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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凌鹤还在毗牙咧嘴,浑身发抖。现在的发抖,在马、钱二人看来,就完全不同了。他们以为他是愤怒达到极点而发抖的,大概真在庙中许了愿不便出手。
娟娟尽管弄不清原因,可就要借题发挥了。“怎么样?现在信了吧?为什么一定要他发怒?为什么一定非弄得灰头土脸不可?”
“是啊!”马、钱二人也这么想,为什么一定要落得抱着香炉打喷嚏——一脸灰?
两个人一人挨了一拳,相信肋骨至少各断了一两根。两人捡起兵刃,狼狈离去。
娟娟的惊喜和激动如何形容,忘了刚才被钱山摔得身上好几处青紫以及皮破血出,上前抓住凌鹤的手,道:“凌大哥,你的武功恢复了?”
“我想还没有。”
“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也不知道。”
“你在出手时,知不知道会产生这么大的力道?”
“不知道,但是却能感觉不大一样。”
“凌大哥,你知不知道原因?”
“不知道,但我猜想和乱经有关。”
“可是过去不也每天有乱经的痛苦?为什么没有发生这么大的威力?”
“因为自我失去武功之后,开始每日有一两次乱经错脉之苦,却从未遇上大敌,也就是说,当我遇上大敌时,也从未刚巧碰上乱经错脉的时刻。”
“凌大哥,也就是说,在乱经时遇上敌人,只要你出手都会产生这么大的威力?”
凌鹤摇摇头道:“这是第一次经验,所以我无法回答你。”
娟娟大笑道:“马如飞和钱山怎么这么倒媚!第一次出奇迹,就被他们遇上了。”
娟娟是有心人,昨夜跟凌鹤出来时,带了不少的干粮,由于天也已亮了,就分给二人吃,还把小鹤接过来。
小鹤养成了习惯,吃奶时会用手去摸另一奶子,娟娟抱他时,小东西也会如此,娟娟很不好意思。
但娟娟对这孩子,已有了母子似的情感。这时姜不幸哼着歌来到洞外,道:“老阿伯,你找谁?”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找那个野丫头……”人立刻就出现在洞口,娟娟激动地叫了一声“爹!”
原来正是洞庭居士萧辰,此人自奉俭约,终年老是那一袭洗浆得发白的蓝衫,早该丢掉,如今还穿着。
他风闻女儿和凌鹤在一起,这倒并不操心,只是以前传说,女儿已被捉到“怒堡”
中去,萧辰这才沉不住气,北上寻女。
他发现娟娟抱着一个白胖的大小子,这小空伙在她怀中,还用头去顶她右边的奶子,左手去摸左边的奶子。
这景象充分显示萧娟娟已嫁了人,或者未正式嫁人却已经有了孩子。
萧辰是个方式正正的人,甚至说某些方面迂得很,他们萧家岂可发生这种事?大吼一声向凌鹤扑去,道:“好小子,上次你去洞庭湖,好心留你便饭,老夫就发现你和这丫头眉来眼去的。你走了不久,这丫头就托辞外出,原来你到洞庭是去‘钓’鱼的,这叫老夫怎么作人?”
“啪”地一掌,凌鹤被震出三四步,坐在地上,萧辰更加怒不可遏,道:“好小子!
你居然还在老夫面前装熊。我要打死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口说“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却光是打凌鹤一人,不舍得打自己的女儿,而且边打还边忍不住去偷看女儿抱的大小子。
像凌小鹤这么可爱的孩子简直少见。这工夫凌鹤又被打倒,萧娟娟大声嚷叫道:“爹,你简直老糊涂了!没有问清楚,这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丫头,你以为你老爹老花了眼?试问,谁家的女儿能生出这么白胖的大小子?”
“爹,你错了!还不向凌大哥道歉,这孩子叫凌小鹤,是凌大哥和姜不幸姐姐生的。”
“姜不幸?谁叫姜不幸?”
“就是刚才在洞外和你打招呼的那位姐妹。”
“她的?不是你的?”言下似乎颇为失望,要是有这么一个白胖可爱的外孙有多好?
他大声道:“她是谁?你怎么会抱她的孩子?”
“爹,姜姐姐就是昔年‘黑煞’姜子奇的女儿,她不幸得了失心疯,那也是因为凌大哥被人施袭,失去武功,悲怒攻心之故。”
“原来如此,是谁使他失去武功的?”
“就是‘一指叟,叶伯庭和被怀疑是麦老大遇春的蒙面人。二人联手施袭,凌大哥中了两掌,当时奄奄一息,要不是’恶扁鹊”在,凌大哥恐怕早已不在了!“
萧辰回头望去,姜不幸又哼着儿歌走进洞来,仔细看她再看看孩子,果然那白胖的大小子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这时凌鹤早已站起,只是人家父女久别相逢,没有他多说的余地。这时萧辰拍拍他的肩肿道:“小子,莫怪,是老夫冤枉了你。”
凌鹤长叹一声道:“不妨,老伯,这种倒霉的事,小侄不知遇上多少次了!”
萧辰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年纪轻轻,涵养倒还有点火候。你们在这山洞干啥?”
凌鹤长叹一声道:“老伯,真是一言难尽。”于是他说了自离开洞庭以后所发生的一切情形。
萧辰不禁啼嘘,道:“小子,大概是前生注定有这么多的磨难。不过失去武功的事,也不必绝望,据老夫所知,不了和尚才七十左右,应该还活在世上。就算此人不在了,恢复武功也不仅‘洗髓经’一途。”
娟娟道:“爹,还有什么办法?”
萧辰道:“据说不了和尚和另一门派都擅此道,好像是一代奇侠黑中白。”
凌鹤和娟娟都听“恶扁鹊”说过黑中白其人,可是这两个人都已变成了神话中的人物。
萧辰道:“你们要去哪里?”
