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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哭喊,这或许只是他说说的。
哥哥突然开始大笑,双眸落下两行泪滴。
泪的滚烫恰好与夜的凄凉,让整个院子里只留下男儿的笑声。
笑中带泪,笑——妹妹如此单纯,竟一心相信这个骗子。泪——恨自己当年为何让妹妹嫁给这种人。
“春兰,你认为我让奴才送东西给你真的只是怕你吃不好穿不暖吗?”他双手扶着春兰,刚刚睡着的孩童早在他的叫喊之中醒来,轻声唤着舅舅。
春兰看着哥哥,原来齐家业早在家中动了手脚。
哥哥每次派人送东西来,皆趁齐家业不在家之时。
两个奴才,一个负责查屋子,一个负责跟春兰聊天分散注意力。
“上次,奴才打碎的那个翠玉花瓶,他们故意的,那个花瓶有毒。”
春兰仔细回想,每晚睡前,相公总是将花瓶挪走,放在靠近门口的柜子上,隔日他再取回,她曾问过他为何要这么做?齐家业只说那个花瓶贵重要小心放好,窗子那里容易被人偷。
真相大白,春兰心如刀绞。
原来,他一直都要害死自己,他怎么会这样?
和风看着他,跟凤川嘀咕,自己前来是怕这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如今没事可将他交给县衙门。
春兰哥哥目光转到了凤川身上。
他并未恶言恶语相对,反问,凤川怎么知道那里是杀死齐家业的地儿?
凤川看着他,说起这件事。
这么久以来,齐家业的死一直很奇怪,后山那里人烟稀少,但不至于一个脚印都没有,何况那日有几个人帮忙抬尸体,他们的脚印也不在了。
这只能证明一点,那日有人处理过现场。
蓬松的杂草最好处理,但也最难处理。
“你可知那蓬松杂草的缝隙之中有些许的木屑?”
他愣住了,那日在院子里他趁其不备抄起匕首将其刺死,脑子里并没思考那么多,木屑一定是那会子留下的。
“姑娘确实厉害,冒昧问一句,您刚刚用的是什么方法?”
那角落里散发的青白让其震惊,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那里。
凤川翘了翘嘴角,她不能说这是自己前世的记忆。
只能含笑说这是一种验证血迹的方法。
盐经挥发便提取一种钠元素,而与纯净的水和空气发生反应便生成了另一种物质,最终与蒸馏水发生反应,可让血迹显色,无论怎么洗刷那地儿,它都会发生反应。
院子里的人纷纷愣住,她们听不懂凤川的话。
只知道这个仙姑了不得。
少夫人正在哭哭啼啼,相公这次定被砍头。
春兰恨自己,若不是当初一定要嫁给齐家业,今日不会害了哥哥。
“此事因我而起,春兰害苦了哥哥。”她念叨着,一旁的娃娃帮她擦着眼泪。
夜深,男子向凤川等人保证,隔日回去衙门投案自首。
凤川等人回去,也信他不会撒谎。
有的人犯错,或因保护他爱的人。
做错十之人都会有惩罚,或失去生命,或以生命为果,付出等同代价。
隔日,天空晴朗,刚吃过早饭,春兰前来。
翠菊招呼了一阵子,凤川端了茶水。
她言语哥哥投案自首了,她坦然的看着凤川,“哥哥说谢谢你!”
“谢我?”凤川用食指反手指向自己。
她不信。
“哥哥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可他是个好人,杀了人每日都面对心里折磨,今儿早上嫂嫂为他换了新衣裳,他心里也算坦然了。”她说着将一块儿碎银子递给凤川。
凤川推辞,她道:“哥哥说谢谢你让他不再承受心之折磨。”(未完待续。)
094 李婶
ps: 实在抱歉,身体原因,今日一更,欠了一更,明日还,么么哒!
一大早,太阳还没爬上东方,天空渐渐青白。
鱼骨似的云朵还没同天空暗应出对比。
笼罩在青白色天空下,万物静谧。
正是节气,有些花崭露头角。
玉兰树上就冒出了一个个白色的花骨朵儿,两头尖,如玉雕的艺术品,洁白无暇,散着清香,过个几儿,满树的花儿密密层层,阳光下就像几座喷花的飞泉。
玉兰的白,四季海棠的红,两者交相辉映,自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早春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只是——
“凤川,你快出来!”翠菊声音有些颤抖。
铺子里静悄悄的,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任永裕与凤川跑到院子里。
翠菊双眼发红,凤川打小便知娘亲一着急,眼睛就会变红。
她轻声安慰娘亲,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凤川,李婶她……”
凤川见娘亲吞吐,问是否李婶又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翠菊摇头,她看着凤川瞳孔之中透着惊恐。
她不安的拉着凤川,逐字逐句的念着,李婶死了。
“怎么会呢?她前几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死了呢?”凤川惊奇,她身子骨看起来也算硬朗,前些日子还见过,怎么会死了。
还没问清楚。她的儿子便来了铺子。
他双目红肿,大抵无法接受现实,见到凤川便开口。娘亲是被人投毒害死的。
“你为何这么说?”
他坦言李婶前些日子跟人吵过架,一大早,她嚷着拾掇柴火,出门便到在院子里口吐白沫,提起这些李婶的儿子不住的流泪。
娘亲平日说话得罪人,他自然知晓,但这些不至于让她死啊。
“凤川。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给你银子。”
凤川摆摆手,街坊邻居,银子另说。看看尸体先。
凤川来到李婶的家,她的尸体还没动过,侧卧躺在地中间。
屋子里摆设一切正常,没有奇怪之处。
她的儿媳妇从另一个屋子出来。见凤川等人便开始哭哭啼啼。
婆婆不容易。没想到竟然被人害了,如此凶残,不知是什么人做的。
“最近什么人来过?”
