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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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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墨生脸色陡变地退了一步,“小姐,我的手伤还没好。”
  “滚开。”
  “嘎?!”她……她凶我耶!总经理被小秘书当狗喊真是件不光彩的事。
  “还是你想先上?”她等一下无妨。
  “什么?!”他可不敢动她,医生要他少运动以免二度伤害。
  “你挡住女厕门口。”公司白痴多,难怪被放炸弹。
  “啊!你是指……哈哈!你请、你请。”方墨生表情难堪地连忙让路。
  沙夕梦看了他一眼,“去找老板要两百块挂号,脸皮抽搐要挂神经科。”随即进入女厕。
  “我……”望著女厕的门,他有点哭笑不得。“老板,我要两百块。”
  “你要去挂号?”单牧爵似笑非笑地瞅著他瞧。
  “不!我要去收惊。”庙口的阿婆吐次口水五十块,香油钱五十块,一百块吃碗猪脚面线去霉气。
  单牧爵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她在气头上,你就多担待。”
  “又不是我招惹她,你们‘同居’三日夜发生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一定是他吃了人家。
  “没事。”看样子他会死得更惨。
  “怎么可能?你是辣手摧花的高手耶!”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她生病了。”他一脸急色鬼相吗?
  方墨生像被雷劈到般大呼小叫,“你在开玩笑吧!冰山怎么会生病?”
  冰是零温度,全天下都发高烧死光了,冰还是冰。
  “方总想上厕所吗?”
  “吓!我刚才没说你坏话。”真的吗?他想一下免得穿帮。
  她撩撩耳朵道:“你挡住我的路了。”
  “抱歉抱歉,我脑子长瘤了。”意思是他时日不多请见谅。
  沙夕梦走过他身侧站在单牧爵面前,“老板,给他一张五百块钞票,坐车到淡水跳河刚好。”
  “不好吧!人命是值得珍惜的,叫医生直接颈部以上切除即可。”反正恶瘤难医。
  “喂!我的命没那么贱……”
  她扬手一挥。“连络好医院,你们两个一起治疗,病因是重度智能不全症。”
  丢下话,她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开电脑,不一会键盘声达达响起。
  两个大男人顿时呆若木鸡,到底谁才是上司?
  “单大……老板,我不晓得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你别怪我好不好?”虚情假意的朱乔伶做作地眨眨眼。
  “把你的手拿开,难看。”大庭广众下勾勾搭搭,她当这里是五月花酒家。
  她嘟著嘴装娇媚,“你别凶人家嘛,炸弹是危险物品当然要请警方处理,不然爆炸了怎么办?”
  “朱助理,我的肩膀不是吊环,没事少吊来挂去。”不耐烦的单牧爵礼貌性的推开她。
  “叫我伶儿啦!我们又不是外人。”她不死心地想再勾住他的臂弯。
  他技巧性的避开。“我想我们没熟到这种程度。你该回去工作了。”
  “你明知道人家来这里工作全是为了你,你干么还冷落人家。”不然她何必来台湾?
  助理的薪水一个月才两万二,还不够她买件刚上市的秋装呢!光她现在住的大厦管理费就上万,小职员的死薪水拿来当小费还差不多。
  爹地一再交代他是人才不能放过,不管遭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套牢他,绝不能被其他野狐狸给拐跑了。
  凭她的美貌和手段有哪个男人能不心甘情愿的臣服,偏偏冒出个姿色也不错的冰山美人,从中阻挠她的追夫大计,看来她不使出撒手计是不成了。
  “我同意你来上班是基于和朱老的交情,要不要认真学习是你个人的事,与我无关。”她没有骨头吗?他脚一转,避开她偎上前的妖娆身躯。
  “可是你都没教人家呀!当个小助理能学到什么?你就多费点心嘛。”讨厌,他干么一直闪。
  点心在冰箱里。“如果你嫌助理职位不合意,待会我叫人事部安插你去业务部试试。”
  “哎呀!人家才不要呢!跑业务很累,你舍得我这身细白嫩肉受风吹日晒吗?”她才不去看人脸色。
  “电脑你不行,打字一小时十个字,整理文件你喊累,送公文说是打杂的,接个电话当私人专线聊个没完,我不晓得你到底有何专才?”
