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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英布的手中刀突然犹豫了一下,没有象刚才那样迅速地切入,可转眼之间,他又想到了在一边虎视眈眈的李沧行,一时的心慈手软,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小绵羊,而是一个绝顶的高手,这会儿放过了她,没准过会她的剑就会刺穿自己,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英布一咬牙,手上加了三分力,长刀又迅速地向上刺去,眼看离屈彩凤的肩井要穴已经不到两寸了,他甚至可以看到屈彩凤那种无法抗拒时的花容失色。
屈彩凤突然觉得一股大力,重重地击在自己的胸腹之间,把她的身体横着远远推走,而本来已经感受到了丝丝魔气与冰冷刀锋的右肩,一下子就没了那些不适的感觉,只是这一击如有千斤之力,让她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不自觉地一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
英布的脸色一变,这一刀刺了个空,只斩下了屈彩凤右侧袖子的一截罗衫,大红的袖子在空中一阵乱舞,被这刀气搅成一丝一缕,屈彩凤的一口鲜血喷在他的刀身之上,如同冷水浇上了滚热的锻铁一般,顿时“滋”地一声,腾起一阵强烈的气浪,而原本漆黑一片的刀刃,一下子变得雪白一片,露出了玄冰之刃本底的原来颜色。
英布的心中又是一惊,没想到屈彩凤的鲜血,竟然可以破除自己的终极魔气,可是这会儿他来不及顾及此事为何会发生,而是身子在空中硬生生地拧了过来,转向屈彩凤,想要进一步地在空中追杀她。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英布的身后袭来,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迫放弃了继续追杀屈彩凤的打算,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天狼刀法中的杀招,自己绝对不可能象对付屈彩凤那样,靠着御刀之术就挡掉李沧行在自己身后的全力突击。
刚才他的眼角余光扫过,李沧行已经离自己不到一丈的距离了,先前击中屈彩凤,将之推开时,还在三丈开外,他本来算好了李沧行的可能举动,如果是强攻自己,以三丈外他的斩龙刀一击,自己拼着受一道刀气,也不至于重伤不能再战,可是屈彩凤的一只手却是没了,接下来自己还是有优势。
可他没想到李沧行这一下没有攻击自己,而是打中了屈彩凤,生生将她的身体打退三丈之远,在伤到了她的同时,也助她躲开了英布的攻击,这一劲道,掌握正好,而这一选择,更是让人拍案叫绝!
李沧行一掌击飞屈彩凤后,怕英布追杀屈彩凤,对着他的后心就是连攻三道,迫其转身过来与自己正面对抗。刚才他一扭头的时候,只看到地上一条不起眼的波动,在扑向屈彩凤,他瞬间想起了自己与严世藩过招时,严世藩也用过此种攻击方式,表面上看是三个幻象攻击,真身却是使用地行之法从下向上,此处虽然地硬得出奇,但以英布的功力,仍然可以施地行之术,所以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出声示警,也亏得他这一叫,才免了屈彩凤的断腿之厄。
屈彩凤重重地摔出了四丈之外,刚一落地,又是张口吐出了一大滩的鲜血,她试着运了一下气,发现经脉尚好,肋骨也没断,便放下了心,吃力地爬起身子,跳到周围的一个角落,看了一眼已经陷入一对一近身厮杀的李沧行与英布,盘膝而坐,开始运气治疗起来。
李沧行这回一出手就将英布逼退了三步之多,本可就此抢得先机,但他没有跟着追杀,而是用这一时机,把自己的身体横在了屈彩凤与英布之间,如此一来,无论英布再想使什么办法去暗算屈彩凤,都必须要经过自己这一关了,他的心中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屈彩凤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啦!
不过李沧行却是敏锐地发现,英布的手中双刀,从刚才的全黑双刃,变成了一黑一白,他的长刀上残留着几滴屈彩凤喷出的血液,刀柄处还是黑气一片,可是刀身上却是再无半点终极魔气,就连玄冰的严赛,还有魔气的阴森,都已经消失不见,刀风过处,虽然锋利依旧,却是无法带来附加的冷冻和阴风效果,已经沦为了一柄普通的兵刃,而不再是上古神器—冰之哀伤!(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二回 以血破刀()
李沧行心中一动,对着英布的长刀连攻十七刀,本来英布的冰之哀伤双刃,长刀主攻,短刀主守,打起来那是寒气四溢,与之正面相抗,不说内力不如他,就是力量相当,打久了也会感觉到极寒刺骨,煞是难受。
可是这会儿长刀却是无法再发挥出寒冰的优势,只与一柄普通的锋利兵器无异,反过来却被李沧行的火热天狼战气所控制,英布的脸上身上,已经汗出如浆,只靠着短刀刀身上的魔气,已经无法扼制住李沧行那火焰般的攻击势头,以及斩龙刀上发出的滚滚热浪了。
李沧行心中一动,笑了起来,边打边说道:“英布,想不到你这冰之哀伤,也没想象中的厉害啊,打着打着,就不好使了,是不是你把这刀放了千年之久,失了魔性了呢?还是你这个刀灵跑出来以后,刀也没了那神力呢?”
英布一边在不停地后退,一边恨恨地说道:“小子,你别狂,别以为老子治不了你,这刀暂时出点毛病,让你抢了个先手罢了,只要老子一缓过这劲,马上就拍死你!”
