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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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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眼下这季节库房的被子都是这样。”

    “库房里没有炉子和木炭么?烤烤也就是了。”独孤静辉摇了摇头,周妈也算是个稳重的,只是太过粗心,而且岁数大了,难免有些私心。

    只是水玥颜的病来得太突然,好像这一次要把所有的热度都发泄出来一样。城中所有的郎中都说不出为何高热退了,病人却始终无法转醒。

    久病成医,更何况独孤静辉身上也还有早年习武时留下的内力。只是,无论他怎样探查她的经脉,都找不出病因。

    众人束手无策时,施二爷大大咧咧地跑来了,“我说静辉兄啊,你们家那个小水还在不,让她再给弄一次那个什么四白五彩。奶奶的,看着没什么,可回家以后,吃什么什么不是味。”

    “她病着,暂时没办法下地。”独孤静辉望向窗外,没有云层遮盖的光线直射下来真叫人喘不过气。

    “瘦瘦小小的,吃几副药就好了。”施二爷并没太当回事,“要不你问问你做法,我回去让厨子照着她的法子做。”

    独孤静辉不知为何心头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淡淡道,“如果你能让她醒过来,我并不介意她把秘方告诉你。”

    “呦这么严重?难不成中了江湖上那些烂人下三流的招?”施二爷蹭得一下站起来,“走,带我看看去。好歹咱爷们也是在江湖上混得。”

    独孤静辉想了想,倒也觉得没准能变成瞎猫撞倒死耗子,所以,带着施二爷直接去了水玥颜的厢房。

    “我说……你家厨娘的待遇也太好了吧”穿过层层玉色石青交缠的罗幌,施二爷愕然地看着窗边的树藤小几上端放着一只白玉香炉,炉顶里着凤凰展翅,凤嘴里一缕清烟袅袅飘出,暗香隐隐,素淡如兰。如果他没记错,这个香炉应该是前朝之物,据说价值连城。

    “以她的手艺,绝对值。施二爷以为呢?”

    “这个……”施景淙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说道,“把她的手给我。”

    床榻的素幔如波纹般荡开,施景淙呆滞地看着侍女将一只纤细修长宛若青玉雕琢的素手平放在脉枕之上。诡异地咽了口吐沫,施景淙平生第一次把手在衣袍上蹭了蹭,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去,悬于脉上。他自己心里都暗骂,什么女人没见过,就这么一只手至于么尤其是配上那么一张脸……

    突然,施景淙一愣,指尖的力度又重了几分,脸色也变得颇为严肃。他示意独孤静辉屏退左右,片刻之后,才放开水玥颜的手,对独孤静辉道,“没有内伤,只是她身体里有两只蛊虫在争夺对宿主的控制权。”

    独孤静辉在扶手上轻敲的手指顿了一下,脸色暗了暗,黑亮的瞳仁在烛光中闪了闪,“蛊虫?”

    “嗯,此物一般多见于南粤和天崇,多为控制人心所用。只是像你家小水这般,身体里有两只蛊虫同时存在,却是少之又少。”施景淙认真地看着孤独静辉,“静辉兄,除非蛊虫之中有一只被吞噬,否则,这种拉扯之痛,绝非你我能够想象的。”

    独孤静辉沉吟片刻,低声道,“你可有办法除去这些蛊虫?”

    “很难说。驱除蛊虫的方法有二,要么驱除者的功力是母蛊所有者的一倍,要么是天一阁的传人他们的音攻可以引导蛊虫自行从喉咙里爬出来。”说到这里,施景淙打了一个冷战,“我说静辉兄啊,你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个**烦?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来历啊”

    “不知道。但是听你的意思,我以为,她必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独孤静辉脸上没了淡漠,只剩下精于计算的冷戾,“施二爷,我有一单生意,你有没有胆量接?”

    施景淙的指尖使劲按了按眉心,狠狠闭了闭眼,半晌,咬牙切齿道,“不会是去找天一阁的那个疯婆子吧”

    “的卢。”不论是对手还是朋友,独孤静辉都很了解,所以他知道,什么样的价码会让人心动。对商人而言,这世上没有不能买的东西,只不过是付出的东西不一样罢了。所以,他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心甘情愿照顾那些疫病患者。

    大公无私么?他不信,从小到大,他所处的世界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要想有所收益,就必须付出,也许是金钱,也许是时间,也许是虚情假意。

    独孤静辉默默地看着那低垂的床帏,习惯性地衡量价值,习惯性地衡量得失。然后他想,那个人救他,是不是为了独孤定疑,据说柳子清与独孤定疑是挚友。当然,最简单的理由是他手中的乱雪令。

    至于那些灾民,应该是为了柳子清的官声吧否则,他们夫妻没有任何战功,怎么可能在死后被追封为国公和国夫人。

    只是……

    那个人或许真得是妖女吧,否则,皇帝陛下为何要追封她为熹国夫人。但凡熟悉这位皇帝陛下的人都记得,早年间,他还不是皇帝时,他的封号就是——熹。

    而那些大臣竟也不敢阻拦皇帝陛下的疯狂。也是,一个封号而已,人都死了,又算得了什么呢旁人看来,不过是皇帝陛下对柳氏夫妇的宠爱罢了。

    在他离开青州之前,几乎家家户户都供奉着他们夫妻的牌位,能这样被人记住且赞颂,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曾经,曾经,那时的独孤静辉还年少,满心以为大哥会继承家业,所以作为次子的他本该游手好闲,或者和施景淙一般在江湖上流浪,可他想得却是“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

    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停滞不前,总是回顾着过去,明知什么都改变不了,却陷在回忆里,细数着哭与笑乐与忧。

