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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双眼发亮去看支氏,“那敢情好!”
支氏笑着点头,姐妹二人在咏雪院用了早膳,就去了养德居,今天正好十五,却是要给庞氏请安的。
叶守义听说宣驸马要亲自教叶青殊,便也告了假,亲自陪姐妹二人同去,这时便也要和姐妹二人一起去请安。
叶青殊就看了支氏一眼,支氏这才想起来,起身道,“昨儿夜里不知怎的睡的不舒服,今儿起来就有些腰酸,玉兰,你陪我去园子里走走”。
叶守义立即毫无节操的抛弃了叶青殊姐妹,殷勤上前扶着支氏的胳膊,“我先陪你去逛园子,晚上再去给母亲请安也不迟”。
叶青殊就朝叶青灵一笑,叶青灵瞪了她一眼,自己却忍不住也笑了。
117 姐妹双姝(二)
姐妹两人一路走去,收获丫鬟婆子惊艳的目光无数,进了养德居,叶青蕴和叶青英盯着她们的目光更是要将她们的衣裳首饰刺出一个洞来!
就是叶青玉、叶青彩、叶青素也忍不住露出艳羡之色来。
两人上前恭敬行了礼,庞氏心中虽膈应两人,但经叶老太爷一劝一吓,只得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叫她们免礼。
待得叶青殊说是燕阳郡主邀两人去骑马,宣驸马允诺亲自教导,面色就更慈爱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双孙女如花似玉的往跟前一站,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叶青英最是忍不住的性子,急切问道,“大姐姐,你这发饰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
叶青灵柔声开口,“这是外祖母送与阿殊戴着玩的,今儿我是沾了阿殊的光,借来戴一天”。
叶青殊就得意一笑,“外祖母还送了我许多比这个还漂亮的,以后我慢慢戴给你们看!”
谁要看你戴啊!看也看不成我的!
叶青英酸酸刺了一句,“支老夫人真是疼五妹妹”。
“那是!”
叶青殊毫不客气的受了,叶青英噎住,恨恨扯了扯帕子,五妹妹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叶青殊转头上下打量了沉着脸没出声的叶青蕴一眼,“二姐姐今儿戴的簪子也很漂亮!”
叶青蕴哼了一声,别过脸,不想搭理她。
“不过,这簪子漂亮是漂亮,上头嵌的碧玺一看就是次等货,没有水头不说,颜色还这么暗,最多值个五两银子”。
“你!”叶青蕴气的眼眶立刻就红了,“你欺人太甚!”
叶青殊讶,“我不过是说出实情,怎么就欺人太甚了?二姐姐你敢说你这簪子上的碧玺不止五两银子?”
叶青蕴眼里包着泪,却竭力忍着不哭出来,“祖母,你看阿丑!她欺负我!”
“好了,都少说两句!灵姐儿,下次燕阳郡主约你出去,你和郡主提一提,将你二妹妹也带上,让你二妹妹也出去见见世面,一家子姐妹总归是要相互提携的,她好了,你也好”。
叶青灵顺从应了声是,叶青殊看向庞氏左手边的陶氏,陶氏恹恹的精神恍惚,双眼满是血丝,眼底淤青十分浓重,她却连粉都没抹,叶青蕴被欺负了,她也没什么反应。
“咦,大伯母脸色好像不太好,是病了?”
陶氏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叶青殊噢了一声,笑嘻嘻道,“听说吏部传出消息,二姐姐的外祖父今年秋季考核,应当是合格?从今上登基起,听说还没有哪个官员考核考了个不合格呢,最差也是个合格!怪不得大伯母要睡不着了!”
陶氏近乎本能的毕缩了一下,那天支老国公说她“家学渊源”的情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叶青殊说的对,今上待下宽和,自登基以来,吏部每年考核官员最差也得个合格,这合格也是少之又少。
父亲官声很好,年年都得优,怎的偏偏今年得了个合格?
如今父亲和兄长四处找路子,希望能让吏部在最后落定之前将等级稍稍提上一提,至不济也得个良。
若真得了个合格,只怕父亲也无颜继续在京中做官,不是请辞,就要外放了。
家中兄弟无一人有父亲的资历,若是父亲请辞,至少十年内,陶家都无现在的风光。
若是外放,不说外地官员比不上京官,这种情况下外放出去,无疑就是贬谪,以后能不能再回京城都难说。
父兄也曾怀疑是不是得罪了人,让人算计了,只想来想去,却实在想不透陶家到底得罪了哪个贵人,毕竟能在吏部考核上动手笔的,京城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
陶氏听的心惊胆战,父兄想不到得罪了哪个贵人,她却是知道的!
她一句话逼得支氏吐血,让叶青殊吓掉了魂,后来更是在支嬷嬷给叶青殊叫魂时,出声惊扰!
支国公,超品的国公爷,又是外男,本来是绝不会与她这个女儿的妯娌说话的,那天却特意停下来问她是不是陶兴林的女儿,说她“家学渊源”!
自从支氏嫁进来,她就一直嫉恨支氏的家世、容貌和嫁妆,但两人在同一个府住着,支氏没有多少贵女的盛气凌人,客气有礼,对她这个长嫂也是恭敬有加。
渐渐的,支氏的家世在她眼中便成了一个好听的名号,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甚至比不上支氏一件贵重的首饰刺她的眼。
娘家再显赫又如何,嫁到了叶家,她们就都是叶家的媳妇,谁都不比谁尊贵,甚至支氏没有儿子,在叶家的地位远远比不上她!
原本支氏活死人一般留在咏雪院,她也就鄙视的从高处俯视她。
家世再好有什么用?