他嘴上虽然强硬,可是却给李沧行打得连连后退,已是绝对的下风,长短双刀十招里也难回击两三招了,几乎对李沧行一刀快似一刀的天狼刀法,也越来越难以招架。
刚才说话间,一不留神,李沧行一刀天狼掏心,单刀直入,他本能地双刀一错 ,交叉在胸前抵挡,却不料李沧行的手腕一抖,转刺为削,向着斜上方一拉,轻而易举地突破了英布的护体魔气。
英布猛地向后一跃,这才堪堪躲过这一刀,可是强烈的刀风却把他左肩头的青铜肩甲生生地劈成两半,原来伸出肩膀之外的那一小截,在空中飞舞,旋转,被紧接到来的斩龙刀直接斩成了十余片甲叶形状,纷纷下落。
李沧行一刀得手,也不追击,他的心里也挂念不下屈彩凤,向后跃了三丈,跳到屈彩凤身前,回头看了一眼她,只见她的双眼紧闭,额头上遍是汗水,胸腹之间一个气团在来回地运动着,但头顶的白气却是丝丝冒出,他看到这里,也放下了心,果然,屈彩凤的双眼一睁,“哇”地一口,吐出了两个硬硬的血块,那正是受伤时的淤血,随着这血块的排出,她长舒一口气,一跃而起,冲着李沧行笑道:“沧行,我没事了,谢谢你刚才救我。”
李沧行点了点头:“你那口血真管用,喷到英布的刀上后,他那把刀就废了,究竟你是使了什么仙法道术,有这本事啊?”
屈彩凤看着六七丈外,咬牙切齿,不停地在运气,试图想要把雪白的玄冰长刀重新变得全黑的英布,茫然地摇了摇头,奇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因为我是女子,体性偏阴,这阴气能让那玄冰刀失去威力吗?”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摇了摇头:“这厮只怕也杀了不少女人,应该也从来没有让那些女人的血把他这刀弄得不能用了,我想不是这个原因,也许?”他突然看了一眼屈彩凤,密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刚刚那个过,所以你体内有什么变化呢?我听说以前驱邪破鬼啥的,要用什么妇人的秽物,什么大便啊,月事布啊啥的,那效果比狗血还强呢。”
屈彩凤满脸通红,使劲地拧了一下李沧行的腰,痛得他“哎呀”一声,几乎要跳了起来,却只听屈彩凤嗔着密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说的那些,那些是妖道们招摇撞骗时说的,根本没用,再说了,我们,我们虽然有夫妻之实,但这又不是月事时的那种秽血,就算是驱邪,也跟这个没关系。除非。。。。”
说到这里,屈彩凤突然双眼一亮,低声密道:“会不会是因为你上次喂了我不少血,你体内是龙血,所以能喷得那英布的刀失去神力呢?”
李沧行开始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又摇头道:“不,不会是这样,他刚才的刀也斩过我的身体,我的血也染上他的刀了,我这可是正宗的龙血,要说龙血让他的刀失去威力,那早就失去了,不会等你这一喷,我想,肯定还是你的原因占主要的。”
他看着正睁着一双大眼睛,若有所思,神情专注的屈彩凤,笑道:“也许是龙血进入了你这女子的身体里,变成凤血了,一下子就能把他这破刀,和终极魔功这种邪气给破了。”
屈彩凤哈哈一笑:“不管了,反正现在他一把长刀不能用了,沧行,你说要不要我再去喷一口血,让他的那把短刀也不好使?”
李沧行笑着抚了抚屈彩凤的长发,柔声道:“好了,你身体还未复元,先在这里休息,看我去收拾英布老贼去。”
屈彩凤的眼中尽是崇敬与爱慕,轻轻地说道:“你,你真的可以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老贼毕竟是千年老怪,你可别太托大了啊。”
李沧行哈哈一笑:“无妨,我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对付他了,即使他两把刀完好,我也不会输他。”他笑着转过身,直面仍然在弄着那玄冰长刀,搞得满头大汗,如同便秘一样的英布,豪气干云地说道:“喂,英布,你折腾了这么久,那破刀还是不好使吗?要不要我帮帮你?”
英布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抬起头,对着屈彩凤恨恨地说道:“你这臭娘们儿搞了什么鬼,弄得老子的神刀都不好使了,回头老子一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做成刀柄的缠带,以祭我这把神刀!”
屈彩凤冷笑道:“有胆你就放马过来啊,英布,想不到你号称英豪,这会儿也只剩下嘴上的功夫了,真是可悲可叹!”
李沧行深吸一口气,一挥手,左侧两丈外的莫邪剑飞了回来,正好插在他背后的剑囊之上,他神态轻松,周身的红色火热天狼战气一阵暴发:“英布,咱们再行打过!我给了你弄刀的时间,别说我对前辈不尊敬哦!”(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三回 趁胜追击()
英布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刚才试了多次,都无法把终极魔气灌进这玄冰长刀里,甚至运起本来的玄冰战气,也无法注入,这刀就象是被人施了法咒似的,连一点寒意也没有了,完全失去了号称冻结一切,甚至能凝滞时间的绝世神兵的作用。
英布咬了咬牙,干脆一拉短刀的刀柄,一下子把短刀的刀柄拉到一尺长度,与这柄已经废了的长刀刀柄一接,再一扭,只听到“咔”地一声,这两柄兵器,竟然合在了一起,成了一柄两面皆是锋刃的双手大刀,拉长了长度的短刃,看起来就象是一枝长枪的枪尖,黑漆漆的,一片阴森。
李沧行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英布这极为被动的情况下,还能把两刀合一,并成这种合在一起的兵器,看起来倒象是一把长枪,而不是一柄刀了,而看英布现在握着刀柄的姿势,也完全是象赫连霸那样持枪的动作,这两把刀凑到一起,足有五六尺长,而且两端都是刀,即使是背面的长刀,也可以趁势进行斩杀或者劈刺,这样能最大程度地发挥短刀的威力,而避免长刀沦为普通兵器的不足。
李沧行笑道:“英布 ,你果然是身经百战,这个办法都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