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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十九姑,想见嫂子和侄儿心切,忍不住问住持:“为何?游仙观很远?”
住持面色如佛,道:“非也,贫尼不让你们去看无忧母子,是怕给她带来麻烦,也怕给游仙观带来麻烦,一个道观,住着个小孩子本身就惹眼,若是常有人去看他,就更容易让人怀疑,而你们想看无忧母子,无非是想知道她母子是否安好,贫尼可以告诉你们,无忧一心抚养儿子,她还不错,那孩子更是虎头虎脑非常可爱,你们可以放心了,并且,适当的机会,贫尼会将你们来过的事跟无忧说的。”
对此三春并无异议,还郑重谢过。
十九姑却有不甘:“近在咫尺你却不让我们看,师太你或许太过谨小慎微了。”
住持面色突然黯淡,幽幽道:“当年的吕士良如何,一生无争,还不是遭遇劫难。”
就像是一把刀捅进了旧伤,三春痛得双手扶住心口,感觉住持师太有些蹊跷,她能够知道吕氏一族的惨事不足为奇,毕竟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天下震惊,可她一个出家人,为何无端提及朝廷最忌讳之事呢?遂试着问:“师太该不会认识江南吕家?”
师太顿了顿,不停捻着佛珠的手也停了,目光如雾迷茫,半晌方轻轻道:“贫尼与吕士良曾是两小无猜。”
三春大为意外:“师太!”
住持师太方才一脸的凝重,此时渐渐转淡了,如月光敷面,些微的凉,如此年纪,如此装扮,依然能感觉出她年轻时候的清丽,她淡淡一笑:“仿佛上一辈子的事,还提那些作何,不说也罢,贫尼只是想告诉你们,切不可怀有侥幸,你们当初拼命保护无忧,不就是希望她们母子平安么。”
三春还沉浸在她方才那句‘两小无猜’中,不知她与祖父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看来故事曲折,且她受伤害的方面大,或许正是为此才促使她看破红尘落发为尼,寄生佛门这么多年,依然在关注祖父的事,可见她和祖父之间,绝非一般的情义。
人家不肯说,三春就不想问,只希望她真的将往昔视为上一辈子的事,放下,并快乐。
三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既然无忧母子安好,我们就不打扰师太了,就此告辞,师太保重。”
十九姑也学着合十做礼。
住持师太端然不动,脸色已经恢复惯有的温和,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尼不远送了。”
三春和十九姑双双走出禅房,走了没多远,不经意的一回头,即望见住持师太背对着她们而站,眼睛望着面前一堵墙,凝神思索状。
三春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
其实也知道,住持师太大概早已窥破了自己身世之秘密,不然不会当着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提及吕家的,终究是出家人,惜言如金,并无多说半个字。
出了青莲寺,上了马车,车夫仍旧什么都不问,扬鞭催马,回了城内。
快到舒家了,见四下安静,三春知道没发生什么不虞之事,心下稍安,马车很快进了巷口,到了舒家,她二人仍旧从后门入,待匆匆回到凤仪亭,却见宫女太监仍旧如木头桩子似的站着,而那些侍卫亦是纹丝不动,却发现有一人低头往凤仪亭而去,细看下有些眼熟,十九姑那厢已经骇然道;“哎呀师父!”
三春便知道此人是神鞭张了。
十九姑又低声嘀咕:“师父怎么过来了,这里好多侍卫呢。”
听着很是担心。
三春也担心,就怕有人认识神鞭张。
此时神鞭张已经给侍卫拦住:“站住!”
神鞭张赔笑道:“大人,我是贵妃娘娘的故旧,想拜见一下贵妃娘娘,麻烦大人帮忙禀报上去。”
侍卫冷着脸:“贵妃娘娘正在小憩,任何人不能打扰。”
神鞭张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央求侍卫:“大人也说娘娘在小憩,小憩就是睡一会子便可以了,说不定娘娘这个时候已经醒了,等着人进去服侍呢,麻烦禀报一声。”
侍卫都是训练有素,只懂规矩,不讲情面,严词拒绝他:“娘娘若醒来,自然会传唤,你赶紧离开,否则把你以刺客论处。”
神鞭张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双眉紧锁,脸色凝重,就是不肯离去,执意求着侍卫,最后侍卫没了耐性,把刀横过去,三春和十九姑纷纷一惊,此时却听房内传出一声:“叫他进来吧。”
三春这次吃惊更甚于方才,你个荼蘼好大的胆子,竟敢发声!