长的再漂亮有什么用?
嫁妆再多有什么用?
生不了儿子,还不是被逼的整日躲在咏雪院,不敢见人?
所以在支氏走出咏雪院时,她心中的恼恨根本无法言说,她怎么不在咏雪院躲到死!
所以在叶青殊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叶青蕴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打回去,甚至在看到叶青殊因支氏吐血吓掉了魂,恶毒的打断支嬷嬷,就算吓不死她,吓的她掉了魂,下半辈子都痴痴傻傻才好!
她没有想到,支氏那华而不实的娘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毁了她陶氏一门!
母亲在和她哭诉时,她根本不敢和母亲说出实情,生怕父兄、甚至叶守仁会因此厌弃了她,甚至放弃她、惩罚她,以求得支国公原谅!
可即便她不说,父亲一旦失势,她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叶老太爷会不会不再事事回护她?
庞氏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叶守仁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敬着她?会不会就此肆无忌惮的纳妾蓄婢?
梧哥儿、松哥儿的前程,没有父亲提携,叶守仁又能起多大作用?难道她还能指望到叶守义?
陶氏越想越怕,怕的夜夜惊梦,满肚子的心事却是谁都不敢说,怕一说了,她就招了所有人厌弃,从此万劫不复
不,不,就算她不说,也是有人知道的,叶老太爷那天也听到了!
可他却连提醒都没提醒父亲一声!
他是怕惹了支国公不高兴!
所以就这样放弃了她陶家!他放弃了陶家!
这个认知让陶氏几欲发疯,不行,她必须要提醒父兄,她要回去提醒父兄!
118 姐妹双姝(三)
然而,她回去了,见到了父兄,见到了母亲,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敢!
她怕!
她是真的怕啊!
叶青殊兴味看着陶氏变换晦涩的脸色,心中畅意无比,面上却故作担心道,“大伯母,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可不行啊!”
若是平日叶青殊说她有病就要治,陶氏定然会发作回去,今天却只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
叶青蕴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叶青殊大声喊道,“我知道了!定然是你记恨母亲,才指使你外祖父陷害我外祖父的!”
陶氏面色遽变,厉声喝道,“蕴姐儿!不得胡言乱语!”
叶青蕴一愣,哭了起来,“难道不是!肯定是她!肯定是她!不然怎么正好今年外祖父考核就过不了了!那天支国公府一家子都来给她撑腰了!”
对陶兴林的事,庞氏自然也听说了几句,只她毕竟见识有限,又不大关心朝堂的事,私下取笑几句也就丢下了,现在听叶青蕴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怀疑起来了。
阮氏和叶青玉等人也是暗暗嘀咕。
“蕴姐儿!你给我闭嘴!”
叶青蕴从来没见陶氏这般声色俱厉的骂过她,捂着脸哭着跑了。
陶氏勉强朝叶青殊笑了笑,“殊姐儿,你二姐姐不懂事,你别与她一般计较”。
“大伯母说的倒轻松,我不与她计较,那这顶大帽子岂不是就要扣在我外祖父头上?我外祖父可戴不起!”
“殊姐儿”
“大伯母是刑部侍郎千金,想必律法是读的很熟的,诽谤当朝国公爷,不知是什么罪名?”
陶氏红着眼几乎想给她跪下去,只一直以来的傲气撑着,她双腿僵直着,连步子都无法移动。
“芳圆,将这事一五一十说给老太爷听,请他老人家裁断”。
陶氏伸出手,“哎”
芳圆却已经行礼出去了,叶青殊朝庞氏行了一礼,“祖母,时候不早了,孙女告退”。
见驸马和郡主是大事!
庞氏忙挥手道,“你们快去,却是不好叫宣驸马和燕阳郡主久等的,别迟了!”
叶青殊抬头似笑非笑扫了陶氏一眼,与叶青灵双双行礼退下。
陶氏只觉叶青殊那一眼就如同一颗钉子,牢牢将她定在了地板上,让她一动都动不了,她到底惹了个什么样的妖怪!
……
……
叶青殊出了养德居,命小丫头去知会叶守义,在前花园同叶守义会合,一起往外走去。
到了侧门,门外两辆马车已在等着了,叶守义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
叶青殊指着分两列站在第二辆马车旁的一九四人道,“长姐,这是我刚招的护院,出外时便暂充做马夫,这是一九和四九,跟着我,那是二九、三九,是拨与你用的,你有什么差使,就让他们去”。
叶青灵就朝四人笑了笑,一九、二九年纪大一些,看着也稳重一些,用眼风迅速扫了一眼,就垂头行礼。
三九、四九看着却有些眼直,愣了一会,才记起来行礼。
惊艳的目光,叶青灵见过太多,渐渐的,不是带着恶意的,她也就无视了。
“这是你起的名字?人家都是春花秋月,你倒好,一九、二九,听着就让人觉着冷”。
叶青殊嘻嘻一笑,两人相继上了马车不提。
西郊马场是皇家御用马场,占地有近千亩,是京中最广阔的马场,不是沾着宣茗一家人的光,叶青殊是进不去的。
叶家马车刚停下来,申九就迎了过来,打了个千儿,“叶掌院,驸马和郡王、郡主先进去了,请叶掌院和两位小姐随小人来”。
叶守义听说宣茗也来了,不自觉就朝叶青殊看了一眼,叶青殊回了他一个毫无所觉的甜笑。
叶守义心情就有点复杂,他家小女儿生的漂亮是不错,脑子口舌好使也不错,可这左看右看,也都还是个五短身材的小豆丁,双颊婴儿肥还没下去,声音也还是妥妥的童音,衡阳郡王到底是怎么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