  除了把自己当成O二O四色情女郎与人交流,淫声秽语地让人以为他在经营应召站。
  故作娇羞的朱乔伶眨动恍似一斤重的假睫毛,“人家可以陪你散散步、喝喝咖啡、看个小电影,然后就……随便你喽!”
  她发出强烈的性邀请。
  “恐怕我抽不出空,我的梦儿可是会吃醋。”花钱请人来度假,她肯定太养尊处优了。
  有个挡箭牌挺好用,反正她嫌日子枯燥乏味,他就替她找些有趣事玩玩,很久没人为他争风吃醋了,不知道会不会大打出手?
  不过以梦儿的冷性子,大概看不到精采的武打戏,一面倒的可能性较大,两人实力如云泥,胜负早已定出。
  “梦儿——”她咬牙切齿的瞠大眼。“她算什么东西敢和我抢。”
  “她不是东西。”
  “对,她是冰做的狐狸精,我拿火烤死她。”就不信她是不死狐妖。
  “若烤不死呢?”
  “用冰钻戳个稀巴烂,加上红豆吃雪花冰。”她一点都没察觉回应的是女音。
  “好建议,冰钻并不贵。”而且实用。
  “真的呀!你也赞成……啊!你在我背后干么?”猛然一回头的朱乔伶恼怒的一斥。
  “我会交代总务处买把冰钻给你,吃冰的时候别忘了招呼一声。”她绝对贡献冰手冰脚让她吃到吐。
  “你……你是鬼呀!偷听别人讲话,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朱乔伶藉机开骂。
  “你是指窝在花盆后的两位方总经理吗?”走道是公共场合,“经过”是必然。
  她要回办公室取文件,而他们正站在她座位前。
  方墨生、方岩生讪然的走开,有志一同的在转角处停住,竖直耳朵聆听。
  “唔单大哥,你看大家都在欺负我啦!你要为伶儿做主。”她故意喊得很亲密,表示两人关系不寻常。
  众叛亲离是单牧爵此刻的心情,瞧他们闪避的功夫多拙劣。“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在公司里叫我单大哥?”
  “人家只是觉得委屈嘛!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好。”她刻意突显自己的重要性。
  “朱助理说得有理,老板是该多陪陪未婚妻。”流言传来传去总会成真。沙夕梦的冷眸中闪过一道邪恶。
  人的一生不该太顺畅,有波有折才是人生,今天是他的黑魔日。
  要作戏他可不会输人。“梦儿甜心你别想歪了,我的心中只有你绝无旁人,我想念你的体温。”
  “老板,你在背的剧本刚换新版,负心汉痛改前非回到‘旧情人’身边。”三流对白、五流演员。
  “我的旧情人不就是你嘛!亲爱的小心肝。”他笑著走近沙夕梦一搂,温柔多情地在她颊上一吻。
  瞧著她手臂上的雪肌愤张僵硬,好笑在心底的单牧爵更加放肆地拥她入怀。明明是一座活火山,谁说她像冰山来著?
