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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爷最近偶有几次不按常理出牌的临时“凸槌”状况,却让他在报告上难以下笔。
陆仲森朝小陈摆摆手,朝巷子走去。“你回去跟我老头子说,只要小晴不闹自杀,我都随便她。至于晚餐叫他们不用等我了。”
“少爷——”小陈还想再说什么,陆仲森已经头也不回地融入人潮里。
不姐,相信你自己的眼光,这件衣服你买了绝不会后悔!“湛琪一分活力十足地力劝眼前的女客人。
隔壁卖饰品的红姐问过她,怎么摆了七、八年的地摊,她还能保持这股热劲面对客人?
她的回答是,秘诀无它,只要把面前长相各异的客人都看成一张张千元大钞,谁的活力都会十足!
“可是……”女客人依然下不了决心。
这位客人已经将衣服摆在身上快十分钟了,爱不释手的模样让湛琪芬肯定她绝对会买。
偏偏跟她一道的朋友却有不同的意见。
“样式看起来好老气。”朋友A摆出一副不赞同的脸色。
“嗯……会吗?”女客人信心又开始动摇。
“不会啦,这是我中午才去批的货,卖到现在,就只剩这一件了。”她说的是她中午批的这批货,不知道为什么,受欢迎到她才在老位子打开地铺,生意就好得连教她抽空吃个便当的时间都没有。
情况跟上次遇到陆大灾星那晚的情形雷同到令她心惊胆跳的地步。
“那——我买了。”女客人打开皮夹掏钱。
湛琪芬立时笑开小脸,熟练地拆开衣架,包装好衣服。热络的生意让她将第六感推向心底。
不会那么倒楣的!
真是衰到家时,大不了条子来的时候,她不往那条巷子冲就是了嘛!
她忘了,“霉”是他们家的正字标记——
“小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觉得你朋友说的对上件衣服对你来说,真的太老气了。”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男声,打断女客人的掏钱动作那个湛琪芬刚刚还在否定的男人,下一秒却出现在她的眼一前。
陆仲森不理会湛琪芬突然瞪大的金鱼眼,从衣架上捉下一件亮黄色的洋装给女客人。“小姐,你的肤色白皙,又是娃娃脸,应该要多穿些粉亮色系的衣服,才能展现你的青春丰采。”
不待所有人回神,他又将原来的白色洋装递给女客人的朋友A。“其实真正适合这件衣服的是这位小姐,唯有她成熟的气质,才能穿出这套衣服的特色。”
平空冒出一个帅哥跟她们搭讪,两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当场变成花痴,眼皮抽筋似的对著陆仲森直眨。
对待花痴,这可是陆仲森的专长。“当然,你们各有各的特色,而这两套衣服,更能展现出两位小姐鲜明的对比气质。”
已被迷汤灌得酥茫茫的两位花痴,连喊价都省了,梦游似的掏钱给陆仲森,留连不舍地看著陆仲森,晕陶陶地飘开摊位。
“哇!没想到摆地摊,钱这么好赚!才两句话,就卖掉两套衣服!”陆仲森惊奇地看着手中的干元大钞
“好赚?陆大少爷,你刚才差点一句话就把我的生意搞砸了,你还说好赚!”
湛琪芬不在乎自己破口大骂的姿态像极了在街口和丈夫吵架的泼妇,她只知道她好端端地待在她自己的轨道上,却还是被灾星撞上!
“可是我没有呀。”陆仲森得意地将钱在湛琪一分的面前挥舞。“要是像你这样做生意,只知道守成,怎么可能赚大钱?”
湛琪芬嘴角抽搐地直跳。“赚大钱?敢情陆大少爷您是在跟我谈生意经?据我所知,你老爸拨给你一家城邦建设,年年亏损,被你经营得要倒不倒的,你还好意思教我怎么赚钱?”
陆仲森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小姐,经营一家几千万的公司跟一摊几万块的路边摊是不一样的!”
湛琪一分冷笑连连,往陆仲森的痛脚猛砸。“是不一样!我摆地摊从来就只有赚钱,不像您陆大少爷的公司,一赔就几千万啊!”
陆仲森狠狠地猛吸气,努下压下火气。“真的赚钱吗?那你今天一买出多少了?该不会就我刚才帮你一买出去的那两套吧?”
士可杀,不可辱!
湛琪芬激动得拉开腰包的拉链,掏出今天的所得:“两套,你把人瞧得太扁了!看到没!看到没!这是我今天一买的!比你手上的多了几十倍!”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时,一只手从他们两人的中间插进来,轻松地取走湛琪芬手中的收入。“很好,敢当著我们的面说得这么大声,就别怪我们根据。摊贩管理法。,将这些钱没收充公。”
湛琪芬眼珠子楞楞地随著钱的移转而移动,在看清“抢匪”的身分后,想把钱抢回来的那只手又乖乖放下。
条子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湛琪芬偷眼溜看四方,发现在她和陆仲森“热吵”的当口,四下“邻居”早已包袱一捉,跑警察去也!只有和陆大灾星吵得太投入的她,连条子都站在他们旁边当观众了,她还没感觉。
算了,遇上陆大灾星,这种情况她还能埋怨什么呢?
只是好心疼那些钱啊!
看见她脸上的心疼,陆仲森连想都没想地就一把又抢回警察手中湛琪芬的钱。
“就算是警察也得照法律程序来,没搜索状、没封条,你凭什么没收这些钱?”