第309章 露馅()
神鞭张走进房内。
三春和十九姑随后,侍卫认识十九姑是舒家护院,而以为她旁边的三春是舒家丫头呢,总归责任在身,侍卫过来拦下她们。
十九姑便对门口最近处侯立的宫女道:“娘娘既醒了,我们进去服侍。”
宫女却回她:“服侍娘娘有我们呢,二位姑娘请回吧。”
十九姑一怔,不知再说什么。
三春着急,偷着掐了她一下。
十九姑吃痛,脑袋里灵光一闪,忙道:“娘娘劳顿,之前就是我给推拿的,我现在仍旧进去给娘娘推拿。”
那宫女想了想:“等我进去禀过娘娘。”
三春一惊,再次偷着掐了十九姑一下。
十九姑简直快疯了,差点喊出‘你干嘛一直掐我’,这话没喊出,却失声道:“娘娘,我来给您推拿了。”
于是,里头又传出荼蘼含糊的一句话:“嗯。”
只简单一个字,那宫女便侧身让开路。
十九姑得意洋洋的往房里去,三春紧随其后,倒霉的是,至一侍卫跟前,手中的帕子竟然掉了,帕子翩然而落在那侍卫脚面,那侍卫垂目看了看,附身拾起,递给她。
虽是一条帕子,不接却不好,她只得略蹲身子施礼做谢,未敢开口,更没敢抬头,即便如此,已经听见那侍卫倒吸一口冷气,显然是认出了她而吃惊。
三春也吃惊,那么多人没认出自己,这侍卫是谁?忍不住看过去,于此对上那侍卫的目光,竟是萧木。
萧木怔愣,却也什么都没说,想给她见礼又恐不妥,忙低下头,聊表恭敬。
三春也不开口,默默接过帕子,径直进了房里。
房内,荼蘼正面对一脸惊愕的神鞭张解释呢,见三春回,如释重负:“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三春道:“你好大胆,方才居然开口说话。”
荼蘼一脸委屈:“奴婢不开口说话,恐老前辈在外面没休没止。”
十九姑至神鞭张跟前,带着几分埋怨的口气道:“师父,您老过来凑什么热闹,差点出事。”
神鞭张搞不清状况,三春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对三春印象深刻,向三春施礼:“草民见过贵妃娘娘。”
三春匆匆挥挥手:“您老先坐着。”
说完拉着荼蘼躲到屏风后头互相换回了衣裳。
重又出来,神鞭张再想施礼,三春拦住他:“您老不必多礼,有事坐下来说。”
虽然明知三春这个贵妃是假的,神鞭张心里还是有个君民之分别,或许是因为三春穿着那身华贵的衣裳吧,他不坐,站着道:“那草民就直言了。”
三春也不勉强他,由他站着,一壁接过荼蘼递来的茶抿了口,一壁听神鞭张道:“十九姑已经跟我说清娘娘进宫之用意,所以,草民想,娘娘省亲,天赐良机,不妨借此机会杀了狗皇帝,给我那徒弟李忠报仇,也给吕氏一门报仇。”
他眼中有激动的神色,仿佛一切已经谋划好了,三春好奇的问:“您老是怎么想的?我省亲皇上又没来,您老怎么能杀了他呢?”
神鞭张立即道:“娘娘在,狗皇帝一准会来。”
三春倍感糊涂:“您老可以说的详细些。”
神鞭张道:“我假意挟持娘娘,逼迫狗皇帝现身。”
三春颇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堂堂一门宗师会有什么神机妙算呢,这计划几乎可以说是幼稚,不好直言,只道:“您老莫说挟持我,即便是杀了我,皇上也不会来。”
神鞭张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狗皇帝对娘娘,不是很宠爱么。”
三春哂笑:“宠爱,那只是传言,即使真宠爱,雍正那种人,决计不会为了个女人而涉险,所以您老算是白费心机了。”
神鞭张仍旧有些不信的样子:“没试试,怎知狗皇帝不来呢。”
三春摇头:“即使雍正真的会来,您老可想过,您住在舒家,挟持我,舒家难逃嫌疑,无论杀了杀不了雍正,您或许能够活着逃脱,舒家一家老小呢,都得给株连。”
神鞭张微微一笑:“娘娘多虑了,草民不才,这一点还是能够想到的,所以草民不会在舒家动手,而是在娘娘回宫的路上。”
三春立即否定:“那更不成,保护我的都是御前侍卫,个顶个都是功夫高手,我也知道您老功夫更高,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再说您还得挟持我,未免顾此失彼,一旦失误,岂不伤了您老,也或许会丢了性命,不成不成,这事还是算了,我另有打算。”
神鞭张见她一再拒绝,也不好强求,叹口气道:“草民明白娘娘的打算是什么,娘娘也说御前侍卫个顶个都是功夫高手,娘娘下手未必容易。”
十九姑那厢轻声嘀咕:“这可不一样,男人和女人行事的手段怎么能一样呢。”
神鞭张如此年纪,当然明白十九姑的意思,忙说:“娘娘别做其他打算,狗皇帝素来狡诈,娘娘未必能近得了他跟前,并且从来没听说狗皇帝好女色。”
他一言,倒提醒了三春,细细想过,忽然自己进宫也有些日子,可是至今还未正式侍寝过,虽然偶尔的,雍正面对她会表现出极大的渴望,然只是瞬间的事,瞬间之后,他就像冷却似的。
这,难道真如宫中传言的,雍正久服丹药,从而搞坏了身子,再不能行男女之事?
可丹药不是让人长命百岁的么,怎么会搞垮人的身子呢?
想不通,索性不想,横竖马上就要出巡了,关外广袤之地,总有下手的时机,于是重又叮嘱神鞭张一番,叫他切不可动什么挟持的念头,雍正那么容易死,当年做皇帝的或许就是允祀了。
神鞭张未置可否,做礼退下。
该完成的心愿只能算是完成,虽然未见到玉珈母子,听住持师太说她们都好,三春也就放心,于是又在舒家勾留了少许时间,也就起驾回宫。
京城很大,舒家距皇宫有段路,来时平平静静,回去时三春也没做他想,坐在凤辇上闭目遐思,听十九姑说,李家大院也发生了震荡,李忠没了,玉珈走了,李孝苦撑铁匠炉和肉铺,用以解决一家人的温饱,贵才那厮同大春相好就是怀了鬼胎的,所以见李孝正值盛年没有行将就木的意思,他就熬不住了,偷着给李孝下药。
第310章 劫持()
贵才给李孝下毒之前,几次催促大春让李孝将掌管李家的大权交给他,大春说了,却惹来李孝的一顿咆哮。
最后,贵才铤而走险给李孝下毒,半路被大春发现,夫妻就此反目,无论怎样,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大春当然维护,至此方明白贵才与之相好,完全是为了李家的家业,于是大春挥拳将贵才打出李家。
三春觉着,这件事总算看到了大春还有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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