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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乐扭着腰肢来到他身边,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媚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了我许久吗?对我有意思尽管说啊,害是什么羞呢?”说罢,竟还伸手刮了他的脸颊一下。
他吓得整个人缩开,怒道:“你放庄重点。”
“庄重?为什么要庄重?你偷看我不是因为爱慕我吗?既然你爱慕我,我为什么要放庄重点?”尹乐巧笑倩兮,意态颇有撩人之意。
慕容赏鄙视地看着她,“谁说我爱慕你?自作多情。”
尹乐眸光陡然一闪,收敛笑容,峻声道:“你若不是爱慕我,为何偷看我?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慕容赏没想到她会有这一着,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顿了一下哼哼道:“谁说我偷看你?我不过是欣赏画卷而已,谁知道墙上竟然会有个洞,我想把画卷取下来,不小心看了过去,才看到的你。谁有那闲工夫去偷看你?别以为自己真是国色天香,是个男人都要看你!”
尹乐取过茶壶,放在他面前,媚笑道:“跟你玩一个真心话游戏,我问,你答,你把手放进壶里,你要是说真话呢,手自然没事,你要说假话,你的手指会无缘无故流血,要不要玩?”
慕容赏冷笑道:“荒谬,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不信。”
“不信就试试啊!”尹乐挑眉道。
慕容赏哼道:“试试就试试,谁怕啊?”
尹乐笑了笑,掀开壶盖,“把手指伸进去!”
慕容赏取过茶壶,看看她有没有动什么手脚,壶里只有半壶褐色的茶水,并无其他,连茶叶渣小二都已经隔走了的。
他把手指伸进去,眉目带着挑战,“来问啊!”
“你是男人?”尹乐问道。
“废话,这还用问吗?”慕容赏怒道,“快,要问什么尽管问。”
尹乐眨眼,“我已经问了啊!”
“什么?”慕容赏陡然一愣,“什么意思?”
尹乐哈哈大笑,“你真相信说假话会流血啊?想不到堂堂慕容将军,竟然如此白痴可笑。”说罢,她伸手挑了他的下巴一下,施施然走去了。
慕容赏整张脸都绿了,从茶壶里伸出手,狠狠地甩了几下,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着实是幼稚得可笑。真是可恶,第一次交锋,就败得如此狼狈,若让人知道这件事情,岂不是笑得他脸皮都黄了?
等一下,他脑子里忽然闪过她刚才最后那句话,慕容将军?她知道他的身份?他脸色开始凝重起来,他似乎没有见过她,他自问也不是个招摇过市的游手好闲者,她为何会知道他就是慕容赏?
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
第二日,他去见楚晔,楚晔问他,“听国汉说,你昨日去见龙尹乐了,怎么样?”
慕容赏脸色一沉,道:“没见到!”
“哦?”楚晔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慕容赏愤怒地道:“还说,被她摆了一道。”遂把昨日被龙尹乐作弄的事情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愤怒地扬眉,“再有下次,我一定要她好看!”
楚晔哈哈大笑,那笑容竟跟尹乐如出一辙。慕容赏愤慨地道:“你不说几句同情的话也就罢了,竟跟那女人一样耻笑我,可恶至极!”
楚晔拍着他的肩膀,哄道:“好,不笑你,”顿了一下,他又笑道,“只是,你怎么会真的把手放进壶里?莫非,你真相信好端端的,那壶会让你的手指流血么?”
慕容赏的脸黑了,愤愤地拂袖而去!
第四十章 晔字
那丞相府的管家回去跟王镇西说了一通,自然是添油加醋地说尹乐的不好。王镇西闻言,也不生气,道:“让她嚣张,这种人越是嚣张,入宫后受的苦头越多。”
后又得悉刘庆林去找了慕容赏,求摄政王出手,王镇西对门生常平道:“好,就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吧,咱们只要隔岸观火。”
常平是礼部尚书,他却不是那么的乐观,道:“只怕,楚晔未必会出手。”
王镇西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他会出手,他如今就是要和皇上争一日之长短,这件事情摆明是皇上的不对,强迫民妇入宫,此事若传开去,皇上的声望定必要跌倒了谷底,老夫最喜欢看他们兄弟俩相争了。”
常平笑道:“还是恩师看得透彻。”顿了一下,他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要让湘君嫁给楚晔?不怕日后对阵起来,会有所牵制吗?”