条子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些小摊贩、路边摊,居然有人敢公然挑衅法律权力。
“你懂得满多的嘛!可惜这是现行证据,不需要搜索状。”
“现行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摆地摊了?”陆仲森还在硬拗。
“噢……”湛琪芬无力地呻吟。
天啊地啊众神啊!劈下一道雷劈死她算了,要不然劈昏她旁边这个白痴男人,她更欢迎!
买卖的钱已经在人家手上、货都还摆在地上,他还要“证据”!
警员噙著一抹不怀好大忌的假笑。
“证据是法官要的。不如这样,你们跟我回警局,做好笔录,我帮你们呈给法官,你们再跟他要去。”
不再跟他们罗嗦,警员将湛琪芬的钱慎重地收好,招呼其他同伴将地上湛琪芬的货打包好,再将湛琪芬和陆仲森请入警车,一路响著警铃地上警局去。
想跟警察驳理?等你生出第二张嘴再来说吧!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折腾了几小时,中午新批的货被扣押、晚上一买的钱也被当成证物留在警局,手上只多了两张罚单一张是原本的占用道路营利;另一张是陆大灾星吵闹多时争来的防碍公务。
遇上陆大祸星,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还该庆幸当时没记者在场,否则届时托陆大灾星的福,她还可能摆地摊摆上新闻头条!
“我饿了。”陆仲森在她后头,低低地说道。
湛琪芬睨他一眼。
第四章
看来事情还没结束!她还得花笔钱,喂饱这位灾星,才有可能送走他。
由第一次的经验得知,高级俱乐部的顶级美食并不能打动眼前女人的胃,所以他很老实地跟在女人后头,大街小巷地穿梭著走到一家路边摊,叫了两碗最便宜的阳春面。又看在他:高贵的身分上,湛琪芬多叫了二十块钱的卤豆干。
“吃完你就上路,从此你我永不相见!哪天就算狭路相逢,也麻烦陆大公子您高抬贵手,将我当成隐形人,千万别跟我打招呼,小女子感激不尽!”
第一次就算是她霉运当头,不怨他;这一次是她自己警觉性低,没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逃得远远的,所以也是她的错。
但是千万别再来第三次了!
她不是九命怪猫,只要霉神不小心玩岔了头,她可能要再等个十八年,才可能又是一条好汉!
“琪芬。”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在警局偷瞄来的资料。“徐志摩说的,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相遇便是缘分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缘分会将我们带到天涯海角的哪端吗?”
好浪漫!连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不知道徐志摩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不过依他的经验心得—只要上头冠上某某诗人,总能吸引那些自以为是才女的眼光。
其中又以徐志摩效果最佳。
不过湛琪芬是现实生活派,这招对她没效!
“缘分也分好几种,像我们这种见面不是撞车,就是上警局的恶绿,殡仪馆会是我们最有可能的下场。所以为了我们的健康著想,老死不相往来会是最佳选择。”
徐志摩说?哼!不知世事的二世祖!现在是陈家班当头,“阿扁说”比较有用啦!
亏她还为他第一次见面就要求交往的事,一颗芳心暗喜了好一阵子,以为终于有一位英雄识透美人心;现实虽然不容许他们在一起,但感情的世界他终将记得她。
结果呢?
屁啦坊间的八卦杂志狠狠地戳破她的虚荣心。
这位老兄或许出生在经济世家,但是最常出现的是报纸的腓闻版。
他老兄是根标准的香蕉——外黄内白。生在美国、长在美国;十八岁当爸爸,同年娶了孩子的妈——而且是依此顺序!
婚后夫妻俩各自异性朋友不断,两年后,陆少奶奶和异性朋友坐游艇出海,船翻失事,尸体泡了好几天的海水才被找著。
不幸的事情继续发生,这位“异性友人”是某国会议员的独生子。
这事在美国新闻界引起了一阵大骚动,不堪记者的紧迫盯人,陆大公子才带著女儿回台湾。
回台湾后,陆大公子将女儿丢给老爸养,依然热中他的追逐一化丛游戏。今天是小歌星、明天是某演员;晚上出席宴会时,手臂上挽的又是另一朵交际花。
陆仲森来来去去的女人之多,连记者们都以“众女友”统称之。
如果那天她被撞成脑震荡,神智不清地点头答应和他交往,也只会是他红粉通讯录上不起眼的一个符号——不会是他的最初,更绝绝对对不会是他的最后!
可怜她保守了二十六年的初恋,可能还撑不过他三个月的尝鲜期。
像这种男人,连和他相处“碗阳春面的时间都是危险,乾脆连面也打包回家吃算了。
以她的霉运,人她是不可能拥有,别牵扯到最后,连心也赔给了对方,那才叫更正的祸殃哩!
湛琪芬才想开口,一双卫生筷先她一步地抵在她的唇上。“在你开口前,先听我说。”
陆仲森褪下刚才轻浮的神色,现在脸上是完全真心的严肃。
“从你刚才的表情,我猜想得到你的决定会是什么。只是在你说出口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听我说,你大概看过八卦杂志对我的评语,说我多情又滥情,女人和裤子一样多,我不会骗你说那是杂志社在耍噱头—或是替自己辩解什么。因为那是事实。
“只是我想解释,以前我和那些女人一父往是因为我很无聊,而她们想打知名度,两个人凑在一起,各取所需。我不会硬说它对,但我想也没人能评论它错。
“而现在我也不会矫情地说如果你愿意和我交往,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山盟海誓,因为我觉得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我可以发誓,这”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不能叫你忘掉我过去的风流,但是请相信我这次是绝对的真心。
“我或许无法承诺多久,不过我可以保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绝对是真心诚意的!或许你会觉得这样的保障不大,但是爱情的世界里谁能有真正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