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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言默了默:“我跟纯子酥一样。”
田桑桑问赵纯:“能吃辣吗?”
“能!”赵纯用力点头。
“那就辣一辣吧。”她自己也是个无辣不欢的人。
田桑桑要做的是油泼扯面,这是她之前比较喜欢吃的一个特色小吃。首先准备好足够的面粉,三人份不算太多,田桑桑倒了半盆子的面粉,用手撒了点盐,再一点一点地加水,慢慢地揉成面团。
刚揉好的面团,表面上是有些粗糙的,需要醒面。好在空间里有保鲜膜,田桑桑用保鲜膜将面团包住,预备让它静置十五分钟。十五分钟过后,将揉好的面团,用菜刀均匀切成六个小面团,揉成椭圆状,往每个小面团的身上抹上油,再用保鲜膜将其包围住,静置醒面一个小时。
趁着醒面的空档,田桑桑找来了食材,干辣椒、小青菜、豆芽、小葱、蒜瓣、五花肉等。
把红色月牙形状的小干辣椒,洗净炒干,放入搅拌机中搅拌成辣椒粉,再把上海青洗净切好,豆芽洗净备用,小葱洗好切成葱花,蒜瓣捣成蒜蓉,五花肉切成丁。
接下来是扯面。扯面是门技术活,扯得好不好直接影响接下来面的口感,轻而均匀地使力,把面条慢慢拉扯开,在案板上拍一拍,再撕开。将面放入烧开的水中沸腾熟后,捞起放入瓷碗中,再将青菜、豆芽、五花肉等东西都煮熟,一一铺垫在面旁和面上。加入陈醋、生抽、葱花、蒜蓉,一个卖相很好的扯面差不多就完成了。最后往面上撒辣椒粉、盐,再将热油倒入辣椒粉上,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辣椒的香气和蒜香葱香交织在一块,令人食指大动。
114 消失的猪蹄!
“也就是说,打你的人和救你的人是同一个人?”赵老眼一瞪,声音陡然严厉,逼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全吐出来了?还瞒着什么没有?!”
这,这是看出什么了?
赵纯的身体抖抖,弱弱从身后拿出袋子,悄悄瞄他一眼:“我还从她家里带了一袋猪蹄…很好吃的,她没发现。爷爷,你要不尝尝?”
赵老挫败地抹汗,头一偏不再去看赵纯,没救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救了你,我们必当重谢,再多的东西都买不来一条腿的恩情。还有…你说的聚众赌博的情况,不像话,确实该管管了。”
“爷爷。”赵纯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急急地抬头:“田桑桑不是那种人,你要是砸钱给她,她会不高兴。”
“感情爷爷我就是那种人了?”赵老有些奇怪看他。看来是对人上心了,怕用钱侮辱了人家,他倒是有点好奇那个田桑桑了。
可不就是。财大气粗,砸起人来不要命。
“罢了…罢了,你的恩人自己报答。”赵老摆摆手,冷冷一哼。
“妈,等会咱俩去趟百货呗,我去挑几套男孩子的衣服寄过去,还有再买点小玩具,小文具。”赵纯兴冲冲地说。
本来要上车的赵老脚步一顿,男孩子?
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成形了。孙子太软,或许可以要个曾孙子。他现在不太老,能教出一个硬汉般的曾孙子。这个孙子已经救不活了,不成样了。
“阿纯,你等等。”赵母担忧地拉过赵纯的手,细细观察他的脸:“什么男孩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别冲动啊。性别你都知道了?”
“妈你说什么啊!”赵纯糊涂地挠挠头:“就给田三三的儿子买衣服,那是我干儿子。”
赵老哼了一声,软蛋还是太软了,还以为他终于硬了一回。嫌弃地扔下一句话:“唉。都怪你爸给你取错了名儿。”
人的命,名注定。
赵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对了妈,这个猪蹄别给我扔了,拿回家热一热还能吃的,千万甭浪费了,好东西。”赵纯扬了扬手里的猪蹄,咽了咽口水。“妈你也跟人学学,都是女人,做的东西差别太多了。”
“臭小子你再说,编排起你妈了,还能多好吃?”赵母好笑地嗔怪。
“反正贼好吃。”赵纯说。“吃了保你还想吃。”
……
田桑桑打开瓦罐,自然地拿着筷子要往里夹东西,这是她昨天才刚卤的猪蹄。
筷子下去,空荡荡的,马上就见底了。
她低头一看,好家伙啊,瓦罐里只剩下了两个肥美的猪蹄。
她昨天明明卤了有二十几个!
“见鬼了,莫非家里遭小偷了?”田桑桑不由得疑问出声,逮住孟书言就问:“言言,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动瓦罐?咱家最近有可疑人物出没不?”
孟书言走过去往瓦罐里一看,拧拧小眉毛,认真思索片刻才实诚道:“没有哦,妈妈。”
“那这个猪蹄是怎么不见的,难道长翅膀飞了?”田桑桑万分不解,甚至怀疑是不是她这副肥胖的身体太过饥饿,在昨晚梦游的时候吃了没印象。
“妈妈。”孟书言眼睛一亮,指了指地上,“罐子下压着东西哦。”
田桑桑在他期盼的眼神中,把罐子抬了起来。原本只露出一小角的纸张更加清晰了,拿起来一看,是几张纸币,面值加起来有足足五十元。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每张纸币上都用铅笔写着两个字。
“啊!”田桑桑狰狞地咆哮:“赵纯!你偷我猪蹄!”