王镇西摇摇头,嘴角含着一丝残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湘君是带着老夫的命令去的,楚晔爱上她自然是好的,因为爱情,总会让人失去判断能力。若不爱,那湘君自然不会对他仁慈,暗中下毒也好,透露军情也好,都总是对老夫有益的。”
常平哈哈笑了起来,“好,皇帝摆明了不是楚晔的对手,咱们就隔岸看虎斗,他两人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恩师一定能顺利夺得楚姓江山。”
王镇西嘴角有一丝玩味,“如今,老夫纠结的是,该如何把皇帝弑父的真相告知楚晔,楚晔一旦知道先帝是被楚坤所害,加上再用毒酒毒死先皇后,他一定会疯狂。”
常平神情略有得色,“此事,就让学生代劳吧。”
王镇西看着常平,“好,楚晔并不知道你我的关系,由你出面是最为妥当的,常平,此事那便托付于你,辛苦你了。”
常平连忙施礼;正色道:“若不是恩师提拔,学生也没有今日,恩师有事尽管吩咐学生,哪怕是叫学生去死,学生但凡有半点皱眉的,那都不是好汉。”
王镇西拍着他的肩膀,喜悦地道:“好,好,不枉老夫对你悉心栽培,常平,以后咱们师生二人,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若老夫夺得帝位,你必定就是丞相了。”
常平恭谨地道:“恩师哪怕是让学生去守马房,学生也甘之如饴。”
常平今年三十五岁,是本朝年纪最轻的尚书,而他昔日,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受尽人家的白眼。能有今日,全靠当日王镇西慧眼识英雄。
是夜,夜风清凉,拂去了夏日的燥热。
楚晔一人走在花园里,花木扶疏下,是被夜风扫下的落叶。花香渗入空气里,不需用力呼吸,那花香便钻进鼻子里,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走到大门处,深夜王府的大门紧闭,门外有侍卫守门,漆黑中,那两扇大门就像是两道屏障,彰显着摄政王霸权的身份。
他走到围墙下,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大理石墙。第一日她闯进来,他打了她,她撞在着墙上,额头流血,这里,大概也留下她的血迹。下人早已经把血迹擦去,但是,他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温热粘稠的血液在手指流淌。
心便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伴随着心痛,还有一种酸涩的感受。她深爱着一个男子,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是自己。嫉妒像毒蛇一般吞噬者他的心和理智。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错认了自己,她脸上有种不顾一切的执狂,他一度希望,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但是,他深深明白,自己不是。那一次在悬崖上相见,她已经表明是她认错了。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王爷,夜深了,明日还要早朝,早点休息吧。”国汉上前劝道。
楚晔也没有回头,只静静地问,“国汉,你觉得本王应该帮龙。。。。。。刘庆林吗?”
国汉回答道:“王爷心中定已经有了计较,国汉觉得兹事体大,不敢妄言,一切单凭王爷做主,国汉认为,王爷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一定是对的。”
楚晔眸光有些悠远,静静地抚摸着墙壁,他自然不会看着她入宫,她即便不属于他的,也不能属于楚坤。
“王爷,那孙少夫人是一个十分奇特的女子。”国汉似乎明白他的心事一般,直言了出来。
他是巴不得有人跟他说说龙尹乐。他问道:“你说说怎么奇特?”
“单人匹马,竟敢闯进王府,还敢对王爷撒泼,单这点,便能看出她的胆量不小。那日她闯进来,国汉与她交手一招,人还没碰到,就被她弹了出去,可见武功高强。胆子大,武功高,却嫁给一个傻子,便是奇特之处。”国汉道。
楚晔一愣,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傻子叫什么名字?”
“刘晔!”国汉道,“与王爷同一个字。”摄政王叫楚晔,百姓应该是避讳才对,但是,他任摄政王之时,便下令百姓不必因为他的名字而避讳。
楚晔脸色陡然大怒,心中觉得有一股难掩的痛缓缓覆盖四肢百骸,她的爱人,定必也有一个晔字,大概当日,她也以为那傻子就是她的爱人,所以不惜一切下嫁。但是后来发现不是,便留在刘家继续打听她爱人的下落。大概后来是听闻他的名字里有个晔字,便又误以为他是。一想到她用这样的方式去找她的心上人,他就觉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他面容冷厉,道:“开门。”
国汉一愣,“王爷要去哪里?”
他陡然侧头看着国汉,眸光锐利而冷凝,暴怒道:“让你开门就开门。”
国汉不敢再问,急忙上前拉开木栓,把门打开,正欲说话,却见楚晔的身形已经闪了出去,转眼便消失了。
刘府多了人巡夜,因为之前曾经出过锦鲤精的事情,所以护卫们在巡夜的时候,多了几分警惕。
“有人影飞过。”护卫阿甘指着漆黑的夜空惊道。
随行的几名护卫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是哪里有人?一阵夜风吹过,众人想起锦鲤精,面容都显得有些惊惧。阿甘打了一个冷颤,道:“我们还是赶紧去巡别的地方吧。”
众人没有反对,都想即刻离开这里。
第四十一章 相见不如不见
尹乐哄寿头睡着之后,自己躺在临窗的贵妃榻上,窗户开启,有凉爽的风从窗外吹进来,风中夹着院子里蔷薇花的香味,满屋便顿时飘香起来。天空中有星子闪烁,月亮躲进云层里,云层四周便有淡白淡黄的光晕。
一阵劲风急速地吹过来,她挺直腰杆,便见一道黑影从窗口掠进,站在贵妃榻前。
她看过去,心酸和痛楚让她眸光有些痴愣,昏暗的光线虽然不足以看清他的面容,但是,却能辨清他的轮廓。她微微叹息,“你来了!”话音刚落,她便跌入他的怀抱里,他烫热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还来不及亲热,她便觉得唇上一阵痛楚,他咬她,用力地咬。
她觉得口腔有腥热的血液,他丝毫不怜惜,只咬着她不放。她伸手抱着他,默默地忍受他的怒气。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也不知道他的来意为何,他既然已经不记得她,自然不会对她有半分感情。那么,今夜来,是示威还是挑衅?
他缓缓地放开她,瞧着她唇上溢出的鲜红血液,他眸光变得痛楚起来,俯身轻轻地再吻住她的唇,吸去她唇上的血液。吸允依旧带着痛楚,她的双手放在他后背,不动,像沉默的石头。
许久,他才放开她,缓缓地问道:“你要找的人,对你真这么重要?甚至为了他名字里的一个晔字,便疯狂若此?”
她凝视着他,依旧不说话。重要吗?不重要的话,她不会撂担子来这里找他。明知道他不记得她了,她依旧用千万种无聊的理由强行要自己留下来。她的心很复杂,说不清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