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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茗冷哼,“你不用转弯子了,你既肯将温三娘让与我,想问什么单管问好了”。
叶青程微微一笑,“还是表哥爽快,望之只是想问一问,表哥在给阿殊写的信中写了什么,让阿殊立即决定离开颍川回京?”
“文贞怀孕了”。
叶青程一愣,随即恍然,怪不得能让阿殊立即决定带着母亲一起回京,原来是文贞有孕!
“母亲说满了三个月就可对外公布了,今天正好满了三个月”。
所以你根本不必这么迂回曲折的费尽心思找到温三娘,今天也是能知道原因的。
叶青程,“……”
果然,他家表哥成亲后就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宣茗再次大获全胜,冷冷提醒叶青程别忘了将自己的战利品送过来,“文贞嫌府里的绣娘绣技不好,非要自己动手绣孩子的衣裳,你回去就将温三娘送过来”。
温三娘的绣技,文贞总是能放心的吧,总不会再坚持要自己动手了吧?
叶青程,“……”
感觉自己一年内都不想再跟这厮说话了!
表兄弟两人相看两生厌,一个望天,一个发呆,互不搭理了。
好在,不多会,官道尽头就有烟尘遥遥而起,表兄弟两人几乎同时上了马,拍马迎了过去。
来的果然是叶府的车队,前后都有身着鲜红飞鱼服的锦衣卫护送,为首一人正是宁己。
宁己远远见了宣茗二人,忙命车马停了下来,下马恭敬避到路边,“叶夫人,叶姑娘,郡王和世子来了”。
素帷大马车中,厚重的棉帘打了起来,芳草先跳了下来,小厮飞快放好脚凳,芳草小心扶着叶青殊下了马车。
叶青殊下了车,转身去扶支氏,待支氏站稳后,才回身看向将将下了马并肩而来的宣茗和叶青程。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她个头拔高了不少,身材曲线更见玲珑,瞧着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最后一丝稚气也消失不见。
她相貌随了支氏,盛而丽,气质上,则与叶守义更为相似,清华自持,只却比叶守义多了几分凌厉与戾气。
如今,她身上那种说不清味道的凌厉与戾气似是被守孝的清净岁月沉淀了下去,被沉静与宁和取代。
气质上的巨大改变,让她本就出众的容貌越发夺目起来,微微一笑,便已绝代倾城。
叶青程一眼扫见她面色红润,双眼晶亮,绝对可当得上神采飞扬四字,心下便是一松,随即就是微苦,看来,没有他,她也活的很好,或者说,更好
叶青宜坐在后面的马车,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快步走到支氏和叶青殊身边。
几人见礼毕,支氏便十分急切的看向宣茗,“姑爷,灵姐儿现在情况如何,可还心思压抑,不见笑脸?”
“自从得知岳母和阿殊不日回京,文贞就好多了,这次还非要来接岳母和阿殊,我没敢让她来”。
好吧,其实是从来就没心思压抑过,只是他不这么说,叶青殊又岂会轻易松口说回京?
唔,宣小郡王的人品已经崩坏的一塌糊涂了,假话张嘴就来。
支氏闻言放了心,喜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和你说,这妇人有孕,心思最易起伏不定,还要委屈姑爷平日让着些,等孩子出世了就好了”。
“岳母放心”。
支氏顿时笑开了脸,一连声道,“放心放心,我自是放心的,我们灵姐儿有福气,得了姑爷这样一个好女婿,我自是放心的!”
宣茗,“……”
虽然,岳母大人您说的是事实,但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叶青殊,“……”
怎么感觉母亲做了丈母娘后,跟外祖母的画风有点像啊?
“姑爷放心,这次我们在京中总要待到灵姐儿做完月子再走,待我们先回府安顿好,明天一早就去看灵姐儿”。
“你回去叮嘱她别挂心,我们都好好的,她只要顾好自己顾好孩子就行了,阿殊的亲事不必她操心,有我呢”
叶青殊打断她,“母亲,我们现在既然回了京,以后说话的时间多的是,就不要杵在大路中央说话了,先回府再说”。
371 物是人非
支氏这才想起来她们还在大路中间杵着,忙道,“说的是说的是,那我们先上车”。
叶青殊朝宣茗二人微微屈膝,“姐夫、世子,那我们就先上车了”。
叶青程目送着她上了车,直到芳草放下车帘隔断他的视线,方低声开口问道,“所以阿殊这次回京,是要议亲的?”
宣茗莫名,“阿殊已经十五岁了,就算不回京,也要议亲了吧?”
叶青程一时无言,是啊,十五岁了,是大姑娘了,若不是因着之前的变故,她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嫁入支国公府,成为世子夫人了……
宣茗和叶青程两人并辔走在最前面,不多会,安排好车队行驶的宁己蹭到宣茗身边,喊了声郡王,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宣茗不耐,“有话直说!”
欲言又止的跟个娘们似的!
宁己一贯没表情的脸微微的红了,勇敢开口道,“嗯,还请郡王替属下在郡王妃面前美言几句”。
宣茗瞪眼,我怎么可能会在文贞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我在她面前说我自己的优点都觉得时间不太够!
宁己在宣茗的瞪眼下,脸更红了,“郡王,其实我也不算差的,当然,当然比不上郡王您,但是等您荣迁后,我还是很有希望能升为锦衣卫指挥使的”。
“淮安宁氏,虽比不上东北宣氏,家底门风却也是不差的,我父母皆不在京城,娘子进了门就能当家作主,没有公婆要侍奉,他们说很多大户人家的太太夫人们,最是中意这一点的”。
怎么样?我真的不算差的,够资格给您做妹夫吧?
