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可得,他要是无心,为什么会对她说那样让她心儿砰砰跳得欢喜的话来;他要是有心,怎么就舍得丢了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的车站边游荡。
——两个人的距离太远了,远得她绝望到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计算他们之间的距离。
如果这距离能够用速度来计算,她觉得恐怕要用上光年这个单位了;虽然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可能接近他的体系,可是,这个体系盘根错节,他站在她连仰望都望不到的位置上。
不过,毕竟已经介入到他的轨道上,那就有机会,她会用尽一切心思去寻找或者创造那些接近他的可能。
这样想通了,她把胳膊上的裙子小心地搭在床栏上,看看床栏边窄窄的墙,双手着地,一个轻踢,反身倒立,头下脚上地靠着正对着房门的那堵窄仄的墙上。
这是她习惯的反思方式,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那边刘道义已经在向校长宋擎柱报告了。
“好在赶到的及时,事情没有复杂化,欧阳清槐老来得女,萌萌那丫头惯得不像话;新来的叫桑红的女孩子,倒是个拎得清的,被欺负了,还帮着圆谎。”
宋擎柱纳闷:“桑红——这名字有点耳熟。”
“呵呵,当然耳熟了,你们家的宋书煜交代让我们特招的那个女孩子,今儿还特地给我电话,让我照看着点儿,呃,我都觉得没脸见他了。”
刘道义嘿嘿笑着提醒。
宋擎柱想了想,一副记起来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我想起来了,那丫头考了613分,书煜这孩子真没得说,要是我们所有的熟人朋友都推荐这样高素质的学生,我们招生还郁闷什么啊!这事儿你怎么处理的?”
“欧阳萌萌关了三天禁闭,她的学分不能再扣了,再扣就该退学了;这次要不是桑红替她兜着,最低也要记大过的,真要劝退,欧阳家恐怕要和您急了;至于桑红,我——关了她一天禁闭。”
“桑红——关禁闭?”宋擎柱有些犹豫了,他沉吟着想到侄子那张冷硬的老是阴沉着的脸。
“咳,我也不忍心啊,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愣是没有哭,萌萌欺负她,把她洗干净的湿裙子丢地上踩了几脚,两人才打了起来;她哪里会是对手,被压在地上揍了,所幸萌萌还知道控制力道,看样子,没有打出什么好歹;她竟然说萌萌去给她们送演出节目,要借她的裙子穿,明明湿润得滴水的裙子,这谎撒的我都没法替她圆;而且,她的谎话是当着所有的新生说的,真相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没有看到眼珠子几乎掉一地的场面,要真的不处罚她,那学校不就被看成可以随便糊弄的傻瓜了?你也不能因为她是你们家的人,就这样护着啊!”
刘道义说得有情有理,振振有词。
“我们家的人?我压根儿就想不出亲戚中有桑这么个姓的!不过,书煜那小子从来都不开口的,这次竟然特地一再打招呼,这丫头恐怕有点来头,不行,我得问问。”
宋擎柱说着就开始给侄子打电话,压根就没有信号,自然联系不上。
想了想又给弟弟宋擎石打了一个电话,把大致情况说了,又问他老婆那头有没有姓桑这样的亲戚。
宋擎石想了想,确定没有,可又想不出儿子从哪里整来这个人的,就推脱了一下说:“我问问,一会儿打给你。”
刚从浴室出来的张云萍理着长发,随意地问:“谁的电话?”
“大哥的,说书煜这孩子送了一个女学生到他的学校,叫桑红,问问我知不知道根底?我怎么都想不出这个稀少的姓来,是不是你那头的亲戚?你那边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也搞不清。”
张云萍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哀叹连连:“我那头的亲戚有事儿肯定是找我,怎么可能找书煜那孩唉,能和他说上话,还讨要人情的人,你觉得咱们所有的亲戚算上,谁能有这样的面子或者胆子?”说着刚要回卧室睡,脚步一滞,忽然眼睛一亮,跑回老公的身边,喜滋滋地说:“女学生?大哥的学校,那不是军校的大学生吗?那女孩子,和咱们家不沾亲带故,他的战友又哪里有这么大的女儿?既然什么关系都没有,还这么关心,你说,这叫桑红的丫头会不会是那孩子自己看上的女朋友?”
宋擎石傻眼地看着老婆,这老婆子是不是想儿媳妇想疯啦!
大一的女学生,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他那古板严谨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考虑!
亏她也敢想!
张云萍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回腔,自顾自道:“我问问书煜去!”
“演习中,哪里能联系上?”宋擎石纳闷,精明的老婆,怎么一想到儿子讨媳妇这事儿,脑子就会短路。
“对对对,我怎么连这事儿都忘了?那丫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不然,大哥不会晚上这个点儿打电话,不行,我得问问。”
张云萍说着就拿过桌上的手机,瞧着号码拨了回去。
问姓名问籍贯问背景问父母兄弟问年龄问长相问人品。
第34章 禁闭待遇()
宋擎柱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逼得脸都抽了,几乎被兄弟媳妇的问题淹死,终于瞅着话缝儿插上了嘴:“这么说,你也不认识这家人?”
“呵呵,是啊,第一次听到这名字,虽然有些耳熟,真的没有这样的亲戚,不过,和咱们家不沾亲带故的就更好了,说明这丫头是书煜那孩子看中的,说不定还是他内定的媳妇儿哪!”