  是冰层太厚盖住了,底下滚滚沸水万物难长,地壳稍一变动将喷岩浆不止。
  爱看戏就来当主角,置身其中才有乐趣,独善其身是享受不到那份参与感。
  “你……你们在干什么?分开,快给我分开。”惊愤不己的朱乔伶挥舞著双手要两人离远些。
  “亲昵的情侣本该如此,你想破坏我和梦儿宝贝的感情?”单牧爵眼神一冷,让人不寒而栗。
  但她被宠坏了,一副大老婆的姿态叫嚣,“我不管啦!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这个狐狸精快滚开。”
  她也不愿受制于人。沙夕梦一脸平静地踩上单牧爵的脚,高跟鞋支撑著全身重量。
  “我几时成了你的未婚夫?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情?”他冷酷地瞠目以对,脚上的痛使他的表情变得更骇人。
  “爹地说……”朱乔伶著急地搬出靠山。
  “你爹地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要我娶一个如同废物的娇娇女,我宁可去挑个七十岁的老妓女。”他狠狠地撂下话。
  “你……你侮辱我不如妓女……我要告诉爹地你瞧不起他,你欺人太甚……”朱乔伶气得脸涨红。
  单牧爵正打算一举逼退她,冷如冰霜的嗓音先一步说出令人气结的话。
  “原来老板有这种嗜好,恋奶成狂。”奶字辈的老阿婆。
  “你在讽刺我吗?”就知道她不合群。
  “不,我在赞扬你的美德,为政府照顾年老妇人的‘性’福。”他的确不挑剔,老树干当幼芽吞。
  “梦儿,你在埋怨我是失责的男朋友吗?晚上补偿你。”他邪佞的嘲她咧嘴一笑。
  沙夕梦凝眉一视,“要我为你准备牛鞭酒吗?”
  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不容易,女巫的天性就是尖酸刻薄。
  “我比较喜欢皮鞭、烛油和手铐。”不知死活的女人,欠缺男人的滋润。
  “朱助理有福了。”她该呼叫越隽来看热闹。
  “我中意的对象是你。”顽固的她该绑在床头上三天三夜,而且是一丝不挂。
  “你们够了没,存心忽视我的存在吗?你们休想畅快过活,我不允许有人不把我当一回事,别太过分了。”朱乔伶火冒三丈的大喊。
  一看情形失去控制,方墨生赶紧出面打圆场,“老板,刑大的张队长在会客室等你。”
  “而你现在才说?”可见他的管理制度有缺失。
  他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我忘了。”
  “很好,你有福了。”福德坑招待券一张,喔!是两张才对。
  方墨生装傻地看著天花板。
  刑大队长张宪德已在会客室等候许久,他趁著这段时间打量前山海帮老大的新事业。
  宏伟的大楼外观气势非凡,内部陈设有模有样和一般商业公司无异,员工们辛勤的忙进忙出不像在做表面功夫,宛如一个新兴的大团体。
  但其中几张熟面孔仍叫他忧心,当黑道势力入侵企业界中日益壮大,身为执法人员要扫荡罪恶更倍感艰辛,小公务员是难敌财力雄厚的集团。
  以前抓不到把柄好缉捕单牧爵归案,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受人注目的企业新兵,一匹马力十足的黑马,连政府官员都期盼他能力挽狂澜创造佳绩,好为颓败的经济打一剂强心针之际,恐怕没人动得了他。
  若是真心悔悟力求重生的话,他倒是为台湾善良百姓宽心,少了一人污染这片人间净土。
  台湾已经够乱了,明显不足的警力无法应付现今的乱象,只要少个作乱的人社会会安定些,他们警方也用不著疲于奔命,还备受外界指责办事不力。
  美好的未来是仰赖全国国民共同创造,绝非几万个警察就能达成。
  “张队长,劳你久等了。”
  眼一利的张宪德有几分惊讶,“你就是山海帮的单牧爵?”
  他太年轻了,不像统御北台湾黑道的灵魂人物,反而有股学者味道。
  “过往历史何必提起,我现在只是个做点小生意的老百姓。”单牧爵自谦的说。
  “你客气了,看你公司员工不下五百多名,明日台湾的商界就是你的天下。”他先客套一番。
  “还需要多多学习,刚起步看起来是风光些,能长久才是公司的福气。”他笑得不太有真意。
  昔日的官兵与强盗不可能相安无事,多少曾发生一些摩擦,正与邪的对立难免有戒心。
  张宪德轻咳了一声表示要进入主题。“我坦白的说吧!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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