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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大家是自己人。”
“好的,正要找你打听打听。红眉道长……是我们父亲。”北山兄妹欣然色喜,快步跑来。忽然两兄妹放步飞奔,惊慌大叫:“快逃啊!快过来!”
风轻和华衣女子急回首,只见城门不知何时打开来,一队队一模一样的无面兵丁鱼贯而出,挺枪冲过平地,冲上沙漠,悄无声息地向他们杀奔过来。
华衣女子哎呀一声,跳起身慌里慌张向北山兄妹奔去。脚下虚浮,步伐迟滞,实在不像身怀异功的高人。风轻揽起元姑娘后发先至,掠过她身边时忍不住伸臂把她揽起,向北山兄妹冲过去。
他们起身逃跑之时,无面兵丁们方才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啊啊啊!”狂呼呐喊中无边杀意让人胆寒。华衣女子娇躯颤抖,死命搂住风轻的脖子,恐慌之下力气居然不小,勒得风轻直翻白眼,片刻间只觉喉头生腥大气难喘,于是微微放开华衣女子,盼望她松开他一边。不料他微微松开,华衣女子担心被他抛下,反而用力收紧缠绕他脖子的臂膀。风轻终于忍不住一口淤血喷薄而出,全部喷在华衣女子身上,脚下一软,三人滚做一堆……
第136章 小慧()
北山兄妹及时冲上来护住他们。两人手中刀戳在地上再急抖而出,大片黄沙瓢泼大雨似的洒向追兵脸面,却没有多大的用处。北山吹雪看清追兵面目,倒抽一口冷气:“什么东西?连脸都没有?”北山惊雷当机立断:“你带他们先走,我来断后。走!”
北山吹雪撤步回身过来,揽起最近的元姑娘:“走走走,快走!”放步冲上丘顶。风轻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抱起华衣女子跟着她亡命奔逃。身后北山惊雷已经跟兵丁们接战在一起,他怒喝连连,刀劈腿蹬,边打边退。
追兵势大,不是北山惊雷一个人可以阻拦得住的。几十个人围绕着北山惊雷厮杀,其余的继续向风轻、北山吹雪追来。几百个无面人追在身后,声势浩大,让人心惊。华衣女子紧紧抓住风轻胳膊上的肌肉,揪扯得都疼了,牙关打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轻有伤在身,第一个被追及。觉察到身后几支长枪向他背心搠到,只得回身撤步让过枪尖,向斜剌里奔逃。便有几十上百个兵士跟着转身,穷追不舍。风轻揽住华衣女子柳腰,腾出一只手抓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砾石,回身猛掷出去,把冲在前头的一个无面兵丁砸倒在地,从沙坡上一路翻滚下去。众兵丁呐喊声越发响亮。
这时北山惊雷护着北山吹雪已经翻过沙丘顶,带着元姑娘消失在沙丘那边。几百追兵分成两部分,大约三分之一追风轻,三分之二追赶着北山兄妹翻过沙丘顶。他虽然挂念元姑娘,也只能先落荒而逃,苟全性命。只是鬼迷心窍带着一个累赘,先前不回去带她就好了……
华衣女子仿佛觉察到他有丢弃她的心意,更紧地抱住他腰:“英雄救命!只要你带我逃出去,我给你钱。很多钱!”
风轻暗骂:“跟老子比谁有钱?老子拿钱砸死你!”这当儿丢下她,良心上过不去,没奈何带着她斜对着沙坡奔逃。想要寻找砾石当暗器,半天都找不到一颗。跑得急了,胸口气血翻腾,直欲呕血,没奈何停下来喘一口气。
“快逃啊!”华衣女子惊叫。两个兵丁追上来,双枪齐出,一取背心一取股。风轻侧转身让过一枪,挥拳击飞一枪。不敢恋战,拔足继续奔逃。忽然心思一转,故意揽抱华衣女子的左手一松,想看她到底是高手装佯还是真的脓包。若是高手装模作样,那可冤枉死人了,老子呕心沥血带你逃跑带你飞?想都别想!
