“说话。”又是命令式的。
“早晚各一次。”
“以后让我来帮你擦。”
“……”
“听到没?”
“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谷中逸低下头,开始吻着芷芹受伤的地方,甚至用他的舌头舔着,芷芹抓紧枕头,身子禁不住的战栗着。
康雅枫像只猫般的走进来。芷芹听见了开门声,她扭动着身子,想起来,谷中逸却按住她。
“表哥,舅舅吩咐你,公司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和他商量。”她站在离他俩约有五、六步的地方说话。
“是吗?告诉他,过两个小时后我再去。”他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芷芹窘死了。
“可是……”
“不要可是可是的。在两小时以内,我和芷芹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干扰,还有以后进房记得先敲门。”他愠怒地对康雅枫说。
“是的,我知道了。”她疾步的走了出去。
谷中逸低声的诅咒一声。他走到门边,用力的关上门,接着把锁带上。他又回到芷芹身边,一副恼怒的样子,他把芷芹的身子翻转过来——很温柔的。芷芹正要拉回睡衣。
“等等,”他阻止她,摸索她的脖子。“我给你的链子呢?”他的声音粗暴,脸色又变得极为可怕。
“先让我穿回衣服,好吗?”她乞求着。
“不行,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拿掉的? ”
“拜托! ”
“说!”他用力的从牙缝迸出这个字。
“……”
“看来,你也把戒指拿下来了吧!”他抓起她的手,然后摔开。
“为什么拿掉?”
“我躺在床上,戴着不舒服嘛!”她温婉的解释着。她那柔情似水的样子,实在惹人怜。谷中逸一言不发地帮她穿回睡衣。
“我在家的时候,你才可以拿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戴着。”芷芹不解地看着他。“我只是要你不要忘了你的身分罢了。”他整理好枕褥,帮芷芹盖好被子。“不管我人在哪里,你的心一定要系着我。”
“……”
“听进去了没?”
她点点头,以示回答。他简直专制得要死。
“休息一会儿,我马上来。”
半晌,浴室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他在洗澡。她打开了床几的抽屉,赶紧把项链和戒指戴上,再惹他生气,倒楣的人可是自己。事实上,芷芹并非是因为那个理由而拿下戒指和项链的,而是昨天得知丈夫与“豪门倩妇”出游,在极度悲伤下,才拿掉的。芷芹觉得很没有用,受了一肚子的怨气,居然就这么的……但是她一想起谷中逸对“豪门情妇”那凶巴巴的样子,她所有的不甘愿,也就全烟消云散。她拿起床几上的梳子,梳理她那稍凌乱的发丝。
“叫你睡,你不睡,梳什么头发,来,我帮你梳。”
“不用,我已经梳好了。”她慌忙的放下梳子,赶紧把眼光调开,因为他只是腰下系了条浴巾,他的头发湿淋淋,发色变得更深浓。她觉得双颊滚烫得厉害,谷中逸拿起挂在肩上的毛巾,擦了几下头发后,钻进被窝里,坐卧在芷芹的身旁,他从床几的抽屉拿出了一本电话簿——他翻着,然后拨了个号码。“长途电话,请接纽约……”
芷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干什么?”
他温柔地笑着,然后把她搂进怀里,他看到了芷芹的右手,然后,赞许地盯着她,好像是在说,你真是个听话的小妻子,她不语,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环住他的腰。电话接通了,谷中逸用着英语与对方交谈,他时而拨弄芷芹的发,时而抚着她的手,一分、一秒似乎都没忘记,芷芹听得出他是在谈生意,有不少商业上的专有名词,她一句都听不懂,于是,她懒得听,在丈夫那宽大的胸膛里,实在很有安全感,那份感觉是实在的,思绪因此不知不觉觉地飞到了别的地方去。
“你在想什么?”谷中逸挂回听筒,愤怒地说。
芷芹被吓了一大跳,体贴不到五分钟,又变得凶巴巴的。
“你管。”她挣扎出谷中逸的怀里,与他怒目相视。
“你人在我身边,心里就只能有我,不准你想到别的。”
“想我爸妈可以吧!”她冒火的说。在她的心里,父母第一。谷中逸默然不语。
“我离开了父母那么久,想他们也不可以吗?你凭什么这样限制我,我又没有限制你想别的,包括你的雨烟!”