    所谓的梦想,都太过幼稚,回忆什么的,应该是老去时才会做得事情。更何况,真正的独孤静辉是不该有这些懦弱的想法,真正的独孤静辉是不会做此等小儿女情状。

    施二爷今日第二次破例,他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因为在他看来,孤独静辉的眼神很亮,侧面看他的五官很温和,却也凌厉,眉目间掩藏着的东西怕是旁人也猜不透彻。毕竟这个人是独孤家的二公子啊,虽然言出必行,但斤斤计较的个性天下却又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所以,施景淙试探性的问道,“说话算话?”毕竟,的卢可是独孤静辉手中的良驹之一,虽不是最好的,却是施景淙最喜欢的。往日,他重金相求数次都无果,要不是出于江湖道义不能生抢,他真想扮成劫匪。咳咳,此事若是被大哥知道,就算他没抢,光是凭这点要不得的心思就得挨一百皮鞭。这还不算完,因为,按照家法,一百军棍是少不了的。

    “一个月。”独孤静辉表情没有起伏,声音也很沉稳。显然,他对施景淙的反应早已猜到,心里也做好了准备,更重要的是人命关天,他可不想无限期的等下去。

    “好”施景淙大笑着走出厢房,纵身跃上房顶,只听他的声音在半空回荡,“静辉兄,替我好好喂的卢,本大爷一个月内,绝对将它领走”

    独孤静辉推着木轮走到床榻之前,缓缓掀开床帏,看着那个依旧在噩梦中苦苦挣扎的女子,只有在此时,平素戴着的笑容面具似乎才可以完全卸下。微蹙着的眉尖在自己的右手抚上她的面颊之时拧得更深了, “水玥颜,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人在你的身上种下两只的蛊虫?你的身上,到底埋藏了怎样的秘密?”

    水玥颜没法回答他,只有从眼角滴落的泪水滴在他的指尖,热了,又冷。

    ###### ### ###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施景淙上蹿下跳的把天一阁闹了个人仰马翻,终于将那个死也不爱出门的阁主即墨菡萏从伊岭岩拉到安宁城。

    “我说大胡子,如果这个什么小水的病不像你说得那么罕见,我一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大姐,要不是因为你磨磨唧唧地至于在路上耽搁那么多天么”

    “别叫我大姐,我最烦别人叫我大姐”

    “大姑,大娘,大*奶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抱着门口的柱子说话啊进去一下会要你命啊”

    “我就不该出门要不是你这个大胡子在我的天一阁放了把火混蛋,我真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成,只要你给小水看病,随便你拧但是,在此之前,你可不可不要抱着这棵树了喂喂,你又不是猴,下来,先给我下来”

    “你才是猴呢你们全家都是大马猴”

    “你……”

    别院的下人们都好奇地看着施景淙还有被他扛在肩上又是踢又是捶最后连牙都用上的白衣女子,他们这是在表演驯悍记么?

    “喂,你是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啊”

    “呸,就凭你,皮糙肉厚的,值得我咬么”

    “那你就不要咬啊”

    “你以为我愿意咬啊”

    “不愿意你还咬”

    “我就咬就咬你能把我怎么着”

    “施景淙。要么你点她的哑穴,要么把她打昏,要么让她闭嘴”独孤静辉伸手触了触眉心,按着能稍稍止住头痛。一个病倒的水玥颜这几日就够他心烦的了,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看看账本,又被这两个傻蛋吵。他看着施景淙和即墨菡萏,说出的话语却比雪山还要冷,“或者,由我来动手,让她永远闭上那张唧唧喳喳个不停的嘴。”

    “哎呦,静辉兄,你可来了你看,人我给你带来了,的卢我可以牵……”

    “混蛋,你把我诳到这里,就为了一匹臭马混蛋,混蛋,混蛋”

    “什么臭马那是的卢日行千里的名驹——的卢”

    “名驹不是马么混蛋,混蛋,我就知道,你心里除了马,根本就没有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人点点头

    独孤静辉薄削的唇角慢慢扯开一丝诡谲笑容,仰起的头终于转向了仁伯,那双清澈的眼睛如利刃一样闪烁着寒光,“去,给施大将军府送份厚礼,就说恭贺他最最可爱的弟弟放火烧了天一阁,然后,强抢民女……”

    “静辉兄,别,可别好歹,小弟这不是替你办事呢么就算要过河拆桥,好歹,也得先把河过了,是不是?”施景淙颇不自在地轻声咳了一下,对即墨菡萏说道,“烧了你的天一阁是我不对,回头我找人替你重修,你还是先看看小水的病吧。我在江湖上也算是行走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知道了。”即墨菡萏嘟着嘴不情愿地从施景淙的身上爬下来,秋水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独孤静辉半晌,缓缓开口,冷静异常,“你既然答应了那个混蛋送他什么的卢,就不许食言,否则,我让你家宅不安。”

    独孤静辉听着她婉转清丽的嗓音,微微蹙起眉头。倏忽,他记起水玥颜刚醒时,嗓子缓了缓勉强可以发声,粗粝沙哑,现在想来,却只记住了低沉。“说说吧,你的诊金是多少。”

    即墨菡萏呵呵笑起来,“我知道你是独孤静辉,所以,我不会少要一个子的。”

    “多少?”独孤静辉的双手交握在腿上,重复问道。在他看来,买卖就是买卖,可以讨价还价,可以待贾而沽,只要有价值就行。

    “我要那只蛊虫,另外,天一阁的规矩,二公子应该懂。”即墨菡萏上下打量了一下独孤静辉,笑道,“要不要我顺便给你看看,反正一份钱是收,两份钱也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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