“妈妈。”孟书言安慰地轻轻拍她肩膀:“你不要生气,纯子酥给我们留钱了,我们还可以买好多个猪蹄。”
“儿子呀。”田桑桑把他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用脸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脑袋。妈妈这不是生气,妈妈这是给糟心的。谁能想到你纯子苏苏天天一副小媳妇样,临走前还能偷摸一把,这是个坑啊!
“原本打算相忘于江湖的。但是现在,赵纯我记住你了。”田桑桑咬牙。
“我也记住他了。”孟书言抿嘴说道。
之后的几天,田桑桑照旧在镇上卖点糕点和卤味,没人找她交管理费。
也许是上头的动作太快了,总之听说镇上的陈彪亲戚被降职了,又来了好些人,去查陈彪的住处。只是陈彪不知道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还是怎么的,逃走了,整个村都找不到人,一夜之间,犹如当初的叶江,人间蒸发了。
警察将其视为通缉对象,连续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田桑桑有点担忧,这人给逃走了,隐患就太大了,要想再找到便是有点难了。这个时候没有监控,各种设备都很落后,尤其小地方,也是犯罪频发的地方。像后世的那些未解大案,多半是在**十年代犯下的。
这日,带着孟书言从镇上归来,老远的看到自家院子外站着一个靓影。瞧这背影,挺高的,身材不胖不瘦,或许还是个美人呢。只是村里有这么号人物吗?没印象呀。
“田桑桑!”走近了,那人转过头,冲她笑着打招呼。
是陈英!上次那件事情后,田桑桑关注的不多。只是听人说陈家兄妹都变了样子,原本的陈英变得开朗了,原本的陈铭变得忧郁了。但相同的是,两人都到镇上工作了。
陈英是高中毕业的,家里有村长这层关系,就让她去镇上的邮局上班了。至于陈铭,自动要求去当司机了。就是去帮人拉拉货的司机,经常有一大段时间都是待在外面。别瞧司机这个职业不少些太正规,但在这个年代,司机是个肥差,懂得好好利用的,都能挣上一大笔,比如帮人从外头捎些东西回来,赚取差价什么的。
“喏,有人给你寄了东西,就是上次那个赵纯。我顺路,就帮你拿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脚边还绕着一大堆袋子,这些袋子堆得像座小山,和孟书言差不多高了。
“谢谢你了呀。”田桑桑感激地说道,和她一起把袋子放到了堂屋里。
边走边注意着陈英。
113 老爷子
第二日,天蒙蒙亮。
田桑桑下床穿好衣服,把早饭都做好了,孟书言还在床上赖着。
“言言,太阳晒屁股了,起床咯。”主要是孟书言从来都是早睡早起的,今天这样的情况实在反常。
孟书言摇了摇脑袋,闷闷说:“不要起,我不要起。”
田桑桑看着他孤单的小背影,微微一愣:“今天你纯子苏苏要走了,你不去送送他呀?”
“不想,我不要想。”孟书言把被子盖在脑袋上,缩成孤零零的一团。
田桑桑没出声,转头,看见赵纯走了进来,他的眼睛蒙上了黑黑的一圈。
实实在在的熊猫眼。
一双大手把被子轻轻扯了下来,赵纯把手放在孟书言侧着的小胳膊上,声音委屈:“小言,你不要纯子叔啦?叔叔看不见你会伤心的啊。”
田桑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瞬间起了几个。赵纯不温柔还好,一温柔堪比那啥。她现在只想高歌一曲,啊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止不住颤抖
孟书言的小身体终于动了动,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睁着,眼圈有点红红的。
相处这么一个星期,他特别喜欢这个能和他一起玩的叔叔。
从小就没有和男性长辈一块玩过的孟书言,显然是把赵纯当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叔叔。
“纯子酥,你以后会来看我不?”小家伙很伤心地扁扁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会的,叔叔的学校一放假,叔叔就来看你。我们并不是不能见面了。”赵纯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嗓音微哑:“再说了,小言你和妈妈也可以来城里找叔叔,到时候叔叔带你们去玩。”
当然前提是,田桑桑愿意去城里。赵纯弱弱地瞅了眼田桑桑。
赵纯觉得自己变了,为什么就是去了一趟乡村,他就变得婆婆妈妈了?
田桑桑脸色平静,开始煲心灵鸡汤:“对哦,言言。你听妈妈的,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遇。而世间的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等将来你们两个再次相遇时,都要以最好的姿态相认。”
呵呵。到时候能不能认出来还不一定呢。赵纯少年心性,孟书言三岁小孩,两人都还处于不太稳重的状态,现在就让他俩煽情一会儿吧,以后的事情随缘,田桑桑不抱太大期望。人生啊,总会有太多的过客。而让命运改变的,只是时间。是时间把人绑在一起,也是时间教人分开。
孟书言的头脑快绞成蝴蝶结了,但还是郑重地点点头,“嗯。”
赵纯摸摸鼻子,乡下村妇有这样的吗?什么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遇,怎么听着这么有道理呢。要是他跟江景怀说,在乡下有这么一个妇人,她居然是山野村妇,别说将景怀不信,根本没人会信。
简单地吃了一顿早饭,副书记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了。
赵纯拿出一张纸条给田桑桑,挺挺胸膛保证道:“那个曲子我会录成带子的,录好了我给你寄过来。”
“如果你坚持的话。”田桑桑没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其实录不录带子都无所谓,而且在她看来,赵纯是城里人,只是一时伤感,他们这种乡下人,有什么好让他记住的。等他回到了自己的领域,照样是如鱼得水,潇潇洒洒。
而她还要带着儿子在这片地方打出自己的天地。
“当然会坚持的。”赵纯眼睛闪闪,态度认真极了:“你要相信我的话啊田桑桑,我说会寄来就一