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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吴凤典和刘成良想得更多一些,但是这一刻他们心满意足。
柳宇把自己积攒下来的本钱都拿出来,接下去就要看大家的表现:“兄弟们,我柳宇没有别的才干,也就带着大家拼命打胜这一仗。”
“打胜了这一仗,我们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打输了,我们就只能光**了。”柳宇干脆利落地说道:“兄弟们在山西经营了五年,也就是攒下了这么点本钱,现在都拿出来了,我们力争打个干脆利落的大胜,将法国人赶出越南去。”
说完这些话,他意味深长地朝着唐景崧看了一眼:“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只能说,只能做,不能说。”
唐景崧一听得这句话,不由就兴奋起来:“好!君当为今世之赵佗。”
赵佗是南越国主,只是柳宇却淡淡地想道:“我当为今世之曹孟德。”
一切都是趁热打铁,既然是新旧更替,自然有许多程序要做。
只是柳宇却没有这么多热诚,他只是笑着说道:“义父,我还有几句休已话要说,荩臣你也留下!”
他这么一开口,所有人都知趣地退出去,谁也不愿意在柳宇初上任的时候就得罪他。
即便是自许为黑旗军第四号人物的吴凤典,现在也退了出去,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刘永福坐在那里,有些落寞地问道:“有什么事情?黑旗军是我一手创立,我倾注了无数心血,要什么要帮忙的地方,都直管开口吧!”
柳宇却是从容地坐下,然后才开口说道:“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同义父商量一下,我黑旗军日后的权力划分。”
刘永福在这个问题却有自己的底线:“我们差不多十二个营头,加上我准备新编的三个营,总共是十五个营五个团,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把黑旗军的最高权力交给柳宇,换来两个团的嫡系部队,这也是唐景崧能说服他的理由。柳宇就笑了:“你看看我们这三个人……”
刘永福有些明白,刚才柳宇可以把唐景崧这个朝庭派来大员都请出去了,却是只留下了他们这三个人。
柳宇、黄守忠、刘永福,这三个就是黑旗军已有或将有的三个步兵团的团长,或者说,黑旗军的所有部队都在他们三个团长的控制之下。
他知道柳宇不是为了那三个新建营头的装备来与他扯皮的,心情大好:“有什么想法说吧!”
柳宇笑道:“咱们三个人,恰好可以做一做黑旗军的主,我有点想法,想同义父和荩臣谈谈。”
黄守忠同意他的看法:“莫不是要发的装备有些空额?那倒不急。”
柳宇也把底牌亮出来:“是不急,虽然说有点空额,但是黑旗兵工厂能制士乃德快枪,能出各式迫击炮,还可以自制手榴弹和小炸药包,只要兵生产在,就不愁没有装备。”
他这么一说,刘永福就问道:“那我那三个营头的装备什么时候能凑齐。”
柳宇也很干脆:“现在是六月,想生产这三个营的装备,至少要等到九月份,不过这只是小事,我还有一件事想借重两位。”
刘永福淡淡然地说道:“说吧!在我面前,我宁愿你称我一声将军,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替你办到。柳宇只说了一句:”那好,那我们三个人把黑旗军的全部权力都抓到手里如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分配
柳宇只说了一句:“那好,那我们三个人把黑旗军的全部权力都抓到手里如何?”
他此言一出,黄守忠和刘永福都吓了一跳:“全部?”
“是全部权力!”柳宇的眼神充满了力量:“全部的权力。”
刘永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当初有你这个决心就好了。”
黑旗军的营制仿自湘淮勇营,自然也有着与勇营一样的毛病,那就是兵为将有,尾大不掉,营官都有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站在营官的立场上看,这是最正常不过,但是现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份不再是普通的营官,而是一名营官之上的团长,看问题的角度又不同了。
柳宇在这方面要好得多,在细柳营他始终是最高权威,即便是叶成林乌鸦营这样的营头,一个排长的任命都得柳宇点头通过,但是刘永福和黄守忠却没有这样的条件。
但是黄守忠却觉得柳宇的建议非常不错,与其让营官的权力无限扩张,还不如象以前担任前营管带那样完全掌握权力,何况他们也确实有着这样的有利条件。
他们三个人,掌握着黑旗军的全部部队,他们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人敢对抗,只要够快,就能把权力收到他们的手上:“怎么一个运作的法子?”
“日常事务交给我处理,每周我们碰头开一次会,决定黑旗军的大政方针,若事若有争执。可以票决,一人一票。”
柳宇提出的这个条件,对于黄守忠有着无限的诱惑,他关切地是一人一票这四个字。
现在三个团长都是一票。那么柳宇事实并不能掌握着无限地权力。只要他与刘永福达成一致。就能推翻柳宇作出地决议:“一人一票?票多者通过?”
“每周一议。一人一票!”柳宇也很干脆:“黑旗军地权力。要掌握到我们三个人地手上。”
黄守忠显然没看到过班子会地实质。他关注地是权力架构。而柳宇也很清楚。在班子会上。永远上是书记操纵着一切。甚至可以强行通过决议。哪怕遭到优势地反对也不惧怕。
刘永福也十分意动。他觉得这样一来他可以彻底掌握着两个步兵团地全部权力。不需要象今天这样惧怕着吴凤典地挑战。他同样没发现班子会是怎么样地一个过程。
民主集中制。永远首先是集中。他不由问了另一个问题:“那第二团地装备怎么办?”
