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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水,我再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阿永……”
“嗯?”
“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将来生了孩子,要怎么取名呢?”
他微微笑着,以为这是平常天南地北的聊话,他俩常这样做的。
“我想过,若是男孩,就叫西门永福。”
她呛了下,瞪圆眼:“永福?”
“很土气吗?”
“也不是啦……女的呢?”
“就叫勇娥吧。我啊,还是喜欢女娃儿有点力气,最好暴力点,勇敢的娥眉,你说我取得还算不错吧?”终于发现她专注地望着自己,他咳了两声,搔搔头发:“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让厨房熬点稀粥让你入口。”
“好……阿永,咱们结伴游山玩水也有七年了吧?”
“是啊。”小心撩起她略为汗湿的长发。她瘦了点吧?出门在外,毕竟不在自己家里来得自在。
“你还记不记得,今年除夕,你跟我守岁到天亮?”
“嗯。”他拉好盖在她身上的棉被。
“去年年初,北京下了雪,你冷得发抖,还要店家一直加火盆?”
俊脸微微染红。“我是怕你冷。”男子汉大丈夫,在意中人面前说怕冷,真是丢脸。
她噗哧一笑,向他招手。“你过来点……再过来点。”近到与他大眼瞪小眼的。克制自己脸红的冲动,轻声说:“我……我想当孩子的娘。”
“啊?”
“永福跟勇娥的娘。”
他瞪着她。
“咱们回南京成亲,好不好?成了亲就定下来,不走了、不玩了。我见识了许多、明白了许多,可是,远远不及我内心的一场梦,我常想着倘若你我再早点见面就好了,若是青梅竹马就好了,可是,永远不会成真。我忘了,我们之间还有长长久久的日子……”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好玩地看着他呆若木鸡的表情。“我喜欢你,西门永。你想,再过七年,我们会不会有个叫勇娥的七岁娃儿呢?”语毕,她主动亲上他的唇。
西门永只能像木偶般,任其摆布。
成亲当天——
“大哥呢?大哥!”西门永撩起喜服,在西门府里翻来找去。“他不在,在搞什么?这老混蛋家伙存心整我吗?”
他吼着,吼得一干奴仆更加用心找。
“你往井里瞧什么?”西门永怒瞪,骂着向井里探头探脑的家丁。“他要自杀也不会找今天触我霉头!混蛋!连找个人都找不着,喂喂,你搬开花盆做什么?能藏人吗?你藏给我看啊!”
“三少……咱们真的找不着啊!不要说花盆了,咱们连池里的鱼都捞起来,看看大少爷是不是躲在池里不出来……不如,二拜高堂时就由我——”
“你是谁啊?”西门永毫不留情地踹飞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家丁,往内院找去。
仓皇的脚步声传来。
他抬眼瞧去,脱口:“大哥,你在这儿做什么……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西门笑额冒冷汗,衣衫凌乱,像是匆匆穿上,连靴子都没穿好。他勉强笑了笑:“莫误了吉时,先去前厅拜堂吧。”
西门永一向粗心粗意,唯有对宁愿,才会冒出敏感纤细的一面。他闻到淡淡的酒味,只当西门笑喝醉而睡迟了。
“大哥,我明明记得你酒量极好的……”
西门笑暗暗吸口气,沉稳笑道:“昨晚我高兴,多灌了几杯,不打紧的。走吧——”
未久,阿碧走进无人的内院,路过一间半掩门扉的睡房时,往内不经意一瞧,瞧见西门府的三少爷正随意盘腿坐在地上,阴沉的脸一往如昔地让人怀疑他又在打什么恶劣至极的主意,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赤裸着上半身上有着淡淡的淤青。
“阿碧,你看见了什么?”西门义心情很好地问。
“没有。”
西门义微微笑了,阴沉的脸部表情因而显得更为狰狞——即使,他是心情极好而笑。
“很好。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
等了半晌,阿碧仍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你想看好戏?”
“不,三少,我只是想问……你需要我扶你起身吗?”
“刷”地一下,阴沉的脸终于通红,知道自己的故作潇洒,没有瞒过西门家最厉害的丫鬟兼弟妹。
千料万料,就是没料到这一样——
他痛得站不起来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