华衣女子身体坠地,尖叫如泣。双手死命地抱着他腰,危急之中力气大增,居然抱得紧紧的没有撤手。她脚下磕绊,跟不上风轻的脚步,于是就让他拖着走。这样反而影响速度,风轻没奈何把她重新揽起。
这么稍微耽搁,已经有三个兵士追到,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再稍后又是几十个……三支红缨枪分取他上中下三盘,取位精准,不知道他们没有眼睛是怎么辨位取准的。
风轻挥臂格挡扎向他脖子的一支长枪,撤步让过取他腰胁、小腿的两杆枪。右小腿骤疼,被追上来的另外一个兵丁扎中,幸好斜搠而出,入肉不深。这时候他们正处身一座大沙丘与另外一座小沙丘交界处,索性不管不顾,转身向小沙丘奔逃。不能不说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若是停下来与追兵厮杀,转眼之间便要陷入几十个追兵的围困之中。
跛着脚冲上沙丘顶,想也不想便把华衣女子往坡下扔:“快逃!”老子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呼叫佛祖保佑你吧。华衣女子尖叫着从丘顶滑下去,速度倒是不慢。风轻一眼瞥见,方才明白在沙漠上要下坡还有这种省时省力的方法。没有累赘在身,他左拳右腿,分别击倒追上来的三个兵丁,站在丘顶稍微喘口气,转身坐倒在地,双手一推,便即滑下沙坡。
他一路双手推送,反而比华衣女子滑得更快,两人差不多同时到达底部。揉着疼痛的屁股正要走人,华衣女子哀哀的叫声又把他拉回来:“救命啊英雄,救人救到底啊。”
没奈何双手一抄,再次把她抱起,转身便往另外一座沙丘奔去。回头看,不禁心头一乐。几十个追兵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不学他滑行法,而是举步下坡。结果想是心急之下没掌握好平衡,个个都变成滚地葫芦。滚下来倒比滑下来还快,不过却有两个问题。一是滚动之际长枪就握不住了,个个到了坡底赤手空拳。二是到了坡底并不能及时刹住势头,继续向前滚出去好远……草!难怪先前北山兄妹只往沙丘顶上冲!
风轻明悟了摔掉追兵的办法,不敢怠慢,继续向前方一座大沙丘奔去。等他气喘吁吁奔到沙丘顶,放下华衣女子,回头只见几十个兵丁追来,有人携枪有人空手,步伐散漫,无复先前锐气。风轻吁口大气,抓住华衣女子左袖猛力扯下来。华衣女子尖叫:“你干嘛?”风轻没好气地斥责:“闭嘴!”老子受你连累浴血奋战身受重伤,扯你一块布包扎伤口不应该?玛德,屁股肯定剐蹭得皮破肉绽,疼啊!心念一转,又把她右边袖子扯下来:“拿着!垫在屁股底下滑下去就没事了。快点,走!”
华衣女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淡绿外衣下还有一件月白底衣,可惜是没有袖子的。这时候裸着两条白生生的臂膀有点手足无措,吃风轻瞪眼斥责两句,反而定下心来依言施为,慢慢滑下去。到得半坡越滑越快,又不懂得技巧,垫布丢在半途来不然抓住,人就滑了下去。风轻摇摇头,不慌不忙地坐下来,把垫布垫在受伤的屁股底下,一径滑下。
安然到得沙丘底,垫布依然未失。受了磨损更容易撕成布条,包扎小腿伤口。华衣女子滑下来,方才发现他小腿鲜血淋漓,一路也不知抛洒多少热血,更加感激。急忙过来帮他裹伤,口中连声道谢。向风轻请教姓名,自我介绍姓方名小慧,河南汝宁府人氏。
风轻眼睛看着沙丘顶上的追兵,心不在焉:“我叫风轻。山西太原的。”
华衣女子方小慧欢喜道:“贱妾曾经随同家父游宦太原府三年多,最爱吃豌豆糕了。唉……”游宦就是做地方官四处调动。原来她是官家小姐,难怪细皮嫩肉的。
风轻也是十分爱吃家乡的传统小吃豌豆糕的,闻言想起豌豆糕的滋味,嘴里不禁生出许多口水,看向方小慧的目光带上三分亲切三分温柔:“豌豆糕太甜了,吃多了会腻的。”方小慧满脸神往:“贱妾从小喜欢甜腻腻的食物,越甜越好!”