女子想了想,毫不犹豫,“前儿个王婆婆和唐婶子来过。”
“昨日,凤姑和……”
她犹豫,后看着翠菊。
翠菊冲着凤川点头,承认她确实来过。
李婶的儿媳秋儿看着凤川。哭啼昨儿白天,婆婆和凤姑在院子里大吵一架。
翠菊点头。昨儿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李婶恰巧遇到自己,便叫自己进院子说话。
“娘,昨儿您是何时路过的。”
翠菊仔细算了算,约日上三竿,去集市,集市已经散了,回来正巧遇到了李婶,她跟自己大吐苦水,凤姑竟然骂她。
翠菊不好径直离去便听她讲了几句,安慰了一番,才托词离开。
凤川边绕着屋子转,便问凤姑骂了她什么?
话到嘴边,翠菊实话实说,李婶告诉她,凤姑斥责破口大骂,说她烂嘴巴。
凤川拗嘴,“哦?为什么?”
这问题让秋儿有些难为情,婆婆嘴巴不好,平日里东加长西家短,口无遮拦,得罪人无数,曾经她也听过他人背后议论,但不想竟有人呢如此狠毒。
凶手下毒,那一定会留下痕迹,例如锅子和盆子或者碗 上面一定有毒。
凤川令秋儿拿出前一天晚上李婶用过的碗。
任永裕跑出去找了银筷子,将碗中加少许的清水,放在火上加热,随即将银筷子插入滚烫的开水之中。
银筷子一如往常,没变颜色。
几人疑惑,又拿锅子和勺子做了实验,筷子仍旧没有变色。
接下来,壶子、杯子验证都没有毒。
难不成毒药直接洒在李婶的嘴里?
凤川令任永裕找了一个阆中,他们固然懂得分析中毒情况。
阆中一进屋子,见地上一具尸体,倒是愣住了。
“别怕,我们只是请您帮忙,验证这位死者中的是何种毒?”
阆中晦气的拍了拍手,医者治病救人,死人要去找衙门仵作,找我做什么?
说完甩头离开,愤怒的看着凤川。
这件事,本不想惊动萧木。
眼下倒是没辙,只好令任永裕找来萧木。
他仍旧高高昂着头颅。
最近衙门案子少,唐大人被人带走审问,新官上任,新来的李大人还在熟悉环境。
“有案子为何不报衙门?”
萧木的表情,分明等着凤川出糗。
任永裕回应,衙门事多忙碌,有的案子都查不过,凤川只是帮忙而已。
凤川心里清楚,若由衙门办案,翠菊不免会受牵连。
娘亲固然无罪,可里外走一遭,那罪万万承受不得。
“萧捕头最近倒是得闲,莫不如我找出真凶,交给您处置。”
萧木弯下身子,“不用找仵作,我瞧瞧。”
任永裕站在他身后瞧着,两人不打不相识,自从他救了凤川,任永裕对他的敌意便减退了不少。
当一个捕头也是不错的差事。
他翻看了李婶的眼睛,瞧了瞧 。
又扒开了她的嘴看了看里面的呕吐物。
李婶脸色青黑,略微肿胀,口吐白沫,鼻子暗红。
双目微寒,证明死前曾有窒息。
下巴周围越发青黑,嘴巴微微偏左侧歪斜。
“她最近吃过什么东西了吗?”萧木抬头看了看李婶的儿子。
他说不出一二,倒是秋儿抢着说,今早娘起得早,做了些吃的,现在还在那里。
“拿来瞧瞧!”
秋儿小心的端过盘子,生怕那毒药沾染到手上。
透过衣袖漏出白白的手腕,婉转的将盘子转移到萧木那里。
一旁的凤川跟着看了一眼,便瞧出端倪。
那是一盘最为普通的蘑菇,可很少有人注意到那蘑菇头很大,根很胖,菌柄上同时有菌环和菌托,菌褶剖面为逆两侧形。
“这是毒蘑菇!”
萧木看着凤川会意的点头。
“这蘑菇是哪里来的?”
秋儿胆怯的看着那叠致命的蘑菇,轻声回答,这是婆婆从山上才回来的,这几日她经常去的。
凤川想起了李婶前一阵子还送过娘亲蘑菇,不过娘亲一直没有做,放在了一旁。
萧木看着李婶的尸体,叮咛她的儿子将尸体埋了便是。(未完待续。)
095 龙头案(一)
ps: 啦啦啦啦,大家久等了,下一章给大家唱两句!
临安县出现奇案,有妙龄女子身首异处,头被忍割。
李大人举荐萧木作为县衙门代表由通判引领破案。
整整半月,案子一无所获。
江边杨柳旁,又发现一具女尸。
女子头不见了,萧木等人找遍了附近所有地方,均未找到。
百姓听闻此案,皆叮咛自家女子不可走夜路,不可随意出屋。
临安到处传着杀人恶魔的事,人心惶惶,不得安生。
女子惶恐,见男子心惊胆战,境况岌岌可危。
通判下令,十日之内务必找出凶手,否则一并查办。
若此事传到六州御使那里,麻烦只会更大。
墙外四季海棠仍旧顶着严寒盛开。
门口玉兰树阵阵飘香。
无论大家闺秀,还是贫民女子,门外再美的景儿也只能望而却步。
“凤川,这几日你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