“也给我们票决。”柳宇很干脆:“我会把细柳营相关地权力交出来。我们三个人可以组成议事会。”
柳宇完成了刘永福一直想做却没有做成地事情。刘永福的神情总带着一些感触,但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他还有机会再次问鼎整个黑旗军地最高权力,但他只是语言深长地问了一句:“是团长吗?”
“我们细柳营这边将有两个团,所以我会提名一位……”柳宇同样干脆利落地说道:“您这边也可以再提名一位,无论是刘成良或是吴凤典,都是您的自由。”
议事会的将来不再是三常委制,而是五常委制。刘永福对此表示满意:“如果是连美怎么办?”
“这也是您的自由!”
许多时候。政治就是最直接的利益交换,但是这无疑损害到黄守忠的利益。他不得在这个问题表达自己地立场。
“我觉得唐景崧大人应当进议事会。”作为一个只有两个步兵营的步兵团,黄守忠也想往里面塞一个人:“他是皇上派来的人。”
即便唐景崧并不同他完全合拍。不象柳宇和刘永福那样完全控制着提名的人选,他也必须将他推出来。
只是刘永福第一时间哼了一声:“外人!”
这已经非常简单的表达他的立场,别看刘永福对于唐景崧在关健时候言听信从,但是他的内心,唐景崧只是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
在越南地事情失败了,他唐景崧可以拍拍**回北京做他地吏部主事,可是刘永福他们面临的却是灭顶之灾。
正是基于这样地判断,刘永福很明智地作出自己的判断:“一个外人……”
黄守忠不得转身救助于柳宇地协助:“统领,我觉得刘将军的说法太孟浪,唐大人是皇上派来的人,是能在天国那边说得上话。”
柳宇却从不同的角度拒绝:“五票刚刚好,六票的话,三对三怎么办?何况他只是一个外人。”
连刘永福都将唐景崧视作一个外人,何况是柳宇:“他只是一个外人。”
黄守忠还想发言,刘永福却笑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票决,二对一。”
他感受到这种民主集中制的好处。
对于历史的这一瞬间,有着两极的评判。
“在柳宇先生获得黑旗军的最高权力瞬间,他明智地感受到时代的大潮,主动进行政制改革,成立作为黑旗军最高权力机关的议事会,这一机构更贴近于现代的战时内阁,为黑旗军的发展壮大奠定基础,这是东亚历史上划时代的大事……”——
以上源自《黑旗革命概史》,东京,一九七三年,城户先生纪念集印行委员会。
“柳宇这个农民革命的内奸在窃取黑旗军这支革命军的最高权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剥夺了起义军自发的民主倾向,建立了完全非法的最高议事会,垄断了黑旗军的一切大小权利,甚至于连购买厕所这样的事务,都必须由最高议事会。”——
以上源于《真正地中国革命史:告诉你另一个真正的黑旗军历史》。冯自由,阿美利坚人民执政共和国纽约市,一九二二年。
一八八三年六月。天津。
比起北京和保定,李鸿章更喜欢呆在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和他数十年的功业相关,只有呆在这里,他才能静下心看看资治通鉴。
少年时三千里外觅封候,只以为天下英雄未若是,老来却是心知一切皆空,外人皆李少荃最精洋务。只是他却是清楚得自己的底细。
虽然从曾帅那学过不少御人之术,只是他清楚得知道,他这些东西只能拿来糊弄。糊弄洋人,糊弄下属。糊弄同僚,糊弄皇上太后,最后只能糊弄自己。
可他又不知道自已要学些什么,西洋的物事他可以夸夸其谈,可是却骗不了自己,想起年轻时在曾国藩幕府的种种行径。他只觉汗颜,最后只能多读通鉴。
但是即便是通鉴这本书,他也有些许不明白,但只有在天津这个城市,他才能静下来,细细回想历朝得失。
这座城市有着他最亲信的亲兵,那是整个最精锐的炮兵。一切火炮皆为他营所无。由他最亲信的将领统御,这支亲兵始终不出天津。即便是甲午时淮军大挫于朝鲜、关外,这支亲军仍然没有参战。一直等于八国联军入侵,这支精兵才在苦战之后溃散。
在天津附近,是淮军的数十个营头,在城内是他苦心经营地机器局,在海外还有他一手操办的水师。
所以在这座城市之中,他可以安忱无忧,静静地靠在那里看着资本通鉴,享受不多得的阳光。
他与这座城市,与整个淮军系统一样,都弥漫着一种腐朽地气味,但是与北京的腐朽不同,在表层还流露着一丝丝阳光,一丝丝朝气。
有时候李鸿章也想走出这座城市,吹吹那迎来而来地海风,听一听那波涛之声,但是他还是喜欢停留在这座城市。
一生功名已成,何须多做事,他所做的事便是缝缝补补,糊弄过去就行了。
他的眼神充满了一些迷惑,慢慢地他转身朝着那年轻的影子问道:“幼樵啊,你又写了什么折子?”
那个年轻的影子,让他又想起少年的旧事。
张佩纶身着一身青衣,数不尽地风流,正如少年时的李鸿章,那时候他也是新点的翰林。
他温文和雅地说道:“是写了个参人的折子。”
一看到他,李鸿章就想起了许多前尘往事,这个清流中的干将与他这个朝中大佬是两代之交,而且两家人的交情很不一般。
那是咸丰三年十一月,太平军北进庐州,吕贤基率团练六百人拒守舒城兵败,李鸿章未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