呼呼呼,两个无面追兵从沙坡上滚下来,其中一个差点儿撞上他们。风轻急忙起身:“该走了!”方小慧反过来要搀他:“公子小心。咱们往哪里走?”
先前不觉如何,这时休息包扎过,右腿一落地反而隐隐作痛。风轻十分懊恼,不好意思接受她搀扶,指着左前方一座高高的沙丘说:“翻过这座山,应该是可以摆脱这些死心眼的混蛋了。还追!还追!疯狗是吧?”瞟了一眼滚下来的追兵骂着,拾起一支红缨枪当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方小慧微微一笑。看追兵接二连三滚下来,灰头土脸,再没有威胁,她不再害怕了。快步跟着风轻前进。
深一脚浅一脚,勉力爬上半坡,回头看追兵们坐在几十丈外的坡下,没有一个追上来,两人放下提溜着的一颗心。方小慧气喘吁吁:“歇歇好吧,妾身累了。”
风轻摇头:“坚持一下,到了山上就彻底安全了。咱们停歇在这里,他们一看就知道咱们也快不行了,就会继续来抓咱们!”
方小慧一惊。心知他说得不错,重新提振精神往上走。风轻担心她倘若腿一软,扑倒滚落下去,那就前功尽弃了。急忙伸手过来拉她。方小慧欣然伸手与他相握。在他带携下,她力气仿佛增添许多。
风轻困难地咽口口水,他不但又累又渴,胸口还隐隐发疼,十分担心内伤又一次发作,恨不得就此躺下来万事不管。自知奢望,只能奋起精神前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佛祖你的考验也该差不多了吧?至于右腿疼屁股疼,更是顾不上去想。
好不容易爬到沙丘顶,已经日落西山,暮色四合。风轻眺望四周,想要寻找北山兄妹和元姑娘,哪里看得见?刚才慌急逃命,也忘记了他们往哪个方向走。方小慧坐在地上艰涩地问:“有没有看到人家?河流?洞穴?我渴死了。”
风轻沮丧地摇摇头坐下来:“走吧,下山再说。前面地势低平,或许有湖泊。”方小慧整理着散乱的鬓发,可怜兮兮地说:“歇歇,累死我了。”
风轻知道歇不得,加以恫吓:“到下面再歇也不迟。天黑了,可别又有什么吃人的妖怪出来。走。”当先滑下。这一回没有追兵,为屁股计,慢慢滑下。方小慧脸色苍白,不敢怠慢,随着他下山,还好滑行不用花费太多力气。
下得山来,累坏了的方小慧索性躺直了不起来。风轻同样静静躺着,却是运转真气活血化瘀,疗治内伤。
两刻钟之后内伤初复,睁开眼睛已经是昏黑夜晚。方小慧一动不动地躺着,鼻息细细,竟然睡得死沉死沉的。风轻摇摇头,悄然起身向前走,打算寻找水源,他也渴得不行了。
走出几十丈,四望还是茫茫黄沙。担心方小慧有险,不敢再走了。鼻中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丝湿润的气息,他抽抽鼻子,正在寻找湿润气息从何而来,那边一声凄厉的尖叫,方小慧大叫:“风公子!风公子!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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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安慰:“不会的。我在寻找水源。看你睡得那么死,我就没有叫你。放心吧,不会丢下你的。”方小慧吁口大气,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上泪水:“老天爷,吓死我了。以为你自己一个人走掉了。”
风轻安慰两句,走回刚才的地方,继续捕捉那一丝湿润气息。方小慧打着哈欠跟过来,问他干嘛?风轻说了。她一下子睡意全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