郡王您只要在郡王妃面前略略提一提我的优点,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希望被叶夫人选做二女婿的!
“休想!”
宣茗和叶青程异口同声,说完后对视一眼,又各自嫌弃避开目光。
宁己大受打击,“啊,为什么?”
叶青程冷冷扫了他一眼,“长的丑!”
宁己,“……”
我宁己和丰神毓秀清俊温雅的世子您当然没法比,但我明明在脸蛋身材向来门槛最高的锦衣卫中都是出了名的俊俏小生,怎么就丑了?
宣茗毫不留情加道,“还矮!”
觊觎我的位子,还敢肖想我的小姨子,小子你就等着一辈子升不了职吧!
宁己,“……”
郡王,你们宣家人向来一个比一个高,要是比你矮,就是矮,那整个京城的男人就没一个高的了!
而且,郡王,我才十八岁,还会再长的!
……
……
一年多前,庞氏过世,叶府举家搬回颍川发丧守孝,叶府便空置了下来,只留了几个老仆看守打扫。
这次叶青殊和支氏回京,事先已经安排了得力的仆从丫鬟前来整理维修,虽仓促了些,倒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叶青殊并未请宣茗和叶青程进府,谢过二人,和支氏、叶青宜回府规整了一番,便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便起身梳洗妥当,出了府门,支其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接着她们往支国公府而去。
支国公府的侧门口,支其华早领了丫鬟小厮候着了,远远见叶青殊一行来了,忙快步迎了过去,亲搀了叶青殊和支氏下了马车。
支氏惊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华哥儿,你的腿,全好了?”
支其华微微一笑,点头,“扁医姑医术通神,去年走久了,还会觉得疲惫,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扁恒说,再有两年说不得可以骑马的”。
“那就好那就好”。
支氏拍着他的手连连感叹,眼眶微微发红,哽咽道,“好了就好,暂时还是不要逞强骑什么马,免得叫你祖母和母亲挂心”。
“姑母放心,我省得的”。
支其华说着目光就落到了安静站在支氏身边的叶青殊身上,叶青殊落落大方朝他行了一礼,笑道,“阿殊先在这恭喜表哥了,喜酒以后再讨”。
支其华见她神色坦然,眸色微黯,别过目光,勉强笑了笑,“那是自然,姑母与阿殊上车吧,祖母和母亲她们早就在等着了”。
支老夫人和舒氏等人在垂花门等着,母女祖孙见面,自是又有一番悲喜,舒氏和叶青殊好半天才将哭成一团的支老夫人和支氏劝住了,一起往荣安堂而去。
荣安堂的正厅中,支老国公急的两头乱转,听见丫鬟来报,支氏到了,忙回身端坐于主座上,端起茶杯,做一副意定神闲状。
果然不一会,支老夫人和支氏等人便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正厅。
支氏和叶青殊见了支老国公,俯身便拜,支老国公忙起身去拦,“你们远来辛苦,还跪什么,快起来”。
一番相见后,支老夫人搂着叶青殊怎么也不肯放手,摩挲着她的脊背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乖乖儿,在那种穷苦地方一待就是两年,瞧这瘦的,都没有之前俊俏了!”
短短一年多时间,支老夫人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然全白了,叶青殊看着自然也是心酸,忍着泪笑道,“外祖母最讨厌了,一见面就说阿殊变丑了,阿殊不依啦!”
支老夫人连忙改口,“是外祖母说错了,我们阿殊是瘦了,却更漂亮了,在这整个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中都是头一份的!”
“这还差不多!”
叶青殊就撒娇的搂住她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外祖母,我悄悄的告诉你,长姐有身孕啦,我和母亲一会就去长公主府看长姐,外祖母也一起去吧!”
支老夫人惊喜喊出声来,“灵姐儿有身孕啦?这可是大喜事!来人,快来人,去找最好的保胎药材来!小娃儿的长命金锁,小衣裳小鞋子的,也赶紧找人去做!我老太婆要有重孙子了!”
支老夫人这一嚷出来,众人皆是惊喜,忙都恭喜起支氏来。
支氏高兴一一受了,免不得又将宣茗写信来的事说了,笑道,“这女儿家生孩子可是头等大事,我寻思着左右婆母的热孝期早就过了,就带着阿殊和宜姐儿一起回了京”。
“不说帮上多少忙,至少能陪着灵姐儿说说话解解闷儿”。
众人自然连声应和,支氏的目光就落到了恭敬立在舒氏身边伺候的夏惜晴身上,“说起来,华哥儿媳妇进门也有半年了,可有信了?”
372 唇枪舌剑
夏惜晴垂下头绞着帕子,一副羞燥不已的模样,舒氏笑道,“她进门时间还短,不急”。
支氏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尖锐,“急是不急,只我们支国公府向来人丁不旺,这媳妇儿向来是当着女儿疼的,怎的我进来这么久,华哥儿媳妇还干站着?”
“难不成短短一年多时间,我支国公府就沦落得丫鬟都不够使了,长嫂竟是要媳妇儿亲自侍奉了?”
舒氏面色微变,支氏虽喜欢钻牛角尖,但性子绵软天真,又向来对她恭敬有加,想不到竟是甫一进门,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
支氏说着声音越发尖锐了起来,“还请长嫂听我一句劝,免得累着了华哥儿媳妇,长嫂反倒怨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