娟娟帽然道:“凌大哥不忍再拖累朋友,才不告而别,想找个没有熟人的地方,终了此生。”
“为人不可如此消极,再说‘恶扁鹊’这人过去一直恶多善少,能为你改过向善,实是不易。姜子云为你断腿断臂,忠义可嘉。另外如麦秀、高丽花、曲能直等人的关切也不应漠视。”萧辰道:“老夫有一故交,就在十里以内,你们先去那里暂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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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最早女儿有奇志 不做高手菩不休
古塔,耸立在风雨中,时已三更。
一条人影在风雨中如箭射向古塔,一晃不见,原来此塔尚有地窖,只是进出的秘密通路只有一两人知道。
一个蒙面人在秘密入口处,抖抖身上的雨水,再推开第二道门。里丽然十分宽敞,还有内外间。
蒙面人躬身道:“云姑姑回来了吗?”
“回来了!”一个中年女子在内间回答道:“松儿,进来谈话。”
“是。”蒙面人进入内间。
中年女子这“松儿,好好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蒙面?”
蒙面人道:“云姑,侄儿是和人打赌输了,才蒙面三年的。”
“胡闹为什么要蒙面?还没有说出理由来。”
蒙面人道:“姑姑,松儿认识一位姑娘,她叫陆丹,虽说蒙面是打赌输了,但也是为了她。”
“她为什么要你蒙面?我就想不通。”
“姑姑是为了她的师父,也是她的义父。”
“到底是怎么回事?既蒙了面,又到‘统一会’中去当副会主。你知不知道会主是谁?”
“不知道。”
“哼!他就是你姑父黑中白的门人司马能行。”
“是他?姑姑,他知不知道侄儿是谁?”
“大概也不知道。他创‘统一会’,大概是情场失意,为了师妹黑兰英嫁了门罗。”
中年女人道:“你们为什么要内讧?”
“姑姑,这件事马芳芳也有责任,她想和侄儿联手除去会主。”他这话自然是说谎,是他找马芳芳。
“马芳芳找你联手,她和司马能行有仇?”
“姑姑,这个我不大清楚。”
“糊涂!这一点都未弄清,你就和别人联手去杀人?”
“姑姑,侄儿无知。”他有很多秘密未说出来。
“你刚才说有个名叫陆丹的姑娘,是她叫你蒙面的?”
“是的,姑姑。”
“这么说,是马芳芳和陆丹有仇,或者陆丹的师父或义父和司马能行有仇了?”
“姑姑,我也不知道。”
“混帐!明天把陆丹找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是,姑姑,”百里松道:“姑姑为什么不住客栈?”
“住客栈太招摇。”
百里绛云又道:“马芳芳虽有杀你表姐及表姐夫之嫌,但姑姑以为,错在门罗不该拈花惹草,马芳芳排斥黑兰英,也是人之常情。”
“姑姑,您似乎也为马芳芳开脱?”
百里绛云喟然道:“你虽已三十多了,有些事却仍然不通,一件事不可队一方面去看。兰英嫁门罗,这是她生母的主张,当时我十分反对,只怪她自己没主张,所以对她的事我也懒得管。不是我这作姨娘的不疼外甥女,实在是她太任性,当年还排斥我呢!”
“姑姑,据说您的身手不比姑父差,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绛云脸一沉,道:“为什么姑姑的武功就不能比你姑父高?”
“小侄只是以为……当时姑父为宇内两大高手之一——‘东黑西白’。黑是姑父黑中白,白是另一怪人白成家。至于姑姑的师门铁观音……”
“不要说了!没有礼貌,没成家就永远是个孩子,你喜欢陆丹吗?”
“是的,姑姑。可以说小侄近来作的事,几乎全是为了陆丹。”
“她比之马芳芳如何?”
“姑姑,马芳芳也不错,只不过在小侄看来,还是陆丹比较好些。”
百里绛云似乎不以为然,道:“马芳芳那一掌好了没有?”她所以同情马芳芳,是由于她自己也为人作妾之故。
‘差不多好了,姑姑,小侄儿要走了。“
“慢着!你以为凌鹤这个年轻人如何?”
“他已失去武功,今生已经完了!”
“姑姑如果不叫他完,他就不会完。”
“姑姑这又何必?是陆丹要侄儿这么做的,小侄不能出尔反尔。”
“我发现陆丹叫你做这做那,很可能只是在利用你。”
“姑姑,陆丹非我不嫁,姑姑放心!”
“听说凌鹤失去武功,他的妻子变成失心疯了?”
“姑姑,那是咎由自取。”
“这话怎么说?据我所知,凌鹤这一两年来侠名大噪,而他的父亲凌翎也是侠名甚著。”
“不,姑姑,他和陆丹的师父势不两立。姑姑,我要走了!”百里松刚走,百里绛云就要跟去看看,她深信百里松要去找陆丹,她对陆丹师徒深感好奇。
凭她的经验,陆丹师徒绝非泛泛之辈,甚至以为这师徒二人十分神秘。
但她稍稍拾掇一下,正要离开,忽闻塔底第二道门“呼啦”一声,一片红影泻入。
百里绛云一看来人,不由面色骤变。
来人身着攻瑰紫软缎绣有啡红英蕖的大袍,长眉巨目,身材高大,头顶剃去儿拳大小一块,隐隐可见。
百里绛云漠然道:“白成家,你来干什么?”
这人正是不了和尚,他的俗家名字叫白成家,人品不错,也许是内功修为已窥堂奥之故,年近六十的人,看来约五十许人。
事实上,百里绦云也有六十左右,怎么看也不过四十许人。所谓“驻颜”之说,并非无稽。
白成家柔声道:“绛云,你又何必多此一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