这次不光宋擎石觉得没脸了,连宋擎柱也觉得弟媳妇想儿媳妇想得有点魔怔了。
“呃,你的意思是——”宋擎柱小心地问,这事儿一点马虎不得,不然,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了吓跑侄媳妇的罪魁祸首。
“大哥啊,这就要麻烦你了,好好照顾着那丫头,等书煜军演之后,能联系上,你就夸大其词地用这小丫头刺激他,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咱们不就一清二楚了?”
张云萍兴味盎然地交代。
“咳——也好,这丫头可什么背景都没有,要是书煜看上了,你那关难道就算过了?”
宋擎柱有些纳闷,自己这弟媳妇,怎么忽然洗脑一样,一点都不挑剔了,他可无法忘记当年的事儿,总是怀疑接近她小儿子的女孩子,都是图他们家的权势。
张云萍显然也想了起来,她呵呵苦笑道:“彼一时此一时啊,我现在对这孩子没有一点期望,只要他能带回来一个女的,管他什么人,入得了他的眼,我就烧高香了,过完年他都三十岁了,大院里别人家的和他同年的孩子,小的都满地跑了,羡慕得我眼红啊!”
“好,书煜这孩子是让人心疼,我会照你说的话办的。”
张云萍又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宋擎石哭笑不得地瞅着她:“你就知道瞎搅和。”
张云萍冷着脸反击:“不搅和成么?书煜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那么多热心介绍的,他压根儿就不瞅;你知道前儿王副司令的老婆怎么和我说的吗?她说院里张师长前段时间为什么住院了?就是他那唯一的儿子给气的,那孩子叫俊哲,就是和咱们书煜一起到英国念大学的那个?”
“怎么了?”宋擎石脑子里倒是想到了那孩子的模样。
“那孩子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啊!”张云萍惋惜不已,又后怕地瞅着自己的老公。
“不会吧,男同性恋不都是女里女气的,那孩子瞧着英武,长得俊俏就成了同性恋了?你以后少和那些女人唧唧歪歪的,瞧瞧都传的是什么话儿!”
“你知道什么啊!女里女气的男人,在同性恋里叫‘小受’,强势的男人,在同性恋里叫‘强攻’!”
张云萍反唇相讥之后,就觉得自己传了闲话的心,不仅没有得到丝毫优越和安慰,反倒更加惶惶然。
强攻?她家儿子那体格,够强的!
宋擎石气笑了。
“你还嘴硬,听听你都说的什么话!放心好了,咱们书煜管教得很好,忠军爱国,三观端正,怎么可能被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毒害?去睡吧,别整天琢磨些有的没的地事情。”
张云萍细细地想了小儿子的模样,的确没有一点反常的迹象,这才释然了。
那边宋擎柱挂了电话,自嘲地笑道:“宋书煜的老妈,说那丫头可能是她儿子内定的媳妇,让我好好照顾着。”
“那你的意思是——不关她了?”
“这还真成了一个烫手的洋芋了!关还是要关的,只是,必要的关心也是要有的,你瞧着办好了。”他又闲闲地把球给踢回了刘道义的手中。
“那成,我走了。”
刘道义听了顶头上司的话,无比地郁闷,要真是宋书煜那厮看中的女孩子,被自己就这样关了,他知道了肯定要和他急。
当即就脚步匆匆地走向禁闭室那大院儿。
站岗的哨兵郁闷了,这都快十一点了,怎么领导亲自来查岗了?
刘道义招手,低声问了句,就被直接带到了禁闭室门前。
他摆摆手,示意那哨兵靠后,瞧了欧阳萌萌的禁闭室,那姑娘正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睡,呼吸平稳悠长。
他诧异地摇摇头,这真是大小姐做派,还真能睡得着,闯了这么大的祸,都能心安理得地睡!
摇摇头转身又走了两步,是关押桑红的禁闭室了,他犹豫了一下,低头对着那禁闭室门上的小窗瞧过去——都有些不忍心了。
那么个嫩生生的小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恐怕正在哭呗!
忽然,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那正对着门的小床上,单薄的铺盖整整齐齐地码着,压根儿就没有人影子!
怎么可能?
他侧身一让,借着廊上的灯光再瞧,真的没人!
谁生了豹子胆了,敢私自把那丫头放了?
这才多大一会儿,宋书煜能把手伸到这里,不大可能吧。
房内就那么一点地儿,他眼睛狐疑地一扫,就看到了床边正对着自己的那面墙的墙根上,一双发着幽光的眼睛凛凛地对上他的眼。
什么东西!
他突地吓了一跳,眨眨眼,定神一看,才看清那是倒立的纤细身形。
不由松了口气——这——这是什么状况?
这丫头不仅没哭,竟然还在练倒立!
“桑红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他沉声问。
桑红本身以为是哨兵查岗,正被盯得不爽,此刻听出是那个有权处置她们的学校领导那和暖的声音,当即轻巧地翻身,站起,恭立,敬礼:“报告首长,反省完毕,这就休息!”
这声音生机勃勃,脆生生地传递出精神抖擞的状态。
刘道义瞧着那一连串利落标准的军礼动作,听到这让人觉得舒畅的声音,压在心底的石头蓦然也不是那么沉了。
这种精神状态,哪里是小姑娘受伤害之后的模样。
他不由失笑,来了点兴致,道:“那你说,你反省出来自己错在何处?”
“报告首长,我不该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耍小聪明,造成恶劣影响;可是,我和那位学姐是同志,是战友,将来我们还可能在一条战壕里作战,我不希望矛盾闹得太大,您能秉公处理,给予惩戒,我毫无怨言。”
桑红声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