谷中逸的脸霎时铁育得难看。
“不要叫她的名宇,不准你叫。”他的声音阴沉得厉害,然后,他愤怒的下了床,走进床后的更衣间。没一会儿!他穿了件格子衬衫、外套V领毛衣及黑色长西裤走了出来。他一脸阴郁的走了出去。
天啊!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雨烟。她是多么的想对谷中逸说:你若离我远去,将会带走我所有的阳光,我俩的爱情才刚萌芽……她不禁掩面而泣,那满怀的爱要向谁倾诉。
“小姐,你怎么了?”谭妈不知何时来到床前。
“……”
“小姐,告诉我好吗?是不是又和少爷吵架了?”谭妈像个慈祥的母亲。
“我……谭妈,以前的少奶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很美?”
“以前的少奶?”
“我……我是指雨烟。”
“少爷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嗯,求求你,谭妈,告诉我,好吗?”
“哎呀!其实以前的少奶并没有多好看。所以啊,小姐,别担心!”
“谭妈,不要骗我,求求你,拜托,两烟的人怎么样,至少,至少你要让我知道。”她哀求着。
“好吧!我那儿有张前任少奶的旧照片,我拿来给你看,可是你得要答应我,别再和少爷吵架,好吗?”
芷芹舔舔唇并没有回答。
“他很爱她,只要一提起雨烟,你不知道,他的神情是多么的痛苦,所以,谭妈求求你先别逼我,告诉我,告诉我雨烟的事,让我了解雨烟是什么样的人好吗?”芷芹哀痛地等着谭妈的回答。
“好吧!小姐,你在这儿等着。”
芷芹耐心的等待着,当谭妈拿着雨烟的照片给她时,一颗心不安的、强烈的撞击着。她甚至希望在宴会里所听到的全是假的;希望雨烟是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然而,尽管如此,谷中逸还是深深爱着她啊!她忧虑的,双手微颤的接过照片。她所有的感觉几乎全部停顿,她抬起手按住大阳穴。
真的是该认输了!一颗泪珠落到了那张相片上,而照片上那个绝世佳人却依然笑着,她——笑得那么脱俗,那么的含蓄,宛如一朵洁白的兰花,散发出淡淡地幽香,她那水蓝色的绉纱罗衣轻飘着;她那如鸟羽般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她那双眸子仿佛蒙上一层薄暮,迷蒙而浪漫,成熟又世故。她娇小得玲珑有致,任何一个男人见着她,无不起怜惜、保护之心。一对碧绿、宛如蓝宝石的眼睛,吸引了芷芹的目光 那是一只纯白的波斯猫!它蜷伏在两烟的怀里,深深的染上了女主人的高贵气质。好不容易芷芹才恢复意识。
“谭妈,告诉我有关她的事好吗?我是指她嫁过来的时候。”
“嗯!她的性子很好,像似无形的水,对待人很和气很温和,甚至连老爷都喜欢她。真的,全家上下,除了表小姐外,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的,那时候啊!雨烟小姐可真是迷人呢?”谭妈沐浴在回忆里,谈起雨烟,她似乎有些陶陶然。
“她有些什么兴趣?”
“钢琴!少爷也喜欢呢!”
“那么,她是因为少爷才喜欢的?”
“嗯!少爷教她的。”
“她什么时候死的?”
“小少爷生下没多久就死了。她身子虚弱,有哮喘病。”
“这么说,她是病死的?”
“是啊!”
“她死的时候,少爷一定很伤心吧!”
“哎呀!小姐,你就不知道了,当少奶死的时候,少爷简直就快疯掉。”
快疯掉?她忽然想起背后的伤,如果那天晚宴的事发生在雨烟的身上,谷中逸一定是痛苦的跪在她身边,吻着她的手,求她不要背弃他。多可悲的芷芹啊!你真是天底下最最可悲的女人。她咬着下唇,泪水又不知不觉的徜在脸上。
谭妈仿佛觉得话说得太多,她轻轻地拿起芷芹手中的照片。“小姐,你想吃些什么东西?”她急急忙忙地转移话题。
“我什么都不想吃。”
“小姐,别哭了,都怪我不好,我太多嘴了,我……哎……”她愧疚的看着泪水汪汪的芷芹。
“谭妈!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责怪自己,是我要你说的,别忘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唉!从认识谷中逸后,就不知哭了多少次!“谭妈,别担心我,去忙你的吧。”
她忧心忡忡的看着芷芹。
“没关系!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谭妈无奈的走了。
谁说爱情是美妙的?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